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傳說中的門派
看著跪在身前，諂媚的笑著的巨淵，不禁昂起了頭顱，頗有星爺得意時候的風範。
「我說我是蒼雲閣的，你就信啦？」李昊鑒低頭問那巨淵。
巨淵一臉迎合的笑意：「哥，你都說出來你是蒼雲閣的了，誰不信。」
「要不要我證明一下？」李昊鑒試探著問，要是這巨淵真讓李昊鑒證明一下，李昊鑒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方法。
不料巨淵聞言臉色大變，雙腿跪爬後退，直接撞到了紅木矮几上，咣當一聲，雙手連擺：「不用，不用！哥，真不用！」
李昊鑒沒想到巨淵反應這麼強烈，心中不解，不過臉上強撐著一片寧靜，甚至嘿嘿冷笑兩聲：「你怕我？」李昊鑒自己都佩服自己，這時候還能冷笑的出來。
巨淵眼神有些錯亂：「哥，小蛇真不知道你是蒼雲閣的人，我怎麼這麼糊塗，偏偏忘了蒼雲閣，請原諒。」
李昊鑒其實對巨淵提起的所有門派全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不知道是蒼雲閣勢力太大，讓巨淵如此懼怕，還是巨淵和蒼雲閣有什麼淵源。不過看巨淵此刻心理防線瞬間崩潰，這蒼雲閣一定不好惹，那還不趁你病，要你命？
李昊鑒大刺刺的坐到沙發上，見陳霧冰還在昏迷中，略微擔心，巨淵見了李昊鑒臉色，趕緊說：「哥，沒事，他們兩個凡人，受不了小弟的一點點元神衝擊，昏過去了，睡一覺就能醒過來，對身體無害。」
李昊鑒假裝聽懂了巨淵的解釋，老氣橫秋的嗯了一聲。
巨淵則心中發苦，這蒼雲閣果然都是變態，剛才這小子還裝作驚恐萬分，現在又學老頭兒。
李昊鑒看著巨淵萎靡的跪著，其實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心中念頭急轉。巨淵見李昊鑒不說話，還當李昊鑒正想著怎麼折磨自己，不禁哀求起來：「哥，你看，咱也沒深仇大恨，剛剛言語多有得罪，您高抬貴手，放了我怎麼樣？」
李昊鑒心中一動，心裡想：「我對蒼雲閣所知甚少，不過是個挂名徒弟，不如現在問問蒼雲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門派。不過如果直接詢問，這巨淵少不得歌功頌德，而且看這巨淵的表現，對現在的地球很是了解，對各個門派如數家珍，知識水平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瞎忽悠肯定不行。實話實說？不行，後果太不可控。」
「你剛才想從我這奪取寶物的手法，叫什麼？探雲手？」李昊鑒問。
巨淵嘴裡發苦：「這個，我要把這個法術交出來，能放過我？」
李昊鑒沉吟片刻：「你還嚇壞了我兩位朋友。」
巨淵咽了一口毒液：「哥，你，你不會要收了我吧？」
李昊鑒心中暗罵一聲，這怎麼收？不會啊！
看著李昊鑒臉上陰晴不定，巨淵暗自留下悔恨的淚水，怎麼偏偏招惹上蒼雲閣的人，要是真被蒼雲閣的人收了去當靈獸，那可不只是失去自由，多了個主人這麼簡單，雖說許多修行人會開始對自己敬而遠之，更多的是厭惡才對，萬一碰上跟蒼雲閣有深仇大恨的大佬，還不直接捏死自己？
一人一蛇各懷心思，一陣沉默。
「巨淵，你留下探雲手的法訣，然後離開。」李昊鑒決定少生事端，最好先哄騙這個巨淵離開，保證自己的安全。
巨淵大喜：「真的？」
李昊鑒鎮定的點頭應允。
巨淵一陣狂喜，雖然蒼雲閣的人名聲極差，不過有個好處，就是幾乎不食言，忍不住脫口而出：「多謝哥！哥你真是宅心仁厚，你是不是蒼雲閣三弟子戒力的徒弟？不過聽說去年戒力死了。」
李昊鑒心中一顫：「你怎麼知道的？」
巨淵心中悔恨無比，這時候多什麼嘴？真想自己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老老實實的把探雲手秘籍一交，然後脫離苦海多好。
「這個，這個，這個，」巨淵咽了口毒液，看著李昊鑒逼視的眼神，硬著頭皮說：「戒力大師去世的消息，是很機密，小蛇我正好喜歡收集消息，所以知道。不該多嘴，不該多嘴。」
李昊鑒想起自己師父英文名用的Jerry，翻譯成中文確實和戒力很相似：「你還知道什麼？」
話一出口，李昊鑒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沒事問這個幹什麼？巨淵走的越早越好！
巨淵無奈：「哥，我知道的真的不多。這個，戒力大師，功力雖然不深厚，但是人品好啊！不偷不搶，最可貴的品質就是誠實，對，誠實！」
李昊鑒暗道誠實個蛋啊，要不是你丫今天說他叫戒力，老子都不知道這個師父真實姓名。
