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抓你回宮去
()芳塵這一路上,在馬背上被顛簸的暈暈的,似乎比坐長途的大巴還要更難受一些,只感覺胃都要被顛出來了。
也不知道到底顛簸了多久,祈君昱的馬總算是停了下來。
祈君昱一個側身,輕巧的下了馬,看著馬上的芳塵,戲謔的喊道:「妖女,你不是會妖術嗎?有本事自己下來啊?」
芳塵聞此,滿臉憤恨的盯著祈君昱,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扯著大嗓門喊道:「祈君昱,你這個變態。我受夠了,士可殺不可辱,我就自己下。」芳塵說完,抱著必死的決心,一閉眼,一側身,縱身跳下馬去。只等待著與大地來個最疼的親密接觸。
而就在芳塵萬念俱灰的時候,她卻意外的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厚實的懷抱。芳塵心裡一緊,趕緊睜開了眼。又對上了祈君昱明亮的雙眸。但芳塵的心裡卻一點也不感激,反而在心裡暗暗的咒罵道:祈君昱,我去你大爺,你這個老變態。到底是要怎樣啊?捉弄我就這麼好玩嗎嗎?你要是在現代,不是被抓去蹲大獄就是送去精神病醫院了。
祈君昱沒有想到芳塵真的會跳下馬,滿臉憤怒,厲聲說道:「你不只是個妖女,還是個傻子。讓你跳你就跳。在山上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善解人意。雖然本王早就想要修理你了,不過也要等到皇兄見了你以後才能懲罰你。所以你要是真的想要死,就不要著急,本王會成全你的。」
芳塵瞪著眼,滿臉委屈的看了祈君昱一眼,心裡很是不爽。索性別過臉去,不再說話了。
祈君昱也覺的沒趣,故意突然鬆了手。這時,芳塵立刻失去了支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綁在身後的手臂被身子這麼一壓,就像斷了似的鑽心的疼。芳塵「啊」的尖叫了一聲,恨不得立刻就死了算了。
祈君昱聞此,趕緊低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芳塵,低聲問道:「你這個妖女又要耍什麼花樣?」
芳塵聽祈君昱這麼不痛不癢的語氣,心裡更委屈了。邊哭邊大喊大叫:「我的手斷了,手斷了。你這變態,你要殺了我就殺了我啊,為什麼折磨我啊,俘虜也是有尊嚴的,你這個敗類,放開我啊。」
經芳塵這麼一喊,周圍的奴才們都向這邊看來。祈君昱聽著芳塵喊手斷了,心裡「咯噔」一下,擔憂的想著:這丫頭的手不會真的斷了吧?
想到這裡祈君昱趕緊俯下身來,小心的給芳塵解開了手上的繩子。
因為被綁的太久了,芳塵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一道紅紅的血痕,細嫩的手腕被磨的已經有些滲血了。芳塵的手臂也已經被綁麻了,好不容易才將手伸到了眼前。芳塵看著被摔的有些腫脹的手,頓時大哭了起來,邊哭邊歇斯底里的喊著:「媽媽,救命啊,媽媽。」
被芳塵這麼一喊,祈君昱心裡多少有些慌亂,隱隱的透著一絲不忍。也不顧什麼禮儀了。索性蹲下身來。拉過芳塵的手,輕輕的為她按摩著胳膊,嘴裡念叨著:「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好了,別哭了,要不我真的割了你的舌頭。」
芳塵根本就不理祈君昱說什麼,只管扯著大嗓門哭,喊得內容也不斷變換著。芳塵就這樣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著,似乎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芳塵終於因為體力不支,累的癱倒在地。
祈君昱依舊握著芳塵的手,嘴角揚起了一絲難得的微笑,依舊一副戲謔的口氣說道:「怎麼了,哭累了?你的中氣還真是足啊,哭了這麼久才停。這樣也好,你既然哭夠了,就跟我進去向皇兄回話吧。」祈君昱說完,一把拉起了癱坐在地上的芳塵。看著她一副衣不蔽體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脫下了自己的披風給芳塵披在了身上,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這個妖女,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本王之所以給你披衣服不是因為怕你冷,而是不想讓你這副樣子進去見我皇兄。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勾引我皇兄嗎?非也,你穿著的如此暴露只會污了眾人的眼?你就別做夢了,本王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快跟我走吧。」祈君昱說著眼神有些閃爍。
