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舞天女
與聶懷桑和聶懷惜二人碰面后,藍忘機等人打算繼續尋找關於陰鐵的下落。
此時,雲夢,蓮花塢
江澄推開家門后拿著自己的三毒劍準備出門尋找魏無羨和江厭雪。
「阿澄。」江厭離叫住了江澄,聽到江厭離聲音的江澄有些緊張的轉過身子看著江厭離。
江厭離幫江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說到:「路上小心。」
江澄看了看江厭離后重重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阿澄,阿羨和阿雪就拜託你了。
另一邊的城鎮內,梟鳥再次飛來,溫月立即抓住梟鳥看了看后對梟鳥說到:「給我二哥帶口信,就說含光君和雨琴君這兒有我看著他們,讓父親放心。」隨後放走了梟鳥。
藍羽清等人從另一邊走了出來拍了拍溫月的肩頭說到:「還是你厲害啊!阿月。」
溫月淡淡一笑:「小事而已。」
梟鳥回到溫晁身邊后把溫月的話告訴了溫晁,溫晁也告訴了溫若寒這件事情,溫若寒聽到溫晁轉告的話后大笑:「好,好,不愧是我溫若寒的女兒,果然,在逆境中求生的野花,才是能夠被人加以利用之物啊!」
其實,在溫若寒眼裡,溫月一直就是溫若寒的一枚棋子,這件事情,溫月自小就知道,所以才對溫若寒如此冷淡。
另一邊
一行人走著走著,看到很多人都圍著告示傍,原來是正逢蒔花女散發帖子,邀請天下群豪,花瓣慢慢飄落下來,落在一行人周圍,都有了別樣的姿態,別樣的風味。
就在藍忘機等人還在原地賞花時,藍忘機突然捂胸,一股疼痛感瞬間湧上心頭。
藍羽清和魏無羨第一時間發現了藍忘機的異樣后立即到藍忘機身邊。
「二哥,你沒事吧?」藍羽清立即關心道,藍忘機搖了搖頭,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魏無羨見狀后立即輕聲說到:「藍湛,凝神,莫要讓陰鐵之力影響到你。」
藍忘機聽后閉上了眼睛,大約過了一會兒,藍忘機便沒有了之前的暈眩感,但額頭卻出了絲絲冷汗。
藍羽清從藍忘機懷中拿出裝有陰鐵的布袋感應了一下,而魏無羨則是照顧著藍湛。
感應好的藍羽清說到:「陰鐵有異樣,似乎是感應到了其他陰鐵的所在之地,快隨我來。」說完就向前奔去,一行人見狀后也緊跟了上去。
眾人隨著來到了一處院子里,院子里全是枯萎的花,聶懷桑看見了一根羽毛,聶懷惜見狀后立即說到:「梟鳥?」
江厭雪暗自嘆了口氣:「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塊陰鐵還是讓溫晁給奪去了。」
離開了庭院后,聶懷桑邊走邊打開手裡的與世殊倫扇說道:「原來是這樣,這個陰鐵使得牡丹這個花中魁首異化,反而將真正的蒔花女囚禁起來,而他廣邀天下修士,就是為了找其它的陰鐵碎片。」
魏無羨點點頭說道:「然也。」
聶懷桑收起摺扇問道:「魏兄,這個陰鐵真有這麼厲害嗎?」
魏無羨這次則是瘋狂點頭說道:「那是當然,要不然讓藍二公子拿他的陰鐵給你看看。」
江厭雪聽后立即說到:「還是算了吧!魏無羨,你要知道,陰鐵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們有個萬一,這陰鐵還不得落入溫氏之手?」
藍羽清聽後點了點頭:「阿雪所言有理,畢竟陰鐵有靈,能夠彼此感應,我們又無法隱藏這枚陰鐵的氣息,事到如今,倒不如加緊腳步找齊剩下的陰鐵,總比在這裡耽擱時間強吧!」
金子彤聽后也表示贊同:「羽清此言有理,含光君,你能否感應到這枚陰鐵在暗示我們什麼嗎?」
藍忘機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有反應,無法判斷。」
線索,再次斷裂……
這時,眾人頭上,梟鳥飛過,聶懷惜說到:「諸位,看,梟鳥。」
就在這時,藍忘機布袋裡的陰鐵再次有了反應。
