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

開端

段笛很想一個巴掌甩過去把人打醒,但是看他那個可憐勁,除了無力還是無力,看見出現在門口的顏丞時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顏丞也不是仰人鼻息看別人臉色的主,對段笛的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只問,「楊一還好嗎?」

段笛靠著門口,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勾著一點唇角的樣子像個小流氓,「我說,顏大少你就不能玩點新鮮的?反正又不缺人上床,何必做的這麼難看?他又不是gay,折騰他你就有成就感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楊一就坐在床上,聽的一清二楚。顏丞也是這個時候才原形畢露,亮出自己鋒利齒牙,臉上的表情懾人而又恐怖,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段笛,有些話最好想好了再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好脾氣忍耐你。」

「很好,這恰好也是我要說的,沒人有義務忍耐你,楊一是好欺負,但是別做太過了。」段笛骨子裡也是惡劣到極致的人,和顏丞對峙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

楊一怕兩個人吵起來,吞了下口水,小聲地喊,「笛子,你讓他進來。」

段笛轉過臉去很犀利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下次就是死了最好也別找我管。」

說完自己摔門出去了。

走到學校外面時火氣好沒消,發了個簡訊給席僅說到學校了,然後撥了陸子研的電話。接通后直接問,「現在能出來么?」

「嗯,在哪裡?」

「學校門口。」

「等我一會兒。」

段笛掛了電話,靠在校門邊的牆上,姿勢頹廢,沒過一分鐘心情都在惡化。不到十分鐘陸子研就到了,走到面前時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似乎還想摸摸他的臉,看身邊不斷有人看過來才沒動。

「反正不冷。」

陸子研看他站著不動,又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沒話找話地問,「什麼時候到學校的?」

「剛到。」

「那吃飯了沒有?」

「吃了。」

「心情不好?」陸子研這下問到了重點。

「其實也沒什麼事,今晚我不回寢室,你陪我。」段笛把手插進口袋裡,一個人走在前面。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陸子研幾乎要以為這句話是某種暗示。

兩個人沒怎麼說話的逛了很長時間的街,買了午夜場的電影票去看電影,段笛抱著一堆零食邊吃邊看,弄出的聲響讓旁邊一對情侶回頭鄙視了很多次,陸子研只是笑,偶爾轉過頭去和段笛說話,嘴唇故意碰到耳朵。

看到第二場的時人已經很少,段笛也終於開始喊困,從電影院出來就一直在說胃脹難受。走到一條清冷的背街時陸子研才抱了他一下,「我們好好說說話行不行?」

段笛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以一種撒嬌的姿勢親了下他的下巴,「我困了。」

在賓館開了房間,段笛很彪悍的進門就開始脫衣服,只穿了件內褲走進浴室。陸子研彎腰把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咬著一根煙坐在床邊。

抽完一根煙時段笛已經洗完澡出來,陸子研一錯不錯的看著少年走近,眼神毫不掩飾。

段笛走到床邊,彎腰摟著陸子研的脖子吻了一下,浴衣鬆散的結著一根帶子,從領口看下去,一覽無餘到腰和大腿都能看到。

陸子研張嘴含住打算離開的唇,熟練的勾出舌尖來吸吮,動作激烈,口腔里滿是煙草的味道,刺激而煽動**。

段笛往前傾了一點身體,幾乎靠在陸子研身上。

陸子研抱住送上來的身體,雙手覓著感覺撫摸到睡衣底下,很大力地撫摸揉捏,翻個身很輕易的把人壓在身下。

位置一轉換段笛就睜開了眼,按住陸子研在腿間作怪的手,喘息急促,但是聲音冷靜,「該你去洗澡了。」

陸子研笑著吻了吻他的臉頰,爬起來去洗澡。

洗了澡躺回被子里,段笛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睏倦的閉著眼睛。

陸子研收緊手抱了抱他,拉過被子,關掉床頭的燈。

段笛睡的不好,晚上輾轉反側,迷迷糊糊地囈語,陸子研被弄醒很多次,快要天亮了才熟睡下去。

陸子研早上醒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被子亂七八糟的堆在他身上,眯著眼睛,幾秒鐘之後才算是徹底醒了,扒了扒頭髮下床。段笛逆光趴在窗邊,被光線剪出一個金色的輪廓,略長的劉海被風吹的亂亂的往後飄,嘴裡叼著一根煙,表情很愜意。

