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離開了書房，破兒閑著沒事便去找柳柔青，在唐門，她感覺只有柳柔青可以說話，或許是因為柳柔青對她娘親的那份情讓她覺得親切！

「青姨……」破兒輕敲著房門，沒一會，門開了，破兒聞到房間里傳出地檀香味，這個味道很熟悉，一聞破兒就知道是什麼，果然，破兒看見自己母親的靈位前有幾隻點燃地燭香，而柳柔青地眼睛紅腫濕潤，看來又在想念她的娘親了。

「破兒，你來了？快進來！給你娘親上柱香」柳柔青覺得慕容紫晗一定會很開心的，這麼多年來，自己的親生女兒終於來為她上香了，本來昨天就應該讓破兒為娘親上香拜祭的，可她一回憶起往事，悲傷難控，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破兒點點頭，取出三支香，點燃，看著慕容紫晗地靈位，心中悲痛難抑，娘，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本來你可以擁回幸福，本來你可以與喜歡的人再在一起，可……，娘，你放心，孩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為你，為我們歐陽家，還有……，為了青姨，我知道青姨這麼多年來一定過的……很艱難，我一定會代娘親好好照顧她，孝敬她的，您就放心！

這是破兒第一次拜祭自己的娘親，第一次給娘親上香，第一次和娘親說話，心中應該開心的，但是對著一個靈位，讓她如何開心得起來，心中除了悲傷，只有痛和狠。

「破兒」柳柔青拉破兒坐下，「青姨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有什麼事青姨儘管吩咐，破兒能辦到的，一定辦到」此刻，破兒不知不覺把柳柔青當成了自己最親地長輩，她跟娘親保證過，她會替娘親照顧好柳柔青，說到，她就會做到。

「破兒，青姨想……」柳柔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不知道這個要求破兒會不會答應，因為歐陽展是她的父親，做兒女的都會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爹娘在一起？可是，這是她今生最後的一個願望，她知道這也是一個奢望，但是她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破兒能答應她，這樣，就算是死，她也死而瞑目了。

「青姨，你！沒事的！」破兒見柳柔青似乎難以開口，便鼓勵著。

「破兒，待青姨死後，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我和你娘的骨灰葬在一起？」柳柔青鼓起勇氣把她今生最後地一個的這個奢望說完，這個，是她今生唯一能奢望的了，她們活著不能在一起，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死後能陪伴在她的身邊，雖然她知道已經分不清慕容紫晗地骨灰，但是後山的骨灰只要是有點點是屬於慕容紫晗地，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破兒沒有想到柳柔青痴情至此，心底輕輕嘆氣，其實，她是同情娘親和柳柔青地感情的，但是，她還有父親不是嗎？把娘親與她的情人葬在一起，那她的父親該怎麼辦？她這個做女兒的是不是也太不孝了？可是，柳柔青苦苦戀了娘親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這也算是她今生僅剩的唯一的安慰了？而且，娘親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青姨陪著她的？一邊是為了父親，一邊是為了娘親，破兒為難了。

柳柔青似乎看出了破兒的為難，趕緊勸服，「你其實不用擔心你爹，我想你爹應該不會太介意的」。

破兒驚訝，「為什麼？」

「這個……」柳柔青遲疑了，糾結了一會，才支支吾吾含糊地說：「因為你爹另有喜歡的人」。

聽到這句話破兒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我爹還喜歡其他的女人？是誰？」

柳柔青搖了搖頭，輕聲嘆息，「一切都過去了……」，是的，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兩人本就是錯誤的結合，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歐陽展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不是他的錯。

破兒知道柳柔青不願意透露那個人是誰，也就不再多問，青姨說的對，一切都過去了，何必還揪著過去不放呢？既然如此，她就答應！把青姨與娘親葬在一起，爹應該不會有太多意見？就當做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好了。

柳柔青見到破兒答應，喜不自勝，拉著破兒的手激動地一直道著謝。

「青姨」破兒拉著柳柔青地手，「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做任何傻事，要好好地，開開心心地活著」，柳柔青忽然和她說這些，她有種不祥地預感，她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見到柳柔青自尋短見。

柳柔青滴下一滴淚滴，苦笑著，「傻孩子，死對青姨而言是一種解脫，活著真的太痛苦了，現在找到你了，我也可以去見你娘親了，我好想她，真的好想她，我想見到她，真的很想……」。

破兒被柳柔青地悲傷感染，也默默地滴著淚，她不再說話，不再勸阻，或許青姨說的是對的，如果活著如此痛苦，就讓她去！如果死真的可以解脫的話，雖然她不捨得，雖然所有愛她的人都捨不得，但是不能因為自己的捨不得而讓對方繼續痛苦地活著，既然活著已經沒辦法開心，就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開心和幸福！只要她開心，不再痛就夠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為她好！

