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 都是誤會
不遠處正在和曲向東說話的呂勝男,此時也注意到了這邊。
當她看到荊歌時,臉色頓時一變,好像完全沒料到荊歌會出現在這裡似得。
曲向東全程注意力都在呂勝男身上,雖然她已是他人之婦,但身上卻散發出的成熟韻味,使得曲向東更是心癢難耐。
難得有機會和呂勝男如此近距離的交談,看著她透著光澤的薄唇微微啟動,曲向東幾次都差點忍不住上去一親芳澤。
在其他地方不敢說,至少是在登瀛,只要他這個曲家大少爺一個眼神,就可以俘獲無數美女,但唯獨對呂勝男不奏效。
不過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這次呂家有求於曲家,等十億資金入股后,自己就是萬豪集團的股東了,到時近水樓台,機會就多了。
曲向東見呂勝男正看向門口,立刻也看了過去,卻見荊歌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和呂勝男呢。
看到荊歌憤怒的眼神,曲向東心中居然莫明湧起了一絲快感。
這感覺好像一種偷情般的刺激,正在不住的挑動著他的腎上腺。
不僅如此,他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荊歌,故意的朝著呂勝男靠近了一點。
而呂勝男則快步朝著荊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呂勝初,過去將他扶起來,問了一聲他有沒有事。
「這個王八蛋!」呂勝初還在哀嚎,嘴上罵罵咧咧的道,「看我起來不打的他滿地找牙……哎喲……」
呂勝男回頭瞪向荊歌道,「你搞什麼?」
荊歌冷笑一聲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
說話間眼神已經落在了不遠處曲向東的身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呂勝男明白荊歌的意思,立刻說道,「我和曲先生在談事情!」
「談什麼這麼親熱?」荊歌卻冷哼道,「嘴都要碰上了吧?」
呂勝男臉色一變,怒瞪著荊歌道,「你胡說什麼?」
荊歌冷笑道,「我說什麼,你心裡有數!」
呂勝男吃驚地看著荊歌,三年前跟他結婚到現在,雖然婚姻有名無實,但畢竟生活了三年,對荊歌再熟悉不過了。
他平日和自己說話都慢聲細語的,生怕惹自己生氣,今天居然敢如此奚落自己?是受什麼刺激了?
呂勝初又沖了上來,不過衝到荊歌面前,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荊歌就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中要噴出火來一般,嚇得呂勝初臉色慘白,喉嚨沙沙作響。
「你做什麼?」呂勝男見狀立刻朝荊歌道,「放開他!你這樣會掐死他……」
荊歌鬆開了手,呂勝初立刻癱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喘著氣。
如果荊歌再稍微用力一點,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他的忌日了。
殺人對於荊歌來說是家常便飯,但像呂勝初這樣的貨色,自己根本不屑於動手。
只是看到呂勝男那訝異中帶著一絲責怪的眼神,他感覺很痛快。
「你搞什麼?」曲向東走過來朝著荊歌道,「我和勝男在談入股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不趕緊道歉!」最後的口氣近乎是命令。
勝男?叫的好親熱啊?
荊歌冷眼看向曲向東,冷哼道,「我們夫妻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外人插嘴了?」
曲向東面色一動,在登瀛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呢,頓時怒聲道,「我告訴你,我是看在勝男面子才和你解釋的,你吃醋也要看場合!」
「你是什麼東西?」荊歌冷笑道,「我和自己老婆說話,要你解釋什麼?」
曲向東強壓心火,這個窩囊廢今天吃火藥了?
如果不是呂勝男在場的話,早教訓這個窩囊廢了。
「鬧什麼鬧?」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
眾人都看向了門口,卻見那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不怒自威的的中年男人,正是呂鴻倡。
他身後還跟著個和他有幾分相似,只是稍顯年長,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中年男人,是呂勝男和呂亞男的父親,弟弟的老丈人呂鴻儒。
呂勝初立刻快步走了過去,「爸,這小子跑來鬧事,我勸他兩句,還被他打了,你看我這脖子……」
呂勝男面色也是一動,朝著那邊叫了一聲,「爸,二叔!」
「荊歌!」呂鴻倡眉頭一皺,看向荊歌道,「你搞什麼?」
「呂伯伯,呂叔叔!」沒等荊歌說話,曲向東就過來道,「剛才我和勝男在談曲氏入股的事,不想被荊先生看到,可能有些誤會!說開就是沒事了……」
「什麼誤會?」呂勝初冷哼道,「我看他就是存心找事!不想我們呂家好……」
呂鴻倡的臉色愈發難看,現在的呂家表面看似風光,但從父親呂萬豪去世之後,好多老客戶都走了,公司效益越來越差,現在也是勉強支撐而已。
之前倒有一家叫最強資本的外資公司主動和他們接洽過,但後來又諸多推辭,讓他等消息,這一等就沒了下文了。
呂鴻倡今天辦這個生日晚宴,主要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其他三大家族,以及登瀛其他行業的多聯絡一下感情。
但三大家族居然只來了一個曲向東,其他來的都是不入流之輩,這本來就已經讓他顏面盡失,很不痛快了。
好不容易見曲向東看在呂勝男面子上願意出資相助,自然不能讓荊歌得罪曲向東,給攪黃了。
「曲少爺這次來,代表的是曲家,是恆天集團!」呂鴻倡朝荊歌冷聲道,「他是我們呂家的貴客,你別無理取鬧!」
「大哥,他是你女婿,我不好多說!」他說著回頭朝呂鴻儒道,「你們去旁邊包間說清楚吧,免得讓賓客們看笑話!」
說完這話,又笑著朝曲向東道,「曲少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往心裡去啊!」
「呂伯伯,叫我向東就行,我無所謂!」曲向東笑著一聳肩,表現的很是大度,「就怕有人揪著這事不放,為難勝男……」說完瞪向荊歌。
呂鴻倡冷哼一聲道,「誰敢在今天這場合鬧事,我絕不饒他!」
這話明顯是說給荊歌聽的,說完朝著四周拱手致意道,「一點誤會,讓大家見笑了,大家落座吧!招待不周啊!」
「有誤會跟我去包間說!」呂鴻儒則看了一眼荊歌和呂勝男道,「別在這鬧事!」
「沒什麼好誤會的!」荊歌卻冷笑一聲道,「不就是要離婚去另攀高枝么?」
而在這時,吳天蘭和呂亞男也趕了過來。
「沒錯!」吳天蘭立刻朝著眾人走了過去,「就是要和你離婚!」
「媽,你別亂說!」呂勝男一看母親和妹妹來了,立刻走過去,「讓人看笑話!」
「我的好閨女哎,這三年委屈你了!」吳天蘭拉著呂勝男的手,「你嫁這個窩囊廢,呂家早就是登瀛的笑話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呂鴻倡剛安撫好賓客,此時賓客又圍過來議論著,他臉色愈發的難看,走過來朝吳天蘭皺眉道,「大嫂,你這是做什麼?」
「二叔,今天你生日,我本不該說這些!」吳天蘭卻朝呂鴻倡道,「但你大侄女的婚姻大事,難道就不重要麼?」
呂亞男也攔著吳天蘭,「媽,有話等回家再說!」
「能來這的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吳天蘭不搭理呂亞男,朝眾人道,「我宣布,勝男要和姓荊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