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乖乖，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秋鏡背對著他們，她行事一向乾脆果斷，在聽到賀朝言的回答以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再次走進黑暗中。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萬一我要是後悔了再去找你也不遲。」賀朝言看著她的背影，還不忘高聲調笑她，「小鏡鏡，記得等我喲~」

賀朝言話一出，腰上忽然生生挨了秋野一擰，他疼的一雙俊眉都皺在一起。

一邊抓住秋野擰他的手，一邊求生欲極強的求饒，「乖乖，我錯了...」

秋野瞪著賀朝言，賀朝言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瞧著她。

「別裝可憐。」秋野拍了他一下。

賀朝言半蹲下身子和一米六的秋野平視，他對著秋野撅起嘴，「乖乖，求原諒。」

秋野指著巷子口，又拍了拍他伸過來的左臉，「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好嗎？」

「請問，我可以抱著你一起滾嗎？」賀朝言一手抓住她拍自己臉的手，順勢把右臉伸過去給她打。

秋野想抽回被賀朝言放在臉上的手，只不過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賀朝言又把她垂在身側的手拿上來，拍上自己另一邊的臉。

她的兩隻手都在他的臉上，他看著眼前人，眉眼帶笑，「小乖乖，你還記不記得，這是我們最初認識的地方？我記得你一見到我就要我做你小弟，可凶了。」

夜晚的巷子靜謐深邃，賀朝言抓著她的兩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臉。

秋野環顧四周的看了看，若有其事的點頭道，「嗯，這就是你第一次騙我的地方嘛。」

「我沒有騙你。」

「你再說一次？」

「騙了騙了，你看這不就把你騙到我心裡去了嗎。」他手覆在她手上，她的兩隻手又貼著他的兩邊臉頰。

秋野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逗笑了，又只能忍著笑。

賀朝言看著她憋笑的模樣，自己先笑了，「小乖乖，你小時候可是囂張的要命。」

「承讓，哪能比得上你賀大鹹魚精湛的演技，騙了我這麼多年。」

賀朝言嘴角噙著笑，他直了身，把她的兩隻手緊緊攥在手裡。

今晚，賀朝言第四次把秋野抵在牆邊，然後猶如羽毛拂過般不經意的輕吻落在她唇上。

他抱住他的小乖乖，低聲道，「就算你再遲鈍，也該明白我的心意了。乖乖，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秋野被他抱著，不做反應。

賀朝言仍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你以前很愛說話的，乖乖。」

以前嗎，小時候嗎？

那都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而她和賀朝言的相識也是遙遠以前的舊事。

「賀朝言啊，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秋野淡淡的問道。

喜歡嗎。

「大概是深夜的你坐在公園的鞦韆上獨自一人晃蕩，紅著眼圈的你蹲在街角第一次抽煙，害怕打雷的你半夜跑過來抱著我睡覺。」

他說著的時候，秋野放在自己身側的手緩緩的回抱住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賀朝言。」她小聲的叫著。

「乖乖，我更喜歡賀野雞這個名字。」

「賀野雞？」

「乖~小啾啾。」賀朝言摸了摸她的腦袋，「啾啾啊，好久不見。」

秋野笑了，黑暗的小巷子中抱著熟悉的人，世事安穩，彼此溫暖。

是呢，野雞。

好久不見。

很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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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meetingyou，theworldisawilderness.Aftermeetingyou，theworldisaparadise.

——遇到你之前，世界是一片荒原，遇到你之後，世界是一個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