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姑蘇,戰溫氏
第二日早,藍忘機一行人站在後方,魏無羨同曉星塵站在一起,聽了魏無羨的描述后曉星塵略帶遺憾的看著魏無羨:「魏公子,著實抱歉,我雖師承抱山散人,卻最晚入門,我只知藏色散人是師傅的得意門生,只是我從未想過,魏公子,您竟是師姐的孩子。」
魏無羨聽后無奈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絲憂傷,才有了這番感嘆:「是啊!雖說我們年紀相仿,但是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師叔,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見師祖她老人家啊!」
曉星塵淡淡一笑,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安慰道:「師父向來閑雲野鶴,居無定所,再說,出山的弟子不再回山,是本門慣例,不過師父若見到魏公子,心中定然歡喜。」
這原本是一個悲傷的告別,卻硬生生的被改了本。
「曉星塵,你可別忘了我,咱們走著瞧。」薛洋早就看不慣他們的告別,嬉皮笑臉的對著曉星塵吐出此言,而曉星塵也看著薛洋笑道:「只怕……這今後再無機會同你一較高下了,你也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隨後曉星塵再次看向魏無羨和藍忘機等人,拱手出言:「那諸位我和子琛,就在此告別了。」
宋子琛也拱手:「我們江湖上見。」說完和曉星塵一起鞠躬行禮。
眾人也與曉星塵和宋子琛二人回禮,唯獨藍忘機一人的畫風……
藍羽清在後面偷笑:二哥,你拜誰呢?道長他們在對面呢!
起身後,曉星塵和宋子琛二人並肩二行,在世家子弟眼裡,宋子琛乃一抹黑衣,背負拂雪,手握黑色拂塵,而曉星塵卻是一抹白衣,背負霜華,手握白色拂塵。
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凝霜宋子琛,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的兩位翩翩公子,因為志同道合結實了,成為了畢生的知己,正如曉星塵所言:因則輕血緣傳承,重則志同道合。
聶懷桑打開摺扇,望著漸行漸遠的兩抹身影,不禁發出感嘆:「好一個翩翩公子啊!只無奈這世間能真正了解彼此的知己,只怕是難尋啊!」
藍羽清聽后也是淺淺的笑了笑,但內心則是為曉星塵和宋子琛二人嘆息,好好的一對知己,卻因為義城一事……唉!不想了,十六年後之事與我何干?先過好當下,才可過好未來啊!
眾人目送曉星塵和宋子琛離開后,就隨著聶懷桑和聶懷惜來到了不凈世。
看著偌大的清河聶氏城門口聶懷惜不禁感嘆:「許久未回家,真不知大哥怎麼樣了。」
聶懷桑看著聶懷惜后也含情脈脈的看了看聶家大門,眼裡跟多的是思念。
藍羽清手持破冰,看了看站在聶家大門的世家子弟后問了問身旁的孟瑤:「孟公子,在下有一事不解。」
孟瑤客氣道:「雨琴君請講。」
藍羽清再度看向守在聶家門口的世家子弟問道:「孟公子,這又不是有仗要打,為何要派諸多世家子弟駐守仙門口?」
孟瑤聽后鞠躬行禮回答道:「藍三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溫氏來傳訊,宗主知道后大怒,便加強了人手。」
藍忘機聽后也十分不解:「傳訊?」
孟瑤再次轉向藍忘機出言解釋:「藍二公子和藍三小姐都不知情?不過不打緊,孟瑤這就為你們解釋,前些日子,溫氏傳訊,說各世家子弟務必派派出一位親傳弟子前往岐山聽訓,不得有誤,否則……」
