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啊?」破兒聽了彩吉說了無影打算地做法之後,眼睛都撐圓了,「就這麼簡單?」本來她還以為要大戰一場,今後的武林又要腥風血雨呢!沒想到……,就這麼簡單?她有點佩服她心中的惋惜姐姐了,真的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任由他們在上面開會討論對策,任由他們口沫橫飛,任由他們激情昂揚……,最後都得落得被她無影威逼利誘的下場,她真的是抓住了人性地弱點,這一點,她不得不佩服。
「師父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許多無辜的人因此喪命,因為這場戰爭要爆發起來,就不單單是武林正派和無影,到時紫獄教也會加入,到時就真的是武林大亂,死傷無數了了」彩吉把布帽摘掉,一頭烏青長發如瀑布般瀉下,而後繼續把套在外面的男子長袍也脫去,恢復女子裝束。
在場除了唐若昕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外,其他三人很快便明白了,憑上官惋惜和紫獄教主的關係,紫獄教又怎會坐視不理?還是上官惋惜考慮周到,這樣的結果,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武林中三大勢力對決,到時死傷了人,這場戰爭估計想停都停不下來了,到時可真的是遍地屍首,血灑江山,到時,估計連坐在高牆內的帝君都要擔憂了,說不準到時還要派軍隊干涉鎮壓,到時的情景可真的不敢設想。
「你們跟我走!」彩吉說完,轉身就走。
「去哪?」破兒奇怪,不知道彩吉這是打算帶她們去哪!
「見我師父啊!難道你不想?」彩吉望著破兒調皮地眨了一隻眼睛,她難道還看不穿破兒的那點小心思嗎?
本來彩吉這話也沒刻骨地揭露破兒的內心,但破兒做賊心虛,感覺彩吉的那句話就是直直地撞進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再掰開,把她心底的小秘密曝露在眾人的視線下,讓她尷尬地想把自己變成鑽地鼠,立馬挖個洞,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破兒在尷尬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回答彩吉的這句話帶有挑釁逗弄地問話,不過她不回答沒關係,因為有人已經搶著回答了,「想,我想見」趙怡霓急急忙忙地接話,她可不想又被人丟下,難道見上官惋惜一面就這麼難嗎?再怎麼說,她和上官惋惜也算是自己人啊!
彩吉看著趙怡霓微微一笑,而後轉身繼續往前走,「你們跟我來!」
幾人兜兜轉轉了半柱香的時間,走出了密林走進了一片翠綠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條足夠三人并行行走的小路,看來此地並不像久年無人行走,竹林很密,竹子很高,竹葉晃動的地方閃爍著刺眼地白光,隨著竹葉地隨風飄曳,烙在地面的白色光影也隨著變化著各種形狀。破兒抬頭四望,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隻黑色不知名的鳥拍動著翅膀飛過……
「彩吉,惋惜姐姐在這裡嗎?」破兒感覺有些奇怪,惋惜姐姐怎麼跑到這僻靜好像沒有人煙的地方?不是說事情都結束了嗎?還跑這竹林來幹嘛?
彩吉微微笑了笑,「你跟著來就是了」。
「喂,你不會假借別人的名義騙我們去什麼地方,然後給我們下陷阱?」唐若昕心中覺得可疑,就算那個誰要見她們,為何在這深山老林?這麼隱僻的地方,就算被人殺掉也不會被人發現?雖然此處的風景很是幽美。
「你怕啊你怕可以不用跟著來啊!」趙怡霓挑釁著。
「誰說我怕了我這叫小心謹慎,為大家的安全著想」唐若昕大聲反駁著趙怡霓,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行走江湖必須有的,她有此懷疑也沒錯啊!唐若昕忽然覺得趙怡霓太單純天真,江湖人心險惡不懂嗎?隨便相信別人,最終自己怎麼死地都不知道。
唐若昕想的的確沒錯,趙怡霓也不是不懂,而是要看對什麼人,她相信彩吉對上官惋惜的忠心,更信上官惋惜不會害她們。
「你怕就直說,我們不會笑你的,別拿什麼為大家安全著想當借口」趙怡霓就是喜歡和唐若昕作對,雖然她明白唐若昕心有顧忌也沒錯,因為她畢竟不了解上官惋惜,不了解彩吉和上官惋惜的感情,更不了解上官惋惜和破兒的感情。
「才不是借口,我是……」唐若昕生氣,她覺得趙怡霓不僅愚蠢至極,還固執得可笑,幹嘛不相信她的呢?還要處處與她作對?在這個節骨眼上,應該同心協力不是嗎?萬一待會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呢?到時她死也就算了,她自己可還不想死。可趙怡霓就是愛與她抬杠,誰讓她們之間的仇恨早就在心裡編織成網了呢?怕是一時半會是沒法解開的。
兩人一路拌嘴,不知不覺又是半柱香時間過去,破兒忽然聞到了遠處傳來的悠悠琴聲,「有琴聲……」破兒心中微驚,她想不到在這隱僻地竹林里會有琴聲。
聽破兒這麼一說,趙怡霓不再和唐若昕鬥嘴,凝神細聽,似乎真的有琴聲,估計距離比較遠,所以聽上去琴音忽有忽無的,「是你們無影的人在彈琴嗎?」趙怡霓問著彩吉。
