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天龍不是一般人
輕煙歌聽到了這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
隨後便看到這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造竹排,輕煙歌便看到身子一軟,咬著唇瓣說道:「九闕,你到底在幹什麼?!」
九闕卻好似聽不到輕煙歌的話似的,目不斜視的看向緊閉的城門。
當輕煙歌看著九闕乘著第一艘造好的竹筏穿過了護城河,又命令屬下架好雲梯,準備爬上城牆。
輕煙歌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建運河城防的還有九闕,眼下她防了個寂寞啊!
「公主!!公主!!!!」
耳畔,傳來了青鳶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
「嗚嗚嗚,公主她說怕你知道了難過,便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告訴你她懷有生孕,畢竟這懷中的孩子和她早晚也會隨著全城的百姓去了。」
青鳶熱淚盈眶的看著那坐在高位上的九闕,一五一十的答道。
正在查看藥方的九闕聽了青鳶的話,那眸光一暗,薄唇輕掀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青鳶乖巧的應下。
青鳶剛走出大殿外,便看到了身穿著盔甲,身姿挺拔的岑彬,她嘴巴動了動,「現在又不打仗,你穿成這樣幹什麼?」
岑彬臉頰一紅,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沒見過……」
岑彬因為過於的緊張,把那一句完整的「你沒見過我穿盔甲的樣子」硬生生的只說了半截。
青鳶一聽,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你才沒見過!你全家都沒見過!」
穿盔甲有什麼稀奇的,弄得她好像是沒有見過世面似的。
「青鳶姑姑,你……那個……攝政王說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托我帶你去庫房挑幾件你喜歡的東西。」岑彬見青鳶一生氣,連忙慌慌張張的討好道。
青鳶翻了個白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冷冰冰的說道:「不、需、要。」
隨後,青鳶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留下岑彬一人委屈巴巴的望著那一抹倩影陷入了沉思。
……
「九闕!九闕不要!」
「九闕你別進城!你會死的!」
「九闕,九闕……」
輕煙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九闕入了城,守在她的身旁,然而瘟疫最終終究是奪去了兩人的生命,畫面定格在了一片雪白的葬禮上。
輕煙歌痛徹心扉,她喃喃自語,手指胡亂的在空中抓著,「別進城,求求你了,你要好好活著……」
她的手在胡亂抓著的過程中,忽然碰到了一隻寬大的手掌。
那手掌的帶著溫度,反握住她的柔夷,細細的撫摸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在,你安心睡吧。」
輕煙歌只感覺那躁亂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她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當輕煙歌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
「公主,你終於醒了呀!」
一睜眼,輕煙歌便看到了青鳶那一張十分漂亮的小臉,那臉上帶著喜悅。
「公主,你若是再不醒呀,只怕這攝政王可要著急了呢!」明月從另一頭探出頭來,面若桃紅。
輕煙歌瞪大了眼睛,她招了招手,「明月,你怎麼……」
「瘟疫已經得到了控制了。」明月笑盈盈的說道。
「什麼意思?」輕煙歌百思不得其解。
「攝政王特意尋了南祖大師,而我和師兄的解藥剛好也制到了一半,苦苦沒有進展,南祖大師一來,在那葯的基礎上再加了幾味藥劑,果然製成了解藥,我和師兄服用過後,一身輕鬆!」
明月解釋道。
「南祖大師?」輕煙歌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她一臉茫然。
「南祖大師是我們師父的師兄,也就是我們的師叔,在解毒制毒上,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明月美滋滋的說道。
輕煙歌那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輕煙歌還是忍不住問道。
青鳶面上帶著笑容,打趣道:「公主,你要不掐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
輕煙歌果真伸出手,正打算去掐自己的臉。
青鳶連忙阻止道:「公主,我跟你開玩笑呢!這真的不是夢,解藥已經制出來了,現在南祖大師和韓公子正在派發解藥呢。」
正當整個大殿十分的其樂融融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輕煙歌。」
明月和青鳶雙雙對視了一眼,發現彼此的眼底滿是笑意,連忙將手中的擺件統統放下,對著輕煙歌行了個禮。
青鳶:「公主,我忽然想起後院的花還沒澆水。」
明月:「我怕師兄他們忙不過來,我也去幫忙派發解藥了~」
還未等輕煙歌答應,兩人便逃之夭夭了。
「青鳶,明月,你們兩個給我回來!」輕煙歌想要喚住兩人。
因為她眼下十分的軟弱無助。
誰讓九闕的臉上帶著一片冷意,那眼神彷彿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輕煙歌害怕的連忙抱緊了被子,那臉上立馬揚起了招牌性的動作,「嘿嘿,九闕呀~你怎麼來了呀,你來了都不跟我說一聲的么?我好起來梳妝打扮,來接你呀~」
九闕在輕煙歌那討好的聲音中,一點點逼近。
最後,他站定在床榻前,緩緩俯身靠近。
輕煙歌只聞到特屬於九闕的香氣撲面而來,那一張精緻的臉蛋一點點在她的眼前放大。
美色當前,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九闕的薄唇停了輕煙歌唇瓣前,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能夠塞在一張薄紙。
輕煙歌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九、九闕、你聽我解釋,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我真的、我真的怕你出事,所以才修了一條護城河……所以才……」
「還疼么?」然而九闕的一句話,溫柔帶有一絲憐惜。
輕煙歌微微一愣,「啊?」
眼前本該冷漠的好似一座冰山的美男,眼下那冷意褪去,只剩下淺淺的笑容,他說:「還疼么?太醫說你最近總是有胎動的跡象,那日在城牆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暈厥了過去。」
???
她那天暈厥過去根本不是胎動好吧!
是因為他攻城的架勢實在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她才嚇得暈了過去!
罪魁禍首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