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型男

第147章 型男

()星光熠熠的夜空,倒掛著一輪明月,明月的周邊散發著溫玉般的光芒,四圍還有若隱若現的光圈,而圓月的中心部分則疊繞著幾簇黑幢的影子,怎麼看都覺得近乎完美的月亮缺點什麼。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他知道這是人生的哲理,卻不知這多出來的黑影算什麼。

感情也如是,本來他對她只是有些好奇,也忍著衝動不去管她的事,但是當知道她會有危險時,他還是恨不得馬上讓她脫離危險,她就像那月亮多出來的黑雲已經成了他光華面上的沉澱物,雖然跟他以前的生活很不和諧,但是無法剔除,反而影響越來越大,甚至在不知不覺中讓他的心情隨著黑雲的大小而變化。

她是他用來做棋子的女人,甚至包括她久未蒙面的舅舅,就算是他有這種變化,也是不想讓他的棋子發生意外。

也許,就這麼簡單,他以前從未有過患得患失的感覺,是他久未上戰場對身邊的女人也產生惻隱之心才會心裡不安,以後可不能隨著性子做出逾越的事來,不然他先前做的一切努力都要毀之一旦。

黑騎在軒昌別院停下,單手把馬拴在馬柱上,韓景軒扶著已經被路上快馬加鞭帶來的寒氣逼的清醒一些的萬梓川上了台階。

萬梓川正感覺干惡難耐之時,韓景軒正好在敲射門扇。

胃裡的水物如同海浪翻滾一般,先是隱隱襲上胃口,然後她強迫自己做了最到位的吞咽動作想把那股熱浪壓下去,好,剛吞咽完,好像真的已經強下去一些,但是還未等她去吸一口新鮮氣體,胃裡又一陣比之更猛的熱,浪上翻過來。

「呃。」萬梓川極力掙脫韓景軒的手臂,雖然知道這樣用力推開他會惹他不悅,但是她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最尷尬的一幕。

意識有幾分清醒,腳下還是像踩在棉花上沒有底。韓景軒見她睜開眼來看到是他在身邊眼神一緊,似乎有股疏遠的態度跟他保持距離,想起晚上三皇子說高麗太子看上大嫂讓他警惕高麗太子,他那時是不屑聽他亂說,畢竟剛見面憑著一首曲子就有好感,他才不會相信什麼貓膩在其中,但是她剛剛的態度,再加上她不顧他的叮囑高調地去擋高麗太子的挑釁,他就更加恨其不爭。

太后丟她的人,失她的寶,跟你個側王妃有什麼厲害關係,為何要幫她。想來思去,那些壓抑在深處的羞惱就直衝上腦。

「這麼晚了,是那個」剛要開口教訓她,門吱的一聲被打開,管事的睡眼惺忪地從裡邊出來,正要吼誰這麼晚了給他找事,可是看到那個久別的俊美臉龐和偉岸身姿,他到嘴邊的話,硬轉了其他的詞句,「王爺,您回來了?」

萬梓川被旁邊的人這一驚一乍的聲音給催吐的喉嚨細癢難耐,大有噴之欲出之事,而這個時候她的手臂不知為何突然被某物夾了過去,她的身體陡然一轉,喉嚨這邊是得到了特赦,酣暢淋漓的吐了出來,而直接受惠的就是這隻手臂的主人。

夜色如水,水洗佳人。

萬梓川望著浴池裡那個闊肩窄腰,手臂緊實,肌肉噴張,腰下那圓鼓鼓的兩瓣渾圓,她剛才吐出污穢到韓景軒身上的慚愧感立即變成了極端的猥瑣。

丫的,幸虧是背部,要是不小心看到前面不該看的地方,抑或讓她幫他沐浴,她的眼睛可不能抵住他身體的誘惑。

你說浴池有了,熱水有了,內衣內褲也有了,你一個大男人身經百戰為何要讓一個從未體驗過這種香艷場面的擁有二十一世紀靈魂的女子伺候你沐浴。

汗。

她把旁邊的桶加滿熱水,沐浴用的皂液,毛巾衣服,還有他洗完澡后要穿的鞋子都放在他垂手可得的地方,然後她略福下身,「爺,一切準備就緒,您可以沐洗了。」

她說完,想在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離開。

因為她底氣不足,這突然睡了一覺醒來,從皇宮的御花園和小姐們喝酒的上變成了韓景軒的軒昌別院,可以說,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而她就算知道是他把她帶出來的,也不敢開口去問原因,所以這些疑問只能找個角落,讓她慢慢去消化今天晚上的事。

「站住。」

走到門口,她的心一顫。

怕什麼來什麼,這說法總是沒有錯。從她來這個世界,還沒有一次是不應驗的,「臣妾,臣妾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做給王爺吃的。」

