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嫖資
()二人一時沉默無語。
彥昔踢踢摳摳:怎麼啦,累了?
摳摳:哎,你說沒嫁的時候心裡有點空落落的,現在結了,心裡還是空落落的,而且,從今往後,我就是婦女了,要守婦道,婦道這詞――怎麼想想彆扭啊?
彥昔:那說明你潛意識裡不想守婦道唄,紅杏怎堪寂寞。。。
摳摳呸了一口:瞎說什麼呢,我可是很愛我家費費的啊,對我那麼好。
彥昔:是啊是啊,你賺到了,釣到金龜婿了。得意你就,也不體恤本姑娘的旱情。
摳摳:切,你就是眼光太高,你要肯湊合,跟衛秦不也結了。
彥昔抬眼望著摳摳,不說話。
摳摳:好好,衛秦條件也是太寒磣了點,不過,你不是有情飲水飽嘛,說什麼真愛至上,什麼大愛無疆。。結果還不是嫌人衛秦條件差。
彥昔:大姐,你講理不講啊,他那是條件差嗎,他那是沒條件啊,再說了,他關鍵是不上進,你看他那混吃等死的樣,別說我了,誰會嫁他?除了農村想進城換個身份的,連城鄉結合部的都看不上他!
摳摳:哎,你說你明明都知道,當初還。。算了,哎,你跟他還在。。。那啥?
彥昔沒反應過來:啥啊?
摳摳一副你別裝了的樣子:偷情唄。你不是說怕被你媽發現了偷偷在外開房嘛。
彥昔有點臉紅:咳,偶爾。。。估計。。。沒幾次了。
摳摳:為什麼?又吵起來了?
彥昔:也不是。。就是越來越。。。你說當初談的時候是挺對眼兒的,在一起說話可以說到哮喘,現在,風花雪月都談完了,談著談著就談到工作啊,現實啊,然後就扯到錢啊,未來啊這些事兒上,煩人。
摳摳:你扯他扯啊?這不找不痛快嗎。
彥昔想想,誠實說:基本上是我扯,我也不想啊,就是管不住,反正挺鬱悶,一點都不開心,也不想跟他說話。
摳摳:那你們見面幹啥,開房,又不說話,那不是。。就只那啥。摳摳狠戳一下彥昔腦門,你夠出息的啊,你們現在真是純潔的嫖客和小姐關係啊。我看你連小姐都不如,小姐還有嫖資,你這是免費的。
彥昔猛踹一腳:說什麼呢,這麼難聽。暗道幸好沒說房費還是我出的。
摳摳:我跟你了多少遍,女人這一輩子就這幾年好青春,你要待價而沽,待價,懂不懂?不是要你一定找有錢的,但一定要找個跟你相當的,要在一個天平上,這樣才能平衡,否則,就成了蹺蹺板,要麼你高高在上,要麼他高高在上,落差太大,不是俯視就是仰視,不是女王就是女奴,那還怎麼生活,怎麼河蟹,啊?
彥昔不甚其煩: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大姐,今天你新婚大姐,能不能別讓銅臭玷污你高貴的新婚之夜呢大姐?
摳摳恨鐵不成鋼:這是社會現實行不行!哎,算了,你呀,我們幾個最有能力的就是你,你可別把你自己糟蹋了。
彥昔睡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摳摳的新婚讓她的心中的緊迫感破繭成蝶。
彥昔早上起床精神好極了,摳摳和費費已經去塞班度蜜月去了,臨走前讓她把屋子打掃乾淨作為這一個星期在這裡居住的報酬,彥昔本想請個鐘點工,後來想想反正也沒什麼事,也不想找衛秦,自己吭哧吭哧幹了一天,把這套三房二廳打掃得光可鑒人。
彥昔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自己家裡是爸爸當年房改時一套老房子,雖然也是三房一廳,但屬於自己的只有一間九平米的小屋,她曾經的少女夢想青春悸動都在那裡面,滿滿當當。現在突然一人住這麼大的屋子,彥昔覺得象一支關在籠里的小獸被放出來,四肢百骸都長長了,在沙發上打滾,把浴室門打開洗澡,邊洗邊唱,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一百三十平的地方,在我受退休的時候,我還可以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