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男人
重分身後的幾個侍衛,都認得經年。
他們都是經年的老部下。
自從千年那一戰,他們便不再聽命於任何人,算是單獨的一派系。
「上神,您回來了。」
「上神。」
「……」
「上神。」
此時大家見到她,都熱淚盈眶,千年之久,他們早就風光不在,他們自有自己的傲骨。
誅仙台一事,他們不信是上神自己跳下去的,大家鬧到大殿,希望天帝能查明真相。
只不過被流苑私下處處打壓,他們也不甘與之為伍。
後來索性就請命,長長久久的守著這后神苑。
重分喜極而泣:「上神,屬下就知道您會沒事的。」
流苑眼看著事情發展的不對勁,她皺眉呵斥:「你們一個個的,這是要造反嗎!」
「流苑神君,您一口一個造反!」重分大喝,「那當年誅仙台一事,您可否給我們兄弟一個解釋!」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
「給我們解釋!」
「……」
經年看著他們,心中感慨萬千。
她原本以為自己離開千年,沒什麼可牽挂留念的了。
誰知道他們依然堅信自己會回來。
甚至為了自己,寧願窩在這后神苑。
「你們一個個都反了!」流苑捂著發痛的胸口,她指著他們,「行,本神君這就去稟報天帝,定要拿你們問罪!」
她說完便飛身離開。
經年蹙眉,流苑定會添油加醋的,就憑流苑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她非得攪和的他們不得安寧。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重分等人忙擺手道:「上神說的那裡話,當年我們兄弟也是得了您的賞識,雖然現在沒落了,」
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是大丈夫,就是看不慣那流苑小人得意!」
「對,」他身後一個士兵應和道,「自從上神您離開之後,這天界一天天的就烏煙瘴氣的,我們在這裡也樂得清靜。」
「就是就是。」
大家紛紛附和。
經年心口堵得慌:「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們,只是這一次,你們為了我頂撞流苑,只怕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神放心,」重分不在意的笑道,「我們不拍她,她就是瞎咋呼,這些年沒少來我們這折騰,但那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事。」
經年心裡不是滋味,要不是她,重分早就上升為武神了。
如今卻……
「上神,您還是快些離開吧,要是流苑帶人回來,到時候怕是您就不好脫身了。」
只是他們雖然說著讓經年離開,但是眼神中的不舍,經年還是能看的清楚的。
經年彎腰鞠了個躬:「對不起。」
「上神萬萬不可。」
他們幾個手忙腳亂的去扶她。
經年按按發紅的眼角:「若是流苑再找你們麻煩……」
「上神放心吧,我們早就有對付流苑的法子,要不然這些年,她就算是氣的牙痒痒,也沒辦法拿我們怎麼樣。」
經年微微頷首,她轉身腳步有些艱難。
她走了兩步,微微回頭髮現他們還在原地看著自己。
經年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你們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
魔族
夙戩急得在門口徘徊:「娘娘怎麼還沒回來啊?這都去了那麼久了,也該回來了啊!」
「探子來報,還沒見到娘娘的蹤影。」
宴安也跟著擔心,這尊上還沒醒,娘娘可不能出事啊。
要不然到時候就憑尊上的性子,還不得把這天地攪得天翻地覆啊。
「就不該答應讓娘娘自己去!」夙戩追悔莫及,「我該跟著娘娘一起去的,這好歹也有個照應啊!這萬一是被天界的人發現了,娘娘這就是單打獨鬥了!」
夙戩越想越覺得之前讓經年獨自前去有失計量。
就在他們著急上火的時候,突然有探子匆忙來報:「長老,發現了娘娘的蹤跡。」
夙戩大喜,忙迎了出去。
宴安緊隨其後。
只是,見到經年之後,他們來愣了下。
「娘娘,這……」
原來經年不是自己回來的,她身後跟著十幾個天界中人。
「娘娘,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宴安說著,就拔了劍。
經年忙道:「長老,宴安將軍你們誤會了,他們沒有為難我。」
夙戩伸手把宴安的劍壓下去:「娘娘,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年只得三言兩語的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
「早就看那流苑不是個好東西!」夙戩怒道,「果然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宴安也跟著點頭:「竟然拿別人出氣,早知道當初大戰就該多砍她幾刀。」
經年:「長老,他們以後……」
「娘娘放心,屬下會給他們安置好的。」
「多謝。」
重分他們也抱拳:「多謝。」
……
「魔醫,這葯如何?」
幾個人擔憂的看著魔醫拿著葯。
只見魔醫仔細查究了這些藥丸,隨後點點頭:「娘娘聰慧,正是這些。」
「太好了,」經年送了一口氣,「那剩下的就有勞魔醫了。」
魔醫拱手:「屬下分內之事。」
他說著就把這藥丸攆成藥粉,再加上他配好的葯一起給江捻墨喂下去。
片刻之後,魔醫又搭脈:「娘娘,長老,尊上還需靜養。」
言下之意,已無大礙。
經年微微笑著,幸好,他沒事了。
「娘娘,您也累了,今日屬下在這裡守著,您先去休息休息吧。」
夙戩現在是真心實意的從心底認可經年,雖然以前總覺得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改觀。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站在他們尊上身邊。
經年擺擺手:「我還好,我在這裡照顧他。」
「可是……」
「長老,最近他需要靜養,魔族之事還需要長老操勞。」
夙戩:「屬下願為尊上娘娘效力。」
他拗不過經年,夙戩無奈,心想也罷,尊上醒來定然希望能見到娘娘的。
夙戩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魔醫也緊隨其後,他還要去熬藥。
「你啊,大男子主義,」經年坐在榻邊,拿著乾淨的手帕在溫水裡洗過,再輕輕地給他擦拭額頭,「那魂焰山你都敢去,是嫌活的命長了是吧!」
「等到你醒了,要是還不知錯,我定然不會饒你的。」
經年說著便又想到了自己師父,多虧了師父在魂焰山留了退路。
也許師父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