巨淵接著說：「所以我看哥你很仁慈，我就想你可能是戒力大師的徒弟，要是碰到哥你的師伯、師叔，我現在可能已經變成口味蛇了。」
說道此處，巨淵一陣尷尬，生怕自己算是給李昊鑒提了醒，偷眼看看桌子上的一桌飯菜，這明顯是有人親自下廚了，這裡好像是李昊鑒的家，那麼下廚的就是李昊鑒本人了，那麼李昊鑒很有可能會做口味蛇了！想到此處巨淵額頭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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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鑒心中疑惑，這蒼雲閣到底是個什麼門派，怎麼把這樣一條蛇妖嚇成這樣？口味蛇？娘賊，蒼雲閣不會是個專門吃野生妖怪的門派吧？這樣會不會傳染病毒啊？別弄個人傳人的病毒，那他娘不是禍國殃民嗎！
李昊鑒好奇問：「你知道我有幾個師叔師伯？」
問完這一句李昊鑒和巨淵心中同時吶喊：你丫是話癆嗎？
巨淵苦著臉：「哥，你有兩位師伯，三位師叔，你問哪個？」
李昊鑒完全沒有興趣知道蒼雲閣的人員構架，擺擺手：「不用說了，你留下探雲手，走吧。」
巨淵趕緊答應：「好的！」
李昊鑒想起一事：「等等，你走時候，還從我這走？」
巨淵試探著問：「走，還是不走？」
李昊鑒暗道老子那麼難受，沒好氣的問：「走不走你還不知道？」
巨淵看著李昊鑒的神情，立即明白了：「我知道了，哥！走！」
李昊鑒真想把面前的紅木茶几給踹翻了，心想你丫是怎麼看出來我想你從原路返回的？想到此處，李昊鑒故作輕鬆的往沙發靠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哦？你也知道原路返回的好處？」
巨淵賠笑：「作為門的載體，雁過留聲，法過留痕，哥你這個法門雖然痛苦，有自虐的傾向，不過效果也很顯著，」看李昊鑒眉毛挑了挑，巨淵趕緊說：「這可絕不是我打探蒼雲閣的修行之法！是偶然聽說，偶然聽說！」
李昊鑒默然的點頭，其實此時的李昊鑒不知道巨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後來的李昊鑒，現在肯定要死死攥住巨淵的蛇頭，問問他哪裡來的消息，然後就會了解巨淵的特性，然後就會沒了很多以後的故事。
此時的李昊鑒只想巨淵儘快離去，沒有多考慮巨淵的話：「既然如此，趕緊留下探雲手秘籍，走吧。」
巨淵終於不再開口，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潔白的紙，用手指代筆，迅速劃過紙張，李昊鑒懷疑他只寫了幾個字。而後巨淵將這張紙對摺，恭敬的交到李昊鑒手中。這紙張頗有韌性，遠比普通紙張沉重，細看之下，紙上布滿蛇鱗般的痕迹，看來這是巨淵的一片皮，也算珍貴。
巨淵期待的看著李昊鑒，李昊鑒張開胸懷：「來吧。」
「好的。」
巨淵二話不說，頭顱先變回蛇形，飛向李昊鑒胸口的光圈，蛇頭飛出時，接著脖頸，身子，拉長蛇化，巨淵飛回時只變作了湯碗口粗細，李昊鑒先是一喜，這巨淵體型小了這麼多，應該不會很疼。
結果李昊鑒一個念頭沒有轉完，那股熟悉的劇痛席捲全身，疼的李昊鑒全身一陣痙攣。
巨淵穿過那傳送門之後，又變回人形，先是平復下呼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隨即歡呼起來：「啊哈哈哈哈哈！我回來了！我從那個最無恥，最流氓，最殘忍，最狡詐的蒼雲閣的弟子手下逃出來啦！我沒死！沒被煉藥！沒被要求做羞羞的事！哈哈哈！」
這次李昊鑒胸前的傳送門還留著一個通往巨淵所在空間的空洞，尚未完全閉合，巨淵興奮的聲音從中飄出，是如此興奮，如此幸福，聽得李昊鑒胸前的綠色光圈顏色都映射到了臉上。
蒼雲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門派？看自己那個師父的表現，修為不高，為人雖有些不靠譜，談不上正義凜然，絕對談不上殘忍狡詐。不過巨淵也說了，戒力是蒼雲閣中比較仁厚的，那麼名聲臭的肯定就是師伯和師叔了，都是同門，怎麼會有這麼大差距呢？只靠名聲就能嚇的一條妖蛇要死要活的，這些師叔師伯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還是別再提蒼雲閣為妙，見到蒼雲閣的人也要敬而遠之，千萬不能招惹。
胸前的光圈徹底消失后，李昊鑒終於鬆了口氣，手中的探雲手秘籍，昏迷的陳霧冰和雷浩，提醒著李昊鑒方才那不是夢。
「我是先看秘籍呢，還是先把人救醒呢？」李昊鑒正義凜然的看著昏迷的陳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