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人啊，時代變了
許少宣剛想辯解，老夫人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你懸壺濟世、義務行醫是好事。但你也別事事親為啊。你的醫館里有那麼多大夫，讓他們去做不就行了嗎？」
「要知道這個世道可不太平，而你又是安平縣首屈一指的名醫，家中還有萬貫家財。萬一出個好歹你又該如何與許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許少宣明白自己的母親是為了自己好，他答道：「母親大人的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但，義務行醫十年，是孩子的大願，也是孩兒的善心。孩兒有怎麼可以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其他人呢？」
「再者說了，保和堂大夫是坐堂大夫。之所以來我保和堂坐堂診病，是為了贍養父母、哺育孩童。」
「這下鄉義診又沒有錢拿。又怎麼可以讓人家白忙活呢？」
「母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您當年給人幫工的時候，不也很討厭主家幹活不給錢嗎？」
「所以孩兒不能把自己的心愿、責任強加給他們，讓他們替我『懸壺濟世』。」
聽到自家孩子這麼說，安氏不再說話：「好，好，你有理。不和你爭了。那先吃飯吧。」
「唉。」許少宣高興的應了一聲。
……
夜逐漸深了，皎潔的月光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地升入高空，俯視人間。
伴著這皎潔的月光，許少宣跏趺坐於床上。
打開了自己的系統。心緒不禁回到幾日前。
系統激活的那天。
……
「為什麼激活系統還得我自己掏錢啊？」
許少宣一臉不解地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系統精靈：「還有這星輝是什麼啊？」
「星輝是大千世界所使用的貨幣，是流通的等價物中幣值最堅挺的那種。你可以理解為人間界的黃金。「
說話的系統精靈是一個上身粗、下身細，四肢體同大的一隻黑白熊貓。
他那燈泡大的眼中透著三分放蕩、三分不羈，還有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風華姿態。
但不斷抽搐的嘴角暴露出他是個傻缺的本質屬性。
這種人明顯是職場上不受領導重視，不受同事喜愛、不為後輩所尊敬的塵埃人員。
簡而言之，臟火累活全是這種人的，福利休假那是半點沒有。
在許少宣見到這個系統精靈第一眼就明白了，自己這系統精靈絕對是被發配的。
而且這隻系統精靈，許少宣還很熟，這隻精靈正是前世的某個吉祥物的弟弟鐵憨憨。
「至於為啥要你花錢？原因很簡單啊。我們不做賠本的買賣了。」鐵憨憨聳了聳肩道。
「可我現在沒有錢啊！」許少宣被氣到。
「這簡單。」系統精靈鐵憨憨聳了聳肩。
「沒錢你可以借嗎。我們諸天漫遊系統內置貸款系統，玩家可以先借后還，只要按要求給付利息就行。」
「你們都這麼坑嗎？」許少宣吐槽道。「別人家的系統在前期都是各種福利不斷給，就你家系統剛開始就要從宿主身上賺錢。」
誰知道鐵憨憨理智氣壯地說：「不然呢？宿主啊，時代變了。諸天萬界的各大系統早已經精明了起來。」
「以往的那種廣撒網、燒錢的方式早就被淘汰了！現在流行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系統舔宿主的年代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不當舔狗了！」
鐵憨憨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
「好吧。」見到系統精靈一副氣急敗壞、雙目炸裂的樣子，許少宣沉默了。
「也不知道，這鐵憨憨舔以前舔宿主舔是有多慘，眼珠子都快被氣爆了。」許少宣暗自想著。
當然，許少宣是不會說自己很嚮往那個系統舔宿主的年代，真的一點都不羨慕，一點都不……。
……
「唉……。」
「你嘆什麼氣？」原本五腑俱裂、喘著粗氣的鐵憨憨瞄了一眼發出嘆息聲的許少宣。
「不，沒什麼。」許少宣搖頭否定道。「只是為你悲慘的命運嘆息罷了。」
「真的嗎？」鐵憨憨一臉懷疑地斜瞪著許少宣，他總感覺許少宣的嘆息中有點其他東西。
「真的，比真金都真。」許少宣面不紅，耳不赤，鼻子也沒變長。
定了定神，許少宣又趕忙問道：「那既然是分期，那我又該如何還款？我現在可沒有力量橫渡虛空，去青冥之外採集星輝。」
見許少宣談起正事，鐵憨憨也趕忙從悲痛不堪的舔狗回憶中爬出來，不過他眼角的淚痕卻暴露了他那狼狽不堪的過去。
「嘖嘖，真慘。」許少宣暗爽到。
鐵憨憨思考了下，就快速地回答道：「你還不到那個層次，自然不會讓你去冒著生命危險去天外採集星輝。」
然後鐵憨憨語氣一轉，鼻子一挺，稱心愉快地說道：「不過這不妨礙你用其他的等價之物替代呀。」
「比如說？」許少宣思疑道。
鐵憨憨左側嘴角上翹，露出刁滑的笑容：「比如說，五德之氣？」
「五德之氣？哪個五德？」許少宣心中有些猜測，但不能肯定。
「第一個，道德。」「第二個，功德。」「第三個，陰德。」「第四個，聖德。」
鐵憨憨用右手數出了四個五德之氣，正想數出第五個是，才發現自己只有四個手指。
忙不迭用左手數了第五個。
「還有第五個，福德。」
聽到鐵憨憨的回答，許少宣脫口而出：「難道是陰陽之氣、玄黃之氣、太初紅氣、太素白氣、先天清氣？」
「沒錯。」鐵憨憨將手收到背後，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和你們地球穿越者說話就是方便，一點就通。不像其他世界，還得給他們費盡心思地解答什麼是穿越。」
頓了頓，鐵憨憨又答道：「沒錯，就是這五德之氣。這就是你每個月要還的款。」
「那這五德之氣我該如何獲得。」許少宣困惑地問。
「陰陽之氣乃天地平衡的道德之氣。沒有拯救世界、調和陰陽之功難以獲得。」
「玄黃之氣乃功德之氣。必須完成超越自身力量的大功才會得到。」
「太初紅氣乃福德之氣。需有善於世人，才能積累。」
「太素白氣乃陰德之氣。需有渡化陰魂惡鬼之功，才能得天道授予。」
「先天清氣乃聖德之氣。唯有教化萬民、開啟萬物靈智才能得之。」
「五德之氣不分高下，但獲取特點各有所異。」
「這裡就先不費口舌了。」
「以宿主你目前的能力也就只能做些好人好事，獲得一些福德紅氣。」
「原來如此。「許少宣有些茅塞頓開。
「那還有問題嗎？」系統精靈鐵憨憨已經迫不及待地問著。
「沒問題了。」許少宣點頭。
「那開始簽約吧。」鐵憨憨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