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御花園
()福爾康入宮將真假格格一事一說,大家還沒商量就遇見了身穿小太監衣服企圖出宮的小燕子,又從小燕子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永琪是滿心歡喜,福家兄弟就複雜多了。早早出宮的福爾康一回到家就拉著已經就寢的福倫夫婦起來商量,畢竟這事弄不好會傷了自己的根本。
福倫聽完還在思考對策,脾氣向來急躁的福倫夫人卻跳腳叫囂著要福爾康儘快的殺死會誤事的紫薇主僕。福爾康正是心愛紫薇的時候如何肯,母子兩個各據一詞都拉著福倫講理。福倫一邊聽著妻子和兒子的話一邊思考各種後果,最終還是碩王一事給福倫敲響警鐘。
他福倫可不是碩王,有救駕之功。他發達除開後宮令妃的枕頭風就是自己多年拚命爭來的,可以說令妃為什麼拉攏自己還不是令妃得寵的時候自己已經就是大學士。福倫和令妃牽線時間也不短,對令妃的狠勁他自然看在眼中。真假格格事情一發作出來,令妃是寵妃又生育了皇子皇女,皇上憐惜下去最多也不過是降位。可他福倫是什麼,到時候還不是皇上遷怒的一顆草。認錯皇女是一回事,殺了皇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福倫想明白后就喝止了自己夫人和兒子的爭辯。「吵什麼吵。婦人之見。爾康你一早就去將紫薇主僕帶回來。你確定那紫薇對你已經死心塌地?」
福爾康頗為自豪的挺著腰板,一臉柔情道:「阿瑪,紫薇如今對兒子是千依百順,愛的兒子死心塌地,絕對不會出事。」
「恩。」福倫點點頭對自己的夫人說道:「她令妃就那麼好。好到你不顧一家人性命也要幫著?」
「老爺。」福倫夫人不幹了,自己家尚主、兒子在皇上面前出頭都不還是令妃這個自己的表妹吹的枕頭風。「令妃娘娘自然是向著我們的。我們家可不能忘恩負義。」
「婦人之見,婦人之見。」福倫氣呼呼的站起來在大廳中走動,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自己的夫人。「你說說,宮裡的那個假格格不過是街頭的市井流氓,哪裡懂得禮數,假格格一事定是會被皇上發現。到時候她令妃是寵妃又有皇嗣傍身,我們不過是皇上的奴才,是奴才就是背黑鍋殺頭的。你到願意那兩個孩子的前程做賭注,我福倫還不願意為令妃那個洗腳婆死。」
「可是……」福倫夫人被福倫的一番言論嚇的說不出口,福倫和他夫人多年感情怎麼會不知道他夫人沒出口的話。「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個大學士是令妃提攜的?你這個昏了頭的。她令妃是什麼時候拉攏過來的,還不是你夫君我剛剛被皇上提拔做了大學士。我這個大學士那是貨真價實,什麼時候她令妃出力過。就算是出力也不過是提拔了爾康和爾泰做了皇子伴讀和侍衛。」
福倫一口氣說道這裡有些氣喘,歇息一下就繼續苦口婆心道:「你真當令妃看好五阿哥,讓爾泰爾康和五阿哥交好就是為了咱們家。你也不想想,令妃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讓五阿哥做十四阿哥的擋箭牌。到時候五阿哥鬥倒了皇後娘娘的嫡子,五阿哥的活路也就到了盡頭。怕是到時候我們家因為和五阿哥走的近,在五阿哥倒台後就是令妃第一個要殺的。」
「這這……」福倫夫人也被福倫的一番言論嚇倒了。福爾康在宮中瞧的通透,雖然不準卻也是**不離十。「額娘,那五阿哥看起來和令妃娘娘一條心,可是說真的五阿哥防範的很。要不是我和爾泰向來不怎麼在五阿哥面前提起令妃,也許我們也做不了五阿哥的朋友。額娘你是不知道,皇上如今有多看重五阿哥。說句不忠心的話,皇上年事已高,皇位難得要給個黃毛小兒?」
被福倫父子這麼一說,福倫夫人的心也動搖了,在福倫和福爾康又說了幾句后就答應下來。此時天色已經不早,福倫整理朝服準備上朝,福爾康也出門接紫薇主僕。宮中五阿哥的心腹也在頭一時間拿著五阿哥的腰牌出宮前往福家,在福家等了一夥兒先是見到福大爺帶著一輛馬車回來,小太監已經等一段時間連忙上前將五阿哥的一封信件交給福爾康。福爾康一看就匆忙讓福倫夫人安排好紫薇主僕的居所,自己回到書房親手寫了回信,信中告訴五阿哥面談。
