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197章

「我哪有!」簫無心滿臉無辜的回頭道,撅著小嘴,哼唧道:「不過是些該死之人,我看不慣但好歹讓他們死的有價值,讓受辱的女人名譽得以保全,這叫廢物回收再利用才不是你想的那麼陰暗。」

楚天齊無可奈何的扶額搖了搖頭,長嘆道:「是是是,簫大小姐做事有理有據,你是好人,你是大善人,你是環保小衛士可以了吧!」

突然聽見了什麼字眼,簫無心樂呵地歪著頭看了眼身後的他。

「呦呵,不錯嘛,學得很快。」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才這點難度而已怎麼難得住我!」楚天齊得意地抬起了下巴,只和簫無心相處不過一月不到的時間,對簫無心有時蹦出來的『家鄉話』已經了如指掌的他當然恨不得鼻子翹上天去。

簫無心:並不是很想知道這傻孩子在傻樂什麼。

「雖然我明白你做事有你的原則,但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將目光放在那些人身上,他們似乎並沒有妨礙到你,平時也和你沒有交集才是。」楚天齊說道。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問。

他不是傻,自然看得出來簫無心其實並不怎麼喜歡人問太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居然是少見的有問必答。

還記得……

三天前,夜晚。

兩道身影如鬼魅般自由地穿行於上空,所過之處殘影一晃而逝,眨眼間消失無影無蹤。

比身法的兩人最後在某家後院的屋頂上落下,楚天齊還沒來得及驚嘆簫無心的速度居然絲毫不落於自己,就看見某女暗戳戳地蹲在那,掀開了一塊屋頂瓦磚。

「老爺~多謝老爺今日為奴家教訓那小賤蹄子,她居然敢罵老爺,簡直膽大包天了!」

嬌柔魅惑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就算沒有看見人,只是聽這聲音也能想象畫面感有多刺激。

「嘿,所以今晚輪到你表演了,哈哈哈!」

「討厭,老爺這般疼愛奴家,要是被姐姐看見了有的怨奴家霸佔老爺了。」

「她敢!」

「其實有一事老爺不知,奴家猶豫許久最終還是覺得不能因為害怕而隱瞞,今日那小賤蹄子其實她和……」

說了什麼,後面有些聽不清。

然而緊接著裡面就傳來了怒罵聲,沒過一會兒,女人陣陣的嬌喘聲和求饒聲就從中傳來。

簫無心滿是饒有興緻的蹲在那繼續看,彷彿沒看見身後石化了的某人,嘖嘖稱奇。

「老頭還挺變態,越憤怒越有勁啊。」

猝不及防的聽見這句話的楚天齊:「……」究竟是誰更變態一點,你心裡能有點逼數嗎!

一定是他幻聽了,一定是他錯覺了,呵呵,他昨晚沒休息好……

「差不多了。」簫無心拍了拍手上的灰,緩緩站了起來。

轉身與楚天齊差身而過,一躍而下。

就這麼被無視的楚天齊:「……」

沒等他跟上,忽然屋內傳來了男女驚恐的叫聲,女人慌張的尖叫尤為刺耳!

楚天齊心底一驚,連忙身影一晃。

可當下一秒他親眼看見屋內的畫面時,整個人再度石化在了原地,大腦宣布罷工。

卻見簫無心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唇角微勾,目光中透著三分冷意似笑非笑地望著雙雙跪在地上渾身赤果的兩人。

「你是誰……」男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跟著一身的肥肉都被抖成了波浪。

女人縮著脖子,恨不得把頭低入土裡,緊咬著牙關手臂已經呈現詭異的姿勢顯然被人強行卸了,臉上潮紅未退,蒼白就緊隨而至,渾身上下足以稱之為狼狽不堪。

誰也相信不到一向溫吞慢悠悠的簫無心,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短短十幾秒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乾脆利索的把該做的一步達成,中間省去了說廢話的環節直接以武力鎮壓,這麼乾脆反而讓楚天齊有些愕然。

在他眼中的簫無心向來是能逼逼絕不動手的類型,這就和她能躺著就絕不站著是一個道理,所以讓突然變得……這麼的…說風就是雨?好吧,姑且就這麼以為,總之就是不適應。

「我是誰,是啊,我也想問我是誰,你怎麼把我的問題給問了呢。」簫無心似笑非笑森冷地聲音響徹在房間里,讓在場的眾人身軀齊齊一震。

男人更加控制不住一身的肥肉了,就以楚天齊的視覺看去,再這麼抖下去過幾天准能瘦下幾近。

「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那我該說什麼呢?真煩惱,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如果我說現在我很憤怒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慵懶的身影在隱晦的燈火下更顯迷離縹緲,唯有一雙冰冷的眼眸深入人心底深處,揮之不去。

男人強行按下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厲聲道:「奉勸你最好趕緊離開,你可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哦。」簫無心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在男人越發自信時,唇角微勾笑道:「嗯,我覺得你說的對,所以我得罪了你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那我就更加不能離開,更加不能放過你才是。」

眾人:「……」

簡直沒法聊了。

這壓根就是土匪邏輯!總之不管怎麼說,最後都會被扯到最不利最壞的局面上,而這,正是她要的!

楚天齊無語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別指望簫無心在不正常的時候說正常的話,這女人就沒幾次是能正兒八經的和別人說話,尤其還是被她認定為敵人的傢伙那就更別指望她能當個正常人了。

「說吧,你究竟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給你!」大概是意識到簫無心不好說話,他也不敢一直盯著簫無心的臉看,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熟悉,然而現在的情形卻讓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根本無暇去考慮那麼多。

但凡他現在腦子清醒點,也會發現這張臉為什麼會熟悉,更加不會說出之前那句不怕死的話。

簫府需要懼怕他?

