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水行淵

藍氏聽學以來，各家仙門子弟都無一遲到，向來不曾聽學的藍羽清今日居然在蘭室內聽學，門下弟子見藍羽清進來后拱手鞠躬：「藍三小姐平日不曾聽學，為何今日？」

藍羽清見狀立即答覆：「駐守仙門口太過無聊，便來蘭室聽學歇息。」說完，藍羽清放下破冰劍，一手托著腦袋閉上眼睛養神，藍啟仁深知藍羽清的情況，卻無提醒，畢竟他知道，無論他提出什麼問題，藍羽清都能如實作答，甚至藍羽清都能舉例反問，在先前某一次聽學時藍羽清提出一道質疑：義父方才問女兒，弦殺術威力何在？那女兒作答了，還請義父告訴女兒，藍翼前輩創立弦殺術的目的是為了讓藍氏實力更上一層樓，那……藍氏子弟該如何修行才能做到將弦殺術使用的同時還能增強靈力，靈識？一時間，藍啟仁，藍曦臣，藍忘機三人都無法回答此問題，而後，藍羽清便用實際行動告知了藍啟仁，這一事件后，藍啟仁便告知藍羽清：「藍氏聽學，你可來也可不來。」所以，藍羽清便成為了藍氏里最逍遙自在的。

而今日，魏無羨帶著聶懷桑，江澄等人去雲深不知處後山處捉魚，藍羽清五女也跟著去了。

在魏無羨等人捉魚時，江厭雪看著藍羽清說到：「也真不知，這無憂無慮的時光還能維持多久。」

聶懷惜收起摺扇【琉璃】，拿出隨身佩劍轉了起來道：「阿雪，你莫不是怕這岐山溫氏為了陰鐵火燒雲深不知處，血洗雲夢江氏，險些滅門平陽姚氏，攻佔我清河聶氏？」

【在這裡簡單的跟各位介紹一下藍羽清五女的武器吧！

藍羽清，手持武器破冰劍，白玉洞笛溟冬（與藍曦臣的白玉洞簫裂冰為雙笙），古琴忘川，靈力發簪。

江厭雪，手持武器漣漪劍，九瓣蓮燈，古箏落秦。

聶懷惜，手持武器落崖劍，控風琉璃扇，琵琶清河。

金子彤，手持武器綴星劍，通靈金弓，塤瀟湘。

溫月，手持武器戴月劍，行醫針灸，葫蘆絲聽月。】

江厭雪微嘆一口氣：「我怕，自然是怕，雖說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已看過數遍劇情，可……當我真正經歷這一切的時候，卻期望它不要來，因為……我會心寒。」

藍羽清拿出自己的玉笛【溟冬】道：「何苦在這兒杞人憂天，過好當下即可，若它真來了，我們就迎接它。」說罷，將【溟冬】放置嘴邊，吹奏起來，指尖在笛孔間轉動，悠揚的笛音在這寬廣的後山處，緩緩傳播。

方才還在抓魚的魏無羨等人聽到笛音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細細感受著笛音，凝神。

片刻后，魏無羨率先睜眼道：「這笛音，能夠催動這山間靈力，方才，我細細感受了一番，脈路間的靈力，果真順暢了不少。」

江澄也符合：「連金丹都得到了滋潤，這藍三小姐，果然有一手。」

江厭雪閉目聽著笛聲，睜眼喃喃自語：「笛聲委婉，在山間易激發雲深不知處的靈氣，真不愧是藍三小姐。」說完，江厭雪手匯聚靈力后，一架古箏出現在她面前，這邊是江厭雪多年來自習的音律，這架古箏也是她的靈器，名為【落秦】找到一處岩石坐下后，慢慢撥動古箏的琴弦。

古箏的惆悵與笛聲的悠揚相互結合，如果說【溟冬】所釋放的是山間靈氣，那【落秦】釋放的便是溪水間的靈氣。

原本閉目奏笛的藍羽清睜眼，眼神望向江厭雪，暗暗一笑：這江厭雪果然暗藏實力啊！

恰巧路過此地的溫情和溫寧二人聽到笛聲和琴聲后停下腳步，靜靜地聆聽這難得的寧靜。

「我那二哥，是不是成天在雲深不知處嚷嚷，讓你們姐弟兩不得安寧啊？」溫月慢步移動到溫情和溫寧身邊關心詢問溫情和溫寧近況。

溫情如實回答：「的確，溫晁的聲音我著實聽不下去，今日我就帶阿寧出來透透氣，沒想到……這雲深不知處的笛聲和琴聲竟能讓人如此身心放鬆，看來那位藍三小姐確實如傳聞中一樣，深不可測，阿月，謝謝你。」

