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機
雖然青帝戰體的熬煉目前只泡了一次葯浴,但魔尊遺留的力量全部被蘇澈的身體吸收了。身體的改變到底有多大,說實話蘇澈也很期待。
即便馬博銘是屬於最垃圾的武者,但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武者氣息還是有別於常人的。有這樣一個貨真價實的煉體二重武者當沙包,蘇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此刻和煉體二重的武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差別。
所以除了閃避之外,蘇澈並沒有動用厲鬼式,而是選擇以破軍式正面硬鋼,拳拳到肉,毫無花俏。
一式破軍落下,馬博銘那碩大的身軀再度猛地一震,止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但比之先前,明顯強了很多。顯然先前在馬博銘眼裡,蘇澈只是一個普通人,犯不著他堂堂武者動用氣勁,導致陰@溝翻船。
然而這第二次貨真價實的硬碰硬之下,自己的八極崩不但沒有落在對方身上,全力而為之下反倒吃了虧,這直接把馬博銘打出了真火。
「難怪敢這麼裝逼,原來有那麼兩下子。」
擦拭著先前嘴角的血絲,怒目圓睜的馬博銘活動了下僵硬的肌肉,馬步扎穩,擺開八極崩的架子,冷哼一聲。不再是倉促出手,擺開拳架子后的馬博銘,氣勢直線上升,真有那麼一點武者的架勢了。
「既然你找死,那今天就讓你這種垃圾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武者!八極逐月!」
一聲怒吼,馬博銘大步流星的向著蘇澈直衝而去,暴力之下那拳速瞬間加快,還真有那麼一點追雲逐月的感覺了。
但這一切落在蘇澈的眼裡,卻是呵呵一笑,身形一展之際甚至連厲鬼式的身法都懶得用,一式破軍變招迎著馬博銘的拳頭對轟而去。
「廣播體操也好意思顯擺?渣渣。」
對轟之下,蘇澈後腳微移半寸,馬博銘再度被震的向後退去。但蘇澈哪裡會放過這種主動找事的人?箭步上前,雙拳如天馬流星一般砸在了馬博銘的身上。
這一刻,蘇澈甚至連破軍式都懶得用,直接以純粹肉身之力一頓狂轟亂炸,拳拳到肉毫不客氣。臉上更是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只不過這種興奮顯然不是因為虐馬博銘,而是對比昨天青雀會所與今天出手之間的差別。僅僅一天,蘇澈明顯感覺自己的力量有了很大的提升,雖然這裡肯定有魔尊殘留力量對身體的持續改變,但青帝戰體的淬體絕對功不可沒。
兩相加成之下,如今蘇澈單純肉身竟然已經不弱於煉體二重的武者了。而且這還僅僅是第一次葯浴,元始太初經的修鍊還遠遠沒有開始呢。
未來可期,這怎麼能不讓人興奮呢?
帶著近乎狂熱的興奮,蘇澈腳步越來越快,直接貼身粘打,一頓連招猛如虎。打的馬博銘連提起力氣的能力都沒了,純粹就跟沙袋一樣。
在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中,蘇澈意外的發現了遠處唐奕欣的目光。一聲呵呵落下,縱身一躍,臨空一記側踹。
轟!
馬博銘那一米九接近二百斤的碩大身軀,直接被蘇澈踹的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人群中。
「這就是你所謂的驕傲?武者,呵呵。」
身形清靈的落地,留下一聲冷笑,蘇澈大步離去。
自己堂堂煉體二重武者,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敗給了一個小白臉,馬博銘簡直屈辱至極。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女神得知后的結果,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是為了心中不平而來,這種結果怎麼可能甘心?於是馬博銘一把推開人群,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大步沖了出來,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姓蘇的,敢挑釁武社,你死定了!」
「腦殘。」
「你!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讓你生不如死!」馬博銘不甘的咆哮著。
「得治。」
只留下了四個字的蘇澈,早已離開了人群,甚至根本沒聽到馬博銘不甘的吼出他心愛的妹子的名字。
呵呵,這種事兒,與我何干?老子哪兒有時間在這種幼稚的問題上耗著,大好時光,當然是要練功了!
