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旅行的起點

夜幕降臨，窗外霓虹閃爍。炫目的七彩讓宇川坐立不安的從夢中醒來。

「你醒啦！」后譜坐在窗邊說。

「哇！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宇川嚇一跳，急忙雙手捂胸。

「切，你又不是女鬼，捂胸幹嘛？」后譜上下打量宇川「再說了，你現在不過只是一團負能量，根本不存在隱私這種東西。」

「能不能尊重下人權啊，我抗議！」宇川從床上跳下來，舉著手，好像律師在做辯護。

「抗議無效。」后譜手一揮，一陣狂風把宇川吹個趔趄。

「你幹嘛？」宇川有點緊張。

后譜把臉輕輕湊到宇川旁邊，對著宇川耳朵輕輕吹口氣，把宇川吹的渾身一哆嗦。

「你知道對於凡人來說，天使低頭意味著什麼嘛？」后譜酥酥的聲音在宇川的腦袋裡像是過電一樣。

「意味著天使之吻會落在你的頭上，那個天使會成為你的妻子。」后譜微笑，表情儼然是個賢妻良母。

「那你要嫁給我？」宇川有點驚喜，沒想到死後還完成了生前的夢想。

「想得美！」后譜重重的在宇川腦袋上敲一下「你看看你的樣子，你還是人嘛？你是靈魂啊，俗稱鬼啊，我信你個鬼啊！」

「emmmmmmm」宇川摸摸腦袋，對啊，自己都死了，為什麼總是忘記呢？

后譜看著宇川的樣子，好像看透了宇川的心「人類，有很多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有很多自己不願意相信的，可是自己卻實實在在的經歷過，他們總是借酒消愁或者抽煙放縱，試圖逃避經歷的一切，甚至想要忘記，甚至為了忘記某件事都會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你逃避的東西，它是不會疲倦的，總有一天，你逃避的事情會騎著高頭大馬，用他的鐵蹄，踐踏你的腦海，那個時候，你連哭泣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長痛不如短痛，早早面對吧。」

宇川摸摸自己的臉，碰碰自己的手腕。沒有溫度，感受不到跳動，原來自己真的死了，真的是涼透了。

「孟婆說我上輩子當人太累了，說給我放個假，讓我出去溜達溜達，旅遊散散心，我們什麼走。」宇川看著窗外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曾經他作為人在聲色犬馬中縱情狂歡，今天他作為鬼，在人潮人海中悄聲而過。

「隨時都可以。」后譜說「你現在是負能量，正常人根本就看不見你，你可以上任何一架飛機，任何一列火車，任何一艘輪船。」

「那你呢？」宇川說。

「神最基本的能力就是正負能量的轉換，現在要和你週遊世界了，我也要轉化成負能量。」后譜單手托腮，也看著窗外的夜景。

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時鐘滴答滴答了多少下，宇川拉開自己的襯衣看著裡面的三章符咒。

「就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是嗎？」宇川說。

「嗯，說走就走的旅行。」后譜點點頭「以後旅途還請多多關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