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風光的范家其實只是表面而已
第52章風光的范家其實只是表面而已
「你們是說,我爸爸死了?在你們警局的停屍房?」範文軒也鬼叫了起來。
「媽……到底怎麼回事啊?爸爸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範文軒看向袁欣,她獃滯了起來。
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了。
「就是啊,媽……爸爸怎麼了,就死了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範文雨一下哭了起來。
「啊……不會的。」
一時間,范家好像炸開了鍋一樣。
晏寒笙和江鵬互相看了一眼。
「你們請節哀,范教授是今天早上被發現的,死在了南城小學附近的一個廢棄的電影院里,遺體我們已經帶回去了。」
晏寒笙起身,想要繼續問一下關於范碩的事兒,沒想到袁欣一下子就暈倒了過去。
「啊……媽……你怎麼了?」靠近袁欣的範文雨立刻就扶住了袁欣的身體。
「媽……」
範文軒也立刻跑了過去,查看袁欣怎麼樣了。
「天哪……為什麼……我不能相信,老范怎麼就……」
「明明昨天還好好地,和我說去跟老同學吃飯的,我還囑咐他不要喝酒開車的,怎麼就……」袁欣哭了起來,倒在地上,由一雙兒女攙扶著。
「范教授一晚上沒回來,你們沒在意嗎?」晏寒笙問道。
「我以為他是喝了酒,就住在外面了,以前也常有的事兒,我就沒太在意了,畢竟老范又不是個孩子,自己還能照顧不了自己嗎?」袁欣被家裡人給攙扶了起來,靠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范太太,我知道您現在很難過,請您節哀,但是麻煩您幫我回想一下,昨天晚上范教授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有沒有說跟誰一起吃飯,哪個老同學?」晏寒笙問道,然後拿出了口袋裡的錄音筆。
「沒什麼異常啊,和平時一樣,他已經退休了,但是隔三差五的還會有學生啊,家長啊什麼的請他吃吃飯,這也沒什麼,不是第一次了,我就沒在意什麼不對勁的。」
「我也沒發現爸爸有什麼不對勁的,一直好好的啊。」範文雨這會兒不再傲嬌了,倒像是一頭被雨水打濕的鮮花,耷拉著腦袋。
「你說,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爸爸才遇害的?」範文雨忽然推了一下身邊的範文軒,瞪著他。
「說什麼你?我得罪誰了,誒,我爸爸怎麼死的?」範文軒立刻看向晏寒笙問道。
「法醫判斷死因是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老范的心臟是有點問題,但是都是小問題,不致死啊,而且我們都會定期體檢的,醫生都說沒問題的。」
「這人上了年紀,心臟會有些不好,也是正常的,但是怎麼會……心力衰竭呢?」袁欣很是不能夠理解,為何范碩是死於這樣的原因。
「是啊,爸爸一直都挺好的,怎麼會……」範文雨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不像之前那麼的聒噪了。
倒是範文軒一直不說話,愣愣的看著一處發獃著。
反正這一家人,都奇奇怪怪的。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江鵬湊在晏寒笙的耳邊,小聲的低估了兩句。
「嗯。」晏寒笙不想在家屬面前多說什麼,只能嗯了一聲。
江鵬知道老大的意思,便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低頭做著記錄。
「好,我也差不多了解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後面要是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再聯繫你們的,我們先走了。」
晏寒笙拿過桌上的錄音筆,然後放進了口袋裡,便起身要離開。
「麻煩你們了,我們……明天會去警局的……也希望你們快些破案。」
「一定的,范太太,您放心,節哀順變……」
「謝謝。」
袁欣看著晏寒笙他們離開了,頹廢的坐到了沙發上。
範文雨一直安慰著袁欣,範文軒只是一直不說話。
晏寒笙和江鵬離開了范家,回到了警局。
晏寒笙去了孫慕晴那裡,想要先了解一下死者的具體情況,再來做具體分析。
