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旅行的起點7

鬍子男一下子就慫了，趴在一邊，不敢知聲。

「你倒是揍他啊，哎呀。」宇川捶胸頓足，如果他不是負能量體，早就衝上去了。

「姑娘告訴叔叔，怎麼回事？」乘警抱起女孩，輕輕的拍著女孩的背。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女孩往乘警的懷裡鑽。鬍子男還在那得意的笑。

「我就說吧，小兔崽子亂說話，她媽也不好好教育，就是他*欠揍，趕緊陪人家手機。」鬍子男更加得意了。

「對，你賠我手機。」廁所男上去就要打孩子，卻被乘警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警察同志，」角落傳出一個聲音，很小聲「警察同志啊，我是一個老婆子，土埋半截了，我也不怕死了，今天這個事，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老太太，手裡還拿著拐杖。

老太太拿起拐杖，上去就給鬍子男一棍子。鬍子男上去就要打老太太，被乘警攔住。

「我呸！」老太太啐了一口，看著鬍子男「狗東西，就是你偷人家手機，剛剛你掏了所有的口袋，唯獨沒有掏你里懷兜的，手機就在你兜里，你敢掏嗎？」

「先生，請您配合。」乘警敬個禮，請鬍子男掏出手機。

「我憑什麼聽你的！」鬍子男捂住衣服「憑什麼搜查我！」

「給我掏出來！」老太太很生氣，上去就要接著打，被列車長安撫住了。

「掏出來！」車廂里不知誰喊了一聲。

「掏出來！」

「掏出來！」

「……」

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人群慢慢的像鬍子男靠近。

「警察同志保護我！」鬍子男拽著乘警。

「你要是不配合，我可沒辦法幫你。」乘警斜著眼睛看鬍子男。

「我招，手機我偷的，給你。」鬍子男急忙把手機掏出來給乘警。

「好！」人群中發出歡呼，人們被掌聲包圍。

轉而看鬍子男，已經尿褲子了，一身騷味。

「哎呀呀，你發了。」乘警笑著說「偷竊，栽贓，恐嚇兒童，毆打婦女。」

乘警看著他們的桌子「呦呵，還聚眾賭博。你這輩子，是廢了。」

小女孩依舊在那哭，乘警拍拍小姑娘。

「嘿！小英雄！」乘警笑著說。

「叔叔，我再也不敢多管閑事了，對不起，嗚嗚嗚，媽媽為我受傷了，我做了好事，媽媽挨打了，這麼多人，都沒有幫我們，我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女孩已經哭不出來聲，胸脯激烈的起伏，喘的很厲害，女孩的媽媽也在一旁暈倒，護士還在對她進行包紮。

「唉～算了，不看了。」宇川走過人群。

后譜跟在宇川的後面。宇川走的很慢，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你為什麼不直接打死那個人渣！」宇川回頭對著后譜咆哮。

「人性有兩種極端，即使是神，也不敢觸碰。幫你把門打碎，讓列車長聽見女孩的哭聲已經是我的能力極限。」后譜說的鏗鏘有力，語氣里有著冰山的質感。

「但是，」后譜輕聲說「如果沒有人性的黑暗，怎麼體現人性溫柔的一面，相對論不只是物理特性，也是人性。」

「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