走出了沒多遠,蘇澈微笑著停下了腳步,「好巧。」
「路過。」
面前款款走來的唐奕欣淡然如菊的一笑。
「哦,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欠你的錢回頭還你。」
禮貌的微微一笑,蘇澈邁步準備離開。敢這麼冷落第一校花的,真的就這獨一份了。
「怎麼,我是洪水猛獸嗎,這麼不招你待見。」見到蘇澈這舉動,唐奕欣不由得一笑。
拒人千里的冰爽校花這麼微微一笑,確實傾城,分外罕見。
「那倒沒有,趕時間而已。」
蘇澈淡然一笑,對於唐奕欣,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頂多就是認識而已。
「趕著時間去練功么?看來以前所有人都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還挺會藏拙的。」唐奕欣依舊是一臉淡雅如菊。
「一個為情所困的小屁孩而已。」
蘇澈當然知道,唐奕欣說的是昨天的事情,但還是那句話,兩人沒那麼熟,沒必要聊那麼多。
對於蘇澈的淡漠,唐奕欣並沒有覺得怎樣,蘇澈如果對她熱情反而才會讓她覺得奇怪。擺了擺手,唐奕欣微笑著,轉身上了自己的瑪莎拉蒂。
「小心李天浩。」關車門時,才輕聲提醒。
「多謝。不過我不介意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微微一笑,算是謝過了對方的好意,蘇澈轉身上了公交車,一路直奔家中。
「小姐,就這麼一個不知道領情的嫩芽兒,值得您親自來提醒么?」主駕駛位,開車的老僕人些許不忿。
「呵呵,南叔真覺得他是嫩芽兒么?」唐奕欣莞爾一笑,目光略帶質疑的看向老僕南叔。
被小姐這麼一說,南叔不由得頓了頓,而後開口,「的確,這小子看似人畜無害笑容滿臉,但那雙眼睛更像是一頭危險的野獸。而且其行走步伐,似乎也暗合了一種武學底子。只是老僕眼拙,看不出到底是哪一種。」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危險的傢伙。直覺告訴我,他背後一定有故事。」唐奕欣笑了笑,再度看了看蘇澈上公交車的身影。
「好的,我會去仔細調查一下這小子的情況的。」南叔認真的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唐奕欣擺了擺手,淡然笑了笑,「不用,靜靜的看著就好。」
她所說的靜靜的看著,必然不會帶一點男女情感,就是字面意思,靜靜的看著,不去調查,不去干涉。
而唐奕欣和南叔的對話,蘇澈當然不會聽到,就算是聽到,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因為他現在一門心思全都在修鍊上,哪裡有時間去關注別人?
一回到家,蘇澈直接撲在了練功上,不斷的做力量練習,嘗試突破自己的力量極限。把全身的潛力壓榨到極限,胳膊腿都抬不起來的時候,才調配好了藥液,再次開始葯浴。
與此同時,商洛的一處豪華莊園里,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男子走進一棟別墅,恭恭敬敬的沖著面前之人鞠了一躬。
「二少爺,不知有何吩咐?」
「阿斌,聽聞你最近在武道上有所突破,煉體四重了,是么?」品著手中的紅酒,翹著二郎腿的李天浩審視著面前的精壯漢子。
「這全靠二少爺您的栽培!如果沒有您賞賜的功法……」阿斌誠惶誠恐,但話沒說完,便被李天浩打斷了。
「知道就好。那麼,青雀會所發生的事情,知道了么?」放下紅酒,李天浩冷冷的說道。
「是的,就等二少爺您一聲令下,阿斌絕對在所不辭!」阿斌立刻會意,做出了個殺的手勢。
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天浩再次品了口紅酒,「去吧,乾淨利索點。」
「是!二少爺請放心!」說罷,阿斌直接轉身離去。
原本儀態優雅的李天浩猛地將手中的高腳杯摔了出去,幾近歇斯底里的低吼著,「蘇澈!敢打老子的臉,敢砸老子的場子!我看這次唐奕欣那臭表子還怎麼罩著你!」
而此時泡在藥液里的蘇澈強忍著鬼哭狼嚎,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別提多陶醉了。
一來是今天一天將所有的體力全部壓榨乾凈了,二來這第二次的葯浴,藥量比第一次的重了不止一倍,可想這藥效該是多麼的猛了。
但葯浴的好處蘇澈早已經感受到了,還有什麼怨言好說呢?當然是,盡情的享受這摧殘吧!
他現在只想用最快的方式讓自己強大起來,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儘快達到修鍊無始太初經的標準。因為無始太初經對於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天地靈氣正在逐漸復甦,用靈氣修鍊才更能夠一日千里。就算退一萬步講,只要能夠修鍊無始太初經,蘇澈就有更多的辦法用靈氣來淬鍊身體,配合青帝戰體的修行進一步打造更強大的自我。
因為這一次的葯浴時間比較早,身體也處於一種對力量極度渴望的狀態,所以這一次的葯浴在凌晨四點半的時候,已然徹底結束。
沖洗掉身上殘留的藥渣,換上運動服的蘇澈直接選擇了出門晨跑。並且一路以極限狂奔的方式,挑戰著身體的承受能力,最大限度的刺激著身體去吸收藥性。
然而就在蘇澈對自己的身體進步越發滿意,一路狂奔到了人跡罕至的郊區時,一個不速之客猛地擋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黎明前最黑暗的這一刻,天地無光。
前方的精壯漢子手持一把森芒閃爍的朴刀,腳下猛地發力,裹挾著強大的殺氣,一言不發的向著蘇澈猛地殺了過來。
那一瞬間,被對方強大的武道氣息籠罩的蘇澈,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冒著寒氣,一股致命的危機感瞬間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