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

融化

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冬衣全濕了,沉沉地掛在身上,卻隔不住身後懷抱的熱度,這熱度滲透過自水裡鑽出后已經逐漸冷卻的衣衫,無孔不入地將她包裹住……翟羽的心臟開始跳得十分慌亂,可她無處可躲——唯一沒有這種熱度的前胸,正被死死地壓在上等藍田玉鋪成的堅硬池壁上,她已經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掙扎,往後彎起小腿去蹬踹,可這幾腳根本沒有什麼力度,不過是擦著翟琛大腿緊繃的肌肉而過,可他居然遂了她心愿的扶住她腰微微抬起了她上身……翟羽立馬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但一口氣剛吸到一半卻發現他不過是為了方便解她腰帶時,她險些嗆住……

「你!」翟羽不再用手扶住池壁,而是去抓他手,卻沒來得及按住他已經得逞的手掌,眼睜睜讓他原本穩穩扶住她的手從指間溜走,沒了這力道支撐,她身體便往下一墜,腳在池壁內側供人坐的玉階上打了滑,失重感傳來時,心慌意亂的她本能地再度用手攀住了池邊。可這不過如成全了翟琛。她為出來見他而穿的便服的腰帶,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解了下來,再緊緊地縛在了她眼前。

黑暗的感覺總是能加深她的恐慌,而他偏偏喜歡玩這套把戲,讓她緊張、恐懼、全身緊繃,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好,她或許知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發生什麼?

不過是她踏進這個房間前就有了心理準備的那件事,不過是她在給他擦背時刻意想引誘的那件事,不過是她想起來除了痛就是無止盡的黑暗和屈辱的那件事……

只是,他無論何時都要蒙她眼睛這件事讓她覺得很可笑,而已……

「為什麼一定要蒙我眼睛?」翟羽冷而諷地彎起唇角,儘力讓因為本能的緊張而變得暗啞的嗓音聽上去淡然些,「你以為蒙上我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一聲極輕的笑響在耳後,他的手攬住她腰,站在她因為趴在池邊而抬高的腿間,再度貼上來,聲音低啞:「那我是誰?」

翟羽一個「四叔」如受蠱惑般差點脫口而出,但她一反應過來,便立馬咬住下唇內側,將這兩個熟悉到骨血的字吞了回去,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他也沒有再逼問她。

一時只聞呼吸聲在空曠的空間里交錯迴響。

對峙結束於翟羽抬手去解腰帶系在腦後的結,而在她動的時候,翟琛的手也忽然動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將她的長褲一褪到底,撩起了她的長衫外袍……然後他壓住她的背,抬起她的腿,一寸寸地頂了進來……

翟羽咬緊牙關,卻又鬆開,開始無可避免地重重喘氣……

初經人事距今已有將近兩月,而在他進來前,根本沒有任何前戲供她擁有足夠的潤滑……只有他進來時帶入的些許微潤的溫泉水,聊做安慰……可這於那種被強行充塞的難受感還稍有裨益,而當他將她填滿到極限后的忽然往外抽動,卻給她帶來了幾乎被扯裂的火辣疼痛……

「痛……」沒來得及緊閉的嘴很直接地表達出了她的感受,翟羽額際與鼻翼都已滲出了細密的冷汗,而水聲「嘩啦」一響,剛撤出的他卻又彷彿沒聽見般狠狠地撞了進來。

彷彿是為了讓她感受的更清晰,翟琛動的很慢,卻又很徹底,每一次都是近乎完全出去,再又什麼都不顧地帶著潮熱的溫泉水衝進來,一直到底……

終於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翟羽漸漸能夠適應一切,不再覺得脹澀和疼痛……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翟琛就忽然握住她手腕脈門,於她手臂酸麻間,抬起她原本死死扣住池邊的手,將她依舊粘掛在身上的外袍和中衣一併脫了去。衣服一離開手指,他便鬆了力道,翟羽就又重重趴了回去,身上唯留死死裹住胸的白色綾帶。

他一手托起她腰,一手將那綾帶一圈圈從她身上繞開,為她被緊束的胸口一點點帶來釋放。而與此同時,他抵著她往池邊靠,在她因為他變得更深的低喘聲里,讓她近乎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池外,頭低腳高,徹底離開了溫泉。

他握住她的腰,而讓她的雙腿盤住他的,再次開始毫不留情地前進後退。

翟羽只覺自己的骨架都已快要在這一次次衝撞中散掉,這樣的姿勢,幾乎他每一次撞入,都會將她的臉擠往池邊的漢白玉地面,為了護住自己臉部,因為體內的複雜感覺,手已經完全撐不住地的翟羽,只能將雙手墊在臉前……

可最讓她痛苦不堪的卻還遠遠排不上臉,池壁的透綠藍田玉和池邊的漢白玉地磚之間有個不到半寸的高度落差,此時她的胸前正憑著一次次晃動,而前後重重擦過藍田玉沿……那邊沿本打磨的極其光滑,卻因為她本就處於發育期又長期被壓抑,故而當那因為情|欲而興奮起來的挺|立頂端每次掃過其上,都帶來了加倍的痛楚感受……

可這感受傳過脊髓,卻不過讓暫時失明的她變得更為敏感,能越發清晰地分辨出他響在她幾乎已經破碎的吟哦和喘息聲里的微喘,聽到他的動作帶起的嘩嘩水聲,肉|體相撞的撞擊聲;感知到他快速的進出,衝撞……及這一切給她帶來的幾乎從未有過的體驗……這感覺太過複雜,複雜到她已經幾次意志渙散,局部肌肉痙攣……而她竟然已經說不出她的厭惡與排斥……

