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障眼法
木骨被嚇了一跳,直接跳了起來,回身看時,卻是一老翁。木骨心道「剛才坐時,並不曾見有此老翁,莫不是妖怪?」
想到此處,木骨全神戒備「妖怪!你待怎樣?」
木骨聽鎮元子講經說法日久,法力高深,卻不知使用法門,是以不知如何處理此事,只好出聲詢問。
不想老翁拄著個拐杖慢慢起身道「非也!非也!老夫不是妖怪,乃是鬼怪!你這妖怪好生奇怪,自己明明是妖怪,卻來冤我!」
木骨聽他說自己是鬼,這才放下戒備。鬼魂之事,木骨早在鎮元子處得知,乃是人精氣神脫離肉身形成「我並非妖怪,你卻看走眼了!」
老翁聽他如此說,重又仔細看了一下,頭頂冒黃光,不是妖怪是什麼?只不過還沒有作惡而已,當是新近修鍊而成。原來,天地萬物皆可修鍊成仙。有那麼多妖怪,蓋因修行不得法,以吃其他生靈修行,頭上黃光便會變作黑氣。
「哼!你自己看看,你這個樣子,不是妖怪是什麼?」
木骨看了看自身,才發現又變回了樹木的模樣,遂又幻化成人形「我說不是妖怪就不是妖怪!看到前面的五庄觀了么?我在裡邊修行!」
五庄觀鎮元子,附近的生物如何不知?又仔細看了一下,確是妖怪無疑,搖頭道「明明是妖怪,還不承認!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深夜行路?妖怪有什麼不好?莫不是嫌丟人?就前日過去的唐僧,你若有能力吃他一塊肉,自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
木骨聽到他想吃唐僧,便問道「你可曾吃過?」
老翁搖搖頭「我乃一鬼魂,怎能吃人?更何況,我只需在此尋一替身就可轉世輪迴,何必費那力氣?」
木骨問道「那你尋著了么?」
老翁笑眯眯地看著木骨,點點頭「尋著了!」
木骨沖他一禮「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老翁攔住他「慢著!你走了,我上哪裡找替身去?」說完,使動幻術,眼前出現了許多毒蛇猛獸,向木骨撲來。
他這幻術只是障眼法,人見了一害怕,三魂離位,他便可以取而代之。可惜,木骨聽鎮元子講經說法,法力高深,這麼簡單的幻術如何能管用?眼看著老翁在那裡張牙舞爪扭動身軀,木骨問道「老翁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若不是老翁只剩一魂魄,怕是要被氣得吐血「你能看破我的障眼法?」
木骨撓撓頭「什麼是障眼法?」
老翁哪有閑心給他解釋,暗道一聲晦氣,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生靈,還不懼自己的障眼法,看來今晚是無法成功了,就想回地下去。猛一抬頭,看到木骨又想坐下來,老翁趕緊又出來了,不偏不倚,又被木骨坐了個結實。
「哎呦!」
木骨看到老翁消失,就想接著歇息,聽到下邊又有叫聲,連忙查看,原來還是那老翁。
「老人家,我直接坐地上就好了,老是坐您身上,怎麼過意得去啊?」
老翁起身,都快無語了「你怎麼修成人形的?修行最忌諱臟你不知道么?這下邊就是我修行的地方,你用屁股坐在上邊,我還怎麼修行?」
木骨每天得鎮元子晨露澆灌,哪裡見過半點污穢?根本不知道此事,也沒放在心上「你不是找一個替身就可以么?還修行什麼?」
老翁氣道「老夫已經死了百年有餘,至今還未轉世投胎,閑來無事,也做些吐納之事打發時光。剛才幻術對你無效,少不得又得想一辦法了!記住,別坐這裡了!真是倒霉!」
說完,老翁就又想回去,又有點不放心,不時回頭瞧看,差點沒又氣吐血。原來木骨只是挪了一尺便又要坐下,這鬼魂如何能讓他坐?趕緊又上來,不偏不倚,又被木骨坐了個結實。
「哎呦!」
木骨也有點無語了!自己已經挪了個地方了,怎麼還不讓自己坐?想休息一下就這麼難嗎?
「老人家,還有何事?」
老翁氣道「我再三跟你說不能坐,你為何偏要坐?也罷,你有什麼條件才不壞我的修行?」
木骨本來還想想問他為何還不讓自己坐,聽他說話,好像自己還可以提個條件。正好他那什麼障眼法聽著挺好,就讓他教於自己。
「呃,只要你把剛才的障眼法教給我,我便不坐了!」
這障眼法本是最低級的法術,通過使用法力,出現心中所想的幻象就可以了,這個樹精既能識破自己的障眼法,又怎麼不會使?莫不是耍我?看了看木骨,神情卻又不像。
「你連障眼法都不會?」
木骨搖搖頭,鎮元子沒有教他任何法門,自然什麼都不會了。
不管木骨是不是真的不會,老翁也只能教他。要不然,木骨真在這裡一坐,自己就得換地方了,在這裡住了許多時日,早已習慣,一時捨不得。更何況,這障眼法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遂將法門告訴了木骨。
看著木骨在那裡運動法力,老翁還得意呢「剛開始用,先幻出一些簡單的東西。等用習慣以後,想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天空之中有一條金龍和一隻火鳳來回穿梭,時不時還吞雲吐霧,噴火啥的。嚇得老翁當時就差點魂飛魄散,待再看時,龍鳳卻又不見。心知是木骨使動的障眼法,卻還是不禁害怕。能用出如此障眼法,這個妖怪的法力很是高深吶!莫不真是來找自己消遣的?
木骨剛才按照老翁的法門使動障眼法,自己也看到了,果是心中所想的畫面,激動不已。當時就給老翁跪下了「多謝老人家!要不,您就收我為徒吧!」
眼看木骨如此法力,老翁如何敢收他為徒?更何況,他除了這障眼法,也不會別的。
「不行!我會的已經全教給你了,你也看到了,你使的比我還好,當你師父是萬萬不敢的!」
木骨聽到他不願意,也就作罷。他本是初得靈識,還沒有學得塵世中那些市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