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桶金
「哦,我在外面聽見了,沒關係。」
嘖嘖嘖,我就說他是掐著秒錶進來的吧?
零三實在是想翻白眼,但是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人,和神情無辜的雞,心情頓時平復:「真的不用數數嗎?」
西門微微一笑:「確實是1500金,重量沒問題。」
喲,這穿越得不賴,會長的技能樹又粗壯了一圈。
「哎,對了,那個妹」零三忽然想到蘇珊還在小酒館里躺著。好歹是他們一起救出來的人,總要和他說一聲。
西門豎起食指,輕輕「噓」了一聲。目光瞥著酒保小哥離開的位置,他確定二人的小動作未被覺察,才語氣正常的說:「賞金到手,走吧,吃一頓慶祝一下。」
若是往常,零三可能還要糾結一下誰請客。但看到西門的神情不尋常,她心中也響起了警鈴,便順著他的話說:「好啊,我請客。」
「嘿,嘿嘿。」
麥德利酒吧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詭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零三腳步一頓,向某人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西門似是無意的一抬胳膊,把她去拉門的手給擋住了:「沒聽見啊。」然後往前走去。
零三跟上他:「你聽到了,是什麼東西在笑。」她問歸問,但已經沒有去探究的好奇心了——如今亂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西門不置可否,反而問起另一件事:「說起來,那個懸賞單就是牆上貼著的這些吧?」可能昨天入夜天黑,巷子里又沒燈,他沒注意到。
「是啊,貼了好多。」零三皺皺眉,又補上一句,「上面連個詳細地址也沒有,要不是酒吧少,找都找不到。」
西門笑了笑:「這幾條街里,賣酒的地方一共就兩處,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零三眨眨眼:「你好像對這裡很熟?」
西門失笑:「你在附近看見我,我當然對這附近不會陌生。」
「那你」
零三打眼一看,光是面前這牆上就貼了不下十張懸賞單:「這東西貼得又多又密,又貼了那麼久了,你都不知道?」
這聽起來就像一個初來乍到的人故作老成。
西門只覺得她好玩,還特意停下來去看懸賞單,指了下相隔不遠的一張尋狗啟事給她看:「這隻狗是半個月前丟的,現在這張紙就已經十分老舊了。」
確實老舊。放在正常時候,至少受到了幾個月的風吹日晒。所以那懸賞單新得出奇。
零三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剛剛那個酒保說懸賞好久了,他都差點兒把這個事忘了。」
「忘了?」西門隨口重複一遍,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從旁邊把懸賞單揭下來,「這照片神似自拍啊。」
零三瞅了瞅:「是挺像。」昨天她就注意到了,這怪物拍得還挺好看。
西門把單子又戳回牆上:「你不是說請客嗎?咱們去哪吃?」
沒想到還真要讓她請客,零三嘴角抽搐了一下:「周圍你熟,你選吧。咱們再打包一份,估計蘇珊也快醒了。」初來乍到,一排排店鋪見鬼的門戶緊閉,她還真的不知道去哪裡吃飯。
就連昨天,也就是在酒館里翻出來幾包沒過期的餅乾,拿水泡了餵了蘇珊一些。
西門領她去的那家和小酒館之間隔了七八家,店內還有零星的幾個客人。零三對如今的物價沒有什麼概念,但是五份飯只花了一個金幣,還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店主不給找零,索性多買兩份留著晚上和蘇珊一人一份。
「這個酒館有三層樓?」西門仰頭看著這一幢小樓,「外租嗎?」
零三耳朵一動:「是你要租嗎?」
西門摸著下巴思考:「我還有幾個朋友也要租暫時是兩個朋友。他們一起同居的房子被他們自己給炸了,還沒找到住處。」
零三一句「是我媽嗎」險些蹦出來,好不容易憋住了,卻沒忍住感慨一聲:「不愧為拆遷辦本辦,終於把自己家也拆了。」
西門莞爾:「所以租嗎?要是租金便宜,我們就多住一段時間。要是」
「租!租租!」零三內心是想離得遠遠的,以免受到波及。但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告訴她又有錢拿又能抱大腿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好機會,「租金你們看著給,本來就是白撿的住處,多收也過意不去嘛。」
總的而言,還是賺了。
零三都能聽到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她一邊把門打開,一邊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牆上的洞:「這個洞今天我就把它堵住,然後就沒別的問題了。二樓是倉庫,只有兩個空房間,我打算和蘇珊一人一個。三樓房間還乾淨一些,有一個衛生間,但我還沒試過能不能用。還有我清點了一下剩下的酒,打算把酒館開起來,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
她語速極快,恨不得一口氣把情況介紹完。
西門聽著她說,沒打斷,最後才點點頭:「沒關係,反正他們白天不一定在。」
一拍即合,合作愉快。
「哎喲你們可終於回來了!」糖葫蘆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一瞄見他們立刻閃著黃燈屁顛屁顛的跑下來。
零三一心惦記著租房,拿出堪比掃描的本事把一樓看了一遍,正打算鬆口氣竟然看見樓梯扶手上有血:「這個什什麼情況?」昨天明明擦乾淨了,拿來的血?就出去沒倆小時,不會又出事吧?
糖葫蘆撓撓頭:「之前那個妹子醒了,非要下來。結果剛往下走了一個台階,就滾下來了。喏,腦袋『咚』的磕在這兒,又昏了。」
零三心中火苗噌噌往上竄:「大哥,看家是這麼看的嘛?!」
還是西門解圍,語氣動作不急不緩:「先去看看她吧。」如今亂世,人命不值錢。他們救下了人,就要分出一些精力去顧及。
「圓腦袋,你給我過來。你不是說它腦袋撞在扶手上了嗎?」零三摸摸蘇珊頭上血跡已經幹了的地方,沒有任何傷口,「哪呢?」
早晨走的時候蘇珊還是面如白紙,現在倒是恢復了幾分血色,只是呼吸聲太輕、胸口伴隨呼吸的起伏也不大。這妹子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糖葫蘆替她做了個基本檢查也沒傷到那裡。現在這一動不動,倒也嚇人。
糖葫蘆湊過來左右看看,也納悶:「之前開了好大一口子,滿臉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