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真相？

但是那不是因為這一次事情，而是前幾日被另一個部落攻擊時，為了救李海受的傷。

「你怎麼來了？阿玄呢？」木柏盡量把剩下的所有人都拖走，但是他的速度很慢，身後的毒氣幾乎快要貼近他的後背的時候，男人突然感覺周邊的空氣變得靈動起來，溫和的生機充斥在周邊，讓他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阿玄在前面，我們其實都來了好久了，但是不知道阿玄是要幹什麼，一直沒有動靜，都不讓我們去幫忙。」

木嬈剛解釋完，就有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之中，「我可沒說不讓你出去。」

慕九玄原本處在的地方結界散去，巨大的屏障將他們全部包圍，只是女人上方的空氣有些不對勁，厚重的烏雲在她上方聚集，像是馬上會有狂風暴雨。

「離我遠點，」慕九玄看著上方的烏雲臉色凝重，她面前的丹爐打開，幾顆丹藥彈射而出，速度很快，似乎有自己的靈識，快速的四散開來往外邊飛去。

女人勾了勾唇，張開手將丹藥攝入手中，一共八顆，還是有靈識的極品丹藥，這樣的成丹率大概世上現存的所有丹修都不可能存在的。

只是上方的這個雷劫可是很難渡的，最近這段時間也是著實奇怪，慕九玄承受的雷劫越來越多了，就像是天道在排斥她，不希望她在變強。

可是慕九玄是誰啊，她的命運可不是一群冒牌貨能夠阻擋的。

女人舔舔唇瓣，站起來朝著雷劫迎面而去。

「這是什麼丹藥？竟然引來了雷劫，」木嬈剛從害羞的情緒中出來，在一回神就是這麼一個景象，那樣的雷劫也就是慕九玄才能引來，雖然沒有當初她成神的那道雷劫恐怖，但是並不弱於飛升的那一道。

「可能是和我們有關，」木柏感覺身體之中的靈氣流動快速，周邊的靈氣有序的鑽入他體內，那種感覺很舒服。

早就到達極限的身體得到了雨露的滋潤，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

木柏看著上方的慕九玄沐浴在閃爍的雷光之中，那些東西應該是不能傷害到他的，緊繃的腦子一放鬆，整個人的意識瞬間陷入了黑暗。

「木柏！」木嬈看著躺了一地的人，擦擦汗，這該怎麼辦？流了那麼多的血，受了那麼重的傷，不會出事吧？

對了，先包紮！

女人將眾人身上僅剩的衣物撕成碎片，但是傷口太深，根本沒用。

木嬈正一籌莫展之際，眼睜睜的就看著眾人身上的傷口慢慢癒合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丹藥！

慕九玄在雷雲之中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八顆丹藥拋給木嬈，「給他們服了吧。」

八顆丹藥，可是一共就只有六個人。

「還有兩顆是你和溫夢的。」

九寒流現在的身體太過脆弱，根本不可能承受這丹藥的藥效。

雷劫響了一天一夜，慕九玄為了不破壞下方的土地，直接就在空中，有不少人被慕九玄的屏障擋在外面，那些原本戰意滿滿的人一下子就焉了。

看著這邊的眾人直接就倒在地上睡起來了，根本就是羨慕嫉妒恨。

但是除了這個，就是慢慢的懼意，他們怎麼敢相信散靈子的話，相信慕九玄的弱小？

雲層之上，鳴鳳周身的火焰愈發的黑，她看著下方的異象，笑了笑，「當初你說要殺了我的主人，奪了我主人的神位，現在她來了，你敢出手嗎？」

散靈子沉默，在慕九玄設立的結界破開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下方的強大氣息，那是他望塵莫及的，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慕九玄對於帝階來說，也是一座高山，雖然現在的慕九玄只是一個普通的神，但是她的實力可是不普通。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鳴鳳不知道他的意思。

「為什麼慕九玄那麼厲害，上面卻發出這樣的命令，是想要不知情的人去送死嗎？」

鳴鳳認真的看他一眼，收了戰意，「因為他們想要主人成為整個大陸的敵人，原本的式神大人，應當是被萬物支持的，主人的性子是有仇必報，你們一旦因為這道命令動手，她便不會放過你們。」

