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如以前那般
「魔尊,你這剛成親,就一直跟著這些手下待在一起,他們除了公務還是公務,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成了親就要有成親的樣子,怎麼還能跟以前一樣呢。」
姬堂坐在江捻墨的書房裡,看著書桌后的那個男人,恨鐵不成鋼道,「魔尊,這世上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就不怕娘娘她待的無聊,偷溜出去?」
江捻墨頭也沒抬:「她不會。」
他們說好了,以後想要出去遊玩了,也要他們兩個人一起。
所以,她不會。
姬堂努努嘴:「那娘娘她就沒抱怨過?」
江捻墨淡淡道:「你要是實在閑,就去把你妖族那些活絡的小部落鎮壓鎮壓。」
剩的他和阿年出去一趟,還要一邊幫他收拾爛攤子。
姬堂自知理虧,不過他梗著脖子道:「這叫軟硬兼施,我這……」
「當年投靠仙界的境北飛鳥族也是你軟硬兼施的結果?」
姬堂:「……」
這魔尊真是,境北飛鳥族投靠仙界一直是他的奇恥大辱,這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嘟囔了句:「魔尊,我敢打賭,娘娘她肯定嫌你沒情趣!」
「情趣?」江捻墨抬起頭來。
姬堂眼睛亮了些,猛的點頭:「對對對,情趣。」
隨後他看到一向英勇非凡的魔尊臉上也漏出了一些迷茫,他得意的太太下巴:「魔尊你這就不懂了吧,你看你現在都已經成親了,自然要與娘娘多親近。」
「當然了,這以前呢,娘娘她想不開,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們應該要做的是琴瑟和鳴,相濡以沫,互訴衷腸……」
總之姬堂把自己知道的詞語都用上了。
他喝了口水繼續道,「時不時的弄些小驚喜,要不然娘娘萬一對你失去了興趣……」
江捻墨黑了臉:「你又沒有成過親。」
以前就被他糊弄過一次,江捻墨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摺子。
姬堂一看自己的計謀被嫌棄了,,他嚷嚷道:「這一次,聽我的准沒錯,我說……」
直到姬堂說的口乾舌燥,見那人還是左耳進右耳出,最後敗了興頭,出去找別的樂子去了。
待房門關上之後,江捻墨抬眸。
情趣?
他扯了扯嘴角。
…………
「去哪兒呀?」
經年疑惑的看著他帶自己從雅閣出來一直往北走。
這剛用了午膳,她有些睏乏。
但是他神神秘秘的,她也不好擾了他的興緻。
江捻墨攬著她的腰,聞言輕笑:「跟著走就是了。」
「好吧。」
總歸他不會把自己賣了就是。
經年穿的是裙擺大,他照顧著她,走的慢些。
「禁地?」
經年看著前面一個石碑上刻著兩個大字,分明寫著的是他魔族禁地。
而且從外面根本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樣的,明顯是布了結界的。
來禁地做什麼?
她疑惑的看他。
江捻墨把她耳邊的一縷細發別到耳後:「阿年,進去吧。」
他牽著她的手,朝前走。
經年可是聽說過關於魔族禁地的傳說的。
傳說這魔族禁地是江捻墨墜魔之後,親自鎮壓了一個上古妖獸,就在這禁地之中,據說只有魔尊才能進去,旁人一旦進去都是有去無回。
以前她在天上的時候,還想找機會去這裡面看看呢。
她也見過上古妖獸,但是被鎮壓之後還如此兇殘的還是頭一遭。
「這裡……」
經年更是疑惑,這裡面竟然別有洞天,入目的竟是高山流水。
草木英翠,花開遍地。
江捻墨但笑不語,牽著她一直往前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他才鬆開她的手。
「這裡不像是鎮壓上古妖獸的樣子啊?」
一般有上古妖獸的地方基本上是寸草不生,毫無生機。
江捻墨就地而作,挑眉:「阿年還是如以前那般天真。」
以前?
經年忙學著他坐在他身旁,忽閃著大眼睛:「我以前來過這?」
難道她缺失的那段記憶里,自己是來過這裡的嗎?
江捻墨懲罰般捏了捏她的臉頰:「真是不公平,這忘情葯偏偏把關於我的都忘了。」
經年汗顏,她堆起笑:「忘情,忘情,這也代表我只與你有感情。」
江捻墨悠悠道:「那千年我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經年:「……」
好像說起來自己這忘情葯也白喝了。
反正最後還是被他帶回了魔族,而且這千年自己都把他當做敵人一樣。
確實對他不公平。
「那你為什麼沒有想著告訴我?」
也許他告訴了自己,自己也能不那麼……冷淡。
誰知江捻墨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說實話,就算我那時告訴你,你是喝了忘情葯,把我忘了,其實我們可恩愛了,你信嗎?」
經年訕訕一笑:「不信。」
「嘖,」江捻墨作勢要敲她的額頭,「是不是故意氣我呢。」
「對不起嘛,」經年挽著他的胳膊,討好道,「那以後我對你好一些。」
「看你表現吧。」
江捻墨勾勾嘴角。
經年彎彎眼睛,偎依在他肩上,她看著眼前美景:「那你給我說說我以前是怎麼來這裡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不過想來也是咱們一向傲視群雄的經年娘娘想來目睹被鎮壓的千古妖獸的,」江捻墨笑她,「結果發現被外界傳言騙了……」
就在那時,她暗罵傳言騙人,畢竟是魔族的地盤,自己還是要謹慎一些。
誰知道剛轉身就看到了匆匆忙忙的那個在八仙山見過的那個小仙人。
她當時就在懷疑這魔族的禁地就這麼容易進來的嗎?
連一個低品階的小仙人都能隨意進來。
誰知道這個自稱叫阿墨的小仙人拉著她躲了起來。
經年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腕,剛要出聲呵斥,便見他手指豎在唇邊:「噓。」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魔兵的聲音。
「剛剛分明感受到有東西進來了啊,怎麼不見了?」
經年心中暗罵:她堂堂天界上神,怎麼就成了東西!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自己擅自闖入人家的禁地,於情於理都不和。
待外面的魔兵又巡查了一番也沒發現異樣,才離開。
等到沒了動靜,阿墨才與她出來。
未等經年開口,就見他彎腰拱手:「剛剛一時情急,還望上神責罰。」
就算他真的失禮了,此時經年也不好意思責怪,更何況這小仙還與她有過幾面之緣。
經年動了動嘴角,只到了句:「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