他的氣息又忽地貼近她的脊樑,於她光裸的脊背上印上不輕不重的一吻,而與此同時,他拉住她腰,稍稍抬起她,將她往後往下不容抗拒地一扯一壓……時間忽然靜止了,翟羽腦中串過激烈的火花,像以往第一次在過年時看到宮裡燃放煙花一樣,滿滿的都是震撼……

翟羽的空白停留了很久,而當她漸漸復甦意識,便感覺到翟琛將她從池邊抱了起來,翻轉了身子,讓她面對著他,再一步步重新退回了池裡。

是溫熱的溫泉水激得翟羽一個戰慄,清醒過來,如被燙一般,本能地就去推開原本老老實實扶住的脖子……翟琛沒有抓住她的手,而是放任她因為這股力道往後仰去。

但他的手還扶住了她盤在他腰的兩條小腿,因此她的后倒並不能使她完全脫離他,立於池底,只是後背失控地重重砸上水面,她轉眼又嗆了口水……而眼前的一片黑暗讓她的恐懼更甚,雙手用力拍打池水,又努力地一次次抬腰,終於支撐住她稍離水面,而揮舞著的指尖也觸著了前方一雙光滑而肌理勻稱的臂膀……試了幾次沒有抓住的她,眼看又不得不倒回去,重受被嗆與窒息之苦,便有些驚慌地喊出了聲:「四叔!」

翟琛終於良心發現似的,在她的臉再次將要浸入水裡時,好整以暇地託了她腰一把。起身成功的翟羽忙不迭地死死環住翟琛的脖子,趴在他肩頭急促地又咳又喘。

「翟羽,」他緩緩在她耳邊道,「這樣的姿勢如果是平地上,以你那不起眼的武功,想起來也是輕而易舉。可因為蒙著眼,又是在水裡,你便緣於害怕而無計可施,平白亂了章法。」

「這是……在教我?用讓我嘗到溺水的方式?」翟羽將臉抵著他肩輕笑,「你真是無時無刻都不放棄想教我,連這個時候……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教我什麼?我真搞不懂你的目的,你分明知道此時教我,即使我學會了,也只能用在以後和你作對上!」

「我沒看入眼裡。」

「你!」翟羽憤憤喊了一聲,卻又語塞於他的輕蔑。

翟琛的手撫上翟羽頸后,像是要舒緩她的情緒一般,過了良久,才有他幾乎了無重量的一句話,摻雜著一絲不明顯的笑意落下:「至少,你能記得我是誰。」

聽得此話,翟羽有瞬間的恍惚,卻漸漸想起方才她諷他蒙她眼睛很莫名時,他問了她一句「那我是誰」?也許……此時的這句感慨,是因為她慌亂時終於喊了他……

「我當然會記得你是誰,即使蒙著眼睛……你看哦……」沉寂許久,已平息呼吸的翟羽捧著翟琛的臉,纖指一邊往上挪,一邊輕嘆,「這裡是你的嘴唇,唇形很好看,常常抿著,不愛說話,可一說,就總吐出最惡毒傷人的詞句來……然後是你的鼻子,有些太挺直,讓你的整體輪廓顯得過於冷硬,不近人情……」

繞過眼睛,翟羽的指尖先來到眉毛,「眉毛,很濃,形狀飛揚,原本是極好的,可是眉心總是喜歡皺起來,長年累月,這都有了紋路,顯得思慮過重,陰氣的很……」指尖輕撫,終是落到了眼睛,她先觸到了翟琛的睫毛,微笑,「睫毛很濃很長,你第一次吻我時,我便感覺到它和我的不斷掃在一起,痒痒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沒多少人敢去欣賞,因為太冷了,還凌厲非常……更可怕的是,當你真正鼓足勇氣去看,卻發現這眼裡除了淡漠,再找不著其他東西,讓人由心底絕望……」

翟羽認真地說完,就忽地得意地笑了,「你看,我全都知道,對?」

又歪了歪頭,「所以我才奇怪,你為什麼要蒙我的眼睛?是怕被我看見什麼?」

「我也會好奇……」她的手指還撫在他的眼帘,而她的聲音又漸漸低下去如情人呢喃,「這裡,在剛剛,會是什麼樣子……」

見翟琛沒有出聲回答,她唇角自嘲地微彎,收回手,再度乖順地趴回他肩頭,輕聲說,「那四叔你又知不知道,我其實最怕的……是你?」

又是不知多久的沉默后,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對準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壓上她唇時還是溫柔細流,可待唇舌交織,便已是狂風暴雨,她此刻,不再是被池水,而完完全全是被他捲走與霸佔了全部的呼吸。待他終於鬆開她放她呼吸,卻抵著她脖子低語,「剛剛你說的話,應該還一些給你……」

不待她細想該會是哪些話,他便又死死鎖住她腰,自下而上的,用這個如抱嬰孩的姿勢頂了進來……

「唔……」翟羽的呼聲被他用吻封住……

之後的翟羽,如風浪中的一葉孤舟,忽上忽下,起起伏伏,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僅存的意識被用來覺得詫異與驚奇——是否因為溫泉的緣故,為何一向清冷的他,會變得這般燙……幾乎灼傷了她,再將她完完全全地融化……

由身……到心……?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h真難寫,尤其是河蟹期間!!有木有!!!有木有!!!!???

如果河蟹期間每個h的滿分都是60分,那我絕對可以得滿分有木有!!!有木有!!!???

好……其實還是及格而已…………

喂,吃了肉,是不是該有力氣留言了啊~~小心以後沒肉吃啊~~╭(╯╰)╮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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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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