溫月聽后立即緊張起來,快步走到孟瑤身邊抓著孟瑤的手問道:「否則如何?」
孟瑤看了眼溫月後,再次對藍忘機和藍羽清出言:「否則,溫氏就前來抓人。」
江澄說道:「各大仙門世家,那就是說我們也在其中,他們藍氏有聽學,他們倒有聽訓。」
江厭雪聽后拿起自己的漣漪劍說道:「看來,我們江氏也務必要在我,哥和阿姐裡面出一個了,只怕是到了那裡,連劍都要繳上去。」
魏無羨聽了江厭雪和江澄的話后,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怒氣,但同時也在這裡嘲笑了一下岐山溫氏的所作所為:「真是可笑!人家藍氏聽學是各大世家爭著去,他這聽訓分明是前來抓人,這哪是聽訓,分明就是來抓人質,說白了,就是話說的好聽,但其實是更好的威脅各世家宗主。」
藍羽清聽后看了看藍忘機道:「二哥,這溫氏聽訓一事事關重大,只怕我們還要回去同義父商討對策,再者,這溫氏此番聽訓,我倒是覺得和陰鐵息息相關。」
藍忘機聽後點點頭,很是認可藍羽清的想法,要知道,岐山溫氏為了陰鐵,沒有什麼做不出來。
聶懷桑聽后,攥緊了手裡的摺扇,有些膽怯的透露:「內門親傳弟子,聶氏的內門親傳弟子就我和懷惜二人,如若我們只留下一人在清河……不行,我得去問我大哥。」
「問什麼?」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里,在聶懷桑轉身的時候,看到了聶明玦背著一把刀朝眾人走來。
眾弟子立即鞠躬行禮,齊聲喊到:「宗主。」這畫面,可謂是非常壯觀。
江澄站在遠處都能感受到聶明玦的氣場,對魏無羨小聲的嘟囔道:「不愧是赤峰尊,人如其名。」
魏無羨也小聲對江澄嘟囔:「無怪乎聶兄最怕他哥,不過懷惜倒是不怕。」
江厭雪朝江澄和魏無羨翻了個白眼,但自己也小聲的對藍羽清嘟囔:「赤峰尊,果然威嚴,跟你義父真的有的一拼。」
藍羽清苦笑:「義父那哪裡是威嚴?他老人家那叫雅正。」
聶懷惜無視了身後那幾人的弱智行為後走到聶明玦面前,手持落崖劍,鞠躬行禮道:「大哥。」
聶明玦朝聶懷惜點了點頭后,把目光轉向聶懷桑道:「懷桑,你剛要問我什麼?」
聶懷桑似乎是被赤峰尊的威嚴給嚇到了,剛才要問的話也瞬間被塞了回去:「沒……沒什麼。」
聶明玦搖搖頭:「做事如此膽怯,聶家將來該如何交付於你?多學學懷惜吧!」隨後看向雲夢江氏三位道:「江公子,魏公子,江姑娘,早聽曦臣說,雲夢的兩位公子十分的少年英雄,還有一位同魏公子心性相仿的江姑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江厭雪立即回禮:「聶宗主過獎了。」
聶明玦點點頭后,把目光轉向藍忘機和藍羽清:「忘機,許久未見,你兄長可好?」
藍忘機拱手道:「勞赤峰尊挂念,兄長一切安好。」
聶明玦再度點頭,隨後看向藍羽清道:「羽清啊!你義父他可好?」
藍羽清拱手笑道:「赤峰尊說笑了,義父他老人家很好,等我回姑蘇,定將您的挂念告知於他老人家。」
聶明玦點點頭,最後把目光看向薛洋道:「就是他。」
孟瑤拱手道:「正是。」
聶明玦哼了一聲後轉身走進聶家大門:「帶進去。」
孟瑤把人給押了進去,而聶明玦則是對身後的一幫人說道:「請。」
一行人進了屋,聶明玦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薛洋鼠輩,你居然如此歹毒,真該千刀萬剮,既在你身上搜不到陰鐵,那就地正法便是。」說完,霸下就到了薛洋麵前。
魏無羨看后立即阻攔:「赤峰尊,請等一下。」
聶明玦聽后停止了驅動霸下,隨後看向魏無羨沒好氣的問道:「怎麼?魏公子要為這十惡不赦之徒求情嗎?」
魏無羨聽后鞠躬行禮道:「聶宗主息怒,現在事態未明,待到查清楚,再殺也不遲。」