這樣，慕九玄是厲害的，也是恐怖的，因為她的成神之路似乎是一直殺上來的。

這樣玄靈大陸的人只會畏懼她，而不是吧她當成原來的可以保護他們的式神。

這也是後來慕九玄為什麼到了四層想著能夠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的原因，雖然也是確實不想和他們計較。

只是這上面的人太欠教訓了。

將整個四層弄得烏煙瘴氣的。

散靈子現在心如死灰，「式、式神？」

式神這個詞，他是聽說過的，一個能活著到達帝階的人，無一不是活了幾千年的怪物，他很小的時候，這大陸還不是這樣的，式神這個詞，還沒有消失在眾人記憶中的時候，他聽過有關式神的故事。

老一輩說，那是庇護他們的神祇。

只是後來就沒人敢說了。

「式神，」鳴鳳笑了笑，「你的野心不足以支撐你殺了我的主人，甚至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這四層原本也不是這樣的，在我的記憶之中，這四層被稱為的玄靈大陸上最浪漫的一層，因為這上面被種滿了鮮花，任何有土地的地方便有鮮花，各種各樣的鮮花。」

鳴鳳的神色有一絲嚮往。

那時候，四層便是獓狠破壞的得最狠的地方，方圓千里的人幾乎都被吃掉了，土地上被踩出來的大坑裡面一直不長植物。

慕九玄將人封印之後因為傷心就回九重天了，後來下來查看之時卻還是那副景象，那時慕九玄已經和鳴鳳結契了，於是到九重天取了一些種子，通過鳴鳳散在這片土地之上，再用神源之力催生，後來這四層可算得上是所有修者的仙境。

散靈子不知道四層是否是這個樣子，他手中的武器消失，原本就蒼老的面容瞬間老了十歲。

「你能證明嗎？她真的是式神？」

散靈子心中的貪念被清明取代，大概是因為丹藥的原因，就算是微薄的葯香也能讓人的頭腦瞬間清明起來，他想到自己做的事情。

其實能修者要是有太重的貪念的話，是修鍊不到散靈子這個地步的。

只是成神的吸引力還是太過強大了，誰也不能控制，誰都想成神，因為錯過了這個機會，就算是帝階的修者最後的後果也是死去。

而神不會。

他們是永生的。

「式神大人的回歸，這個大陸上的一切都會好嗎？」

散靈子蒼老的雙眼看著鳴鳳，他一直都妄想法則恢復，天道不偏不倚，但是他以為自己有生之年是見不到了，甚至那是永遠不可能存在在玄靈大陸上了。

「會好的，」鳴鳳也是堅信這個道理的。

她站在天地之間，現在的四脈對慕九玄來說似乎是不足為懼，只是想要報仇，可不是那麼簡單能完成的。

散靈子跪在地上，朝著鳴鳳磕了個頭，「老朽有罪。」

「你不必跪我，主人現在在下面，應當向她請罪。」

鳴鳳轉身，也不知道下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木嬈給他們一人餵了一顆丹藥，「阿玄，鳴鳳還在上面呢，她沒有嗎？」

慕九玄在空間戒中找了找，找到一顆果實，咬了一口，「她現在並不是很需要這個丹藥，你們先吃。」

帝緋給她的空間戒中有不少好東西，就算沒有鳴鳳能用的，慕九玄的紫蘿宮也有，所以這個不用著急，誰叫她只煉了八顆丹藥呢。

帝緋也確實幫了她大忙呢，不然她這次煉丹可不會那麼輕鬆。

改天確實要好好謝謝他。

慕九玄看著某個方向，摸了摸黑虎的腦袋，「我家徒弟進去妖界了，處理了這裡的事情就帶你進去，你家主人的身體藏好了沒？」

黑虎昂起腦袋，讓她看到了脖子上掛著的幾根骨頭。

「真乖，鳴鳳也是很棒啊，」慕九玄笑眯眯的，看著朝她飛來的老者。

散靈子撲通一下跪在慕九玄面前，看著身後的屍體，眼中確實是有慈悲之心。

早知道這丹藥這麼厲害，慕九玄就該給九層的人一層煉幾顆，那樣也好一路殺上去。

「老朽糊塗，犯下大錯，自願請罪。」

散靈子三磕頭，「只是，請您救救這些人。」

「他們原本是要殺我的，」慕九玄將手中準備好的果實拋給鳴鳳，「這個你先吃著，然後好好打坐，等你們恢復之後，我們得將四層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去妖界。」

