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奏真情
第七章:合奏真情
深更半夜,餘生才回到自己屋子,在城堡里逛了一整天,都沒有適合簽到打卡的地方,還把自己累的不行。
「嗚嗚~」
剛躺在床上,餘生就聽到窗外,傳來哀怨而幽憤的笛音。
這聲音很美,彷彿流出了潺潺的水聲,天地間萬籟,都附和發出了和諧的鳴唱。
「這聲音......」
餘生閉上眼睛,沉浸在笛聲中,思緒回到好幾年前,那段愉快,歡樂的時光。
心裡想著,餘生嘴角上揚,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微笑。
「也不知道大哥,會不會來!」
庭院中,余牧放在笛子,用手仔細擦拭,深邃的雙眸看著窗外,望眼欲穿,心裡稍微有點緊張,還有點期待。
窗外寂靜!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影。
余牧收回目光,黯淡無光,滿臉的沮喪,雙手轉動滑輪,準備下去休息,都這麼久了,看來是等不到人了。
「牧弟,你不厚道啊,大哥都還沒來,你怎麼就走了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余牧身體一僵,急忙看向屋門口,欣喜若狂,心裡的失望被激動取代。
咯吱!
屋門打開,餘生一身白袍,緩步踏入,面色帶著微笑,
和小時候一樣,他徑直走到余牧身後,推動輪椅。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余牧急忙擺手,不願讓餘生推輪椅。
「有何不可?」
餘生面色一沉,怒斥道。
「大哥,你貴為少主,我們身份有別,不能......」余牧頭搖的像撥浪鼓。
「你喊我一聲大哥,那我這個當大哥的,給弟弟推輪椅就是天經地義,有何不可?」餘生面色舒緩下來,推著輪椅,朝屋外走去。
余牧聽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只是......
他眼裡的目光,更加堅定。
借著月色,借著安靜,借著時光恰好,兩人閑聊很多,從小時候玩雪,到長大后疏遠,感慨萬千。
「大哥,我們合奏一曲?」
來到一座涼亭,余牧突然說道:「上一次我們合奏,還是三年前,至那以後,你努力修鍊,我們見面的機會都很少。」
涼亭石桌上,有一把古琴。
「這琴……」
餘生指著古琴,心中稍微有點震驚。
「這是大哥以前用的古琴,這三年來,每次思念大哥,我就會來涼亭,聽著早已消散的琴音,想著某一天,能在和大哥合奏一曲。」
余牧說著,從袖口拿出一支笛子,上面雕刻竹紋,秀逸有神韻,纖細柔美,長青不敗,冒著淡淡綠光。
石桌上的古琴,琴弦下面也雕刻竹紋,活靈活現,看上去生機盎然,蓬勃向上,有「孤生崖谷間,有此凌雲氣」的美好品質。
「好,大哥今日陪你合奏一曲。」
餘生走上涼亭,盤腿而坐,開始調音。
琴音調好后,兩人開始合奏。
先是優雅的琴音傳出,就像清露滴在花朵上盪,接著像白鳥鳴囀,又像萬馬奔騰,清越悠揚,盪人胸懷。
優美的靈魂,優美的古琴音。
接著,笛聲響起,融入琴音中,給人不一樣的享受,悠悠揚揚,一種情韻令人迴腸盪氣。
琴音!
笛聲!
開始了變化。
突然間,琴音高昂,如鷹擊長空,發出異常明快的高音,像一群受驚的鳥兒飛騰起來,拍著翅膀,上下盤恆。
笛音嗚咽,似乎濺著點點淚花,低沉哀怨,如泣如訴,若斷若續,細的像遊絲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漸漸的,琴音從驟如風雨雷電,變得悠揚婉轉,在空中飄呀飄呀。比落花還輕,如長長的絲棉,又如流水似的,悠悠清清。
這時,笛聲歡快活潑,急促、雄壯、激昂,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如風嘯峽谷,百折迂迴,時而放浪形骸,水漫平川。
月皎波澄,微風吹拂。
這一刻,彷彿最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那最初的模樣,緩緩浮現心裡。這是千帆過盡后,看歲月把心境平復,這是身隔滄海,沉澱所有波瀾壯闊。
兩人都明白,每一個音符下,都藏著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
當最後一枚音符落下,虛空變得格外寂靜,院子里的蟲叫,統統消失不見。
似乎,它們也沉醉在合奏中,忘記了所有。
「三年未彈琴,手法生疏了不少。」餘生說道,打破死一般的寧靜。
「我吹了三年笛子,還是比不上大哥的琴音。」余牧笑著說道。
「哈哈……」
餘生大笑,離開涼亭,推著輪椅原路返回。
這時候,一朵烏雲飄來,把月亮遮蔽。
光線,似乎暗淡幾分。
一個時辰后,餘生離開庭院。
「大哥,你的少主之位,我不是讓別人搶走的。」
余牧看著餘生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雙手打開兵法,綻放出一股浩然正氣。
在蠻荒大陸,修鍊並不至於一種。
有儒修,兵修,法修,毒修,道休……
儒者張口,一字千金,鎮壓宵小,萬人之師。
兵者衝鋒,疆場熬煉,血煞之氣,以力破聖。
法者通神,溝通天地,融入大道,萬法歸心。
毒者煉巫,旁門邪道,蠱惑人心,殺人無形。
道者製法,符咒引雷……
「年青一代中,有心爭奪少主之位者,只有餘雲,余哲和余凱,其中又以余雲威脅最大,不僅有五品武者境界,還有二長老支持。」
「只要擊敗余雲,殺雞儆猴,其餘兩人就會自動放棄少主之位……」
「到那時,我們兄弟而人,共同振興家族!」
余牧沉思道,強大氣息爆發,形成一股氣旋,把屋內的傢具,吹得唰唰震響。
觀其威力,已達七品!
絲毫不弱於上一輩武者。
另一邊。
餘生已經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右手撐著下巴,總感覺今晚發生的事有點詭異。
在這關鍵時刻,余牧為什麼要見他呢?
還有合奏時,為何笛聲中充滿決然?
不過,余牧一個殘廢人,除了聰明一點,還是文華院的學士外,又能做什麼呢?
「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睡告告咯!」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餘生爬到床上,抱著被子,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