溫月看了溫情一笑，淡淡一笑：「謝我幹嘛？」

溫情遞給溫月一瓶傷葯道：「那日……多謝你替我在溫晁面前求情，你手腕上的燒傷可以用我這瓶傷葯治好，日後，每日一敷，三日便可康復。」

聶懷惜站在溫月身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日，她與兄長聶懷桑談事時恰巧經過溫晁的廂房前，便聽到溫月與溫晁在爭論什麼。

「你居然替那兩個人求情？呵！我說溫月，平日我和大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反了你了？」溫晁順手將桌上的東西摔在地上，大聲朝溫月吼道。

溫月輕笑一聲，拿起手絹輕輕擦拭臉頰，嘲諷道：「聲音小點，我聽得見，難不成，你想讓其他世家也知道你岐山溫氏溫晁是仙門第一亮嗓？」再次冷笑一聲后，溫月繼續嘲諷道：「你和大哥待我好？溫晁，我希望你能明白當下的情況，溫情和溫寧雖是在大梵山一代的溫氏一脈，雖說世代從醫，只救人不殺人的風範讓你溫二公子不滿我可以理解，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即便不符父親和你的意思，但他們也姓溫，是我們溫家人。」

溫晁聽后大怒，手裡瞬間匯聚一團火靈力道：「溫寒萱，你給我搞清楚，你是我們正統溫氏一脈，如今，你憑什麼幫溫情，溫寧說話？」

溫月只是冷笑一聲，身邊瞬間匯聚多顆火球道：「溫晁，我希望你能明白，在岐山時，你，溫旭和溫逐流一起上都無法打過我，現如今還輪得到你來跟我講條件？什麼時候你能打過我再說吧！」隨後瀟洒轉身，收起身邊的火球道：「忘了告訴你一句，這裡是姑蘇藍氏，可不是岐山溫氏，藍氏家規有云：雲深不知處內嚴禁毆打，嚴禁喧嘩，若是讓藍二公子聽到只怕這藍氏家規有你好受的，阿情，阿寧，走了。」說完帶著身邊的溫情和溫寧走出了房間，溫晁大怒掄起一掌，火靈力快速的打向溫寧，卻被溫月徒手擋下導致手腕燒傷，出門后，溫月險些暈倒，幸好被聶懷惜和聶懷桑二人扶住，四人扶溫月回房后，溫情便簡單治療了一下，自那之後，溫情對溫月心存感激，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江厭離打開熬湯的蓋子聞了聞湯的味道后對周圍的弟子說到：「各位，大家都辛苦了，我特地熬了點湯，大家快來喝吧！」

恰巧，魏無羨等人也抓著了不少魚，聽到江厭離說有湯后立即拎起抓好的魚就往岸上跑，聶懷桑見狀后立即朝魏無羨喊到：「魏兄，魏兄，你等等我啊！」

江厭雪和藍羽清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收起笛和古箏走到江厭離面前，恰巧江厭離正好盛了一碗湯遞給了江厭雪，隨後又盛了一碗遞給藍羽清。

「多謝江姑娘。」藍羽清接過後微微點頭表示謝意，而藍羽清並沒有直接就喝而是看著湯發了會兒呆，江厭雪喝了幾口后才發現藍羽清在發獃便出聲說到：「羽清，別跟我阿姐客氣了，我阿姐做的蓮藕排骨湯可好喝了！快乘熱喝吧！」

藍羽清點點頭后，用勺子盛了一口湯送到嘴邊后慢慢喝下，湯汁的鮮香刺激著味蕾，濃稠的味道在嘴裡徘徊，這等味道，藍羽清從未嘗過，她知道江厭離做的湯很好喝，但，這是第一次切實際的品嘗半響，藍羽清才吐出二字：「好喝。」

