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屍氣侵身
剛走進二月紅家門,徐年就看見了迎面走出來的丫頭。
體型柔弱,身穿旗袍,面容略有白意。
這是一種病態的白,顯得有些不健康,又讓人心生憐愛。
「丫頭,怎麼又咳嗽了?」
「煮的葯吃了嗎?上次煮的葯不是吃了之後好多了嗎?快進屋,別著涼了。」
見丫頭咳嗽了幾聲,二月紅有些心慌,反手抓起袍子蓋在了丫頭的身上,攙著她一同進了屋內。
徐年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隨之進了堂屋。
「二爺,這位是……」
「瞧我這腦子,這位是徐年,徐爺。對不住了徐爺,我實在是太擔心丫頭……」
二月紅趕緊把徐年迎進了屋內,滿臉歉意的說道。
「丫頭見過徐爺,咳咳……」
徐年笑著擺了擺手,沉聲道:「先別說話,坐下靜氣。」
這時,門外跑進一青年,端著一水盆的熱水,放在一旁后束手站在了丫頭的身後。
「陳皮,來拜見徐爺。」二月紅出聲道。
卻見那陳皮眼中陰晴不定,面無表情,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匆忙了事。
「徐爺別見怪,陳皮就是孩子心性,難堪大任。」
二月紅歉意道。
徐年擺了擺手,沒做理會,端起桌上茶盞抿了一口。
老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怕是二月紅也想不到,以後他這個徒弟會成為常沙老一代的瓢把子,真正的殺人不過頭點地那種。」
徐年心頭暗道。
轉而,他就看向丫頭眼睛、眉心,又伸手點按了幾處,點了點頭。
「怎麼樣,徐爺,丫頭的病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慌。」
徐年鬆了口氣,沉聲道:「有些棘手,但並非無葯可治。」
「如果我沒猜錯,在最初發病之前,你應該是碰過一枚簪子,摔斷的簪子劃破了手指,以至於……」
「什麼狗屁的簪子劃破了手?」
「這跟我師娘的病有關係嗎?師父,你請來的這到底是什麼人?怕是居心叵測!」
陳皮面色一變,出聲打斷道。
「以至於,屍氣侵身。」
徐年笑了笑,看向陳皮,冷聲道:「與你有關嗎?如果與你有關,最好心中有數。」
「而且,我真的很不喜歡有人打斷我說話。」
「陳皮!滾出去!再讓我聽見你打斷徐爺說話,逐出師門!」
二月紅面露不喜,心底有怒意橫生。
一旁的丫頭面露難色,趕忙起身向著徐爺施了個萬福,輕聲道:「徐爺,陳皮是孩子心性,您稍安勿怒……」
見二月紅與丫頭齊齊出聲,陳皮也不敢吱聲,冷眼注視著徐年,右手已經暗中扣住了后腰的九爪鉤。
「徐爺先前可是提到了,屍氣侵身?」
二月紅眉頭緊皺。
他在金盆洗手之前,也是響噹噹的倒斗家族子弟,一身本事很難有人能出其右。
沒人比他更清楚,屍氣侵身有多麻煩。
自古以來,老祖宗都認為下地倒斗是一件損陰德的事情,並且二月紅自認為早先年下地倒斗,身上沾滿了各種死氣、屍氣,所以才會使得丫頭的身體越發虛弱,並且各種求醫問葯無果。
正因如此,二月紅才狠了心,直接退出了倒斗這行。
這全是為了丫頭的身體。
徐年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叩動桌面,沉聲道:「丫頭自幼體寒虛弱,又有屍氣侵身,自然越來越差。」
「長此以往,堅持不了太久……」
二月紅頓時就急了,出口便說:「徐爺若真有辦法相救,我二月紅家業,盡可歸於您的名下!」
「師父,不可!」
陳皮驚詫,脫口而出。
老九門排行老二,二月紅的家業幾代傳承,到現在位置實在是很難計量。
對普通人而言,這根本就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大財富!
「二爺未免把我想的太差了一些。」
徐年笑了笑,又道:「倒有一種藥材可救,名為鹿活草,二爺可知道?」
見二月紅滿臉疑惑,徐年沉聲道:「據古籍記載,鹿活草,亦為天名精。射一鹿。剖五臟,以此草塞之,蹶然而起。」
「此葯可救丫頭性命,但在找到這種草藥之前,還要另一種辦法來祛除丫頭體內的陰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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