溫月瞬間明白了:「梟鳥身上有陰鐵,快,追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拔腿就追。
大梵山某一處
溫晁拿著陰鐵打量著,臉上透露著一股邪惡的表情。
溫情從溫晁身後走出,對溫晁鞠躬行禮道:「公子,仙督傳訊,櫟陽一連數日毫無動靜,讓我們相助薛洋。」
溫晁冷笑,並沒有把薛洋放在眼裡說道:「相助,薛洋他是個什麼玩意,也值得本公子相助。」
溫情保持著鞠躬行禮的姿勢說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溫晁瞬間轉身對溫情吼道:「別跟我假惺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找魏無羨他們的麻煩,怎麼,聽學這幾個月還真聽出感情來了,給你一句衷告,少拿仙督壓我,我只要拿到藍忘機身上的陰鐵,再加上我從蒔花女這拿到的,我可就立了大功啦!薛洋他身上就那麼一塊難道比得上我,你不來,我還差點忘了,這大梵山,是你出生的地方吧。」說完,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向溫情,眼裡透露出一股殺意,一個邪惡的念想慢慢浮現。
溫情聽到溫晁這句話后眼裡滿是驚恐:「你想幹什麼?」
溫晁輕聲細語道:「我不想幹什麼,只不過魏無羨他們去清河的路上,一定會經過這。」
溫情聽后義正言辭的對溫晁說出了自己的說法:「仙督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我的族人,再者,這大梵山的溫氏一代也是岐山溫氏的族人,你難道連自己的族人都要下手嗎?還是說,你想違背仙督的命令?」
溫晁冷笑:「別擔心,只要乖乖聽話,誰都不會有麻煩,順便去照顧一下那頭吃人的怪物。」
溫晁帶著人離開了,來到了一處廟宇,用火破壞了符咒,石象上的鎖鏈瞬間就斷了,溫晁在原地冷笑一聲後轉身。
藍忘機啊!藍忘機,我可是在大梵山準備了一份大禮,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啊!
另一邊,溫情在和溫晁吵完后就帶著兩個溫氏子弟在某一處客棧喝酒歇息就在這時江澄走了進來。
想到了剛才溫晁說的那個吃人的怪物,溫情幾乎是當機立斷,打算告訴江澄,便故意引起了一番爭執。
就在溫情和江澄二人相互對劍時,劍正巧都架在雙方的脖子上,溫情才悄悄在江澄耳邊說道:「大梵山,魏無羨有難。」
江澄本以為溫情要與他作對,結果沒想到溫情告訴了他大梵山的位置后江澄微微點頭:「多謝。」隨後收劍,轉身離開。
魏無羨一行人隨著梟鳥來到了大梵山地帶。
「那隻梟鳥去哪兒了?」一行人追著追著就不見梟鳥了,來到大梵山一帶的魏無羨不禁吐槽了一句。
藍羽清和藍忘機二人仔細的看了看裝著陰鐵的布袋,片刻后,藍羽清搖了搖頭:「連陰鐵也沒了反應,看來我們應該是跟丟了。」
金子彤看了看天邊后說到:「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速速找一處地方歇息吧!」
一行人紛紛贊同金子彤的說法后便看到了不遠處有一位婆婆坐在岩石上,出於禮貌,藍羽清立即上前鞠躬行禮:「婆婆您好,我們此行是為了去清河探望親戚,路途此地時夜色已晚,不知婆婆能否收留我們在這兒住一宿?」
「天女將災,失魄奪魄,攝靈。」可婆婆似乎是沒聽見似的,一直在念叨這句話。
魏無羨看見后也湊了過來,藍羽清站起來轉身道:「似乎,有些不妙啊!」說完這話后,便看見婆婆站了起來朝一個方向走去,似乎再給藍羽清等人帶路似的。
聶懷桑立即跑到藍羽清身邊說道:「誒呀!雨琴君,這都什麼時候了,能有住的地方就好不要在意這些嘛!」
聶懷桑說完后,藍羽清也覺得言之有理,隨後帶著眾人跟上了那位婆婆的步伐。
婆婆把魏無羨一行人帶到了一處寺廟,隨後就走了出去。
藍羽清踏入寺廟的一瞬間就覺得陰氣甚重,隨後看了看那個舞天女的雕像,握緊了拳頭。
