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陣界
和眾人分開后楊潛和劉櫻櫻回到了家中，結果剛回到家迎接兩人的便是千罪那怨婦一般的眼神和氣場，想想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天意教的事情兩人幾乎都沒有陪千罪，後者只能夠獨自一人在家裡看電視玩手機，並且因為還不習慣目前社會的情況千罪也是儘可能避免出門，畢竟以她的美貌一旦到了街上很難不被人纏上，怕麻煩的她就這樣把自己鎖在了家裡。
面對她那冰冷的眼神和那幾乎要成為實體的氣場，楊潛和劉櫻櫻很自覺地盡到了廚房裡準備貢品，和她呆久了自然在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別看千罪平日里對外人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甚至厭煩無視的樣子，但對他們卻總是用完全不同的一面，怎麼說也是已經夫妻了，因此楊潛在沒事的時候總會去觀察千罪日常里的行為舉止。
而現在的情況就會他們必須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一桌子的飯菜作為貢品呈上去，為此楊潛還刻意在回來的路上帶了瓶上好的燒酒回來，他在想千罪應該喝不慣現代的酒，所以就弄了一點老酒給她嘗嘗，至於吃什麼那就隨便了，只要好吃就行。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楊潛和劉櫻櫻真的是把功夫給做足了，把能夠想到的全給它做出來，只要盤子夠用就行，千罪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她的腰真的很細，其實她的食量相當誇張，只能說瘦的只是外觀而已，千罪的內在還是一頭萬年大妖。
很快，餐桌上便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白色的霧氣升騰而起幾乎要將整個餐廳都籠罩在白霧之中，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深吸一口氣，各自不同的香味瞬間灌入鼻腔之中，光聞著都讓人覺得已經飽了，看著眼前十幾樣不同的佳肴，千罪那金色的蛇瞳中散發出了明亮的光芒，用一句毫不誇張的話來講，楊潛和劉櫻櫻彷彿看到了她的眼中真有星星在閃爍。
「好了千罪……你快吃吧，我和櫻子坐著歇會……手真的快廢了……」楊潛坐在千罪的身邊甩著雙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真的，哪怕是出去干架也沒有這麼累的。
聽到楊潛說可以吃了，千罪立刻拿起筷子開始架起盤中早已讓她欲罷不能的佳肴，看著她風捲殘雲般的吃著桌上的飯菜，楊潛和劉櫻櫻卻提不起一點胃口，按理來說忙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應該也餓了才對，可是此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異狀，千罪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拿紙擦了擦嘴轉過頭來看著楊潛說道「我說夫君，在別人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嘆氣可是會影響食慾，這麼好的一桌飯菜就這麼毀了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嗯？啊，我剛才一直在嘆氣嗎？」
「是啊，從我開始進食你一共嘆氣了二十八次，小丫頭則是二十二次，原本我以為你們只是累的，現在看來明顯是有什麼心思吧，傳達過來的法力相當的沉重消極呢，飯菜都不香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其實也沒什麼，最近不是因為天意教的事情導致我們不得不到處跑去阻擋他們的攻勢，雖然現在他們暫時撤離了可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回來，所以大家現在都處於神經緊繃的階段，生怕什麼時候接到出動的指令。」楊潛趴在了餐桌上說道。
聞言，千罪抬起頭將視線移向了窗外，似乎是在注視著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後就聽她說道「的確，之前還能夠感覺到各處都有殺氣和法力傳來，現在已經幾乎全部消失了。」
「……你既然能夠感知到那麼遠的距離為何之前在水庫那邊卻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啊？」
「不是沒有察覺到而是察覺到的速度沒有夫君你快而已，氣息和殺氣，法力不是一回事，前者需要極強的感知力，而後兩者則是經驗與習慣，相比起察覺氣息的靠近，我更擅長去感知殺氣和法力，方才整個城市都有相當激烈的反應，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呢，原來如此啊。」
「你還真是有恃無恐，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兩個在執行任務時掛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楊潛開玩笑一般地說道，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見千罪緩緩把頭轉了過來，一雙金色的蛇瞳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得楊潛有些發毛。
「我開玩笑的。」
