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年少有為

農儒敏身高樣貌都屬次等，但他的智商足以傲視群雄。

為了自己暗暗堅守已久的愛，為了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工具，農儒敏決定要掌握主動權，要掌控自己所愛的人，不管自己所愛的人接不接受。因為農儒敏知道，絲絲是個愛惜『羽毛』的人，眼下天賜良機，絲絲已經沒得選擇。

伴著窗外亮起的晨光，農儒敏看著手機，意猶未盡地欣賞著自己和絲絲一夜的『戰況』，隨後打開電腦，把視頻加密以後，上傳至自己的秘密郵箱。

做這一切，農儒敏沒覺得自己有絲毫的卑鄙，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愛，為了自己所愛更永恆。他慶幸上天賜予這樣難得的機會，他相信這樣的機會來到自己面前，是上天對他的恩賜，是上天要成全他的愛。

還是在剛上小學的時候，本只是兒時的一次頑皮，讓生活貧寒的農儒敏懂得，一件事情無論大小，必須全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有不擇手段地掌控自己做的事情，才能讓自己做的事情『不出軌』。

九十年代初出生的農儒敏，是個標準的九零后。這個時候的神州大地，改革的春風已經勁吹二十多年，可農儒敏的家鄉依然『聞風未動』，依然是貧窮落後的偏遠山村。

在農儒敏一歲多的時候，他父親南下海南，因一無所長，又沒多少文化，只能在建築工地干力氣活。每年能掙回萬兒八千的錢，改善一家人的生活，但也就是自一歲多起，農儒敏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天父親。

因為父親只在每年春節回家幾天，從小對父親就極其陌生，而母親日日在貧瘠的土地里忙碌，小時候的農儒敏，幾乎是個放養的『野孩子』。

雖是放養的『野孩子』，但農儒敏天資聰慧，加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並沒有染上什麼不良習性。當然，在那個貧瘠偏遠的小山村，貧窮的孩子除了對天、對地、對同樣貧窮的人，想染指別的也沒那個條件。

農儒敏的爺爺是個傳統『獵戶』，還擅長『木匠手藝』，到老年體弱多病，可他卻是村裡的『文化人』。

爺爺極其偏愛農儒敏這個聰明的孫子，他把自己懂得的那些傳統文化、幾何度量等等知識，毫無保留地『吐』給孫子。

都說孩子要從娃娃抓起，雖然沒法給農儒敏這個孫子豐富的物質生活，但作為體弱多病的爺爺，卻讓這個孫子自幼開始接受『嚴酷』的文化熏陶。唐詩宋詞、四書五經、乘法口訣表、打獵技巧、木匠手藝……總之，爺爺能教授的，全都讓孫子死記硬背。

幼年的農儒敏在爺爺『嚴酷』的訓練之下，腦子裡儲存下大量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知識。爺爺告訴他：「不懂沒關係，你先背熟，等你長大以後自然就懂。娃娃時記憶力最好，此時不背，成人無用。」

五歲上小學，中間跳兩級，不到九歲，小學畢業，還以鎮小學全校最好成績，考入縣裡最好的中學。

在中學一年級快要結束的時候，年邁體弱的爺爺去世，使得一直以爺爺為『精神糧食』的農儒敏悲憤萬分。

也就是在爺爺去世不久，周末放學回家的路上，給農儒敏的性格里注入『掌控一切』的意識。

說來也只是一件小事。

十來歲的農儒敏在縣城初中住讀，一切生活自理，每個周末回家一次。

回家的路並不遠，但需要先從縣城坐汽車到鎮上，再從鎮上走十幾里土路到家裡。

爺爺沒去世之前，農儒敏不用周末回家，爺爺會把一星期的大米和鹹菜等物品，親自送到縣城學校去。

爺爺去世以後，農儒敏每個周末，都得自己回家去取一周所需的口糧。

村長的孫子也在縣城讀初中，比農儒敏大四歲。每到周末，農儒敏便和這個村長的孫子結伴同行。

星期天的中午，農儒敏和村長的孫子，各自背著自己一周的口糧，步行到鎮上去坐車到縣城。在這條無比熟悉的蜿蜒泥土路上，村長的孫子向農儒敏炫耀，說自己帶了一整隻煮熟的臘鴨去學校吃。

已經習慣貧窮生活的農儒敏，對村長孫子的炫耀並不在意，可村長孫子向他傳授了一個改善生活的秘方，說：「你看，我們沿河去鎮上，這河裡到處都能見到鴨子，抓一隻來，在河邊殺了洗凈，撿柴火烤熟，帶到學校去，不就不用一星期都吃鹹菜啦。」

河裡的鴨子都是附近農家養的，怎麼能隨便抓呢？農儒敏可沒這個賊膽賊心，但年幼的他，對一星期都有美味可口的鴨肉吃，充滿了嚮往。

村長的孫子說：「你爺爺不是教過你打獵嗎，以你的技術，搞只鴨子神不知鬼不覺。我爺爺說，小時候吃不好，最影響身體，你看你，瘦小得像七娃子一樣，學習成績再好有什麼用。」

七娃子是村裡的侏儒，已經四十好幾，也只得一米來高，『老婆』這個詞，於他已經『今生無緣』，因此生活得如乞丐一樣，經常被村裡人拿來逗著玩。

一語點醒夢中人，想到自己可能長不高，將來會是七娃子那個模樣，農儒敏的賊心和賊膽都有了。

行動迅速而順利，一隻鴨子，很快就在背人的野地里烤熟。農儒敏捨不得吃，要帶到學校去，好讓自己每天都有肉吃。

正當農儒敏要把烤熟的鴨子收起來時，村長的孫子提出抗議，說必須分他一半，如果不分，他就要回村裡去說。

你已經有一隻鴨子，還要分我的。農儒敏想想，分不是不可以，必定是他給自己的賊膽和賊心，但從抓鴨到烤熟，都是自己一個人乾的，只能分他一條腿。

比農儒敏大四歲，高大強壯不少的村長孫子，強制把烤熟的鴨子搶走大半，沿途邊走邊吃，還沒到鎮上車站，就全吃完了。他似乎沒吃夠，逼著農儒敏把剩下的也兩人平分吃掉。

鴨子偷了，到學校還是吃一星期鹹菜。最過分的是，村長孫子周末回家以後，還到處說，使得農儒敏被母親好一頓打。

年少的農儒敏暗暗總結教訓：絕不能讓自己因為營養不良，長成七娃子那個模樣，所以，鴨子以後還得抓來烤。問題的關鍵在於，要掌控住母親規定必須同行的村長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