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告老的傢伙 (求票 求收藏)
「原來是叔侄關係啊。」一群半老徐娘看起來恍然大悟,眼神里還是對沈薇羨慕,也對何年好奇。
「其實平日里也不是經常走動,就是有些沾親帶故。」何年又說道。
何年這麼說眾人也才算長出了一口氣,眾人對顧青的眼光也好了不少。
沈薇別有意味地看向何年,很少有人會這麼說,還給人別人一個台階下,若是平日里說不定被別人這麼玩笑過之後,會用這種身份來為自己找回臉色,何年缺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你別這麼深情的看著我。」何年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沈薇收回眼神不再看何年,繼續和眼前的幾個老闆娘攀談了起來。
馬場上不少富家子弟正在射箭,相比投壺總是射箭更加有意思吧。
「這個玉面小飛龍到底是誰啊!」有人議論道。
「不少軍中的人也來試了射不到玉面小飛龍的這個靶子。」
「你們說會不會馬場故意作假的。」
閑著沒事練練手也沒想到金陵城裡的子弟箭術這麼差,要說其中原因可能和朝堂有關係,武朝以來都是崇文的,坊間更是不能出現在弓箭這種東西,明令禁止這也使得軍武方面一直提高不起來,尋常人家也幾乎不碰弓箭。
江南一帶更是如此,徵兵少對外的戰爭幾乎沒有,能在這裡是射箭對富家子弟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雅興。
有人質疑是不是馬場作假也有人反駁道:「當初沈家少爺沈立多年獨佔鰲頭,要說想要作假早就作假了,再者說這個玉面小飛龍沒用自己的真名。」
馬場的小廝來到何年的身邊說道:「何公子,沈小姐,秦知府有請。」
兩人起身走向馬場的後方,一路走過熱鬧的人群,走過狹窄的玄關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傍晚時分天色才開始入夜,這裡已經是燈火通明,亭台水榭之間有船隻穿行。
「你和秦知府真的只是沾親帶故?」沈薇小聲問著何年。
「你愛信不信。」何年跟著小廝走著。
「那當初在縣衙,我聽說秦知府也來了。」
「那是他鹽吃多給閑得。」何年說道。
「你在狡辯。」沈薇跟上腳步。
「你想多了。」
說話間就來到秦闖的面前,本以為秦闖的身邊會站著不少人,沒想到就他獨自一人獨坐著。
「來了就坐下。」秦闖說道。
何年聽到話坐下,沈薇也坐下看著這裡奢侈,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進入這裡,也沒想到馬場的後方會有一片這麼美麗的湖,一眼看去看不到對岸,只能借著還有些微弱的陽光看到遠處山巒。
小廝端了三大碗面放在三人面前。
「知道你們也沒吃,就叫了三碗。」秦闖說道。
何年看著比自己臉還要大的碗,沒太大的食慾,沈薇也有些不知所措。
「吃啊。」秦闖看著兩人,「你小子要是嫌不夠,我讓他們再去做,沈家女娃子你要是吃不下可以少吃點。」
說完秦闖大口開吃,吸溜麵條聲音很大,在眼前這個文雅的環境下,這樣的吃相實在是鶴立雞群。
「不好吃嗎?」秦闖說道。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有些煞風景。」何年尷尬笑著。
「什麼煞不煞風景的,老夫最見不得文人那些文縐縐的東西。」
他並不喜歡這個地方,何年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這裡。」
「有幾個人老夫要見一見,即然你也來了,老夫帶你認識一下。」秦闖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面站起身說道:「你小子跟我來。」
沈薇微笑說道:「我在這裡等你。」
秦闖離開這個水榭,來到一間類似客房的地方,打開門走進去一個老年人就坐在這裡。
「秦闖,你身後的是誰。」他開口問道。
帶著何年走入,秦闖轉身關上門說道:「他不是別人,他就是世子。」
「在下何年,見過長輩」不管對方是誰先行禮總是沒錯的,何年稍稍躬身說道。
「都長這麼大了,還記得小時候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個還只會躲在王爺背後的娃娃。」他站起身走到何年的面前,「老朽傅遠,見過世子殿下。」
何年急忙還禮。
秦闖坐下之後說道:「你為什麼選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不知道朝中有多少的眼線,我不宜進入金陵城。」
「難得他會放你回鄉,這些年在朝中你吃過多少苦只有你自己知道,我秦某人佩服你傅老頭子。」秦闖問話開門見山。
「秦知府客氣了,其實是小皇帝不願意我老死在宮中,才放我出來,如今看到世子殿下老朽安心了不少。」他微笑說道。
秦闖往嘴裡灌著茶水說道:「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先帝去世之後,小皇帝無心朝政,朝中有人想要和岐南王府撕破臉,這一次想要對付岐南王府的不是東廠,也不是六扇門,而是內閣。」
說完他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何年,「若是將來世子殿下去了北邊拿著這塊玉牌去東廠自然有人會接應世子殿下。」
秦闖也瞧了一眼令牌說道:「別推脫,收下。」
「好。」何年把玉牌收入自己的懷中。
「我也該走了,年紀大了不敢晚睡。」
見這個老頭子離開何年小聲問道:「他什麼來頭。」
「他啊,是個太監,一個很厲害的太監。」
太監?何年瞧著他的背影想著這個人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個太監,「還真是深藏不露。」
秦闖面色凝重思量著說道:「這個老東西當初狠著呢,當年他為了留在先帝的身邊硬是把自己給閹了,他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不過這個人信得過。」
「你說這玉牌要是賣了應該值不少錢吧。」何年在燭火下打量著玉牌成色。
「混賬小子,這個玉牌是先帝留下的,全天下只有三塊,要是王爺聽到你這話非把你吊起來抽不可。」
「我就說說而已,要真是吃不上飯再賣了也不遲。」何年收好玉牌,又小聲問道:「有件事我想打聽一下,我爹該不會真是先帝失散多年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