聶明玦「哼」了一聲后說道:「前因後果不是早已清清楚楚。」
薛洋被反綁雙手,毫不畏懼的挑釁聶明玦:「聶宗主,倘若我跟這岐山溫氏真是一夥的,您這一刀砍下來,恐怕整個聶氏仙府會跟櫟陽常氏是一個下場。」
聶明玦聽后大怒,霸下似乎是感知到了主人的躁動,也開始動了起來:「溫氏不仁,有違天道,我聶明玦頂天立地,對爾等暴虐之徒何懼之有。」
孟瑤聽后,對聶明玦鞠躬行禮安撫道:「宗主莫要氣惱,薛洋雖不足為患,但陰鐵一事,卻影響著各大仙門世家的安危大局,況且,薛洋已經是宗主的翁中之鱉,要殺要剮便是遲早的事,只怕現在溫若寒還不知道,薛洋在我們手中,我們不如暫不聲張,如若我們搶先一步,問得薛洋手中的陰鐵,那無異於是斷岐山一臂。」
江澄聽了孟瑤的話后,被孟瑤的一番邏輯所震驚,便悄悄的拉了拉魏無羨的衣袖小聲道:「這個孟瑤不簡單,一段話說得滴水不露,果真是人情練達。」
魏無羨也點頭附和江澄的話語:「深藏不露啊。」
聶懷桑很是欣喜:「可不是嘛,我大哥可是十分欣賞他。」
藍羽清「哼」了一聲,小聲對魏無羨等人說道:「深藏不露管深藏不露,如若他是好人,對於各大世家而言便是喜訊,如若他棄明投暗,只怕赤峰尊也是養虎為患。」
魏無羨聽后贊同藍羽清的說法:「且先不說金光善是否不識人才,但就羽清剛才那番話,倒是給我敲了個警鐘,真希望赤峰尊不是養虎為患。」
聶明玦撇了魏無羨那個方向一眼后,並不搭理魏無羨等人,而是下達命令給孟瑤:「孟瑤,將他押往地牢,加派人手,嚴加看管。」
孟瑤把人帶了出去,而聶懷惜冷笑一聲:「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花招。」隨後收起摺扇跟在孟瑤身後走了出去。
孟瑤帶人押著薛洋走到總領面前鞠躬行禮道:「總領大哥,聶宗主有令,接下來幾日要加派人手看守地牢,各位不妨現下隨我一同押解過去吧。」
總領撇了孟瑤一眼,十分不屑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孟瑤見總領沒有反應,再次補充:「總領大哥,現在可否隨我一同前往,這是宗主的命令。」
總領命令面前的子弟停下后,轉身十分不屑的對孟瑤說到:「好了好了,孟瑤,你就負責安排客人入住,打掃衛生這些聶府瑣事就好,調兵遣將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孟瑤雖然心中不服,但依舊面帶微笑:「孟瑤知道,聶府上下的兵力調遣,自然要聽總領大哥您的,只是,地牢這件事情茲事體大,希望總領大哥不會為難在下,否則赤峰尊怪罪下來,我也承擔不起。」
總領冷笑一聲指著孟瑤的鼻尖說道:「那你就去找赤峰尊好了。」說完又推了孟瑤一把。
孟瑤被推到在地,眼裡滿是不甘和憤怒,孟瑤在爬起后,憤憤的看了總領一眼,帶人往地牢方向去了,聶懷惜扇著扇子目送孟瑤遠去不禁冷笑一聲:「不甘嗎?看來大哥真的是養虎為患了。」隨後獨自一人走到總領面前說道:「總領,今日訓兵,真是辛苦了。」
總領對聶懷惜鞠躬行禮道:「小姐說笑了,不辛苦,能為聶氏效勞,是在下的榮幸。」隨後對身後的兵說道:「繼續。」
聶懷惜看著一心訓兵的總領,不忍打岔:「總領大哥,你不派人看守,就不怕孟瑤劫獄嗎?再或者,你不怕孟瑤對你痛下殺手嗎?」
總領冷笑道:「小姐,這是何意?」
聶懷惜收起摺扇,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快速的把手裡的摺扇轉化為劍,慢步在總領面前道:「世上之事有諸多都難以理解,如若不靜心思緒,只怕只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您是總領,在您地位之下之人如若被您欺壓,那在他心中必然會生恨,我此番尾隨孟瑤是發現了孟瑤的一絲端倪,總而言之,總領大人,一切多加小心,尤其是孟瑤,我先回正廳議事了,望總領能夠深思我今日的這番話語。」說完聶懷惜轉著劍往身後的大廳走去。