破兒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出柳柔青地房間，望天長嘆，她沒有想到，爹娘地過往會是這般，原本她以為爹娘很是恩愛的，沒想到……，唉……

「破兒小姐……」這會一位下人走到破兒的身邊恭敬地行禮。

破兒回身看著該名下人，奇怪地問著：「什麼事？」

「老爺有請，讓破兒小姐與他一同去後山」。

聽到說去後山，破兒的心立馬被提到了半空，緊張地慌慌張張說著：「好，快帶我去」，等了一天，唐晏終於要帶她去後山了，她期待又是期盼，終於可以去墓前拜祭爹娘了，這一刻，她已經期盼很久了。

跪在埋葬了歐陽家所有人的墓前，破兒默默地滴著0淚水，雙手緊握，青筋浮現，她恨，恨那些人得狠心，殺了人還不算，還要讓他們屍骨無存，落得要上百人合葬一起，破兒發誓，她一定也要讓他們付出悲慘的代價。

「破兒……」唐晏走到破兒的身邊輕聲低喚，「節哀……」，他能理解破兒此刻的心情，但是，除了這句節哀，他還能說什麼呢？破兒心中的仇恨和痛苦，是不管他說什麼都無法抹去的。

「世伯，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是誰下的毒手嗎？」破兒咬牙切齒地問著，不是她不相信唐晏，而是，如果真的如此，那說明這個仇家藏得很好，要找到或許真的很難。

唐晏嘆氣，搖了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世伯，明日，我想開棺，帶我家人回家鄉安葬，可以嗎？」這個問題破兒之前已經和唐晏說過，雖然唐晏也沒有反對，她現在再次提起，也不是真的徵求唐晏的意見，而只是告訴唐晏知道，她明日就要帶家人的骨灰走。至於柳柔青……，她是沒辦法帶走的，只有等以後，再偷偷潛進來偷走骨灰與娘親葬一起了，因為她知道唐晏是不可能允許她這麼做的。

唐晏也知道他阻止不了破兒，而且能帶回故鄉安葬也是最好的？畢竟人死後都想回家的。「好，明日我安排人來開棺」。

「謝謝你，世伯」破兒誠心地道謝，這一句謝謝不單單是因為允許她開棺帶回家人，更是謝謝他當年把她的家人帶回到這裡，給她的家裡立了個墓碑，讓她的家人還有地方可居，她也有個可以拜祭地地方，就這份恩情，她今生都不會忘記。

破兒不再說話，靜靜默默地跪在墓碑前，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塊墓碑，似是無比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卻又似眼神根本沒有焦距，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直到天色全然暗下，四周漸漸被黑色籠罩。

「回去……」唐晏忍不住勸著破兒，「跪這麼久，會傷了雙腿了」。

好一會後破兒才緩緩搖了搖頭，她的雙腿早就麻木了，現在已是沒有任何地知覺，她知道唐晏說的沒錯，跪久了或許真的會傷了自己的雙腿，但是此刻，她不想離開。

這時唐若昕忽然來了，眼神複雜地深深注視著破兒，而後緩緩走到唐晏身邊，輕聲說了句：「爹，你先回去了，這裡有我看著」。

唐晏看著唐若昕，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女兒畢竟與破兒是朋友，讓她留下來勸勸或許更管用，於是點頭答應，叫上下人，一同離開，只留下唐若昕陪著破兒。

唐若昕緩步走到破兒的身邊，背手身後站著，目光也落在墓碑上，默默地說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拿什麼去報仇？還是你想指望別人替你報仇？」

破兒聽了唐若昕的話，雖然對方地話說得很不客氣，但是她知道唐若昕說的是對的，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去報仇？難道還指望別人？她能指望誰？自己的仇只有自己報，她沒有兄弟姐妹，這個仇，她只能親自動手。

破兒身子一斜，坐到地上，運轉內力在周身流動，推促血液循環，沒一會兩隻麻木地雙腿緩緩有了知覺，有著**辣地感覺，再過一會，破兒收功，站起身，轉身就往山下走，並沒打算理會唐若昕，因為唐若昕的那一巴掌，她還記在心上，唐若昕若不道歉，她絕不原諒。

「……」唐若昕想出聲喊住破兒，可話到了喉嚨就被她硬壓住了，雙手背於身後，眼神複雜地默默看著破兒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

破兒，你別怨我，也別恨我，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愛你，都是因為我放不下你，你放心，我不會介意你是女子，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你，對你好，不輸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