陸子研第一次見到段笛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孩很好看,精緻秀氣,安靜微笑的樣子會讓人以為是個內斂靦腆的小孩,但是看他熟練抽煙的樣子,又不覺得突兀,只是反差很大,像一株越牆生長的薔薇,鮮艷的花朵在牆外,帶刺的枝幹藏在隱秘角落。

陸子研看了一會兒,過去把抽了一半的煙拿掉,「大早上的抽什麼煙。」

「抽了玩。」段笛把探出窗外的身子收回來,朝陸子研笑一下。

段笛心情好的時候其實沒什麼刺,笑容甚至會給人一種溫柔明亮的感覺,只是相識以來,陸子研就沒遇到過幾次他好心情,於是看他這樣笑一次,反而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

陸子研從後面摟住段笛的腰,下巴搭在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臉頰,「能不能告訴我哪個是你的常態?下次遇到突變情況也省得措手不及。」

段笛像沒聽懂他的話,轉過臉來看他,眨巴著眼睛問,「覺得我很煩?」

他的睫毛很長,加上一臉微笑的調笑表情,只成功引誘了陸子研吻住他的唇,別的什麼目的也沒達到。

這是一個開始純粹,繼而演變得情|色的吻。

段笛是個把肆無忌憚發揮得淋漓的人,回吻的同時很配合陸子研的動情撫摸,細碎呻吟,自覺解開陸子研的睡衣把□的身體貼過去,熱情得像個妖精。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吻到床上,陸子研聽到男孩吻著自己的脖子在耳邊笑,囂張恣意,呻吟的調子高低婉轉地起伏,扭動著腰磨蹭他的下|身,撩火勾人。

陸子研把人壓在身下,近乎兇悍地啃咬唇下細膩的皮膚,在上面烙下一串紅痕,含住胸前的乳|尖吮|吸時段笛張開腿纏在陸子研腰上,眼神都跟著變了。

房間里光亮刺人,大床上赤|裸的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打架一樣廝磨,呻吟喘息的聲音完全是激烈做|愛的調子,但事實上兩個人只是互相撫摸著發泄出來而已。

段笛趴在陸子研身上平復呼吸,身上出了一層汗,潮濕滾燙,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脫力的感覺。陸子研拉過他的手指親吻,指尖含在嘴裡十分煽情地舔|舐。

段笛惡作劇地捏了陸子研的舌尖一下,抽回收支起一點身體看著陸子研笑。

陸子研摸他的臉,發泄過來懶洋洋的感覺很舒服,以至於都沒發覺段笛的笑裡藏刀,「忘記問你個問題,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在百夜?」

「和朋友去喝酒,你呢?」陸子研的手從背上摸到臀部,有點轉移話題的意思。

「喝酒一定要去gay?」

陸子研笑出來,「誰告訴你那是gay了,寶貝?你沒看見裡面有女人么?」

段笛偏著頭看他,「那些人難道不是掩人耳目的?把gay光明正大的開到市中心的繁華區,好像還不太容易。」

陸子研被他的目光盯的有點沒辦法,老實坦白,「確實是去那裡喝酒,只不過大多是圈子裡的朋友。」

段笛笑的更加意味深長,「圈子裡的朋友?」

「不是上床的那種朋友。」陸子研聰明地接話。

「不上床,那像我們這樣?你剛才好像很熟練。」

陸子研按下他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一下,笑聲悶在胸腔里,「寶貝,你要允許別人無師自通。不過,你這算是吃醋嗎?」

「我只是不喜歡而已。」段笛皺眉,陰鬱地瞪陸子研一眼。

兩個人在床上躺了一陣,洗澡穿衣,下去吃早點。陸子研已經不想去問段笛昨天晚上為什麼心情不好,至於那場不算性|愛,介於試探和發泄的糾纏,是個不錯的開端。至少段笛對身體接觸沒什麼隔閡,而且誰也沒有做到最後的意思,不用挑明也不必暗示,水到渠成。

這個時間餐廳里人很少,段笛吃著早點打開手機,接連收到好幾天簡訊,有一條是鐵血明月發的,問他公會裡有沒有什麼事,其餘的全來自楊一,無非是認錯道歉檢討,從來就沒換過新花樣。他在大學之前只有楊一一個朋友,這個比他大兩歲的人遲鈍傻缺,從小到大都很招人欺負,怒其不爭的同時又忍不住去幫他。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和以往都不一樣,煩躁過後自己都覺得在多管閑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周沒榜,所以可能會更很少,想抽時間去把另外兩個拖很久的坑番外寫了。

有興趣的筒子可以過去瞄一瞄~很冷的文~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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