「就算是開玩笑在我面前也別說這些，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樣的結果，如果有一天真發生了這樣的事，那我即便是把整個陰間翻過來也要把你們的魂魄帶回來。」千罪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楊潛也絲毫不懷疑如果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千罪會這麼做，因為她確實有這能力。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最先敗下陣來的是楊潛，他將目光移開看向了別處，但是千罪卻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重新把頭轉了過來，千罪的力氣很大但卻十分巧妙的掌控在楊潛無法掙脫且不會讓他感覺到疼痛的程度。
千罪看著楊潛的雙眼，盯著那雙異於常人的灰黑色眼睛，似乎是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後者想要移開目光但是他的視線剛一移開千罪那纖細的手指便會加大力度作為提醒，又或者是警告，劉櫻櫻坐在對面看著二人，不知該說些什麼，那個氣場確實不適合打擾。
又過了一會後千罪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夫君你還有事情沒說，不過相比起你剛才說的那個，現在這個似乎沒有那麼嚴重。」
「你會讀心術嗎？」楊潛將千罪的手輕輕拿開問道。
「活得久了自然而然就能洞察到一些東西了，說吧，還有什麼事情沒說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想問問千罪你知不知道關於乾坤境的事情。」
「乾坤境！夫君你怎麼突然……難道！」
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千罪猛地起身將楊潛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朝著客廳走去，楊潛和劉櫻櫻完全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一臉蒙圈的跟著千罪，來到客廳里，千罪讓楊潛站在客廳中央，自己則釋放出如同黑霧般的妖力像是在掃描一樣流過楊潛的全身。
「果然……我原本以為還需要一點時間修鍊領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預兆，不愧是我千罪的夫君，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看到了預見。」千罪看著在楊潛周身流竄的妖力臉色喜悅地說道，聽她說到預見，楊潛就知道千罪肯定是知道乾坤境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夫君是打算來問我知不知道領悟乾坤境的方式吧，這你可就問對妖了，我雖然不會陣術，但是在我那個年代里會乾坤境的陣術師就如同雜草一般多，隨便拽一個出來都會這個，會乾坤境的陣術師和不會乾坤境的陣術師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存在，你看，我的妖力雖然在你的周身環繞，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般無法靠近。」
聞言，楊潛立刻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果然，千罪的妖力不知為何無法靠近他，在他的身體與妖力之間差不多有兩三厘米的距離，即便是他刻意伸手去碰，妖力也會馬上閃躲開，這時就見千罪把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再次釋放妖力，這一次妖力的的確確觸碰到楊潛，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妖力的流動。
「想要知道一個陣術師有沒有踏入那個境界，最好的辦法就是像這樣用法力或者是妖力進行掃描，當然這個辦法只適用於正在起步階段的陣術師，沒有習得和已經習得的陣術師是沒辦法進行探測的，像夫君你這樣的情況就是正在領悟乾坤境的階段，即便你現在經脈受損無法催動法力，你的靈殿依然在釋放著因為此階段而不斷膨脹的法力，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
楊潛看著分成兩股呈現出不同情況的妖力點了點頭，就聽千罪接著說道「乾坤境，這是現代陣術師對那個領域的稱呼，但是在過去這個領悟並不叫乾坤境，就像是如今夫君你修鍊的內功心法觀天冥法一樣，在過去其名為殘情寶鑒，而乾坤境的真正名字則叫做陣界。」
「陣界……」
「不錯，我問你們兩個，你們覺得在古代與現代兩個不同的時間空間里為何法術的強度，精密度以及種類會相差這麼多。」
「嗯……應該是社會環境有所關係吧，畢竟在當年觀天冥法泛濫，人人都是千古奇才，其次就是在過去可沒有什麼槍炮，飛機坦克給他們用，所以法術就變得極其重要，也是因為如此那個年代的法術發展速度才那麼快吧。」楊潛想了想后說道。
「我覺得是因為當時和妖怪們的長時間戰鬥不斷改進演變的緣故吧，就像是現在學校里會隨著每年的學習情況而不管改變書本上的內容和難度，我都快有些學不過來了。」劉櫻櫻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聽到兩人的猜測，千罪卻搖了搖頭說道「不，都不對，真正原因並非環境變化和當時的影響，真正的原因在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