打開解剖室的門,孫慕晴好像已經忙完了,小柯在列印屍檢報告。
「怎麼樣了?」
「老大,來了,你去范家情況怎麼樣?」孫慕晴摘去了口罩,問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范教授的兩個孩子,那對兄妹關係不好吧,你這裡呢,怎麼樣?」
「奧,我已經檢查完了。」
「死者身體表面沒什麼創傷,死因是心力衰竭,我從他的體內檢測出了大量的地高辛和西地蘭。手臂上有個針孔,應該是被注射進去的。」
「那些葯是幹什麼的?」晏寒笙對藥物不了解,便直接問道。
「地高辛、西地蘭等洋地黃類藥物,它們是治療心力衰竭的常用藥物,但如果使用過量,則會誘發心律紊亂、房室傳導阻滯和充血性心力衰竭。」
「還有啊,像這些分解或者排泄慢的藥物,可以在體內積蓄,如果反覆使用,儘管每次用的量不大,也可以發生積蓄中毒而出現類似急性中毒的表現。我檢查過死者的心臟了,他之前可能也有一定量的心臟問題,只是不太嚴重,但是范教授的年紀也大了,血壓不是很正常,心臟也不是很好,是正常的身體現象。」
「他之前是有一直在定期定量的服用洋地黃類的藥物,只不過是可取的範圍,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這一次,藥劑量很大,導致死亡不奇怪。」孫慕晴解釋道。
「怎麼又是藥物造成的死亡……真是頭疼,我對這個又不了解,呼……」晏寒笙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想韓老師吧,要是她在的話……」孫慕晴忽然說起韓泠悅,晏寒笙抬頭,瞥了她一眼。
「怎麼著,以前韓老師不在,我們都不破案了?要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晏寒笙的手撐在一邊的桌子上,看著孫慕晴。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是是是,有您這麼了不起的老大,我們不需要韓老師。」
「不過呢,像地高辛、西地蘭這種葯是治療心力衰竭的常用藥物,很多家庭里都會有的,不奇怪,我只能給你一個詳細的驗屍報告,別的,我就幫不了你了,只能靠我們英勇的大隊長自己調查了。」孫慕晴接過小柯遞過來的驗屍報告,遞給了晏寒笙。
「知道了,不過你的驗屍報告已經很重要的,知道了死因,我們才可以接下來的判斷。走了……」
晏寒笙將報告拿在手裡,然後走出了解剖室。
小柯將手術刀等拿去清洗乾淨,然後又放回到原來他們自己的位置。
「小柯,你說韓老師最近在幹嘛呢?」孫慕晴摘下手套,也洗了一下手,然後對小柯說道。
「不知道,她不是在大學上課嗎?」小柯收拾好了之後,擦了一下手上的水。
「那是選修課,一個月就那麼一節而已,而且韓老師是外聘的,不是正式編製老師。」之前和韓泠悅聊天的時候說過,所以孫慕晴知道。
「奧……但是誰知道她在幹什麼呢?朋友圈沒有任何消息,群里也不說話的,我都不好意思在裡面聊天了,每次都是我們三個說話,老大和韓老師都好像沉默是金一樣。」
小柯瞥了撇嘴:「對了,晚上吃烤雞心吧,研究了一下午的心臟,我都想吃烤雞心了,嘿嘿。」
「行,陪你吃……」孫慕晴笑了笑。
江鵬路過門口的時候,聽見兩個當法醫的女孩這麼說,渾身顫抖了一下。
研究了一下午的人的心臟,然後就想吃心了,咦……咦……咦……
他甩甩頭,立刻離開了……
晚上,S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口。
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醫院的大門口走了出來,她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車鑰匙,然後朝著一邊的露天停車場走去了。
她到了自己的車跟前,解鎖了車門,剛要伸手打開車門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給攥住了手腕。
女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來者不善的樣子。
她鬆開了門把手,推開男人。
「你來幹嘛?」
「哼,樂亦然,你少跟我裝蒜,你說我來幹嘛?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你這個不要臉的心機婊,呵呵……表面上裝的清純啊,其實你骨子裡和你媽一樣,下賤……」
