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高跟鞋

第六百八十章 高跟鞋

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就主動和薄忻言提議,要去國外集訓,然後就默默地走了。

我愛你是真的,可是我總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我不奢求其他,只要你幸福快樂就好了。

陳宜昊只記得最後一個人出來喝酒,喝了很多很多,其他的他都不記得了。

但是在李雲哲的記憶里,這件事確實刻骨銘心的,他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忘記。

後來他忍不住和廖可言提過一次,那是陳宜昊走了兩個多月的時候,他們坐一塊吃飯。

薄忻言提到了陳宜昊的近況,廖可言下意識地埋怨了陳宜昊一句無情無義,竟然突然間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李雲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喝多了的緣故,還是單純的替自家兄弟抱不平,送廖可言回家。

一路上,他倆沒有說一句話,結果到了廖可言家樓下,他忍不住了,開口準備把這些事情一股腦兒地都說出來。

「廖小姐,原諒我的廖突,我想冒昧的問你一句,陳宜昊在你心裡究竟是處於什麼位置?」

廖可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本來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但頓時愣在了原地,

「陳宜昊……他是我的好朋友啊,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兄弟他心裡有你。」

李雲哲掏出了一支煙點燃,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

「廖小姐,我不知道那天,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說,他並不是無情無義,所有人都可以說他無情無義,但是唯獨你不能。」

「李雲哲,你把話說清楚點。」廖可言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聽他這樣說,廖可言心裡一陣擔憂,陳宜昊的不辭而別不是有什麼隱情吧。

陳宜昊為了維護她的名聲,和誰也沒有提過他們之間的對話。

「行,廖小姐,那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從小到大,摸爬滾打上樹翻牆,磕著碰著不知有多少次,他出任務,擋刀子挨子彈,連手術都做了上百次,我從來都沒有見他哭過。

可是廖小姐,你知道嗎?在幾年前一天,我在國外出任務,但我知道他準備那天和你告白,半夜空閑下來,我打電話給他,問了一句他跟你的情況。」

他抽了一口煙,吐著煙圈繼續說道,

「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因為你,廖可言,他最愛的女人,愛的不是他,二十多歲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就這麼在電話里哭了。

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傷心無助。他很多次在我面前誇你的好,說你是個多麼溫暖的人,他並不在乎你的過去。

不止我一個人,我們身邊的所有人都一直以為你們會結婚,因為陳宜昊這個人特別死心眼,對誰好就死心塌地的一輩子也不會變。

他對我好,這輩子就死心塌地地認我是兄弟,替我兩肋插刀。

他愛你,就能為了你和詆毀你的人鬧翻,一點面子不給人家留,一點一點地去攢錢,想著能跟你結婚。他甚至還跟我和薄總說過,你們的兒子,將來一定要認我們當乾爹。

他就從來沒想過你竟然會不要他,他哭的時候,隔著整個太平洋,我就在心裡想,我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最好的兄弟,被一個女人傷成這樣,我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雲哲緩緩地把這些藏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都不知道這些,他為什麼不和我說?」廖可言只覺得胸悶。

「你讓他怎麼說?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可能你倆真的有緣無份吧,但是他真的為你付出了全部,你不能說他無情無義。」

那天之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再聊過關於陳宜昊的問題。

*

李雲哲和陳宜昊趕到餐廳,一群人打趣調侃了一番,眾人開始吃晚餐。

今天這麼開心,飯桌上當然少不了喝酒。

在黎羽茜的提議下,飯桌上的人分成兩個陣營,薄忻言和李雲哲各帶一隊,互相比拼,陳宜昊第一輪就被薄忻言選走了,廖可言和李雲哲到了一隊。

眾所周知,陳宜昊的酒量很好,打小摸爬滾打練出來的,在遇上廖可言之前,據說從未遇到過敵手。

而廖可言的籍貫是浙江紹、興,出文人才子,亦出好酒,最醇的花雕,要深藏地底十八年,拍開泥封,方才是濃香四溢。

她是紹興轄下古鎮東浦人,自家父親釀了一輩子的酒,所以她打從出生,幾乎就是在酒香里長大的。

當事人李雲哲與陳宜昊猜拳,卻輸得一塌糊塗,幾乎要醉得人事不省。

桌上其他人是都見識過陳宜昊的實力的,想得他肯定會對廖可言手下留情,廖可言見推辭不過,所以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出來圓場面,幫著李雲哲接了陳宜昊幾招。

「陳大隊長,好久不見啊。」廖可言主動舉起酒杯,朝陳宜昊大方地微笑問候道。

陳宜昊看著她沖自己笑,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果然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他迎著她,舉了舉酒杯,「確實,好不見了,你還是和之前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順嘴說出來這句話。

「哈哈哈,陳宜昊,突然弄得這麼嚴肅幹嘛,好朋友不需要客套的。」

「哈哈,不過我說的是實話。」

陳宜昊沖她微笑,是啊,好朋友之間應該淡然一點,可是真的,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一分一毫。

「嘖,真的是不一樣了,越來越會說話了,今天你可得讓著我點兒。」

廖可言挑挑眉,調皮地說道。

「好。」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點頭,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起初陳宜昊並沒將她放在眼裡,覺得廖可言這小丫頭不值一提,想著不能讓她喝太多,準備不經意地給她放點水,早點結束這茬,省得她一逞強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最後試探性地過了幾招之後,陳宜昊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幾杯白酒下去,廖可言不過是眉梢眼際添了幾分春色。

而她猜拳更是一等一的高手,跟陳宜昊可以稱的上是不分上下,在座的人都是嘖嘖驚奇,薄忻言給她封了一個「女中豪傑」的名號。

後來陳宜昊一直鄙視她,說她是「貌似忠良」,她那時是那種看起來很老實很乖的丫頭,交手后才知道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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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你夫人是朵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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