自這日之後……

「羽清，這兒是何處？」魏無羨轉著隨便劍跟著藍羽清身後，今日一早聽學結束后，藍羽清就帶著魏無羨往藍氏後山的某一處走，雖說他和藍羽清二人是朋友，甚至相處的這幾個月以來，藍羽清在想什麼，魏無羨都能明白，唯獨這一次，他沒琢磨透藍羽清的意圖。

走到一半時，藍羽清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魏無羨道：「魏無羨，我問你，我們……是朋友嗎？」

魏無羨停下轉隨便劍的動作，將佩握在手中道：「自然是，自打那日你送我『雲深茶』時，我魏無羨便認可你了。」

藍羽清捂嘴輕笑道：「果然，當初認你做我朋友是個正確的決定，魏無羨，今後不管發生何事，我藍羽清定會為你赴湯蹈火，不過……今日帶你來這兒，是為了帶你認識在藍氏聽學時認識的四位摯友。」

魏無羨聽後點點頭，跟在藍羽清身後來到了雲深不知處的竹林里。

江厭雪，聶懷惜，溫月和金子彤四人在那裡閑談，率先注意到藍羽清來的人便是溫月：「誒？羽清來了誒！」

四人看到藍羽清和魏無羨來后立即上前迎接。

「魏無羨，這四位便是我結實的好友，阿雪你認識的，這樣，各位都向魏無羨介紹一下自己吧！」

聶懷惜聽藍羽清這麼一說後點點頭，收起手裡的扇子放入腰間對魏無羨拱手鞠躬道：「在下聶懷惜，字霜寒，清河聶氏的直系子弟，請多關照，魏公子魏嬰。」

金子彤緊隨其後：「既然小惜介紹過自己了，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在下金子彤，字梓風，蘭陵金氏直系子弟，請多關照哦！魏公子。」

溫月也拱手鞠躬：「小女溫月，字寒萱，是岐山溫氏溫若寒的三女兒，但我從不與他們同流合污，而我一直默默地照顧著溫情和溫寧兩姐弟，此番能結實魏公子，乃我的榮幸。」

江厭雪則是朝著魏無羨點了點頭。

魏無羨也拱手回禮：「在下魏嬰，魏無羨，雲夢江氏弟子，能認識諸位乃我的榮幸。」

魏無羨在藍羽清的帶領下結實了聶懷惜等人後，六人也有了很多仙門上的共識。

那日，魏無羨又一次犯了藍氏家規，被藍湛拖去藏書閣了。

「十九師弟，你可有看見魏無羨？」藍羽清邊走邊看，都沒找到魏無羨的身影，看見藍氏子弟路過後立即拉住他詢問情況。

藍氏子弟想了一下后回答道：「回三小姐，魏公子今日又犯藍氏家規，已被藍二公子帶去藏書閣罰抄藍氏家規。」

藍羽清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魏無羨，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寧啊！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藍氏子弟鞠了一躬：「弟子告退。」

在藍氏子弟離開后，藍羽清快步離開。

藏書閣內

魏無羨抄著藍氏家規，藍忘機則在他的對面練字。

「藍湛，能不能不抄了？你們藍氏家規根本抄不完。」魏無羨撒著嬌向藍忘機求情。

藍忘機抬頭，面無表情的冷言道：「不要多言，認真抄書。」

「藍湛！」魏無羨再次撒著嬌，藍忘機提醒過一次后便不再提醒，低下頭繼續練字了。

魏無羨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剛想去藍忘機身邊繼續撒嬌，一個精小的茶杯便出現在魏無羨眼前的桌子上。

「這個茶杯是……」魏無羨拿起小茶杯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又品了品：「這茶水，難道是……」

「別難道是了，快抄家規吧！不然我可不清楚二哥會做什麼。」隨後在魏無羨耳邊說到：「抄好后你到可以去二哥邊上撒撒嬌哦！」

魏無羨聽后立即來勁兒了。

一個時辰后，魏無羨抄完了藍氏家規，將藍羽清遞給他的雲深茶一飲而盡后，來到藍忘機身邊，看著藍忘機的字誇獎道：「真是好字。」

迎接魏無羨的依舊是藍忘機的冷臉。

魏無羨不解藍忘機為什麼這麼討厭他，但……只有藍忘機自己心裡清楚他只是嘴上硬，但其實心裡卻早已認定魏無羨了，他這一生只認了魏無羨做他最好的知己，最好的摯友。

藍羽清在一邊淡淡一笑：魏無羨啊！魏無羨，在你成為夷陵老祖的時候又有誰肯站在你這邊？只有二哥站在你這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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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綵衣鎮不得安寧，據綵衣鎮村民的描述，那些漁民或者是到江上遊玩之人都是被湖水給吞噬了。

