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是個女兒身

肖皇察覺到了白欒正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著，立馬警覺了起來，「你幹嘛？你看得懂啊？」

白欒不服氣的抬頭挺胸，「怎麼就看不懂了啊？我好歹也是上過高中的人好吧？！」

肖皇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明哲，攤開了手，把電腦屏幕往他跟前挪了一下，「吶，你給我說說，你能看出來些什麼？」

白欒彎著眼睛笑，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腰上微微敲打著，腦袋裡默默地綜合著這些線索。

但是心裡明白，要是自己說的出來，那才奇怪，畢竟以前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

大概是把電腦上的內容記得差不多了，白欒才抬起眼眸，攤開了手，聳聳肩，「……不怎麼清楚。」

少年依舊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似乎是把剛剛的話根本不當一回事，可是肖皇的眼神卻漸漸變化了，他好像有點懷疑什麼。

白欒迎著他的目光，臉上寫滿了真誠，漂亮的臉蛋微微側著，「啊……看我幹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誰能看得出來你們在討論的什麼問題啊？」

劉明哲伸出手把肖皇拽了回來，自己上前一步，「你不著急回家嗎？這裡可是擅城。」

白欒眨眨眼，「擅城怎麼了？擅城的夜晚才美麗嘛。」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臉上帶著笑容，伸出粉嫩的舌尖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渾身上下都不再是痞里痞氣的，而是透著一股子讓人莫名膽寒的邪性，就好像一個嗜血的吸血鬼一樣，要迫不及待的投入黑暗之中。

「擅城的夜晚……美麗？」

肖皇下意識的走到窗子跟前，看著外面霓虹燈閃爍，人來車往，好像這裡一切的生活都從現在開始，可是在這樣美麗的夜景之下，又都隱藏著些什麼？

……他不敢想象，因為擅城每年的人數死亡是最高的，槍殺，毒品交易，非法彈藥，人體器官，販賣假藥……就在這小小的擅城裡，好像就已經隱藏了整個社會的醜陋。

在他發獃的時候，白欒已經走了，劉明哲走了過來，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想什麼呢？」

他打開窗戶，涼到有些滲骨的晚風吹了進來，他的劉海被吹動了起來，「……劉局，你覺著，一個會說擅城夜晚美好的人，得有多麼可怕？在光鮮亮麗表面下骯髒不堪的污垢，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嗎？」

「萬一他一點也不恐怕，反而很善良呢？」劉明哲笑著說，「畢竟以前的擅城，還沒有這麼亂啊，在十幾年前，這裡是真的很漂亮——」

肖皇微微搖了搖頭，「天下民亂，帝王之過……阮渝兒，怕不是脊梁骨都要被戳彎了？」

「哈，又怎麼會呢？難道你沒有發現，擅城的犯罪率上升，全國的卻下降了？」

「嗯？」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挺厲害。」劉明哲說道，「她把所有的罪犯，都壓縮在了這個小城裡，用自己的權利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地方……一開始進來的只有一個，那人可以在擅城裡為所欲為，可是後面又進來了一個，第一個人的自由就會被限制一半，往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肖皇不由得後背一僵，半天才擠出四個字，「……自相殘殺。」

當年阮渝兒當上阮家主的時候有多大？好像不過七八歲……

誰又想得到，這是一個當年只有幾歲的小姑娘可以想的出來？這得是有多麼可怕的大腦和行動力？

劉明哲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笑眯了眼睛，語氣放緩了些，「可惜了，阮家主唯一的錯啊，就是她是個女兒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