芳塵疼的根本就沒有理會祈君昱的話,只希望這場噩夢快點結束,說不定被什麼變態皇帝賜死之後,就會穿越回去了呢。
芳塵一直低著頭,跟隨著祈君昱的腳步向前走著。只看腳下的漢白玉石板,就知道這宮殿到底有多富麗堂皇。但是此刻的芳塵根本就沒有情緒欣賞這些華麗的建築,滿腦子都是怎麼逃離這裡。
在一個華麗而肅穆的大殿之前,祈君昱忽然停住了腳步。芳塵一時沒有注意,一頭撞在了祈君昱的後背上,額頭被撞的生疼。
祈君昱的背也被撞的生疼,一臉怒氣的回過頭去,看著芳塵掛滿淚痕的小臟臉,低聲威脅到:「你的頭是鐵做的嗎?這麼硬,我真後悔剛才沒有把你的頭砍下來。」
芳塵看著祈君昱俊美卻扭曲的臉,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暗暗罵道:你這個變態,暴力傾向這麼嚴重,就應該穿越到現代,讓警察叔叔收拾了你。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向這邊走來。芳塵盯著那個勉強稱為男子的人,心裡暗想:那個人怎麼這麼走路啊?他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公公吧,真的是受不了了,怎麼會這樣走路啊?電視劇里的那些可沒這麼噁心呀。
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子見了祈君昱忽然眼前一亮,趕緊連走帶跑的迎了上來。一走到祈君昱的跟前就趕忙行了禮說道:「昱王爺來了,陛下都等您半天了。等不及了,所以才遣奴才出來看看的,這不,正巧就碰上了呢。」那個公公陰陽怪氣的說著,說完了還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訕笑。
芳塵頓時被這笑聲激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祈君昱似乎早就習慣了公公們說話的語調,寒暄道:「勞煩全順公公了,本王這就進去面聖了,麻煩公公帶路了。」
全順聞此,又是一陣訕笑,回話道:「王爺哪裡話,奴才這就給您帶路了。」全順說著目光落卻到了祈君昱身後的芳塵身上,不禁打聽到:「那個披頭散髮的姑娘就是那個妖女嗎?呦,長的是挺奇的,這頭髮低下怎麼還有卷啊?真是和人不一樣呢。」
祈君昱聞此,也不想多言,只說到:「全順公公,咱們就不要讓陛下久等了,還是快些去面聖吧。」
全順聞此,趕緊拍了一下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嚷嚷到:「是呀,看奴才這記性,王爺還是趕緊隨奴才來吧。」全順說完剛轉過身去又轉了回來,小聲說道:「王爺可要把這妖女看好了,不然要是施展了什麼妖術,遁地跑了,就不好了。」
祈君昱聞此,強忍住笑,點了一下頭,沒有說什麼。
芳塵依舊低著頭跟在全順和祈君昱的身後,心裡早就氣炸了,只能在心裡咒罵道:什麼全順,就是個人妖。敢罵我是妖精,我哪裡長的像妖精?捲髮沒有見過啊,沒有見識就愛亂說話。竟是些沒品的人。我看這什麼瀚玥王朝遲早是要亡國的,就因為有你們這幫敗類啊。芳塵在心裡咒罵著,氣頓時順了好多。手上的傷也沒有這麼疼了。
芳塵就這樣跟著兩人進了殿。
一進大殿,芳塵的眼前就是一亮。只低頭看著金光閃閃的地面,莫不是金子鋪的地,芳塵心裡一陣的澎湃,心想:不會真的是金子吧?真想趴在地上摸摸看。這個國家也太敗家了吧,竟然用金子鋪地。想到這裡芳塵忍不住抬起頭來,又是一陣的驚訝。
只見整個宮殿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每件擺件都是十分精巧和講究的。牆壁上也是雕樑畫棟的,煞是好看。就算是鍍金的,恐怕也要幾十噸金子吧。想到這裡,芳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就在這時,一個黃衣男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一身精緻的龍袍,綉滿了龍的圖騰,一看便是拿金線繡的,所以才如此栩栩如生啊。芳塵心裡盤算著:看著來這個男的就是皇上了。不過這個皇上看起來真的不像個皇上。長的和鄰家大哥似的,這麼的溫和儒雅,雖然沒有身邊這個惡魔長的好看,卻有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感覺。看來我這次是不用死了。想到這裡,芳塵的心頓時安了下來。滿臉微笑的盯著皇上,想給他一個好的印象。
