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禽獸,給我住手!
「恩,問吧。」申懷瑾的聲音似乎比平時更加低沉,但又更加性感。「可是,我害怕問出口過後,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或許就是你心中想要的答案。」
「那我真的問咯。」
「恩。」
「不許生氣。」
「……恩。」
「仔細想想,我們剛剛吃的所有東西似乎都沒給錢。」
「恩?」
「對啊~剛剛我們是不是都沒有付過錢,基本上都是拿著吃的就走了!」
「……所以,你想知道的答案就是這個??」
「恩,雖說這裡的人看起來很友善,但是這麼明目張胆地不給錢始終不太好吧!」
「……」
「申先生?」
「……」
「不是說好不生氣的么?」
「……」
「申先生,等一下,我還沒休息夠呢!」
「申先生,不給就不給,他們好像也沒有非得問我們要。所以別走那麼快好不好。」
「真是勞煩你掛心了,我給了他們酒店的地址,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結賬。」
「哈哈哈,申先生,我就隨口一問。而且吃霸王餐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所以,你覺得我吃了霸王餐?」
「哈?哈哈……沒有,沒有。這麼帥,脾氣又好,又多金的申先生怎麼可能吃霸王餐。」
「阿諛奉承對我沒用。」
「稱讚自己丈夫,那不叫阿諛奉承,那是情趣。」
「……」
「哈哈哈,申先生不是說好不生氣的么?」
「……」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河提上一前一後的兩個影子也被拉得越來越長,兩人的嬉笑對話聲也緩緩被日落的夕陽帶入幽藍的水波下。
衛博文訂的酒店是巴勒莫大酒店,那是一座在海岸旁的酒店。
這座酒店不但擁有視野極廣的海景房,更是擁有一片不向外開放的碩大沙灘。
當得知入住的是巴勒莫大酒店時,安靜的心情無疑是興奮的。她嚮往自由的風,但是更喜歡靜謐幽深的大海。
回到酒店,安靜立馬鑽進了衣帽間。她要換上美美的長裙,踩在柔軟的沙灘上,面朝著大海,讓心中開出一道暖陽。
安靜一邊開心地計劃著,一邊情不自禁地哼起歌來。
「你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申懷瑾淡淡地開口。
衣帽間里的安靜嘿嘿一笑,隨即開口詢問。「申先生,見過海么?」
「你喜歡大海?」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是在高中畢業,遠遊去秦島的那次。在那之前看到的所謂的海也只是比較大的湖泊而已。但真正的秦海卻深深地震撼了我,所以自從那次之後,我便迷上了大海。申先生你呢?」
安靜並未聽到申懷瑾回答自己,她尷尬地吐了吐舌。也對,誰能知道安家的大小姐居然沒怎麼見過大海呢!
按道理來說,名門望族的大小姐都是把假期排的滿滿的,各國游啊,購物啊什麼的。而且像申懷瑾這種經常出國的人更是見慣了大海的。
「申先生,要一起出去走走么?」安靜挑了披肩,走出衣帽間。
出來后才發現衛博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站在申懷瑾跟前。
而申懷瑾正翻閱著手上的文件,微微皺眉的樣子認真而又專註。
衛博文朝安靜低了低頭,「夫人。」
安靜朝衛博文點了點頭,隨即走上前來,「申先生要一起出去走走么?」
申懷瑾不著痕迹地合上文件夾,淡淡地開口。「你先去吧,公司的事處理了我就來。」
安靜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雖然有點小小疑惑,但是比起馬上要看見大海,那種疑惑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安靜走後,衛博文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爺,義大利不安全。」
申懷瑾站起身,緩步走到落地窗前凝視著夜色。
「幾天而已不礙事。」
爺一旦決定的事,任誰也無法改變。衛博文動了動唇,始終未將勸阻的話說出口。
「爺,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我會好好安排的,一定不會讓您和夫人有什麼差池。」
衛博文剛想退下,申懷瑾卻又叫住了他。
「對了,通知秦歡,讓她把聖地亞教堂隔區的那條小吃街的帳替我付了。」
衛博文有些詫異,聖地亞教堂旁的那條小吃街不是爺名下的么?當初就是因為那條小吃街,陸鑫甚至還差點搭上性命。
不過衛博文轉念一想,或許這和安靜夫人有關。於是他並未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應承了一聲便退下了。
另一邊的安靜,剛開始還很淑女的像散步般朝海邊走。
但經海風一吹,被咸濕的大海氣息包裹著后,安靜便不那麼淡定了,只見她提著裙擺一路小跑地朝海岸奔去。
夜幕已然來臨,此時的大海就像一位深邃的老者,枕著陸地靜靜的睡在暮色里。
乳白色的沙是大海的頭髮,隨意地散亂著。安靜定了定神,脫下鞋子,赤腳踩了上去。
細膩的沙還持有著陽光的溫度,暖洋洋地包裹著安靜的腳。
安靜輕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歌,眺望著靜謐的大海,緩緩地坐下下去。
一陣風徐徐吹來,月光下的大海,波光粼粼的,就像是撒了無數顆鑽石。
安靜迎著月光抬起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在月光下閃耀著幽藍幽藍的光。
雖然安靜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的,但是她覺得這指環比鑽石更加珍貴。
不是因為這是申懷瑾向她求婚時用的戒指,而是安靜覺得,像申懷瑾這種有身份的人,既然隨時戴著它,那麼它的意義肯定是不同尋常的。
這時,從沙灘的另一端徐徐走來一男一女。他們的動作很親密,像是情侶又不太像。
此時的安靜身穿乳白色的長裙,坐在那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那對情侶走得越來越近了,兩人開始輕吻起來,動作也越來越親昵。安靜似乎還看到那男人的手伸進了女人的裙子里。
安靜登時愣住了,看到這種畫面,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想起身,但是他們又已經來到眼前了,被發現了豈不是很尷尬。
安靜想就這樣呆著,等他們走過了再說,但是他們發出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就在安靜進退兩難的時候,沙灘上又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似乎和之前那個男人很熟,互相打著招呼,但是那女人卻好像很害怕那兩人,一個勁兒地往後面躲。
安靜不懂西西里語,只能憑手勢來斷定他們之間的談話。
那女人似乎欠了那兩個男人什麼東西,他們一直伸著手要女人給他們。
女人似乎沒有辦法,想跑,但是卻被剛剛親吻的男人抓住了。
他們三個人嘰里咕嚕地討論了一會兒,最終將目光鎖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她蹲坐在沙灘上可憐又無助。
那三個男人看到女人這個樣子,互相望了一眼,開始笑了起來。
雖然安靜聽不懂西西里語,但是她懂那三個男人眼中笑意的含義。
那是一種為了滿足自己身體的原始本能,而發出的最齷齪的笑。
果然,他們三個壓住地上的女人,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安靜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女人被人凌辱。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地喊了一句。
「禽獸!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