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零三抱著糖葫蘆躺在床上,一臉悻悻:「總覺得事情很複雜呢,可他怎麼都不肯再說下去了。」
糖葫蘆眨眨眼,調出一塊面板:「西門會長的人物設定就是這樣的,你習慣就好。」
零三耐著性子把面板看了一遍,與印象中的差距也不大:「不就是主角團中唯一智商在線也是唯一沒有不死buff的純輔嗎?」
「啊,好像是這樣的。」糖葫蘆給出真誠的建議,「那你可以考慮一下跟著他混。」
零三大翻白眼:「跟他混什麼混?月亮都炸沒了半個,下個被炸的說不好就是我。我現在好想發一筆橫財,咱們好回家」不過,家在哪裡?
其實她也想耐著性子留下來,抱著主角大腿水經驗。但她看著窗外漸升的殘月,總覺得格外在意。這個世界,真的是修好了時光機就可以告別的嗎?從她誕生以來日復一日,疲於奔命的在各個世界穿梭著。這樣的日子,熟悉而陌生,反而開始捨不得
很快,她有了決定:「圓腦袋,咱們走。」
她說走就走,可糖葫蘆還沒反應過來:「不是你等等,咱們去哪兒啊?」
零三把它從床上拖下來:「麥德利酒吧。」
「不是你等等!你等等!」糖葫蘆把自己從她的魔爪中掙扎出來,在地板上滾了幾圈,仰著頭看她,「你還沒穿鞋呢。」
零三低頭看看露腳趾的拖鞋,不拘小節的一揮手:「不打緊,這樣很好。」她的鞋被泥弄髒,刷了之後還在外面晾著。她寧可穿著拖鞋出去,也絕不會選擇一雙沒幹的鞋。
雖然事實上,她剛剛出門便一腳踩進了爛泥。
「喲,她真的出去了。」葉言趴在窗縫上偷偷往下看,「膽子倒是蠻大的。」
黃曉煙微微皺眉:「是敵是友?」
葉言若有所思:「不好說。要跟上去看看嗎?」他拿了個酒瓶蓋在手中把玩:「要是決定不了,扔瓶蓋看正反?」
「可以。」
黃曉煙挑挑眉:「但沒必要。」眾所周知,瓶蓋正面落地的概率遠遠大於背面向下。
葉言眯眯眼,又端正了神情:「知道玄學嗎?」
李凌彪舉手:「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少年放下手機,回頭是岸!」
葉言嘖嘖兩聲:「不像彪哥畫風啊。」
「emmmmm」李凌彪有點尷尬,「昨天五十連墜機,這不是連生活費都沒了嗎?」
葉言一臉「這可了不得」的表情,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彪哥,玄學不到位吧?」
李凌彪大翻白眼:「凌晨一點,分秒不差,廁所倒立一邊拉屎一邊閉著眼睛心中默念《般若波羅蜜心經》,結了手印才去點。」
葉言連連點頭:「這一定是得過大師真傳——有效果嗎?」
「有。」
在葉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中,彪哥面無表情的加上一句:「十連點成了五十連。」
葉言心痛捂臉:「空難,非洲空難!」
「同學?」
西門悄聲無息的出現在葉言背後,在他肩膀上露出常人無法COS的笑容:「我們好像跑題了。」
三人默默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主樓在說什麼?」
葉言:「玄學。」
彪哥:「空難?」
黃曉煙:「瓶蓋落地正反面的概率。」
西門:「」
西門充分發揮佛系本質:「我認為這件事隨緣就好。」
葉言立即表示崇拜:「這就是玄學千千萬,萬宗歸一的精髓之所在!會長不虧是會長!」
西門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我與這位同學跟上去看看情況,你們留下來看著那兩位魔王,以防不測。」
「雖然我對這個稱呼沒有意見,但是咱們應該挺熟了,你不用這麼客氣。」李陵彪一時有了吐不盡的槽,「最重要的是,你帶著我這麼一隻弱雞去有什麼意義?」
西門微微一笑,溫柔反問:「那你負責看住那兩位?」
葉言搶先擺手:「為了車永泰的腰子著想,還是讓彪哥和你去吧。順便還能瞻仰一下會長風姿,得到會長真傳。這樣的大好機會不常有,讓給你了騷年!」
李陵彪初一聽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再仔細想想,似乎有哪裡不對:「他的腰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葉言攤攤手:「窮是一種病,你沒法幫他治。」
「所以你就教他割以永治是吧!」李陵彪想想,果然覺得還是不對勁,「你好像是在嘲諷我窮。」
葉言萬分惋惜:「窮不可怕,可怕的是又窮又非。」
「emmmmmm」他說得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能將臭不要臉發揮到這種程度還敢開嘲諷,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能力。
西門不忍心的嘆氣:「這位同學,他只是為了讓你替他跑腿。」
李陵彪只覺得自己智商欠費:「但讓我跑腿的人不是你嗎?」
西門不急不緩:「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建議,並不否定你們扔瓶蓋決定去與不去的權利。」
葉言把瓶蓋拋起來,扣在手背上:「來吧彪哥?猜中我去,猜不中你去。」
李陵彪當機立斷:「背面!」
手掌慢慢移開——是正面。葉言認不住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黃曉煙略顯疑惑:「重力原因,瓶蓋正面落地的概率遠遠大於背面向下?」
李陵彪堅定不移:「玄不救非!」
西門只能嘆了口氣:「說明他作弊了啊」阿拉伯慘案猶自在目,連他這個住院的人都聞名已久了。
葉言打了個響指:「bingo!會長目力不凡,竟能將我單身十×年的手速一眼看穿——不過猜對了也沒獎勵。」
「喂喂喂,十×年是個十×年啊?有什麼不能說的嘛?」李陵彪吐槽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言哥你變了,不再是在陽光下像哈士奇一樣自由自在奔跑的言哥了,你竟然背著我學會巴結領導了!」
葉言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掌握了經濟命脈就等於掌握了生殺大權,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糾結於一時的自由就與未來的狗群擦肩而過。」
李陵彪像是信了他的邪:「說了半天,你不也窮嗎?」
葉言唉聲嘆氣:「我的家也被炸了啊。不過我窮得有尊嚴——因為我不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