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斥魏使帳中奪旨

第七章 斥魏使帳中奪旨

此時魏軍大營迎來了攜帶劉禪降旨的魏軍使者,的鄧忠得知扼守涪城關的是蜀漢安定王劉瑤,便連忙召集眾小校緊急議事,遣派魏軍使著入涪城關交送劉禪降旨,規勸劉瑤投降。

又下令讓魏軍眾小校率各營埋鍋造飯休整,涪城關上的蜀漢軍隊收到降旨投降最好,如果不投降,便讓魏軍使者在守軍中大肆宣傳成都淪陷劉禪投降的消息。

等待城關上蜀漢軍隊軍心動搖后,魏軍可以趁著後半夜突然襲擊攻城,一舉拿下涪城關,成都來的魏軍使者還給鄧忠帶來鄧艾軍令,無論如何不能放走了劉瑤,鄧忠欣然接令。

涪城關上,劉瑤與張遵這幾天一直都是和衣而睡,生怕魏軍攻打上來,兩人早已與守城士卒一樣,身上泥垢和污血裹了一層又一層。

劉瑤正在城關內臨時搭建的大帳內和張遵商討怎麼城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撤出涪城關。

突然一命守城士卒掀開帳門。

「殿下,城下來了一個魏軍使者,說是帶來了陛下聖旨!」

張遵頓時有些疑惑,陛下聖旨怎麼會在魏軍使者手上,正欲讓士卒放吊籃讓魏使入城,劉瑤突然大驚失色道:「不能讓魏使進來!」

張遵不解,問道:「殿下,見一見魏使又有何妨?」說罷,張遵變了臉色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

劉瑤一臉凝重,揮手讓士卒下去通告魏使稍等,接著對張遵道:「很可能是鄧艾已經得手了,魏軍使者帶來的陛下聖旨定是責令我們降了鄧忠。」

張遵還是抱有希望的說道:「即便諸葛將軍雖兵少將寡不是鄧艾對手,可成都城亦可征出守城壯丁,城內糧草充足,怎麼會這麼快陷落?」

「你不了解,父皇雖貴為一國天子,可這蜀中多還是益州士族的天下,蜀中官員半數皆為當地士族,鄧艾兵臨城下,如強行抵抗,勢必激怒魏軍,破城后殺掠一翻,士族損失利益,如昔日赤壁前的江東,士族皆言降,父皇怕是無法像孫權那般。」劉瑤苦笑著搖了搖頭,直接給張遵潑了一頭冷水。

「魏軍佔領蜀地,還是要靠益州人治理益州,益州官員不會有多大變動,這種勢危的情況投降最符合他們的利益!」劉瑤又接著說道。

張遵當下希望破滅,又問道:「那現在我等該怎麼辦,是戰還是降?」

張遵儼然以劉瑤為首,成都若是陷落,陛下和百官宗室都被魏軍俘虜,劉瑤便是現在蜀漢政權唯一倖存的宗室,若能安全離開這涪城關,逃往南中,將來再打回來複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打心底張遵還是不希望劉瑤投降的,可現在這個境地,鄧忠五千精銳在城外虎視眈眈,全身而退顯然是不可能了。

劉瑤快速思緒著,當即沉思道:「如陛下確實投降,事情無法瞞住,與其讓魏軍使者說出來,我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士氣會瞬間土崩瓦解,到時侯魏軍趁機進攻,我軍必敗無疑,不如我們主動通告,這樣主動權便掌握在我們手中。」

「殿下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張遵激動的問道。

「當然!這就讓魏使進城,我自有應對。」劉瑤答道。

此時的劉瑤內心也有些激動如許,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倚,當日從劉禪那裡要來屬於自己的兵馬,本以為有了立足的根本,卻沒想到陷入涪城關這個死地。

如今雖然成都淪陷,劉禪和百官宗室都被魏軍俘虜,蜀漢政權危如累卵,幾乎亡國已定,可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他是蜀漢目前唯一倖存的宗室,如若逃出,便可名正言順的抗起複漢大業,只要能擋住魏軍,自己便有了立足之地。

當下劉瑤沒有猶豫,對帳外士卒傳喚道:「來人。」

話音剛落,帳外跑進來一個漢軍小兵。

「殿下有何吩咐?」

劉瑤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召陳佘校尉進來議事。」

「諾!「」」

不一會兒,士卒領著一個年輕嚴肅的校尉進入帳內,士卒頗有眼色的迴避出去。

陳佘正在城關上巡視,聽見士卒說劉瑤讓自己來議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進來便向劉瑤問道:

「殿下喚末將何事?」

劉瑤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校尉,雖然陳佘平時話很少,和軍中其他人都沒有交集,但是對劉瑤的命令是嚴格執行的,劉瑤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下屬,很快便把他引為心腹,當下安排道:

「陳佘,城關下的魏軍使者看到了嗎?你親自去把他各位綁進來,記住,把魏軍使者嘴巴堵上,不能讓他說話。」

「諾!」

陳佘沒有多話,領命后就退出帳外,不多時,陳佘拖著一名捆的五花大綁,嘴巴塞著布匹的中年文士,進來,那文士長的是賊眉鼠眼,支支吾吾的在咒罵著什麼。

「殿下!人帶進來了。」陳佘說道。

劉瑤起身看了看魏軍使者,親自取下使者口中塞的布匹,丟在地上,魏軍使者終於能說話,呼了兩口空氣,大罵道:

「劉瑤小兒,我懷中帶來汝父旨意,令爾等早日降魏,汝卻如此無禮,早早降了我大魏,還能給汝留些顏面,否則我大魏天兵踏平這關城,汝將身首異處!」

劉瑤聽言頓時上了火,哪有人勸降是這般的,怒道:「汝欺人太甚,我大漢天子旨意豈有汝等傳繳?竟敢戲耍我等!」

劉瑤當即上前從魏軍使者懷中掏出聖旨,不等使者再次說話,又從地上撿起布匹再次塞進魏軍使者嘴巴里,謂身旁的陳佘吩咐道:

「把他拉出去打二十軍棍,然後丟下城去,是生是死看他自己造化!」

「諾!」

陳佘眼神一冷,拖著魏軍使者走出帳外,不一會兒,便想起一聲聲支支吾吾凄慘的聲音,似乎想喊叫又喊不出來。

張遵在帳中看的目瞪口呆,他眼中劉瑤一直是文質彬彬,從來沒有見過像今天這般粗鄙無賴,比自己還要粗魯,瞥了瞥嘴沒有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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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漢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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