望著婆婆離開的背影,聶懷桑問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魏無羨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什麼天女將災,失魂,攝靈之類的。」
江厭雪則是手拖著下巴沉思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到底是……」
這時聶懷桑走進舞天女雕像看著「嘖嘖」了一下后說道:「她就是舞天女,這不就是一尊普通的雕像,除了笑得難看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難道她真的能索魂攝靈。」
這時一個老人抱著靈牌走過來,藍羽清知道這個人就是溫情的四叔,老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魏無羨等人便開口說道:「攝取靈識之事,誰都沒有見過。」
看到老人後,聶懷惜「唰」的打開摺扇問道:「你是何人?什麼時候在這的?」
老人抱著靈牌說道:「我一直都在這,該是我問,你們是何人?」
魏無羨立即鞠躬行禮道:「老丈,我們路過此地想要在清河找親戚,所以想在此地借宿一晚。」
聽到魏無羨這麼說后老人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背對著魏無羨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是路過,那就早點離開吧。」
藍羽清立即上前詢問:「敢問老丈,此處……究竟發生了什事?」
魏無羨也提出了質疑:「還有,老丈,這尊舞天女石像是什麼時候立的?」
老人說道:「這舞天女原是一塊天生地靈的奇石,不知怎麼的,竟慢慢修成了天女的模樣,一直受這裡的人供奉,可誰想二十年前,這舞天女開始作祟,攝取他人靈識,雖然被一位大家主鎮壓了下去,可死得人太多,這裡也越來越荒廢了。」
魏無羨聽后心中生疑,感覺這件事情和陰鐵脫不了干係:「大家主?老丈,這大家主是何人?」
老人看著魏無羨,搖了搖頭:「老了,腦子記不得了。」言語中透露出那麼一絲絲的不耐煩,聶懷惜聽后大腦迅速運轉:不順心的回答嗎?看來這個老丈有秘密呢!
魏無羨看著他拿著牌位,牌位上清楚的刻著「岐山溫氏」四字,於是,魏無羨保持著鞠躬行禮的姿勢問道:「老丈,這大家主不會是岐山溫氏吧?」
老人不耐煩的說道:「記不得就是記不得了,公子不是要借宿嗎,那就在這裡睡吧,睡一晚,興許就什麼都明白咯!」說完,老人走了出去,而那個婆婆也拿了些柴火過來,放下柴火后,婆婆就離開了。
聶懷惜看著婆婆和老人的背影說到:「呵!看來這裡可能真的和岐山溫氏有關,方才,那位老丈話中有話,看著我們那不耐煩的眼神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可能真記不得了,要麼……老丈有秘密瞞著我們。」
溫月找了個地方坐下后說到:「你們你別猜疑,這裡,其實是在大梵山的溫氏一代,這裡……也是溫情的故鄉。」
魏無羨聽後繼續追問:「溫情?她生活在這裡?」
溫月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而且……這舞天女吸取靈識的事情是真的。」
多年以前,生活在大梵山的溫氏一代出門夜獵,結果不料來到了這舞天女的所在地,當時,溫寧就是被著舞天女攝取了三分靈識,而溫情,溫寧的父親和母親為了掩護族人離開,支身擋下舞天女,最終死在了這裡。
「溫氏離開后,就到山腳下的小鎮里住下,不過你們放心,這大梵山的溫氏一帶與岐山溫氏一帶不同,如果用殺戮形容岐山的溫氏人,那大梵山便是救治,一直以來大梵山的溫氏向來行醫,只救人不殺人,如若你們不信可以問問溫情。」溫月說著大梵山的溫氏故事,溫情和溫寧二人的家世也浮出水面。
夜晚,一行人本在歇息,卻不料被聶懷桑給驚醒,發現,那尊舞天女的雕像真的動了!
