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不是在裝傻 (求票 求收藏)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晚上你要記得教我做菜。」沈薇說道。
聽到逐客令,何年如蒙大赦一般提著手中的肚篼走出,幸好是包裹嚴實的,還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也不知道蕭縣丞是不是又在體會民間疾苦了,總覺得這個人說話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一看也是一個在官場混得老油子了。
何年來到縣衙大門口,門外的衙差一見來人連忙上前問候道:「何公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蕭縣丞。」何年說道,「他人呢?」
「何公子來的不是時候啊。」衙差有些感慨說道:「今日縣丞染上了風寒怕是不能見客。」
何年也感嘆著說道:「縣丞為了民間疾苦這般勞累,還染上了風寒,為了百姓福祉還真是殫心竭慮。」
「可不咋滴。」衙差有些悲傷得吸了吸鼻子仰頭說道。
「這樣吧,咱們金陵城有如此一個父母官不容易,我讓秦知府找最好的大夫來給縣丞看看病情,切莫耽擱。」何年說著就要離開。
「慢著!」衙差立刻喊住何年,「其實縣丞的病情嚴重也不用勞駕秦知府,何公子這就請進吧。」
「病情不能耽擱,我還是和秦知府告一聲比較穩妥。」何年說道。
「真的不用了。」衙差再次說道。
「確定不用了?」何年問道。
「確實不用了。」衙差一頭冷汗。
「那好。」何年大搖大擺進入縣衙,在這裡關了半個月,這裡的衙差自己都挺熟的,走入縣衙後院就瞧見縣丞正在喝著茶水哼著小曲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蕭縣丞別來無恙。」何年走上前。
「哎呀,何公子你怎麼來了。」蕭縣丞狀若驚喜。
何年坐在一旁說道:「據說蕭縣丞生病了?」
「一些小毛病,不足掛齒。」蕭縣丞擺手說道:「以後這縣衙,何公子想來就來,就當自己的家一樣都行,咱們這交情哪裡還是什麼外人,還望何公子多在秦知府面前美言幾句,下官這陞官可還全指著秦知府的臉色。」
說完蕭縣丞遞上一疊卷宗說道:「這些東西想必何公子一定很想看看。」
何年打開卷宗入眼的是一幅幅畫像,每個畫像後面還寫著籍貫與來歷。
「這些都是當初刺殺何公子的人,下官廢了不少功夫拖人從六扇門買出來的,花了上百兩銀子呢,這一查之下才知道那些殺手的來歷果然不簡單,他們都是邊軍!」
「邊軍的人為什麼要來刺殺我?」何年看著蕭縣丞味道。
「這件事說來蹊蹺。」縣丞接著解釋道:「這一次的刺殺不止是刺殺何公子一個人,江南十六個州府,都有人遇到刺殺,有的人確實被殺了,有的還算是得救了,死了七個,活了五個。」
聽完他的話,何年倒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說這件事巧不巧。」縣丞又說道:「而且遇刺的人都是和公子年紀相仿的人,有人在江南四處同時安排了十二場刺殺,用的是邊軍,幕後主使來頭不小,這件事一發生馬上就被抹去了痕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岐南王府不再追查,對方也迅速收手了。」
「至於為什麼會被刺殺,想必何公子比下官更清楚。」蕭縣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蕭縣丞幸苦了。」何年也是皮笑肉不笑得說道。
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這個蕭縣丞或多或少有些猜到了,秦闖都已經站出來,他這種人精不可能想不到,光是自己遇到刺倒是說得過去,可是一連安排十多場刺殺,而且都是邊軍的人,就像這個蕭縣丞說得,朝中有人想對岐南王府下手,自己的便宜老爹安排了不少幌子。
狡兔三窟,藏匿下自己給對方一個煙霧彈,朝中對岐南王府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才會布置出這樣的一場刺殺,其中目的不言而喻,若是這個時候岐南王府反了,反而落了別人的下懷,這場刺殺說不定對方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
「何公子說笑了,一些分內之事,下個月就會有人來考察各地官員的風評考績。」蕭縣丞小聲說道:「何公子,你看下官這個縣丞已經做了好多年了,其實我是一個有一身抱負的人,可是有志卻難以施展,實乃是人生不幸,若是有人可以給下官一個不錯的位置施展抱負,下官一定好好答謝他。」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去醉花樓的事情說出去。」
蕭縣丞使勁眨了眨眼,這個何年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裝傻。
何年放下手中的卷宗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要高升,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了解你,我怎麼和秦闖說。」
「何公子,不用這麼草木皆兵,雖說如今朝中形勢嚴峻,不過在下不是壞人,不過是一個有志難辦事的窮酸而已,在下為官十多年,從科舉開始做了侍郎,而後得罪了朝中某位大官被發到一個邊陲之地做一個小官,好在下官家中還有一些銀錢,買通了不少人這才來到這裡。」
「如今升遷如朝中無望,下官是真心實意想要投靠岐南王。」
聽著他說完何年站起身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何公子慢走。」蕭縣丞躬身說道,說了一堆漂亮話,若是何年這般答應自己幫助自己高升,心中還真是不踏實,選擇輔佐一個人也要小心,跟錯人很有可能會毀了一輩子,看著何年的背影,蕭縣丞再賭,賭這個何年就是岐南王府那個最神秘的世子,很多年前岐南王府就把世子藏匿了起來,這一藏這麼多年過去了。
朝中有人不惜動用這種手段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可見朝中對岐南王的勢力已經到了忌憚的地步,江南實在是太過富庶,而且氏族盤根錯節。
這一次何年沒有答應自己也好,說明他也在試探自己。
「縣丞,就這麼讓何公子走了?」衙差小聲上前問道。
「急什麼?」蕭縣丞又坐下鎮定自若的喝著茶水,「放心,這個何年一定還會再來找我,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