「我呸……」男人當著樂亦然的面,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範文軒,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媽又怎麼招你惹你了,你一個大少爺,整天沒事就欺負女人是不是?你了不起啊?」樂亦然看著面前的範文軒,不以為然的嗤之以鼻了。
「你少來這套,我還不懂,你沒事從小城鎮來我們S市,還在這裡工作,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啊,還好你那個妹妹死了,不然,你們一家三口就像蛀蟲一樣,想要奪我爸爸的財產啊,你也不看看你們是誰?」
範文軒指著樂亦然。
樂亦然是真的生氣了,她在這裡工作是畢業了分配過來的,她是第一人名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
「怎麼了?我說對了是不是。」範文軒伸手指著樂亦然,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範文軒,我再說一次,我來這裡工作,是分配過來的,我自己有工作有收入,我不稀罕你們家東西,還有你,請你不要拿我的家人說事,你要是想要你爸爸看得起你,你就自己做點事出來,而不是整天賭錢,吃喝玩樂。」
「你爸爸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他的臉都給你丟光了……」樂亦然說著,推開範文軒,然後伸手就要拉開車門,但是範文軒繼續纏了上來。
砰的一聲,車門被範文軒那個關上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樂亦然瞪了他一眼。
「哼,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我知道,是你乾的,你懷恨在心,所以你殺了爸爸。」
「你說什麼?他死了?」樂亦然聽見範文軒這麼說,很是驚訝,愣住了。
「裝……繼續給我裝,你是醫生,你懂藥物,難道他的死不是你乾的嗎?你少來,我不信。」範文軒說著伸手摸了一下樂亦然的臉,「呵,不過你這張臉還是不錯的,要不是我們的關係,我倒是考慮可以給你點……」
「滾開……」
範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樂亦然給推開了。
「你要是有證據就報警抓我,要是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你既然知道我們的關係,就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說著,樂亦然狠狠的推開了範文軒,然後上車,快速的離開了。
「哼……臭女人,你了不起什麼東西。」
範文軒在原地咒罵了一句,然後轉身朝著另外一邊的停車場走去了,他的車就停在那裡。
停車場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晏寒笙和江鵬又再一次的來到了范家。
可是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吵吵鬧鬧的。
晏寒笙聽見範文軒大聲的罵道:「就是那個賤人害死了爸爸,還能有誰啊。」
「你給我閉嘴,不許再說這個事情了,警察會查的,有你什麼事兒?」袁欣也一改往日的溫柔形象,大聲的斥責著範文軒。
「哼,就知道你是一事無成的廢物,你那麼有本事,要警察幹嘛啊?」範文雨也插了一句嘴。
「你個臭丫頭給我閉嘴,你懂什麼啊,現在爸爸死了,沒有立遺囑啊,他的財產在法律上有那個臭女人一份的,不然……」
「你怎麼知道爸爸沒有立遺囑,媽媽是爸爸的合法妻子,她才是分的最多的,那個賤人算什麼啊。」範文雨白了範文軒一眼,「咸吃蘿蔔淡操心的,白痴。」
「範文雨,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說誰是白痴呢,你才是吧,你看看你,為了那個男人,和爸爸吵吵吵的,現在好了,我告訴你,要是真的有遺囑,你肯定什麼都得不到。」
範文軒說著,伸手戳了一下範文雨的頭。
「行了,都給我閉嘴。」袁欣坐了下來,但是她的話兩個孩子都沒有聽。
繼續吵吵鬧鬧的。
「你別戳我,我看什麼都得不到的人是你吧,你不也是為了賭博和爸爸吵架嘛,他看見你啊,就心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