皇上祈君晏,看著殿下如此好看的古怪女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一時之間有些不自然,臉也有些發燙,竟然不敢看芳塵的眼睛。
祈君晏勉強站定之後,故意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溫和的問道:「君昱啊,先行使者說你在圍場里抓了一個謀刺小皇叔的妖女,難道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就是你說的妖女嗎?就是她弄傷了小皇叔嗎?」
祈君昱聞此頗為恭敬的回話道:「回稟皇兄,臣弟今日與小皇叔去圍場打獵,一時高興忘了時間。臣弟在追捕獵物的時候與小皇叔走散了,後來在發現小皇叔的時候就看見小皇叔倒在地上,而這個妖女就在皇叔的身邊。臣弟見她衣著行為古怪,認為她與此事必定脫不了干係,就把她帶回來了,這一切還是請皇兄定奪。」
芳塵聞此,趕緊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祈君晏,打算用美人計進行自救。
祈君晏看著滿眼淚光的芳塵,心一下子就軟了,輕聲問道:「妖女姑娘,你說你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小皇叔?」
芳塵聽著祈君晏溫和委婉的語氣,心都要被融化了,有些欣喜的想:看來這個皇帝是個溫柔的男人,我翻身的機會來了。我一定要先保住性命,再想辦法怎麼回我的時代。想到這裡,芳塵心生一計,故意放柔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說道:「皇上,我並不是什麼妖女,我的名字叫安芳塵。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家。那個國家叫天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到你的國家了。所以直到現在我自己都覺的很莫名其妙。至於那個受傷的男子,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馬而已,根本與我無關。而我不緊沒有傷害他,反而為他止血呢。」芳塵說著委屈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又繼續說:「皇上你看,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要是真的是什麼妖女,早就逃跑了。哪會被王爺帶回來受這份侮辱啊。說白了我也只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可憐人罷了。」芳塵說著,揪起披風的一角,繼續抹著眼角的淚水。
祈君昱一臉嫌惡的看著芳塵,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就是看出了皇兄仁慈,就在這裡裝模作樣的。想到這裡祈君昱冷哼了一聲,來表現自己的不滿。
祈君晏似乎被芳塵的講述感動了,一副十分同情的神色,示意芳塵講下去。
芳塵完全不理會祈君昱的不滿,繼續說了下去:「在我們國家裡,所有的女子都像我一樣的打扮,根本就沒什麼好奇怪的,怎麼可以因為一個人的衣著打扮就說人家是妖女呢。這真是莫大的恥辱啊。都說來著是客,芳塵既然來了瀚玥王朝,就想要得到應有的尊重。若是沒有辦法順利回家,芳塵怕是要一輩子留在這裡了,要是皇上不還芳塵一個清白,我還怎麼活下去,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芳塵說著,又扯著披風,捂著臉,樣子十分的凄慘。
祈君晏見了,十分的不忍,不禁轉向祈君昱問道:「君昱,依朕所見芳塵姑娘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而已。你是怎麼斷定芳塵姑娘是妖怪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祈君昱看著一旁滿臉淚痕的芳塵,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看來這下又要大事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