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析
小黑板上,寫著麻將館,七點左右,同化路,八點左右。尋找死者的蹤跡,是最快找到案發第一現場的方法。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雷子把鑒定報告丟到李強面前。
李強抓抓腦袋,有些不耐煩。
「是的,我去過周玉家,我跟你說,我早就看這呂兆輝不爽了,9號晚上,我接到周玉的電話,說這人渣糾纏他,周玉是我女朋友,我當然不服了,我立馬就跑到周玉家,把他打了一頓,我沒殺他。」李強坦白到。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謊?」雷子質問到。
「這不是,害怕你們冤枉我么?不是有好多小道消息說,警察找不到犯人,就會隨便找個人當替死鬼,我這不是害怕么?」李強解釋道。
「呂兆輝離開的時候,大概幾點。」雷子詢問道。
「我記不太清楚,好像九點多,那個,小玉時間觀念強一些,你可以問問她。」李強回答道。
周玉挽了挽頭髮,似乎並不太開心。
「大概是九點四十的樣子。」
「呂兆輝八點半的樣子到你家,九點四十才離開,期間整整一個小時的樣子,你們都在幹什麼?」周麗華忍不住詢問道。
「這,這好像是私事吧。」周玉臉色不太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特別隱私,我希望你老實說出來。」周麗華語氣嚴肅。
「是這樣的,他買了我最愛吃的炸雞翅和啤酒,說實話,我還是很感動的,不過,吃完以後,他想跟我,你懂的,他就是那種男人,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想再跟他不清不楚,當然拒絕了,可是他想用強,我只好給李強打電話。我也沒想到他們見面會打起來。」周玉有些尷尬的說到。
「李強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九點半的樣子,他們拉拉扯扯了十來分鐘,還動了手,呂兆輝打不過,就走了。」周玉回答道。
案件到了這裡,基本情況已經了解,呂兆輝七點左右,從麻將館離開,因為輸了錢,給劉毅濤打電話,借了錢,然後買了雞翅啤酒,去找了周玉,周玉吃完以後,抹抹嘴,不認賬,呂兆輝想要用強。
於是周玉,找來了李強,將呂兆輝打了一頓,呂兆輝離開周玉家,大概九點四十的樣子,離遇害時間,已經非常接近。
「彪子,泡咖啡。」張誠示意大家坐,此刻,到了案件偵查的最後階段。那必須集思廣益。
「又是我——」
彪子很不樂意。
「我幫你吧。」馬嬌湊了上去。
張誠一隻手拖著下巴,像是沒精神,又像是在思考。
「錢至,你怎麼看?」
「我調查了劉毅濤的車,沒有什麼發現,9號晚上9點半,他回到了家,不過,只有他父母作證,不一定可靠。我覺得,劉毅濤,不像是在撒謊,如果他離開同化路以後,沒有在見呂兆輝的話,可以排除他的殺人嫌疑。」錢至回答道。
「雷子,你那邊了?」
「周玉家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可以排除第一案發現場可能。周玉和李強的口供,也對上了,呂兆輝,很可能,晚上九點四十,離開了周玉家,然後遇害。」雷子回答道。
「大家可以開發思維,大膽想像。」張誠提議道。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周玉和呂兆輝,並不是在周玉家,而是在外面的賓館和什麼其它地方幽會,然後被李強給發現了,李強一怒之下,就把他給殺了。」彪子把咖啡放在隊長面前,推測道。
「那周玉,為什麼要幫李強作證?」張誠追問道。
「因為,她愛李強。」
「她愛李強的話,為什麼又要和呂兆輝約會。」
「忘不了初戀?」
大家一臉鄙夷的看著彪子。
」那個,我,我不是忘不了初戀,大家不要誤會。「彪子尷尬的說到。
」噢——」雷子拉長語調,一副報仇雪恨的表情,一邊的馬嬌嘟著嘴,一臉不開心。
錢至無語,為什麼,討論案件的情景,和想象的不一樣,在他看來,討論案件,那肯定是莊嚴肅穆。這喝著咖啡,開著玩笑,有沒有搞錯。
」我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劉毅濤十點以後,又和呂兆輝聯繫,還是想和他談談彩禮的問題,這次二人在次爆發衝突,呂兆輝因為在周玉家,被李強打了一頓,再加上挨了劉毅濤一大鎖,脾氣特別爆照。被呂兆輝一頓暴打的劉毅濤終於忍不住爆發,用水果刀捅死了呂兆輝。「錢至想象道。
」水果刀哪裡來的?「
」那個,為了討好呂兆輝,劉毅濤很可能買了一個西瓜,犒勞小舅子,二人一邊吃一邊談,然後談崩了。「錢至抓抓腦袋,圓到。
」那大米袋子了?「
」他剛好買了一袋大米,準備回家。這50KG的大袋大米,肯定要用車裝的。」錢至繼續圓。
「還有,兇手在殺人以後,屍體還停留了一天,才拋屍,如果是開著車去的,殺人後,完全可以立馬拋屍。」張誠追問到。
錢至抓抓腦袋,有些回答不上來,的確,按照邏輯,殺了人,立馬裝袋拋屍是最合理的。
「我覺得吧,周玉有問題,呂兆輝的人品,她肯定是了解的,大晚上的給他開門,就為了吃炸雞翅?」馬嬌感覺很不可思議。
「人家很可能懷戀以前美好時光了。」彪子回答道。似乎,過去的回憶,總是那麼美好。
「那炸雞和啤酒,能吃將近一個小時?」馬嬌幽怨的看了彪子一眼。
「也是噢。」彪子點點頭,就算女人吃的慢,也不至於吃一個小時吧。
「周玉的確撒謊了,呂兆輝找他,應該是談二人的婚事,如果沒有猜錯,呂家五十萬彩禮的建議,應該是周玉提出來的,所以,看到呂兆輝,她很高心的就開了門,但是,沒想到的是,彩禮的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二人談崩了,呂兆輝賴著不走,於是周玉找來了李強,將他打跑了。」周麗華嚴肅的說到。
「你們都這麼古怪的看著我幹嘛?」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周麗華很不自在的左右搖頭。
「恩,很有道理。」張誠點點頭,不得不說,對於女性思想的把控,周麗華很專業。
」難道,呂兆輝離開周玉家以後,遇到了什麼意外?如果是陌生人作案,那排查的難度,可就大了。「雷子說到。
』烏鴉嘴——」彪子罵道,要是真那樣,就有的班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