聶家大廳
聶明玦等人正在商討陰鐵之事。
聽了藍羽清等人的描述后,聶明玦站了起來走到藍羽清等人面前深思熟慮起來:「如此看來,一共四塊陰鐵,現今已全部現世。」
魏無羨聽后糾正道:「嚴格來說,只有三塊,薛洋身上那塊,還沒有人見過。」
聶明玦問道:「有誰可知道,薛洋此人的來歷嗎?」
在坐的人都相互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聶明玦走到溫月面前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溫月道:「旁人不知道是情有可原,可……溫姑娘為何也不知情?」
溫月看著聶明玦,道:「回聶宗主,小女當真不知薛洋的身世,我知道我姓溫,讓聶宗主抱有深疑,但請聶宗主放心,溫月絕無任何壞念想。」
聶明玦再次看了看溫月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悄悄拉過藍羽清道:「羽清,我現在有一懷疑。」
藍羽清淡淡一笑:「願聞其詳。」
魏無羨湊著藍羽清的耳朵道:「羽清,別忘了,我們在寒潭洞內知道,他也姓薛啊!」
不知是聶明玦耳朵好還是什麼,他立即轉身看向魏無羨道:「魏公子說的那人,可是薛重亥?」
魏無羨點點頭:「正是。」
江澄滿臉不解:「薛重亥?魏無羨,他是何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魏無羨拍了拍江澄,示意現在不適宜說此事道:「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江澄再度翻了個白眼道:「你又知道。」
聶明玦不管江澄和魏無羨二人的嬉戲,嚴肅的對眾人說到:「不管薛洋怎樣,現今溫氏已有兩塊陰鐵在手,溫晁一擊出手未中,已然暴露,依溫若寒的性格,決不會就此罷手。」
江澄附和:「想必和溫氏有一場硬仗。」
魏無羨靈機一動,立即說道:「其實,只要將我們手中的陰鐵製成法寶,反制溫氏的陰鐵,這不就簡單了嗎。」
江澄毫不留情的拍了拍魏無羨道:「你說得輕巧,有本事你來干啊!我看你到時候還能逞什麼威風。」
藍羽清搖了搖頭,拍了拍魏無羨的腦袋道:「讓我怎麼說你,在藍氏聽學的這些日子所讀的書全被你拋之腦後了嗎?要知道千年前的仙門國師都無法抑制陰鐵,就連我藍家天資過人的家主藍翼也有曾想法卻也未能實現,我們身為仙門子弟,姑蘇藍氏的雨琴君,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這些邪魔歪道的腦筋。」
魏無撅了噘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羽清!你什麼時候像江澄一樣傲嬌了?」
江厭雪毫不留情的回懟道:「羽清這不叫傲嬌,這叫善意的提醒。」
魏無羨聽后再次與江厭雪吵起來:「我說昨晚還怕的躲在我身後,今天怎麼又來了?」
江厭雪撇了魏無羨一眼樂滋滋的說道:「我樂意。」
聶懷桑看了看江厭雪和魏無羨后,不自覺的往旁邊移了兩步,隨後出聲詢問道:「那現在這枚陰鐵該如何是好,對了,溫氏知道你們在不凈世嗎?」
「我想,那溫氏應該知道才是,如若不知道,他們就不叫岐山溫氏了。」聶懷惜轉著劍走了進來出言解釋:「早在蒔花女和大梵山那一帶,那溫晁就跟膏藥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依我看,溫晁定是為了含光君手中那枚陰鐵而來,若要保證陰鐵的安全,唯獨姑蘇藍氏,含光君,還請麻煩您今晚帶著陰鐵儘快回姑蘇藍氏吧!畢竟有藍宗主和澤蕪君在,諒那溫氏也沒這膽量。」
