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財團之力
出淤泥而不染是假，一點就透是真，二百五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把前因後果瞭然於胸。
沉寂已久，新書發布在即的古寺伊思歐德福愛卻突然現身萌新之森。財團上上下下當這是大戰前的放鬆，加上這位拜禁大家一向行事古怪，都沒放在心上。甚至他一連在萌新之森某個固定坐標呆了十天，大家也沒引起重視。直到有為的某高管發現，這個坐標頗有點耐人尋味。
讓拜禁大家呆了足足有十天的坐標，竟然是一本書，一本萌新所著的書。從他築書的生澀手法上看，他應該是一個正經八百的萌新，而且是男性。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拜禁大家雖然有不少怪癖，可他不好男風。兩個男愛滴這麼多天朝夕相處，又不做那些事，那還能做什麼呢？
滿腹疑慮中，大夥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是全力營銷拜禁大家的新作。
拜禁大家的新作正值火熱連載中，推劍不能停，打賞更是一如既往地豐厚，在競爭日益慘烈的當下，要最大限度刺激大家的能動性，讓新作越炒越熱，不說和最近不可一世的坎特格瑞斯別苗頭，至少也不能墮了古寺伊思歐德福愛往日的雄風。
狩倉，悅讀，根本不需要擔心，當打拜禁的身份，過往的良好口碑在那。至於想要起勢，現在還早，而且缺乏契機。做好基礎工序，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結果在靜觀的時候，少部分財團上層不淡定了：這是怎麼回事？也不能說爛，感覺沒什麼戰意呢？難道是嫌推劍少了？他可從來不在意這些的啊！嫌打賞少也不可能啊，背後那位也不是差這點錢的主啊，何至於干出這等砸招牌的事？
抹紫的技法沒有變，內容上還是那些爛橋段，亮點還是那柳暗花明的組裝方式，可是明顯覺得缺點什麼——嗯，是活力！感覺整個狀態意興闌珊的。
派用戶去留言牆互動是徒勞的，這位大家向來不屌，而且鞭策什麼的，只會是反效果。
揉快蟲曉得為此財團的上層開了個會，彼此通氣后，達成共識：既然不在意推劍，也不差錢，這死氣活樣應該是對縱向落差不滿。也就是說縱向比較上數據的跌落對他打擊很大。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一本書是幾年前了，那時古寺伊思歐德福愛的行情暴漲，現在的當紅炸子雞坎特格瑞斯那時雖然資歷老但照樣算個屌，如今物是人非，大環境也不太理想，競爭也更慘烈，能搞到現有的推劍和打賞已經是財團同仁超水平發揮了。可是，大夥今時的上限比起拜禁大家往昔的下限都還差一截，要是再不能讓他老人家重新振作，跌破下限也許近在眼前。
於是拚命地榨取剩餘價值，全力地展開潛力市場的開拓，這樣意外的結果發生了：羊群效應竟然真的發生，新書的數據竟然全面超越上本書同期，不論是推劍，狩倉，悅讀，打賞，盡皆完爆。
然後，更意外的結果出現了：古拜禁還是那麼半死不活抹著紫，態度之消極和剛開始時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層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江郎才盡說不上，關鍵是沒有精氣神，這不是神作不神作的問題，這是很可能太監的徵兆啊！財團上下把決勝負的勁頭提前用上，造了一個虛高而華麗的數據泡沫，都沒提起他的興緻，他到底是怎麼了？
古拜禁是出了名的悶葫蘆，指望從他那問出究竟來，還不如指望他這個衰敗的節奏自動撤退。
揉快蟲那位主子卻敏銳地把發書前在萌新與一個男萌新同居十天的怪事和發新書後的古怪狀態聯繫在一起。為此他仔仔細細地把二百五的大作逐紫看了個通透，那個鑽研勁頭不輸於紅學家看紅樓。
神界有句話說的好，世上怕就怕認真二字。
揉快蟲的主子這麼過分認真，讓他收穫頗豐，於是他立刻召集了第二次高層緊急會議。
會上，主子開門見山：「萌新之森，有個叫二百五的萌新發布了一本《XXX》。這其實是古寺伊思歐德福愛寫的。」
會場內頓時嘩然，都覺得他在嘩眾取寵。
於是主子對所有上層耐心講解了一番，甚至把古寺伊思歐德福愛的新書拿來逐一比對，與會者這才相信：原來是真的！細節上都有相通之處！
「對這本《XXX》你們怎麼看？」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這才是不折不扣的神作啊！」
「很顯然！他把他全部心血和工作重心都移到這本了！炫寰國的古寺伊思歐德福愛不過是為了維持基本人設走的過場罷了。這才是他真正想寫的！搞不好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有人問：「那我們怎麼辦？仙詩的話，不討喜啊。況且不是古寺伊思歐德福愛之名——」
「大錯特錯！大家之所以用小號，就是想要面對真實的自己，然後重新出發！而我們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把這個小號打造成一個新的金字招牌，讓它超越古寺伊思歐德福愛！重要的從來不是古寺伊思歐德福愛這個符號，也不是炫寰這個標籤，重要的從來都是背後的他，以及你我！」
「合適的時機？現在都幾十萬紫還沒拿到潛月之光，這是最合適也是最後的時機了吧？再不合適，黃花菜都涼了！」
二百五還是不敢作聲。揉快蟲卻老實不客氣整理了一下他不整的衣衫說：「不愧是馬甲，和你說話可比和傳說中的本尊容易多了。不過，你也得注意下形象，好歹你是拜禁的分身——話說回來，網文界史上有拜禁之後的分身嗎？你說，我這算不算見證了歷史？」
二百五此感覺此刻自己就像因為某種神奇力量和高考狀元互換准考證號的吊車尾差生，罪惡感滿滿，卻又欣喜若狂，又不敢宣洩出來。揉快蟲奇怪地看著二百五：「你臉怎麼那麼紅？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好歹也是拜禁的小號，能不能不要這麼靦腆？」
二百五心道：為什麼這麼紅？激動的！不是你在，我都快要哭了！
揉快蟲進入正題：「我說，你們那十天除了做同步性，還交代了些什麼？這是主子讓問的。本尊肯定說了需要我們怎麼配合吧？你自己也想想，還需要什麼，我幫你傳達！你現在這種情況，也耽擱不得了，幾十萬了，就算你要寫幾百萬，也得馬上搬離萌新之森——我靠，我講那麼認真，你還打呵欠？」
二百五十分冤枉：這回是感動的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