聶懷桑害怕的躲在了聶懷惜身後說道:「她怎麼突然活了。」
魏無羨拔劍說道:「這是舞天女噬魂。」
聶懷桑緊緊的抓著聶懷惜的手臂,聶懷惜無奈的對聶懷桑說道:「二哥,能不能有點男人樣。」
天女石像朝魏無羨等人走過來,藍羽清見狀后立即喚出自己的【溟冬】吹奏了起來,藍色的靈力圍繞在笛上。
舞天女聽到后明顯有了點後退的動作。
江厭雪立即明白了:「是藍氏的退魔曲,看來退魔曲對舞天女很有效啊!」隨後對魏無羨說道:「魏無羨,快配合羽清的琴音封住舞天女。」
魏無羨點點頭後站在舞天女面前,江厭雪站在舞天女左側,金子彤站在舞天女右側,聶懷惜站在魏無羨邊上,溫月站在舞天女背後。
魏無羨伸手,畫了一個橙色的符咒,江厭雪畫了一個紫色的符咒,金子彤畫了一個金色的符咒,聶懷惜畫了一個綠色的符咒,溫月畫了一個紅色的符咒后,五人同時推出符咒瞬間化作繩索鎖住了舞天女。
「就是現在!」藍羽清瞬間站起收笛后畫了一個藍色的符咒推出,符咒在推出的一瞬間化作一個藍色的陣法封住了舞天女。
所有人暗自鬆了口氣:「呼!終於解決了。」
就在這時,梟鳥的聲音從頭頂略過,大梵山的居民一個個化作傀儡往廟宇里走。
金子彤見狀后說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傀儡?」
藍羽清畫了一個符咒向前推出擋住了傀儡說道:「看來應該是梟鳥所為。」
聶懷惜扇了扇手裡的摺扇說道:「若我推斷沒錯的話……應該是梟鳥身上有陰鐵,畢竟陰鐵可以操控傀儡,看來溫晁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手裡有一塊陰鐵了,而且,那隻梟鳥身上的陰鐵,應該就是蒔花女哪兒的陰鐵。」
藍羽清想了一下后恍然大悟:「我終於知道,哪不對勁了,那個婆婆,還有那個老丈都不對勁,哪有叫人睡廟宇的道理,原來溫寧的病,他們族人都有,舞天女之所以會動,是因為困住舞天女的符陣被人破壞了,阿雪,阿月,你們快去看看是不是。」
江厭雪和溫月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繞道舞天女背後的陣法看了看,有一處燒焦的痕迹,溫月將火靈力匯聚到手指上后感應了一番說道:「此處有燒焦的痕迹,若我推斷無錯,我二哥應該來過此地才對。」
江厭雪看了看后說道:「溫晁,他到底要做什麼?」
此時門口,藍忘機剛要拔劍對付傀儡時被藍羽清阻止:「二哥,莫要傷及這些傀儡,我想……他們只是遭人控制罷了。」說完魏無羨畫了一個符咒推出,一張符咒網出現在大門上攔截了傀儡。
「現在我們只能待著這裡,真是前有傀儡後有舞天女,哪兒也去不了。」聶懷桑從角落裡出來無奈的說道。
聶懷惜看了看聶懷桑道:「這就怕了?這裡是溫情,溫姑娘的故鄉,你覺得……溫情會坐視不管嗎?」
藍羽清聽后想了一下:「的確,按照溫姑娘的心性來看,她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笛聲,所有的傀儡被笛聲吸引離開了,魏無羨看到傀儡離開后立即收回符咒道:「這笛聲……是怎麼回事?」
聶懷惜笑著收回了摺扇:「看來,那位溫姑娘應該是有所行動了。」
傀儡撤開后,魏無羨收起了符咒道:「走吧!」
「站住,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天女祠該當何罪!魏無羨,你獨自一人帶著江厭雪離開,你該當何罪?」這個時候舞天女雕像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魏無羨?你有沒有覺得格外熟悉?」江厭雪聽到聲音后瞬間拔劍,但她細細品了品這聲音后突然覺得這聲音在哪兒聽過似的。
魏無輕笑一聲慢慢走進舞天女雕像說道:「江澄,你再不出來,藍湛可要生氣了。」
藍忘機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撇了魏無羨一眼,卻不知藍羽清在他身後偷笑。
這時,一位紫衣少年從雕像後面走了出來,江厭雪看到江澄后反應有些吃驚:「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在蓮花塢嗎?」
魏無羨也附和道:「對啊!江澄,你走了,師姐怎麼辦?」
江澄翻了個白眼滿嘴不耐煩:「你還好意思說,阿姐和我還不是擔心你和阿雪,所以我才出來找你和阿雪的,倒是你,你這一路上遊山玩水的倒是真自在。」