藍忘機聽後點點。
晚上,魏無羨提著酒壺打酒去了,江厭雪和藍羽清二人則是跟在魏無羨身邊。
看著魏無羨喝酒的樣子藍羽清淡淡一笑:「這麼愛喝酒?在向來在藍氏聽學時把你給憋壞了吧?」
魏無羨摸了摸嘴角的酒笑道:「知我者乃羽清也。」
江厭雪翻了個白眼:「丟人!」
藍羽清聽江厭雪說后搖了搖頭,隨後從衣兜里掏出兩壇姑蘇天子笑遞給魏無羨道:「諾,姑蘇天子笑。」
魏無羨看到兩壇天子笑后,淡淡一笑:「羽清,謝謝。」
一句謝謝,雖淡,但卻包含了很多的情感,魏無羨接過藍羽清遞過來的兩壇天子笑后才發現三人迷路了。
而三人也恰巧遇到了孟瑤。
孟瑤看到魏無羨,藍羽和江厭雪后鞠躬行禮:「魏公子,雨琴君,江姑娘,三位為何會在此?」
不等魏無羨開口,江厭雪就搶了魏無羨的台詞:「我只不過陪魏無羨打酒,誰知道這個路痴居然把我們帶迷路了,所以恐怕需要孟副使指路了。」
魏無羨無奈的搖了搖頭,江厭雪這人吧!不壞,就是性格放蕩不羈,過於頑劣,同魏無羨有的一拼,雲夢江氏幾乎無人不知,江厭雪和魏無羨是從小吵到大的。
「抱歉啊!孟副使,我師妹性格頑劣,還請您見諒,不過……您怎麼沒去赴宴?」魏無羨給藍羽清使了個眼色,示意藍羽清讓江厭雪閉嘴,藍羽清無奈,對不住了阿雪,隨後便給江厭雪施展了禁言術,魏無羨才有了解釋的機會。
孟瑤鞠躬行禮道:「我奉命看管薛洋。」
魏無羨客氣道:「那就有勞孟副使了。」
孟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后說道:「三位,請。」
回到廂房后,藍羽清便解了禁言術,江厭雪一開口就指責藍羽清:「我說羽清,你真把魏無羨這傢伙當兄弟了,居然幫著他來欺負我?」
藍羽清拍了拍江厭雪的腦袋道:「你這毒舌,該改改這壞毛病了。」
隨後二人就看見了藍忘機走出廂房,望了望在他屋頂躺著的魏無羨,而魏無羨看到藍忘機后洒脫的說道:「藍湛,借你屋頂睡一宿。」隨後就睡著了。
魏嬰,我走了,你……多多保重。看著睡著的魏無羨,藍忘機心裡跟魏無羨告了個別,這種感覺不知何時油然而生,現在的魏無羨對於他藍忘機來講,或許……已經是重要的知己了吧?
藍羽清見狀后立即帶著江厭雪走到藍忘機跟前道:「二哥,可是要走?」
藍忘機抬起頭,看著藍羽清剛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藍羽清嘆了口氣道:「二哥,我知道你不善言辭表述,此番回雲深不知處切記小心,我們……就在雲深不知處見了。」
藍忘機聽後點點頭,便瀟洒離去。
聶懷惜,金子彤,溫月三人適時的出現在藍羽清和江厭雪面前,就在昨夜,五人被告知任務有變,五人中三人去姑蘇,另外二人留守清河,經商議,藍羽清,江厭雪和金子彤三人去雲深不知處,另外的聶懷惜和溫月二人留守不凈世。
金子彤與藍羽清和江厭雪站在一塊兒后道:「我們也該走了,你們定要多加小心。」
聶懷惜扇了扇摺扇道:「有我在,那些溫氏休的傷害我聶家人半根寒毛。」
江厭雪笑道:「但願如此吧!那……你們保重,我們走了。」
溫月點點頭道:「那就聽訓再見吧!」
藍羽清,江厭雪和金子彤三人同時對聶懷惜和溫月鞠躬行禮,而聶懷惜和溫月也回禮。
隨後,藍羽清,江厭雪和金子彤三人背過身,三人掏出傳送符道:「傳送至姑蘇藍氏仙門口。」隨後三人化作藍色火焰,消失在聶懷惜和溫月面前。
三人來到姑蘇藍氏后,便在藍羽清的安頓下住下。
第二日,清河,不凈世,聶懷惜和溫月望著那慢慢升空的太陽,內心早已和溫氏下了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