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隻鹹魚
就是女主的爹也是個渣,是個寵妾滅妻的,就差把女主娘給逼死,給他的愛妾騰地方了。
因此女主嫁過來,是半點助力都不能給羅勝添上的。
太夫人能待見女主,才是怪了。
這不,十多年過去,女主不能生,太夫人後來塞過來的通房小妾也沒有動靜,太夫人才不能拿無子來發作女主。
不然,女主早就被太夫人用七出里的無子,叫羅勝寫一紙休書休了女主了。
女主是這個時空土生土長的人,一直一來都是忍忍忍,忍得她心頭滴血,也沒有想過要改變。
現在換她葉念來了,就堅決不會再忍。
再忍下去,她就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再說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她就要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今夜就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前腳羅欣剛捂著臉一路哭出去,後腳她兩個便宜兒子就一起過來了。
大兒子叫羅川,二兒子名字是羅峰。
兄弟兩個下午原本已經過來請過安了,這會子過來卻是書中劇情的推動。
哥倆就差跟羞憤哭著跑走的羅欣頭碰頭,就沒有先進去,而是看著她一溜煙跑遠,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哥,大妹妹,要是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教不好了。將來,她日子一定過得不好。」
洛川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扭頭跟旁邊站著的羅峰說道。
「她那個死腦袋瓜,咱們就是把道理掰開了,揉碎了給她講,她也不明白,更聽不進去。」
羅峰的臉色也不好看,任誰看自家妹子油鹽不進,固執的跟頭牛似得,也高興不起來。
「母親沒有少為她操心,你看她肯聽嗎?就一門心思的跟著那邊走,跟你我也不親近。但凡你我多說一句,她就覺得是要害她。」
對這麼一個一心親近他們爹祖母的親妹妹,不光是羅川頭疼,他這個當大哥的更頭疼。
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教,根本不聽,叫他都懷疑這根本不是跟他們一個娘生的!
太蠢了,也太自以為是了!
「哥,要不,我再查查?」對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妹子,羅川很想撒手不管,又不能真正割捨。
除非,她真不是他們兄弟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行,那你就查吧,小心點,別叫咱爹,還有那邊聽到風聲。」
「我辦事,你放心,不會出半點差子的。」羅川拍著胸脯保證。
商量妥當,哥倆才叫丫頭通傳,再得到葉念同意后,這才一起進了屋子。
「說吧,你們特意跑過來又有什麼事?」
因著女主跟著兩個便宜兒子關係還不錯,葉念也不是那會難為人的。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見哥倆進來,她就叫屋子裡的丫頭下去了。
「母親,我和大哥過來,是有點事要求母親。」
原本已經坐下的羅川,又站了起來,笑嘻嘻的拱手道。
「說出來,我聽聽。」
葉念在看到兩個便宜兒子本人時,心裡對他們也是頗有好感的。
無他,這哥倆的眼真亮,眼神清正,不見一絲雜質。
「我前幾天看上了一個莊子,位置好,田都是好田,最主要的是莊子後面還包括一座小山。」
羅川先說了他的事,見葉念不說話,只看著他,不由的抬手摸了摸鼻子,有點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家人賣的急,倒是不貴,就我手頭有點緊,想跟母親拆借點。」
「差多少?」
這事擱在女主身上不是個事,放在葉念身上也不是個事。
她向來是條鹹魚,錢多錢少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就是要借錢,也要借給明白人,而不能借給白眼狼啊。
「有點多,得有個三百兩。」羅川更加不好意思了,說實在的他還從來沒有朝著繼母伸手借這麼多的。
「行,你要是急著用,我待會就叫秋蓮拿給你。」
葉念答得痛快,羅川頓時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他想不到借錢會這麼順利,葉念答應借錢,一來是不在意銀子多少,二來書中也說了,這羅川別看是個勛貴出身,但是在農業上卻極有天分。
就是念著劇情里,他們哥倆那悲慘的結局,她也不會說不的。
這哥倆在書里都是天資極高,能有大成就的人。
就因為遇上了渣爹賤女還有渣妹,他們所有的努力就都付諸流水,功勞都被搶走按在了別人頭上。
功勞被搶還不是最悲慘的,最悲慘的害怕他們報復,也害怕他們東山再起。
畢竟他們的優秀有目共睹,於是渣爹賤女渣妹就一不做二不休,朝著二人下了黑手。
羅川是渣妹親自端了有毒的茶給他喝,就那麼看著他活活疼死的。
羅峰是被羅勝親自安排,叫人在他去剿匪的路上埋伏,萬箭穿心。
這哥倆到死都想不到,害他們的是他們的親人,也讓他們死不瞑目。
葉念自認不是聖母,見人就發善心,也不可能明知他們的下場而什麼也不做,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的。
她還沒有那麼冷血,也不會因為這是任務,是一本書,就覺得這哥倆死了也沒有關係。
「老二的事說完了,老大,你有什麼事,也說出來吧。」
葉念不再去看羅川的喜不自禁,轉而把視線投到羅峰那邊:「我能幫就幫,要是實在幫不上忙,也不會胡亂插手的。」
「母親,我想從軍。」
果然羅峰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請求。
在書中羅峰投軍,羅川沉迷於農業上。
兩兄弟一個在邊關立下赫赫功勞,還冒死救下邊關主帥,一個在農業上成就不凡,研究出許多的利於農業發展的工具。
只可惜,劇情推動讓他們不但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反而死無葬身之地,跟他們娘一樣悲慘。
要是在羅勝和太夫人面前,羅峰不會這麼直接,也不會說出來。
羅勝勛貴出身,心裡卻跟他爹一樣,是想要走科舉那一條路的。
無奈他們父子兩個在科舉上都沒有天賦,一個考得一塌糊塗,又因為抑鬱丟了性命。
一個是想要延續伯府的榮光,不得已從了軍。
只是他心裡始終有一個科舉夢,他功勞再高,封賞再厚,也無法撫慰他那顆時刻惦記科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