魏無羨撅著嘴說道:「胡說,我和江厭雪可好了,再說了,就算江厭雪有困難我也會保護她的。」
江厭雪吐槽道:「誰要你保護啊?沒有你我也可以自保。」
藍羽清搖了搖頭:「誒呀!你們別吵了!江公子,你方才可真是嚇著我們了,若不是阿雪和魏無羨聽出你的聲音,只怕我會真以為溫氏在這兒埋伏呢!」
江澄看了眼藍羽清道:「雨琴君言重了,是魏無羨和江厭雪給你和含光君添麻煩了。」隨後轉頭看向魏無羨和江厭雪說道:「私自離開,只丟給我一張字條,知不知道我和師姐有多擔心嗎?知不知道父親有多擔心嗎?」
江厭雪聽后一驚:「父親知道了嗎?」
江澄無奈的說道:「父親自然是知曉了,我這次也是瞞著父親來的。」
魏無羨聽后,認錯似的低下了頭:「好了江澄,是我和江厭雪要跟著藍湛出來的,你要怪也怪不了他。」
江澄聽到「藍湛」二字后,再次教育魏無羨:「我還沒說完你,你倒替他說話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但這兇險程度你們也看見了,這次要不是有溫姑娘。」
被眾人遺忘的聶懷桑開口:「溫姑娘?」
聶懷惜拿起摺扇敲了敲聶懷桑的頭說道:「你怕不是被舞天女嚇傻了吧?阿月方才才提到這大梵山是溫情的故鄉,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畢竟,大梵山一帶的人都是溫情的族人啊!」
聽到「溫情」二字后,江澄有些緊張了:「這哨聲聽了多久了?糟了!溫姑娘有危險。」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一起來到山上找溫情,這時梟鳥從空中飛過。
聶懷桑說道:「又是梟鳥,那溫晁是不是也在附近,他到底為什麼害我們。」
溫月手持戴月劍感受了一下說到:「周圍並無我二哥的氣息,看來,他應該躲在暗處,我們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眾人隨著陰鐵找到了溫情后,江澄立即上前關心:「溫姑娘,你沒事吧?溫姑娘?」
溫情看到江澄后無奈的說道:「江公子,我不是跟你說讓你救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溫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問話之人就是魏無羨,在藍氏聽學的這些日子裡,魏無羨早就從溫月這裡知道了溫情的遭遇,便一直把溫情當做好朋友。
這些傀儡又一次朝大家走來。
魏無羨詢問方法:「溫姑娘,這些傀儡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攔嗎?」
溫情把方法告訴了魏無羨:「梟鳥身上有陰鐵,如果你能把梟鳥殺了,這些村民就會恢復意識。」
魏無羨聽後點了點頭,隨後設了金絲陣來護住他們,被困在金絲網的人除了江澄,聶懷桑和溫情外,還多了金子彤和聶懷惜。
魏無羨,藍忘機,藍羽清,江厭雪和溫月則是去殺了梟鳥。
不保護溫月自然只有他的道理,畢竟要演戲給溫晁看,不然溫月回去可要挨溫若寒處罰的。
藍忘機,魏無羨等人被梟鳥帶到一處樹林里后,便起了迷煙。
藍羽清細細感受了一下迷煙說道:「諸位小心,這迷煙能擾亂心神。」
這時,一根鐵鏈飛來,溫月見狀后立即立即扔出一張符篆擋下了鐵鏈。
江厭雪冷笑:「看來這溫晁是非要我們出手了。」說完后,江厭雪收回漣漪劍,一招手,紫色的靈力閃過,古箏【落秦】出現在江厭雪面前。
藍羽清和溫月見狀后也紛紛拿出【忘川】和【聽月】。
「以前我只知道江厭雪習音律,羽清習音律,怎麼阿月你也習音律啊?」魏無羨看著溫月手持聽月後,又看了看藍羽清和江厭雪不解問道。
溫月撇了魏無羨一眼后說道:「我溫月向來只救人,不殺人,習音律本是我自幼自學之事,多學一番本領,便可在江湖上多一番本事自保罷了。」說完后,溫月閉上眼睛吹奏了【聽月】。
相較於聲音較為悠揚偏尖銳的笛聲葫蘆絲的音色較為低沉,低沉中又多了一絲絲的悠揚。
一個紅色的無形的屏障出現在五人周圍。
藍羽清和江厭雪兩人背對背時不時的撥弦釋放靈力,擋下了一波又一波的鐵鏈。
藍忘機和魏無羨閉眼關閉五識,憑著風的動向也擋下了一波又一波的鐵鏈攻擊。
就在這時,一條鐵鏈飛來,一把拴住了魏無羨,江厭雪當即緊張的說道:「魏無羨!」
鐵鏈將魏無羨拴在了樹上,江厭雪和藍忘機立即跑了過去,而梟鳥則搶在藍忘機等人前飛向魏無羨打算一局解決,就在梟鳥最接近魏無羨的時候,魏無羨睜眼一把掐住梟鳥,而藍忘機也緊隨其後砍斷了拴住魏無羨的鐵鏈。
