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從頭掠到腳
小爺?麒麟尊者暗笑,從來沒有誰敢在他的面前稱爺。
目光深沉的看著阿九,從頭掠到腳。
目光每移動一寸,阿九的心就顫一下。
時間每過去一秒,阿九的腿就要軟一分。。
麒麟尊者的呼吸稍微的有那麼一點點的起伏,阿九的鬼血就要凝固一份,膝蓋也要彎曲一分。
媽蛋的,還有完了沒完了,是殺是打給個痛快,這樣精神折磨算怎麼回事?
阿九剛要跳腳,麒麟尊者開口了,只是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意。
「你長男人那個物件了就自稱爺?」
阿九的臉寸寸龜裂,她一女人怎麼會長男人那物件?
「至於花容月貌!」麒麟尊者話題一轉,目光停留在阿九的臉上「別糟蹋那幾個了!」說完往牆上一靠,閉上眼睛便不在理會阿九。
丑與美阿九並不在意,小命都快沒有了,天仙的樣子又能怎樣?
她不解的是,這事算完事了?那他到底是認出她來,還是沒有認出來來?
轉身走到牆角蜷曲成一個球,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時的偷看一眼麒麟尊者,小小的鬼兒說不出的可憐與無助……
沉重的大門被打開,妖姬站在大門口,一身火紅的長裙極其扎眼,阿九忍不住的看向麒麟尊者,那身紅和瑤姬郡主身上的紅倒是相得益彰。
「麒麟尊者,感覺可好?」瑤姬郡主笑容如花,語氣中帶著說不盡的關懷之意,與昨日那個猙獰的女鬼判若兩鬼,若不是阿九全程觀看,若不是知道這裡是牢房,阿九真當她這聲關心是發自內心的,美人如畫,心如蛇蠍大抵如她。
麒麟尊者緩緩的睜開眼睛,在看見瑤姬時,眼中露出剎那間的驚悚。
阿九全程看戲,自然是將這細微的變化看在眼中,十分不解,不應該是驚艷嗎?不過能從麒麟尊者的眼中看到恐懼,那她也算此生無憾了。
「很好!此處適合養生!」麒麟尊者開口,神情平淡如水,連聲音也無起伏,剛才剎那間的驚悚似乎是阿九眼花了。
瑤姬附在門框上的手指不由的緊了緊,稍傾平復心神,抬腳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個男鬼,阿九認識,就是昨夜要對她行刑之鬼,手裡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青花瓷瓶。
阿九猜測是給麒麟尊者治臉的,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
瑤姬將青花瓷瓶拿在手中,半蹲著與麒麟尊者平視,柔聲道:「能讓麒麟尊者喜歡,我心甚悅,那以後你就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我也將你當做我的家人。」
麒麟尊者閉上眼睛無視瑤姬郡主。
阿九以為瑤姬郡主必然會惱怒的將手中的青花瓷瓶砸麒麟尊者的頭上,她可是嬌縱跋扈的瑤姬郡主,怎麼能容鬼無視她?
用陽世間的話說,無論你以前如何如何能,到了他人的地盤,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卧著。
可她盡然也不惱,嘴角微彎了一下,對麒麟尊者露出寵溺的笑,那神情彷彿是對一個鬧脾氣的孩童。
阿九渾身惡寒,秦廣王這是從哪裡弄得女兒,虛偽的讓人噁心。
瑤姬郡主打開青花瓷瓶,從裡面摳出一坨白色的膏體,往麒麟尊者臉上摸,「哪個天殺的將你的臉傷成這樣?若是讓我知道,定然抽她的筋骨為你報仇。」
阿九覺的筋骨疼,忍不住的抱住了雙膝,心裡則罵道,奶奶的,不僅虛偽而且惡毒。
那些抓傷就是不用抹什麼祛疤神膏,也不會留疤,過些時日就連那淡粉色的印記都沒有了,與她身上的鞭上又算什麼?
抽她的筋骨,那她就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油鍋之苦。
眼前藍光閃動,她本能的歪了一下脖子,四濺的玻璃碴子四處飛,若不是她躲避及時,恐怕就破相了。
「麒麟尊者這是做甚?我好心給你上藥,你竟然打翻我的藥瓶,是不是太不識好歹了?」瑤姬郡主面色陰沉,語氣冰冷的道。
阿九:「……」
她就是低頭的時間二鬼就鬧掰了?那就讓怒火再猛烈些吧!
麒麟尊者道:「男女授受不親,希望郡主自愛!」
「哈哈!」瑤姬郡主突然大笑,撕掉方才的偽裝,眼神變得陰鷙起來,「我若是不自愛呢?」
麒麟尊者神色日常的道:「那就用這個吧!」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物扔給瑤姬郡主。
阿九蹲在牆角,並沒有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待瑤姬郡主拿在手中端詳時才看清楚,竟然是龜翎。
龜翎何也?形如男人私密之處,有銅有玉,供女人寂寞時**用。
普通的小鬼是不會認識的,但對於常逛青樓的阿九來說,太熟悉不過了了,一時見沒有忍住竟然笑出聲來!「哈哈!」麒麟尊者竟然拿這東西給瑤姬郡主,真是夠無良的!
瑤姬郡主悅男無數,自然知道這東西形式什麼,但沒有用過,自然是不知道它的妙用,待聽見阿九那不懷好意的笑聲時,猛然間醒悟過來。
麒麟尊者的意思是,她若是有需要,可以用這個東西來慰籍嗎!
惱羞成怒,手中的龜翎砸向阿九,隨即抽出腰間的軟鞭抽了出去。
阿九倒地滾到一邊,心裡罵道,羞辱她的是麒麟尊者,跟她有什麼關係?
瑤姬郡主一鞭子抽空,抬手便來第二鞭子,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呦!大晚上的,這是怎麼了?」
阿九心弦微沉,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抬頭看去果然是牡丹,她胳膊上跨著了小籃子,一步三搖的走進來,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對著瑤姬郡主施施然的行了個禮,:「郡主晚上好!」
瑤姬郡主收起鞭子,隨著也收起了滿身的戾氣,但是語氣中依然夾雜著不悅。「來的可真早啊!」。
牡丹笑道:「不早了,若是再來晚了,可就勞煩我家樓主鳴鐘鼓驚動酆(feng)都大帝了!」
瑤姬郡主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看牡丹的眼神滿時陰鷙,「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