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北行
「何止嚴重……」庄雄咂嘴皺眉，一時想不起該用什麼詞形容。「簡直……簡直……讓人覺得是不回到上古神話時代！」
聞言，王越心頭一動，「怎麼，親眼見過了，還是聽說的？」
「一部分聽別人所說，一部分親眼所見。」
他煩躁的揉了揉腦門兒：「我親自看到，那些水妖駕馭重重巨浪衝擊河提，將兩岸百姓淹沒，朝廷大軍射出的箭雨根本無法靠近它們，入水之後直接就被消弭於無形……」
王越皺眉，這聽起來確實很嚴重，甚至有些出乎預料。
都已經不是單純水患了，而是妖孽為禍！
「就是不知道大哥如何了？」他多少有些擔心……
庄雄並沒在這裡呆多久，很快就離開了，說是朝廷規定的商談時間快到了。
對方離開后，王越心中一時難以平靜，自己穿越近二十年，這個世界終究是變了，也不知道對未來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朋友走了，不留兩天？」父親從院子里跟著走了出來。
「他有事情要辦，可沒法多留，不過事情辦完之後，或許會再來找我。」
「跟你有關？」王大富這些年見識長了不少，聽出了兒子話里的意思。
「有……」他點點頭，「不只與我有關，與大哥也有一定關係。」
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了些，他想到了正在大河邊治水的王進，問道：「你現在武功如何？」
「還行吧，在江湖上應該屬於最頂尖那一批！」王越語氣雖然謙虛，但字句中卻滿滿都是自信。
「……」王大富有些難以置信，吃驚不已，看王越神色不像騙人，沉默許久才問：「真的？」
「自然不會有假。」
「噓……」或許是突然有了一定底氣，父親長舒了口氣。
「如果有機會的話……看顧著點你大哥……他終究是為了這個家，也是你親哥……當初的事他也是一時沒有想通……」
「我省得！」王越點點頭，心中不置可否。
王大富活了這麼多年，人老成精，自然知道二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芥蒂。
或許自己作為父親的請求，他確實會聽從，但終究比不上內心的主動作為。
不過終究是長子有錯在先，站在一名父親的立場，已經沒法要求更多了！
一天後，庄雄再次出現。
這回沒來家裡，兩人直接去了一家酒樓。
「老莊，怎麼樣，什麼個章程？」
庄雄一杯濁酒悶下，略微解渴，方才提起筷子，邊吃邊說道：「先讓我吃點東西，娘的餓慘了！」
「不至於吧？」王越心中驚奇：「朝廷那麼大體量，也不至於缺你那點吃食！」
「自然不缺這點！」他口齒不清的說。
「朝廷這次可下了大本錢，所有人都為了利益爭奪，哪個有時間吃東西？」
「看來他們很有誠意。」
「確實。」庄雄總算放慢了伸筷子的速度：「為了請動各方江湖好手，大內珍藏的秘籍、寶葯、神兵都被拿了出來，不說散人，便是各大門派也心動不已！
「除此之外更有利益地盤、商營資格甚至六扇門的執法偏向等有益門派發展的措施也是各有提及……」
「那看來咱們也不能落後了。」
「自然是不能落後！」庄雄笑了笑：「我已經將消息傳遞迴去了，等師兄收到之後肯定有所安排，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看著王越，他又道：「師弟有重要事情儘快去辦，之後恐怕短時難以脫開身了。」
王越搖搖頭：「我沒什麼事情，不過正好在家陪陪父母，就當大戰前的散心了。」
「那也不錯。」庄雄笑了笑：「你還年輕，有機會多陪陪家人，別到了我這個年紀后追悔莫及！」
說著話，他情緒逐漸低落下來，有些悵惘與懊悔，似是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了曾經……
「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道理我懂！」王越看出來了些什麼，但並沒多說。
每個人內心都有那麼些柔弱之處，其實並不想他人觸及……
數天後，龍虎山來信。
王越於是拜別父母，踏上新途！
二老終究是沒能趕上為他安排一門親事……
水患、妖患最厲害的是大河臨近出海口一段，所以二人一路向東北方向急趕。
皆是入了先天的頂尖人物，回氣速度極快，又都練有降龍腿在身，不缺腳力。
所以王越二以每日數百近千里的速度行進。
越往目的地走，雨水便是越多，時不時便見得農田水庫決堤。
兩人順路預見一些小妖小鬼，順手就料理了。
像動植物這類妖怪有實體存在，兩人聯合起自是少有敵手。
而鬼怪這類虛無縹緲的，被那陽剛氣血一衝，便如烈日下的殘雪，頓時煙消雲散。
北行數日，尚未到達目的地，先去與門中其它人匯合。
在一個小鎮。
「掌門！」
遠遠的就見斗兆武高大的身形，身後跟著一眾龍虎門的好手。
行至近處，免不了一陣師兄師弟、師叔師伯的招呼。
眾同門一陣熱熱鬧鬧，相約著進了一家酒樓。
這裡雖是小鎮，但臨河近海，又有碼頭，倒也繁華，酒樓還是不缺的。
只是如今沒什麼客人。
水患來臨，又傳有妖怪出沒，許多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在當地難以割捨的。
酒樓之內，叔伯輩的坐了一桌，其它數十門人弟子另坐。
來了這一群大客戶，且個個身高體狀，部分人還帶了刀兵，一看就不好招惹，掌柜的當即親自上前招待。
酒菜優先上來不說，還有折扣。
旁人見了雖然心中不滿，但龍虎門如此多人也不敢招惹。
斗兆武也並沒拒絕掌柜的好意。
先上他們這些人的酒菜，再覥著臉去其它桌賠禮道歉，看起來雖然低聲下氣，卻是這種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也讓掌柜的心安。
在掌柜的認知中，龍虎門的人接受了他的好意，便不好意思再鬧事了。
即便有什麼動靜，也會多兩分考量。
所謂拿人手短，確實是這個道理！
至於其它人？
只要擺平了最困難的，剩下那些憑他多年的經營經驗大概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