江厭雪立即奔向魏無羨,關心的問道:「喂!魏無羨,你怎麼樣?沒事吧?」
魏無羨拿開鐵鏈說道:「無事。」隨後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江厭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關心人的嘛?」
江厭雪聽後轉過身子道:「誰關心你了?我關心的是陰鐵之事,哪有閑工夫關心你?」
藍羽清聽后偷笑一下,調侃道:「你就嘴硬吧!」
溫月收起聽月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去找聶懷惜他們吧!」
一行人離開后,溫晁就找了過來,地上就只剩下一隻臨近灰飛煙滅的梟鳥。
陰鐵的能力消失了,所以村民們也恢復了意識,藍忘機等人回來后,卻看不到江澄他們了。
另一邊,婆婆一直在墳墓外懺悔,溫情讓江澄帶著聶懷桑等人離開此地,不要回來了,就在這時,藍忘機,魏無羨帶著藍羽清江厭雪和溫月找過來了。
聶懷桑看到魏無羨后立即站了起來走到魏無羨身邊說道:「魏兄,我就知道你們能幹得了梟鳥,你們可真囂張。」
魏無羨對聶懷桑笑了笑後走到溫情身邊鞠躬行禮,問道:「不過,你們都在這,溫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
溫情站了起來,回了個禮解釋道:「這裡便是我家族眾人的埋骨之地。」
魏無羨一語道破:「所以,那祠堂是……」
溫情沒有迴避,而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魏無羨:「沒錯,那就是溫氏祠堂,我們是岐山溫氏的一脈旁支,專攻醫術,離開岐山後,便世世代代居於此處,只是沒想到,這裡突然發生了禍事,我們溫氏這一脈,就只剩下我們幾個。」
藍羽拿著佩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樣一來,懷惜的想法就完全正確了。」
魏無羨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是因為舞天女吸取靈識,才導致你們……」
溫情點點頭說道:「是,從那以後,我和溫寧就被仙督收養,回到了岐山,也是那時,我才結實了阿月。」
魏無羨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可這舞天女為什麼會突然傷人?」
溫情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
岐山溫氏,不夜天城。
溫晁對著溫若寒鞠躬行禮彙報情況:「爹,本來可以把魏無羨他們一網打盡,可溫情那個養不熟的東西,她竟然敢暗中阻攔我。」
溫若寒睜開眼睛,重重的拍了椅子把手道:「蠢材,大梵山溫氏一脈是溫情的族人,要不是你動用我封在梟鳥身上的陰鐵之力將他們製成傀儡,她又怎會與你作對,況且我讓你去相助薛洋,又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攔截他們。」
溫晁拘謹的拱手認錯:「父親訓誡得是,孩兒知錯。」
溫若寒說道:「真是無用,去把陰鐵找回來,若此事再有差池,尋陰鐵之事,就交由溫月去做,聽明白了嗎?」
溫晁低下頭道:「是,孩兒明白。」說完,溫晁轉身離去,眼裡對溫月的恨意又多了些許,誰也不知道,溫晁到底在想什麼。
另一邊,幾個人走出了樹林,聶懷桑邊走邊說:「可別在出什麼岔子了。」
魏無羨拍拍胸脯,自信滿滿:「跟著我,保證你連一根頭髮都少不了。」
江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少說大話了,你連阿雪都保護不了,這大梵山若不是溫姑娘來救,你能和阿雪他們相安無事,跟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江厭雪出言:「打住,我不要魏無羨的保護。」
魏無羨狠狠的看了江厭雪一眼道:「都這等時候,你還不給我面子?」
江厭雪冷冷回復:「我為何要給你面子?」
魏無羨氣的說不出話,便扭頭和江澄探討話題:「江澄,你既然覺得跟著我倒霉,幹嘛非得跟著我。」
江澄撇了魏無羨一眼道:「少自戀了,誰說我跟著你了,我是保護我妹妹,你可別忘了,阿雪可是我親妹妹,這大梵山只有這一條路,我還說你跟著我。」