夏應兒與唐若昕內力較弱,所以她們兩人並沒聽到任何的琴聲,但夏應兒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她知道破兒與趙怡霓的內力比較深厚,所以聽力比她好也是正常,而唐若昕卻大驚小怪地問著:「有琴聲嗎?哪裡哪裡?怎麼我沒有聽到?」
趙怡霓輕蔑一笑,「你?再過一百年!看到時能不能有本事聽到」。
「你……」唐若昕氣急,「哼……」一聲怒哼后便刷頭不再理會趙怡霓,心底念叨著,本小姐今天看在破兒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以後非得喂你一大群毒蟲蛇蟻,讓你死都痛苦萬倍。
「快到了」彩吉只是如此簡單地應答她們。
彩吉雖然說了「快到了」,但是她們仍然行走了好一會才眺望到一間矗立於竹林間地竹木屋,破兒細聽,發現那琴聲正是從那竹木屋中傳來的,破兒心喜,不管這琴是不是上官惋惜彈的,但有有一點她明白,她要見的人正在那竹木屋裡。幾人走近木屋,才發現這竹木屋竟然是建在一排木樁上,與地面有人的兩臂寬距離,木屋下是一條林間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溪底鋪著圓滑地石頭。
破兒等跟著彩吉走上竹子階梯,踏上一丈寬地竹廊,來到了竹門口,彩吉輕敲了兩下房門,輕喚著:「師父,她們來了」。
琴聲忽然止住,繼而傳來一聲很輕很清冷地聲音,「讓她們進來!」
彩吉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對著上官惋惜微微行禮,而後走到上官惋惜的身邊默默靜候吩咐。
破兒緊跟彩吉身後第一個走進木屋,一眼就看到了上官惋惜身著一身素衣坐於窗前,身前擺放著一台古琴,破兒心中驚喜,原來她的惋惜姐姐不僅人聰明,武功好,而且還會彈琴,不覺間,心中對上官惋惜更是敬佩。三兩步就跑到上官惋惜的跟前,歡聲地叫著:「惋惜姐姐,原來剛才的琴聲是你彈的啊?好好聽啊!」
上官惋惜只看了破兒一眼,繼而把眼光投向其他三位女子,一個笑得狡黠,一個笑得乖巧,一個則是一臉地驚呆。笑得狡黠地是趙怡霓,雖然對方是她的大情敵,但是當她再次見到上官惋惜的時候,她發現她一點都不討厭上官惋惜,相反,在知道對方與師父的關係,和知道她是破兒心中所喜歡的那個人后,她也開始有點喜歡眼前這位出眾地女子,而且,她還發現,上官惋惜更美了,因為對方多了一股幽怨?更或者說是人情味,之前的她太冷漠了,還是現在這種感覺好。趙怡霓歪著腦袋想了想,她的這種氣息的轉變,是不是因為破兒?因為剛才的琴聲也很是幽郁呢!
笑得乖巧的是夏應兒,她也發現,上官惋惜真的是越來越美了,或許讓她心甘情願把破兒拱手相讓的人,也只有上官惋惜了。
而唐若昕沒見過上官惋惜,此番一見,立馬驚為天人,在驚訝之後,心中立馬湧出了不安,如此美貌女子,她不得不提防,而且她也看出破兒見到對方時顯露出來的歡喜,上官惋惜讓她感覺到了威脅。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她把破兒搶走了,他是我的,唐若昕不願意把破兒讓給任何人,她發誓,她一定不會讓對方把破兒搶走,所以,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先把破兒搶過來。
「三位請坐」上官惋惜又是輕淡地說了句。
「謝謝上官姐姐」夏應兒很乖地應聲,而後在旁邊的竹椅上坐下。
趙怡霓卻晃到上官惋惜的面前,笑眯著眼睛,「我發現你有些改變哦!」
上官惋惜抬眼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趙怡霓,心底知道對方所指何事,也知道對方是在取笑自己,但她也知道趙怡霓沒有惡意,於是只是淡淡地應著,「是么?趙姑娘竟然如此留意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呢!」
趙怡霓不理上官惋惜的話,彎□體,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上官惋惜的雙眸,似在開玩笑又感覺很認真地說著:「你知道嗎?你的改變是值得的」。雖然趙怡霓沒有把話挑明,但是她猜上官惋惜會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因為她所認識的上官惋惜是那麼的聰明。
上官惋惜當然明白趙怡霓說的是什麼,她心中清楚地明白,趙怡霓說的是對的,破兒待她如何,她又怎會不知,只是,她還不知道如何開始這段感情,她心中越是重視這段感情,擔心顧慮地事情就越多,她不是不想每天都見到她,不是不想她每天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不是不想……,她可以想牽她的手嗎可以想擁抱她嗎?這些對她而言是那麼的陌生,她怕她做不好,做不好對她的關心,做不好對她的柔聲細語,做不好守護她的人。她也怕,怕她給不了對方開心,給不了對方溫暖,給不了對方幸福……。所以,先給她時間好好想想,想想如何接受這份情,想想如何開始,想想如何給對方幸福,想想要如何一直攜手走完一生……。既然什麼都沒想好,上官惋惜只有不理會趙怡霓,微扯唇角,露出個淡到幾乎看不到的無奈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的戲碼要開始咯~~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