恰巧，藍宗主藍啟仁去了清談會，為此這次的事情由藍曦臣澤蕪君全權負責。

原本這次的除水祟是由藍曦臣，藍忘機，藍羽清三兄妹帶領藍氏子弟去除水祟，但由於魏無羨的帶頭，導致了江澄，江厭雪，溫月，聶懷惜，金子彤，溫情和溫寧都隨藍曦臣一同前去。

來到山腳下的綵衣鎮先是找到了一件客棧休息順便打聽消息。

「三位，這是你們的房間。」店小二拉開房門后，招呼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雪入住。

進入房間后，江厭雪便注意到角落裡結網，桌上也有少許灰塵，想來也有一段時間未清理了，想到此事和水祟有關后便轉身問店小二：「小二啊！我看著房間的角落結網，桌上也有少許灰塵，莫非真與那水祟有關？」

店小二聽後點點頭：「自打這湖水開始吞人後，這客棧瞬間沒了客人，你們啊！還是第一批在水祟之後入住的客人，這房間，還是你們自行打掃一下吧！」說完便哆哆嗦嗦的走了，住在隔壁房的藍羽也聽到了這一切陷入了沉思：陰鐵問事嗎？看來這溫若寒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第二日，藍曦臣等人便啟程了，魏無羨依舊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邊走邊喝酒，藍忘機見狀后眼神一變，催動靈力，一揮衣袖打碎了魏無羨的酒罈道：「夜獵途中禁酒。」隨後便跟上藍曦臣的步伐。

魏無羨無奈撅了噘嘴：「藍湛怎麼還是這麼古板。」

藍羽清笑道：「二哥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啊！」

話不多說，一行人租到小船后便乘舟渡湖。

一開始還能看清碧靈湖周圍的大好河山，可越往中心地帶去，霧便越大，連周遭的人都難以看清。

「諸位注意了，前面就是水祟作亂之地。」藍曦臣手持佩劍，開始警覺了了起來。

江澄站在小舟上四下張望了一番道：「澤蕪君，這些水祟聰明的很，如果躲在船底不出來的話，是不是我們就要歸去。」

魏無羨立即附和：「江澄所言有理，這些水祟聰明的很，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麼辦呀。」

藍忘機面無表情的對魏無羨說道：「職責所在，找到為止。」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快到碧靈湖中心一帶時，濃霧越來越大。

「藍湛，藍湛？你在哪兒？」魏無羨獨自一人站在船上不見藍忘機的影子焦慮的叫著藍忘機的名字。

聶懷惜，金子彤二人一船，聽到魏無羨的叫聲后，聶懷惜冷靜出聲道：「魏兄莫慌，此事交由我來處置。」說完，拿起放在腰間的控風琉璃扇，「唰」的打開後用靈力將其浮在半空，綠色的靈力慢慢從聶懷惜體內往外一出后對著控風琉璃扇推出一掌，只見控風琉璃扇瞬間扇出大風瞬間吹散了濃霧，短短几秒后，霧再次大了起來，相比之前，連同船之人都難以看清。

藍羽清細細感受了一番后道：「連聶懷惜的風靈力都無用，眼下只能見招拆招了。」

此時，魏無羨似乎是發現了藍湛的床底下有什麼東西，大喊到：「藍湛小心。」隨後快速的拿出一個符咒打向藍忘機的船，而藍忘機也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御劍飛離自己的船，就在藍忘機飛離自己船的一瞬間，一隻奇形怪狀的水怪瞬間推翻了藍忘機的船，並再次潛入水中。

