第63章 松垮垮的老人篇（63）
看見了老人比劃的「雞翅膀」后，畢方的臉明顯僵了，雖然還是跟原本就冷峻的臉色相比沒什麼明顯的變化，但卻眼珠微顫，表明內心其實很在意老人的話。這說明畢方對自己的外表是十分在意的，只是因此產生的波瀾不容易外露罷了。
「哼。」
畢方最終是嗤之以鼻后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一般，扭開了頭懶得看老人。而面對它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只能由向門清無奈的笑著問老人說：
「你有辦法幫畢方找回腳？」
「那當然。」老人胸有成竹答。
畢方又是一聲不屑冷笑：「哼。」
「那麼條件呢，做什麼交易？」向門清扭頭看看畢方，接著替畢方問。
老人十分淡定道了一句：「我替畢方找回失去的腳，你把馬永倩讓給我。」
聽見這話，畢方猛地睜開了眼睛，死盯住老人。一提到馬永倩，向門清也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還非常糾結。
「你為什麼要馬永倩？」她也變得十分謹慎問。
然後老人還沒來得及回答，畢方已經滿臉怒氣狠狠拒絕道：
「不可能！這個交易我們不會和你做的！」
誰知越說越怒，畢方竟不惜露出只剩下一隻的腿，也要狠狠地揮動翅膀造出狂風，意圖將老人和他製造的幻境一起扇離它的視線。只是，老人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幾次被畢方的風吹襲都是完好無損，除了髮絲和身上的衣物想要逃跑似的隨著風胡亂舞動，人體可算是紋絲不動的。而換做別人，別說是這麼大年紀的老人了，就是年輕人也受不了這麼個吹法。
這次老人伸手稍微遮擋了一下臉部，一隻手背在身後，頗有太極宗師的高深之感。風過後，老人頂著一頭的爆炸頭，輕嘆出一口氣道：
「呼……我們人類有句話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動那麼大肝火幹什麼。」
畢方一聲譏笑：「你算人類？我扇了翅膀，雖然沒太用力，但足以破壞一般小精怪的幻術了，但是你的幻術牢固得很，看來是個神力不淺的。就這樣，你敢稱自己是人類？」
老人一笑：「這就是你們精靈給予人類的錯誤認知，難道人類就不能強大？你身邊這位瘦的要死的姑娘也是人類，你好歹還尊稱她為主人，難不成，你是一邊裝作對她畢恭畢敬的，一邊卻道貌岸然的在心裡厭惡她，詆毀她，也不服她是個比你有能耐的人類？」
「胡說什麼！」畢方怒吼一聲。老人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畢方的不悅，聳聳肩膀惋惜說：
「哎，虧我還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買賣呢，你就這麼給否決了。」
「不可能！」
畢方又一次急著否決。
一旁的向門清聽到老人說自己是瘦的要死的姑娘后表情很怪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馬平川的胸，抬起頭來時臉上略顯一絲尷尬。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狀態，伸手攔住隨時都想將老人拍飛的畢方，鄭重其事的重新問了一遍老人道：
「你要馬永倩來幹什麼。」
「我要保護她。」
老人眼睛發著亮光答，這說明這答案可不是他隨口胡謅出來的，而是認真並讓他亢奮的。
老人又接著道：「我知道你們為了你們的靈長歸來，重生，需要馬永倩死。怎麼說呢，就像我們人類說的一報還一報一樣，馬永倩犯了錯，自然有你們來懲罰她。不過呢，我們人類也有一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可以試著……」
「廢話太多！」
畢方呵斥了老人，使得
老人灰溜溜的閉了嘴。不過呢，以老人頑皮的德行和能耐，他要不想住嘴，畢方這句話還真鎮不住他，由此可知他是有意閉嘴的。他住嘴后，畢方暗中盯了向門清兩眼，觀察她對老人話會是什麼反應。
老人也是暗中的觀察著他正面的這兩人的反應，尋找合適的時機好搞突破。然後，就在向門清也像畢方一樣冷著一張臉，但不是故意的傲慢，而是在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老人故意大聲的翹起嘴說：
「哼，反正是個好買賣，我以為姑娘你百分百會同意的。」
向門清看向老人，她沒說話，但是畢方又著急著表態到：
「怎麼可能，我們不會容許也不會作出阻撓靈長回歸的事。」
說罷，它又偷偷瞟向門清，想知道她的反應卻又有所顧忌不好明目張胆的看。
這次，向門清的反應可讓畢方失望了，她沒有與畢方現在統一陣線，沒有如畢方一樣表態對於靈長的忠誠。她問了老人一句：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百分百的答應？」
老人暖心一笑：「因為，你和馬永倩是好姐妹，好朋友啊，在沒有畢方，沒有靈長，沒有神怪等等伴隨的世界里，馬永倩陪你度過了整整八年。她真心的愛著你，你也真心的愛著她，我不相信就因為突然出現的靈長，你就會把你的好朋友無情的送上斷頭台。」
向門清表情變得糾結，難過也慢慢像外露的鮮血一樣愈加濃烈的滲出臉面。一旁，畢方在蠢蠢欲動，它不許向門清動搖和有絲毫背叛靈長的念頭。如果有了，它立刻就會出全力幹掉眼前這個多嘴多事的老頭。
趁向門清難過之際，老人乘勝追擊說：「我可以幫你保護馬永倩的，你把馬永倩交給我，我告訴你們畢方的腳在哪裡。」
「可以結束了！」
在向門清繼續動搖或者問更多之前，畢方跳了出來。它翅膀高高翹起，一躍便蹦了很高很高，直接蹦到了老人面前。同時一隻布滿肌肉的富有力量與線條美的長手臂，帶著手臂前端不再是人類的五指，而是利爪的手掌惡鬼索命一般幾乎抓在了老人喉嚨上。
這瞬間，老人臉色變得煞白，就像天上慘白的月光一樣。他知道，畢方這次攻擊是蓄謀已久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多半是躲不過的，除非出手跟畢方對上幾招拼一拼，否則只能白被畢方打中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