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捻墨為香,溫暖經年
就這樣,姬堂因為親眼目睹白虎族公主生吃兔肉,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回妖族。
說是什麼時候,這白虎族公主走了,他再回去。
對此經年很是嘲笑他。
「難道你還怕那白虎族公主把你活吃了不成?」
這幾日她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好笑。
堂堂妖王為了躲一個部落的公主,竟然躲到了魔界。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笑掉大牙啊!
姬堂這幾天經過她的無情嘲笑之後,也變得坦然了。
「你懂什麼,要是……」他說著把葵花子殼吐出來,朝著不遠處那個男人抬抬下巴,「要是他吃生肉,你還願意嫁給他嗎?」
經年順著他想了想,實在想象不出那個畫面。
讓江捻墨吃生肉?
「這個不好說,」經年也跟著吐了葵花子殼,「我覺得你這個假設不成立。」
江捻墨這個傢伙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是他也沒有生吃肉的習慣,起碼她是沒有見過。
所以想象不出來。
姬堂不滿意這個答案,他來了興趣:「你想象,你手裡的不是葵花子,是一個剝了皮的兔子,血肉模糊的,」
他連說帶比劃的,「想象一下,魔尊正在吃,血淋淋的……」
經年想象,江捻墨正在……
「嘔!」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捂著嘴跑出去。
手裡的葵花子撒了一地。
姬堂眨巴眨巴眼睛,這麼見效嗎?
江捻墨忙起身,大步跟上去,經過雞湯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姬堂摸摸自己的脖子,他覺得後背發涼。
花萼和花蕊站在門外擔心不已,剛剛娘娘捂著唇,看起來很難受。
只是剛剛她們剛想跟上去,就被娘娘制止了,她們只能在這裡無奈的徘徊。
「嘔——」
門裡面傳出的嘔吐聲讓她們擔心不已。
所以一看到魔尊一身玄衣匆匆趕來,就像見到了救星。
「娘娘呢?」
他話音剛落地,門內就傳來一陣乾嘔聲。
江捻墨剛要推門出去,就聽到門內傳來經年壓抑的聲音:「別進來。」
他腳步頓住。
花萼花蕊也無奈,剛剛娘娘就是這樣不讓她們跟著的。
江捻墨蹙眉,柔聲道:「阿年,是我。」
「別進來,」經年還是堅持,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難堪的樣子。
「嘔——」
江捻墨著急:「你們去叫魔醫!」
「是。」
兩個侍女腳步匆匆,不敢耽誤片刻。
就這樣,江捻墨在門外一直等到魔醫來到。
終於門內也沒有了乾嘔聲,過了片刻,經年便把門打開了。
江捻墨心疼的看著她:「怎麼會這樣?」
「正常現象,孕吐。」
她今天胃口不太好,所以沒什麼能吐的,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經年查過醫書,醫書上說過魔族女子有孕嚴重者能吐上五個多月,天界女子有的也能吐四五個月,不知道她這樣的要多少時間。
只是就算是這樣,江捻墨還是見不得她面色蒼白成這樣。
「魔醫。」
魔醫忙過來,拘禮:「娘娘,讓屬下給您把把脈吧。」
畢竟是頭胎,經年也是擔心的。
魔醫把脈很仔細,畢竟這是魔界這十幾萬年第一個小主子,可不能有所閃失。
他收了手,面帶笑意。
江捻墨:「如何?」
「尊上,娘娘,不必擔憂,從脈象上看一切安好,」魔醫笑吟吟的,「娘娘這也是正常的孕吐現象,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江捻墨鬆了口氣,只是他還是問道:「那需要多少時間?」
畢竟剛剛經年突然乾嘔,他聽著都心疼。
「這個……」魔醫有些為難,「這個還是看個人身體狀況,而且娘娘比較特殊,這應當有四五個月才能好。」
經年知道有些為難魔醫了,畢竟像她這種天界之身,孕育魔族之子的,幾十萬年也沒有一個。
不過只要孩子一切安好就好,她受點罪也沒關係。
只是江捻墨顯然不這樣想,他皺眉:「這麼久?那身體能受得了嗎?有什麼法子能治好?」
「這……」
眼看著魔醫額頭上要冒冷汗了,經年無奈又好笑。
「好了,沒事的,都是正常現象,我又沒那麼嬌貴。」
她說著又看向魔醫,「有勞了。」
魔醫忙弓腰拘禮:「娘娘言重了,屬下分內之事。」
他說著心裡忐忑,要是尊上一定要他研製出能保女子不孕吐的葯來,那他……
經年看著魔醫越低越往下的頭,再看看江捻墨一臉不滿的樣子。
她輕笑一聲,輕輕地扯了扯江捻墨的袖子。
江捻墨才淡淡道:「出去吧。」
「是。」
魔醫忙三步做兩步的出去了。
就像身後有葯吃人的妖怪一樣。.
經年看著就無奈。
「我沒事,你別嚇唬魔醫。」
這事又怪不得魔醫,而且當時江捻墨沉睡的時候,人家魔醫可是忙前忙后的呢。
對於江捻墨也是忠心耿耿。
經年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也不準嚇唬別人。」
江捻墨坐在她身旁,眉頭微皺:「我沒想到會這麼長時間,早知道就……」
「嗯?」經年努嘴,「早知道你要做什麼?」
江捻墨見她護的緊,也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是阿年給他孕育的,他不會怎麼樣的。
而且內心也是期待的。
「只是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他把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裡,心疼的說道。
經年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小腹,一臉柔和:「沒事啊,我覺得很幸福。」
這些都是她以前不曾想象的,自己會嫁人,會有孩子,會有這麼安逸的生活。
「江捻墨,那你給我們的孩子好好想一個名字吧,我要獨一無二的那種。」
「好。」
他會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江捻墨輕輕地拂過她耳邊的細發,一記輕吻落在她的額頭。
「阿年,謝謝你。」
經年彎彎眼睛:「江捻墨,是我要謝謝你,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我很喜歡。」
江捻墨輕笑:「阿年,說起來,我們的緣分是早就註定的。」
「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們兩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嗎?」
經年疑惑:「什麼?」
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取得,她記事的時候就已經在師父門下了。
倒不知道與他的名字還有何淵源嗎?
江捻墨輕啟薄唇:「捻墨為香,溫暖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