「你剛吐完,再想吃東西,我就直接把你吃了」

「爺。」萬梓川驚呼出聲,天,他這是在跟她說小夫妻之間的暗語,還是氣急了,要把她就地正法?傳說孫二娘的包子鋪就是人肉陷的,以她的手無縛雞之力和卑微地位,一個親生父親都敢下套子打主意的庶女,離了他給的光環什麼也不是,他若看她不順眼,要把她大卸八塊,如果加一些作料什麼的,應該還沒有那麼難以下咽。可是她還不想死啊,這生活才剛有了點盼頭。

心裡雖然已是悔的腸子都紫了,但是面上依然裝作無辜不解的樣子看著他,「那臣妾哪裡也不去,就在外面守著,萬一有人進來打攪到王爺清沐,那就不好了。」

「過來。」

他不用多等,犀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一切。

她再不敢遲疑,提起腳步輕移近身,現他的臉上冰如刀霜,鼻唇間呼著熱氣,白玉一般的脊背卻壯如蠻牛。他頭也不回,侯她腳步停下,帕子遞給她,便再也沒了下文。

手輕輕撫上他的背,軟軟的,痒痒的,涼涼的,卻是從未有過的舒適感湧上心頭。從他十歲記事起,除了史姬,他從未讓人碰過他的身子。史姬的手法溫柔的讓他**,而身後這個看著沉穩卻老是誤解他意思的女人給他的卻是從未有過的安逸。

在她的身邊,他不需要遮掩什麼,也不會遮掩,許是因為她的身份,還不足以給他這種威脅感,所以他漸漸地願意和她相處,想感受她的氣息,哪怕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書,兩個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卻讓他得到片刻的心安。

「你想讓我後背掉層皮嗎?」坐在浴桶里,被細膩的觸感和輕柔的擦拭撩拔的心癢難耐的韓景軒,開始不滿足起來,「笨女人。」

萬梓川知他剛才故意吼的一嗓子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又擦洗又按摩大約有兩盞茶的功夫,這浴桶里的人還愣是沒反應,彷彿唐僧坐禪一般,被蚊子叮咬也絕不反應,她就起了壞心,拿起毛巾,狠狠地搓著,像在搓板上搓被單一樣用力,沒想到,這反應是有了,卻是太大了。

「臣妾不敢。」

「幫我把前面也搓搓。」

韓景軒的搓搓兩字用力有些大,顯然他是知道她的惡作劇的。

「爺,這臣妾」萬梓川開始遁聲了,她乞求般地望著桶的邊緣,卻不敢抬頭看他,「臣妾怕侍候不好王爺,能不能找管事的來」

韓景軒來別院的時候,已經是亥末了,管事的想去把大家叫起來服侍王爺,但是韓景軒卻還帶著滿身的污穢告訴他,不要驚動任何人。所以眼下,這樣的話,連她自己說出口的時候,也覺得和可笑。

好,他屹立如山,她又何必前怕狼后怕虎,就當眼前這惹火的身材是白瓷雕塑,她在給藝術品洗澡算了。

想的簡單,可是真正走到他面前時,讓她驚嘆的不是他的有型六塊腹肌,而是橫跨著六塊腹肌的那些刀疤。

一道,兩道,三道,整整五道尺長的疤痕,帶著一些雜亂的小痕印。還有最清晰的像地龍腳的那道新疤。

那就是她用羊腸線給他縫的傷口,那道線已經被拆了,如果沒有猜錯,是舅舅幫他拆的,只是因為當時他的傷口潰爛,發炎需要多縫一些傷口裡邊還未成爛泥的皮肉,所以那道疤可以用奇形怪狀來形容。

舅舅見了一定會笑她。可是他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舅舅看到這道疤的反應,舅舅只是在臨走那日對她說,你是你母親的唯一傳人,也就是你外公的唯一傳人,你要做好你以後該做的事,把我們陳家消失的秘訣保護好。

她不知道舅舅口中的秘訣是什麼,但她知道,舅舅在暗示她,生母是外公喜愛的女兒更是最得意的門生,而她就算對那秘訣一無所知,卻要繼續生母的路背負一個傳人的盛名。舅舅是想讓她重振陳家的基業,否則舅舅也不會那麼大手筆的給他從未謀面的外甥女那麼豐厚的嫁妝。而他,她面前的那個男人,也許在他和舅舅之間做了做好的調劑,只是他不講,她也不會問。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盪起一股暖意。

毛巾重新濕了水,她這次沒有放皂液,而是重新加了熱水,使浴桶里的溫度不至於冰身體。然後她拿著毛巾在他的胸口輕輕地粘拭。她很小心,不願多使一份力,生怕這份力把他弄疼,就好像,她稍微一用力,那傷口就會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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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藥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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