「妖界？妖界開啟了？」鳴鳳仔細感應，看向某個方向，「四層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呢？」

「將木嬈他們留下就好，」留在四層的人選慕九玄開始就說過了，「只是需要將他們培養到能震懾這些人的地步，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這些部落首領了。」

慕九玄看著頭髮花白的散靈子，「你之前的頭髮好像沒有這麼白吧？怎麼？被嚇到了嗎？」

散靈子一直跪在那一處，看著慕九玄打個響指，屏障繼續擴大，碰到那屏障的毒氣在往後縮，將倒在地上的人包含在裡面。

慕九玄站起來，查看那些人的情況，傷口沾染了毒氣開始腐爛，但是身體並沒有變化的跡象。

女人取出獓狠給她的通訊符，拋在空中，符咒閃爍，獓狠的聲音傳過來，「丫頭，怎麼？想我了？」

慕九玄無視那弔兒郎當的聲音，「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有點嚴重啊，情況和四層都差不多，我現在在八層了，遇到了五大家族的人，」獓狠的舌尖抵住上顎，「我聽說啊，這件事情可能和那個四脈中的那個女的有關。」

「五大家族中的人說的？」

慕九玄揉揉眉心，她就知道，四脈之中星露最是喜歡弄一些這樣的邪門歪道，「她是想做什麼？」

女人嘗試清楚腐爛的傷口，但是沒用，這腐爛幾乎是爛到骨子裡去了，想要清楚腐肉，是要將整條胳膊全部砍掉嗎？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旦人的傷口不是在胳膊腿這些地方，只是割去腐肉根本就沒有辦法。

「我也不知道啊，」獓狠聲音無奈，「只不過現在這上面也完事了，你們呢，怎麼樣了？」

慕九玄指尖輕輕點在腐肉上，「我們這邊完事了直接去妖界，你不回去看看嗎？現在妖界也是不如當初了。」

「當然要回去看看，那我們就去妖界碰面了？」獓狠摸著下巴，「還有那麼久的時間，你要早點去妖界啊，我會想你的。」

妖界不同於魔界，魔界在各處的入口都設的十分隱蔽，而妖界不同，妖族和人族井水不犯河水，除了老祖宗做下的糊塗事似乎沒什麼好為敵的，於是妖界的入口堂而皇之的設在各層。

想要進去的人只要不傷害的妖族便能得到妖族的庇護，反正總體來說還是很和諧的。

「沒事了就切斷了，」慕九玄說完通訊符便燒成了灰燼，這世間還只有這女人敢直接切斷與他的通訊，也不知道是誰給的膽子。

獓狠看著燒成灰燼的通訊符，微微皺眉，他還有事情沒說呢，但是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

身邊有人跟木頭似的站著，「難道你想要告訴他真相？」

「我還在猶豫，你做的事情真的是為了她，但是她知道之後可不會這樣想。」

「她不需要知道這些，想要上位需要一些手段。」

不是直來直去就能做成的，不然這玄靈大陸上的人不會感謝她的。

獓狠看著那人出去。

不可否認，他確實為了丫頭做了很多事情。

只是對不對就不知道了。

慕九玄看著縈繞在她指尖的毒氣，只是那東西似乎，不會傷害到她。

怎麼？就一個毒氣，還能認主不成？

慕九玄將那其他甩開，在地上腐蝕出一道裂痕。

「散靈子是吧？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如何？」

散靈子往前跪了跪，「大人請吩咐。」

「這四層不可能一直這樣烏煙瘴氣，就算這些怪物消失，我也不想它變成原來的樣子，恰好，你的實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