聶懷桑看見蘆花雞了,幾個人都餓了,開始了抓雞行動。
「魏兄,你我一頭一尾的夾擊它。」
「嗯。」
於是乎,二人為了抓蘆花雞忙的不亦樂乎。
藍忘機無視魏無羨和聶懷桑的行為,扭頭問溫情:「溫姑娘,二十年前,你當真不知道舞天女為何失控嗎?」
溫情看了藍忘機一眼,說道:「藍二公子,我剛剛說過了當時我還小,並不清楚。」
魏無羨停下抓雞的動作問道:「那溫姑娘可知,舞天女心臟缺失的那塊東西是什麼?我們從雲深不知處出來,溫晁步步緊追,難道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嗎?若溫月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溫姑娘,如若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為什麼又突然給我們報信?」
溫情抿了抿嘴,坦誠道:「魏無羨,你救了溫寧一命,我救了你一命,咱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溫家家訓,有恩必報,其它的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在問了。」
魏無羨嘴角出現一抹邪笑,開始了自己的分析:「舞天女心臟缺失的東西就是陰鐵吧!我們被有意引到這個地方,剛進村又被乞丐婆婆帶到天女祠,舞天女蘇醒,卻只抓藍湛,不抓我們,如果不是因為陰鐵的話,那說得通的就只有一個原因了,她一定是看上藍湛了。」
此話一出遭到了江澄和江厭雪的白眼,藍羽清的扶額,金子彤的苦笑,聶懷惜的咳嗽,溫月更是直接,原本在喝水歇息,聽了魏無羨的話后,更是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魏無羨居然還有心思還開玩笑,不過,魏無羨的話也有道理,溫晁一定是因為陰鐵才對他們步步緊追的,畢竟加上溫晁手裡的那塊陰鐵,溫若寒就有兩枚陰鐵了。
藍忘機撇了魏無羨一眼道:「閉嘴。」
魏無羨輕咳兩聲:「開玩笑,開玩笑。」事後眼神瞬間嚴肅看向溫情步步緊逼:「溫姑娘,這大梵山山形似佛,山水上佳,按理來說應該是靈力充沛之地,可是我們這一路上來,看到靈力枯竭,十分奇怪,這舞天女就算是天生地靈之物,想要幻化人形,也要吸收外力之物為所用,百年間相安無事,為何這二十年她卻突然轉性開始吸收人的靈識,這唯一說得通的原因就是她心臟里的那塊陰鐵,陰鐵之力促使她化作人形,就跟水祟一樣,然而十年前,有人從她心臟里拿走了這枚陰鐵,她因吸識不到靈力,便轉而吸識人的靈識,我說的可對。」
分析的好。藍羽清輕笑,魏無羨分析得很有道理,即便不用分析,她也知道,誰拿走了舞天女心臟里的那枚陰鐵,當然是溫若寒了。
魏無羨看著溫情,眼裡的嚴肅越來越重:「而拿走陰鐵的人便是溫家家主,也就是仙督——溫若寒。」
藍忘機接著魏無羨的話,繼續分析道:「溫姑娘,如我沒猜錯,二十年前,溫若寒解開封印,拿走陰鐵,致使你族人喪命,而如今,溫若寒搶奪陰鐵,喪命的人只會更多。」
溫情見藍忘機和魏無羨以分析出大半,為了不讓魏無羨和藍忘機有危險,只留下一句忠告:「魏無羨,藍二公子,我幫不了你們,你們和我說這些也沒用。」
溫月糾正道:「阿情,你就直說是不想幫,還是幫不了,畢竟你聽命於父親,如若父親威脅你,你大可找我幫忙啊!」
溫情搖搖頭:「阿月,你幫了我很多,大可不必。」
藍忘機見狀後繼續追問:「陰鐵鎮於四方之地,如今已有三塊現世,最後一塊又在何處?」
溫情想了一下,選擇了不把真相告訴魏無羨等人:「溫若寒收留我跟弟弟,對我們有恩,其它的我不知,也不想知,溫情幫不了你們,告辭。」
溫情說完,轉身離開。
魏無羨還要問什麼,卻被藍羽清制止:「既然溫姑娘不願告訴我們定有她的苦衷,求人不如求己,一切真相的起源介於陰鐵,與其這般狀態,倒不如自己找答案,好了,我們還要趕路去清河呢!走吧!」說完就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一行人聽后也跟了上去,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來到了櫟陽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