送走小太監福爾康就跨進一個靠近主院的院子里,紫薇主僕如今就安排在這裡。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額娘面帶尷尬和紫薇說話,雙方見到福爾康后都鬆了口氣,福倫夫人借口準備午膳離開。福爾康在自己額娘離開后歉意的看著紫薇。「紫薇,請原諒我額娘。她不過是一個不懂的怎麼教愛情的人。她的生命一直圍繞著我和爾泰。」
「我知道,我也了解。」紫薇一手捂住福爾康的嘴,誠懇道:「她是一位母親。一個為了子女偉大的母親。爾康,我羨慕她。」
「紫薇。」福爾康拉著紫薇的手,高興的又說出一句話來。「你知道嗎。小燕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她一點也不願意成為格格。她希望能當面和你說清楚。紫薇,你願意見小燕子嗎?」
「小燕子……」紫薇轉身坐在椅子上,小燕子如今是她心口的的疤。皇家的榮華富貴是所有人嚮往的,小燕子真的不要嗎?「爾康,我想見見小燕子。」
「那……我會儘快安排。」福爾康坐在紫薇對面拉著紫薇的手保證到。
福爾康答應紫薇后第三天就是入宮值班的時候,入宮后尋找了個由頭跑去見五阿哥,並在五阿哥的安排下三個人在御花園中又見到了一身素衣的小燕子。如今要是小燕子坐著不動或站著不動也是個嫻靜端莊的女子,就在永琪三個人錯愕的時候小燕子揮手讓身邊嬤嬤離開就露泄了,古靈精怪的攤在御花園的石椅上。「你們真的已經找到紫薇了嗎?什麼時候換回來?我都快發瘋了。」
永琪驚訝讚歎完見到小燕子一番難受的模樣就關心的上前。「小燕子,你怎麼了?是不是那些個嬤嬤故意為難你了?」
「嗚嗚嗚……」小燕子嗚嗚幾聲撐著有些疲累的身體坐直道「她們一直讓我走走走走,還要我坐直。我在宮外都沒人這麼說過我這裡不對那裡不對的,就這裡面規矩大。永琪,你們快點將將我和紫薇調換過來。宮裡不是人住得。」
永琪頗為心疼得看著小燕子想哭又不敢哭,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的樣子。「好好好。小燕子你先在忍幾天,我們這就去想象辦法。還有小燕子,你現在住在令妃娘娘那裡,我們不好進去找你,我們商量了以後天氣好的話就在御花園中見面好了。」
「好。」小燕子高興的直點頭,一邊指著看不見的延禧宮一邊對三人說:「我現在每天要是學的好就能出來放放風。」
「放放風?」永琪對小燕子口中很多自己不了解的詞很感興趣。「什麼意思?」
「就是坐牢都有出來勞動的時候唄。」小燕子一想到以前偶爾偷東西被抓送進牢里都能在白天的時候出去種種地活動活動,再想到宮裡日子過的是好可是就沒給她活動過。
「真稀奇。原來還有這種解釋。」永琪讚歎完,把風的爾泰和爾康就過來了。「說好了沒。好了我們就快離開。」
小燕子依依不捨了,難得宮裡她見誰都不用裝樣子。「明天還來不?」
「明天再說。」福爾康拉著正要說話的五阿哥急匆匆離開,剛才他見到忻妃過來了。他和爾泰雖然有五阿哥和令妃撐腰,可是這裡畢竟是後宮屬地。三個人離開的時候忻妃也停住了腳步,漫不經心的伸出手掐著眼前嬌嫩的花朵。「人……都走了。」
「是。」一個宮女站在忻妃身後遠遠看去,恰好就見到五阿哥三個人已經出了御花園的小道正在通往前朝的路上走著,不知情的還會以為五阿哥是過來請安離開的。
忻妃向來和令妃不對盤,她覺得令妃自己有子還要拉攏五阿哥一看就是心大的。忻妃生育了兩個女兒,如今身體不好太醫曾經婉言說自己難以再孕。若是自己有兒子忻妃也不會想靠攏皇后,一想到自己的生育的兩個女兒都要在指婚的時候儀仗皇后,忻妃高傲的心就跟刀割一樣疼。「罷了,走。」
忻妃一行人朝西三所而去,其她得信的妃嬪也轉了道紛紛找自己交好的妃嬪那玩去了。每個人心中都在想:多好的機會。不說拉下五阿哥,單單去了令妃那得瑟的臉也是快事。
由於這事五阿哥已經給了小燕子身邊的人封口,這些人又是內務府剛剛送來的門路不熟,五阿哥這個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倒是宮中就令妃尚且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