別開玩笑了,真正的天王老子都未必能拿簫府怎麼樣,更何況蕭御焱已經回來了,簫無心真正的靠山回來了!想要動簫無心,那就是要動蕭御焱的命!逼那個單方面橫掃敵軍的戰神以命相搏!

他也不過是上面有幾個人,說話才硬氣一點。

可如果是蕭御焱的話,他這點硬氣根本不足一曬。

跪在一旁的女人不敢吭聲,當簫無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女人渾身若有所感地猛地一震,臉上的驚恐之色更加毫不遮掩了。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

幽幽的聲音飄蕩在頭頂上方,如同高高懸著的大刀,隨時落下。

女人驚恐地連忙磕頭,竟是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砰砰砰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房間里卻更讓另外兩人表情詭異和震驚。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是奴的錯,是奴利欲熏心為了得到老爺,為了正室的位置陷害她,是奴的錯還請大人饒了奴一命吧!」

「大人饒命……啊——!」

話還沒說完。

忽然女人慘叫一聲,空氣中回蕩起了淡淡的血腥味,染上殷紅的眼底隱匿了那一抹飛速流逝的殺意,訝異地抬頭望著迎面走來的身影。

簫無心眸光微微閃爍,輕聲道:「你來了。」

「抱歉,因為一些私事耽誤了時間。」說話間,淡淡的墨蓮香味便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佔據了簫無心的身周的空氣,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她身邊,夜宸眼中飽含著一絲歉意,摟著懷中的小傢伙輕輕蹭了蹭她的頭輕柔地道。

因為一些垃圾。

險些讓他錯過了和小傢伙相聚的時間,簡直是罪該萬死!

「這個可以先放放。」簫無心若有所指的瞥了眼地上昏厥不醒的女人,頓時沒忍住的回頭輕瞪了他一眼:「你把她弄暈了,我還沒說完話,你出什麼手?」

她沒有察覺到夜宸的到來。

就連現在努力把自己當做背景板的楚天齊也沒發現,現在發現了,也已經遲了。

被撕裂的手臂泛著恐怖的黑霧,正逐漸的消融……

俊美絕倫的容顏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委屈和幽怨,夜宸低下頭:「在心兒眼裡,我竟不如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蹦出來的小嘍啰嗎,心兒居然為了她凶我!」

「我沒有凶你,是在就事論事。」簫無心頭疼的糾正道。

夜宸更委屈了,猛地抬起頭氣呼呼的道:「心兒為了她,是在解釋嗎?她是誰,對心兒很重要,那究竟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行,這還對比上了。

默默吐槽的楚天齊更自閉了,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頓時有些怪異了。

這樣兜兜轉轉一圈又回來的說話方式,為什麼會給他這麼熟悉,這麼似曾相識的感覺……哦~他想起來了,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小姐,在幾分鐘前,可不就用過相同的方法嗎。

婦唱夫隨?

不不不,不是這個,應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人絕了,保險起見還是在一起吧,被出去禍害別人了。

「你重要,但如果要分時候的話,現在她也更重要你不如她重要,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許隨便插手我的事。」簫無心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鄭重其事的說一說,免得以後這人還以為他可以全權替她做決定,弄得最後她什麼都不知道還多了些什麼亂七八糟毫不知情的事來。

夜宸震驚的看著她,受傷的捂著胸口,憔悴的神色更令那張天怒人怨的俊顏充滿致命的魅惑力,他幽幽地望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身周的黑霧蠢蠢欲動。

怎麼辦。

心兒說這個女人很重要,現在比他還重要,心兒居然說他現在不如這個女人重要!

要不殺了吧,比他重要的東西不需要存在,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和價值,這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麼搶走心兒的目光還讓她說出這種話。

「不許殺!夜宸,南宮寄羽,妖帝……你要是敢殺她,以後就別想見到我,就算見到了我,也別想我和你說一句話從此陌路相見不識。」

彷彿同一時間看透了夜宸要做什麼一樣,簫無心的聲音伴隨著晴天霹靂轟在了夜宸的頭頂上。

於是,這位看起來隨時會大開殺戒的大神,默默的收斂的黑霧,然而一身濃烈的殺意卻是瞬間覆蓋在看了昏倒在地上的女人,幾乎是瞬間,上一秒還跟個死人一樣的女人,下一秒慘烈的尖叫著睜大的雙眼拚命捂著自己劇痛的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

至於做這一切的人,此時正默默地端坐在那,抱著簫無心的手臂不知不覺里加重了一些卻不至於讓她覺得難受。

他可以收手,但不能讓簫無心從此和自己相見便是陌路,那樣的事情,他絕不允許發生!

小傢伙是真的生氣也好,是借題發揮也好,此舉,是在反抗他了……

夜宸掩下了思緒,心底惆悵的長嘆。

都是心思敏銳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彼此的打算。

「好,我不殺,都聽你的便是。」無奈的語氣是妥協,也是縱容。

就算是反抗那又如何,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謂「反抗」也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味劑,一點連毛毛雨都稱不上的雨點。

簫無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但仔細一想,貌似夜宸還真沒有不好說話的時候,反而是她,她才是不好說話的那個隔三差五的就挑刺。

但最讓她心慌的,卻是這個人默默的包容……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奴錯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地上女人只感覺自己的頭要爆炸了,她分不清到底是誰導致她這樣,下意識的認為是簫無心做的,畢竟在她的認知中,簫無心便是這樣的惡魔。

一個絲毫不知心慈手軟的何物,一個滿手血腥殺伐果斷的惡魔!

默默背鍋的簫無心:「……」六月的雪,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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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事夜襲之萌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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