藍忘機落在魏無羨的船上，魏無羨立即關心道：「藍湛，你沒事吧？」

藍忘機搖了搖頭：「無礙。」

金子彤出聲問到：「忘機兄，你可有看清方才那水祟是何物？」

藍忘機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並無看清。」

「小心。」魏無羨再次出手這次正中藍羽清和江厭雪所在船隻，見狀的藍羽清和江厭雪二人立即御劍飛起后，在江厭雪的帶領下落在了江澄所在的船隻。

藍羽清落下后第一句便是：「這水祟有些異樣，不像書籍上所描述那般。」

在另一船隻的溫月，溫情和溫寧三人聽后溫情似乎是知曉內情：「藍三小姐，這水祟有可能是變異。」

溫情此話一出，一行人開始擔憂，越往湖水中央走，霧越大，陰氣也越重。

藍羽清盤腿而坐后閉眼運轉靈氣，片刻后，藍羽清睜眼站起道：「這一代陰氣太重，我無法凝神，諸位還是小心為妙。」

此言一出藍曦臣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道：「諸位小心，快御劍。」說完立即帶著身邊的藍氏子弟御劍飛如空中，就在藍曦臣和藍氏子弟飛如空中的一瞬間，二人的小舟便被大量水祟吞噬。

溫情，溫月，溫寧緊隨其後。

聶懷惜，金子彤，藍羽清和江厭雪四人也相繼飛如空中。

藍忘機和魏無羨也依次飛如空中。

此時舟上還有一個藍氏子弟，用靈識控劍入水攻擊水祟，正當他要將劍取出時卻發現，劍的劍靈與靈識失去了聯絡似的，導致劍遲遲無法取出。

溫寧見情況不妙立即降落到舟上欲救藍氏子弟，正當他朝藍氏子弟伸出手時便不動了。

藍曦臣在空中端詳了一會兒后發現不對勁立即招呼藍羽清：「羽清，合奏。」

藍羽清聽后朝藍曦臣點點頭，轉了個圈在藍曦臣身邊后白玉洞笛【溟冬】出現在她手裡，藍曦臣手裡也出現了白玉洞簫【裂冰】，二人將笛，蕭放入嘴邊后開始吹奏，藍色的靈力在笛子和蕭上徘徊。

魏無羨見溫寧遲遲沒有反應立即一躍而下落在小舟上道：「快抓住我的手，小舟要流進漩渦了。」

魏無羨一手抓住藍氏子弟的手，一手放在溫寧的肩上后，溫寧轉頭看著他，魏無羨看到溫寧的一瞬間似乎被嚇著了，只見溫寧露出白眼朝魏無羨大叫著，脖子上出現了隱約的紅色裂紋。

「發什麼愣？想死嗎？」藍忘機和江厭雪二人立即飛到魏無羨身邊，看到魏無羨后江厭雪忍不住吐槽了兩句后抓著魏無羨和那名藍氏子弟飛了上去，藍忘機則是帶著溫寧飛了起來。

在空中藍曦臣和藍羽清二人還在奏笛奏蕭，靈力在音律的催化，水祟在慢慢被漩渦吞噬，最後直至小舟不見時，藍曦臣和藍羽清二人同時畫了一個藍色的符咒推進了那個漩渦之中。

藍羽清見狀大腦迅速運轉后說出三個字：「水行淵？大哥。」

藍曦臣看后也是深思熟慮了一番，水祟除好了，一行人也隨之回雲深不知處了。

在回程的小舟上，魏無羨聽見有人再買姑蘇天子笑，趁大家不注意時偷偷拿了兩瓶，同時扔了一些銀兩在桌子上。

眾人回到雲深不知處后，藍羽清坐在後山的岩石上凝神調理了一番后便去了溫情所在的廂房，詢問溫寧的情況。

來到溫情，溫月和溫寧的廂房前，敲了敲門，溫情開門后藍羽清拱手鞠躬道：「溫姑娘，冒昧前來還請見諒，我此番來事特地來探望溫寧的，他的情況……如何了？」

溫情看了眼廂房內正在照顧溫寧的溫月，又朝藍羽清拱手鞠躬道：「令弟無事，多謝藍三小姐挂念，這幾月來多謝藍三小姐對我們的照顧。」

藍羽清笑道：「無妨，我此番前來是替阿雪謝過你的。」

聽到「阿雪」二字后，溫情遲疑了一番后問到：「江厭雪？」

藍羽清點點頭道：「不錯，阿雪的阿姐江厭離因你的藥物調理，近來身體恢復不少，由於阿雪需要照顧江厭離師姐，便由我來代謝。」

溫情笑了一下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藍羽清聽后也笑了一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溫寧休息了，明日聽學還請溫姑娘莫要遲到，羽清告退。」

「藍三小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