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不夠,聽見沒有

第754章 不夠,聽見沒有

一個乾瘦的如同風乾臘肉一般的老頭便鑽了出來,他面白無須,聲音尖利,倒三角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

王寅怎麼看都覺得這人至少有七分像太監。

那嵌在山壁當中的周磊,看著這老頭,血淚就流了下來,只是他已經完全不能說話了!

「是誰?」老頭大怒,使得周圍所有人都倒退好像大海退潮一般露出了礁石,那礁石正是王寅和站在他身邊沒有動彈的鐵心蘭。

「說,是不是你打傷了我侄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的侄子都敢動!」太監老頭怒道。

王寅用星君眼觀看這老頭,他居然還是一個天靈使高手,名字叫周煒,剛才被王寅打的肋骨折斷的正是他的侄子。

周煒在天成派永信峰當差,是永信峰下的一個內門弟子也是內勤長老手下跑腿的。

「馬上給我跪下,自廢武學,我還可以饒你不死,不然的話,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尖利的聲音在王寅耳邊響起。

這人眼中有著深深的狠毒,恨不得把王寅抽筋扒皮,他本身沒有兒子,侄子是他最大的指望,只有好好培養侄子讓他進入天成派為為內門弟子他才能在天成派當中繼續作威作福。

為了這個目的,他無視侄子在門派中的胡作非為,反而在暗中支持他,使得許多人敢怒而不敢言。

現在看到侄子基本上已經成了一個廢物了,對王寅的仇恨可想而知。

「就是你這個死太監縱容你侄子在這裡胡作非為,欺行霸市,殘害同門師兄弟。」王寅哪裡會怕他,直接就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周煒氣的差點吐血,居然直接罵他是太監,雖然他聲音尖利一點,但是哪一點像太監?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其實對這個詞非常的忌諱,因為他確實是那方面功能不行,所以才一直沒有兒子,只能將侄子作為唯一的希望。

否則的話,以天靈使長達幾百年的生命,他完全可以自己生幾個兒子出來。

王寅這一句話可以說是直中要害。

周煒氣得臉色發青,隨即沉靜下來,已經決定一定要親手打死眼前這個口沒遮攔的臭小子。

「周管事,這件事情與這位少俠無關,請不要牽涉到他!你要打要罰都沖我來!」鐵心蘭卻突然擋在了王寅面前,向周煒行禮作揖。

「晚了,一切都晚了!」周煒咬牙切齒的說道,「事情是因你而起的,別以為你就能夠置身事外。等我弄死這臭小子再來找你算賬,誰都別想逃走。」

鐵心蘭還待再說,被王寅在肩膀上拍了幾下,然後推到一邊去了,「有什麼招式就放馬過來吧。」

「他是天靈使,你不是他的對手」,鐵心蘭大急,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那周煒身上血光重現,凶戾無比。

所有的弟子都瘋狂的後退,像看到了兩頭巨龍在場中戰鬥一般,就怕被牽涉進去,遭受無妄之災。

周煒雙手在虛空中連續抓動,好似要將虛空抓裂,虛空破碎之處,一種奇形怪狀的怪物出現在他的背後。

這怪物長著三對六隻眼睛還有三隻獨角,帶著一股攝人心神的殺機。

周煒一身血煞之氣非常強,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人,才終於練就了如此強大的功夫。

要知道他品行雖然不端,但武學卻是實打實的,能夠晉陞到天靈使的,沒有一個是廢物。

天靈使武學——血光斬。

然而王寅卻似乎絲毫都不在意,在他看來,這人的武學雖然看起來氣勢磅礴,凶煞之氣滿天,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天靈使而已。

跟王寅之前所遇到過所殺過的天靈使相比,絲毫不算強。

王寅隨意的一提右手,整條手臂突然之間好像吃了葯一般膨脹,然後猛然一拳揮出。

簡簡單單似乎只是隨意揮拳,然而一聲龍吟從他拳頭之上爆發出來,隨即變成了一條圍繞他的巨龍出現在他背後,正是王寅發動了魔皇帝龍拳。

在這一拳之下,周煒只覺得整個天都被一條巨龍所吞滅,他的血光在巨龍面前連一滴小水珠都算不上,他的真力完全破滅,甚至都有反彈勁道存在。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用的不知道是什麼勁道,竟然連我的天靈使勁氣都能破解。」周煒心中充滿了驚駭。緊接著一道心念力在他識海中爆發,直接將他識海打出一鍋粥,周煒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周煒已經感到了死亡的威脅,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死在這一拳之下,甚至會形神俱滅。

「住手住手,不要打了,我認輸!」他再也顧不得臉面。

如果再不認輸的話,估計直接會被王寅這一拳打死。

就在此時,一道閃光從天外飛來,直接刺向兩人交戰的當中。

連王寅都感覺到了一絲威脅,只能夠收拳止步。

一個頭戴戰盔身穿盔甲的戰士,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當中,硬生生地將兩人隔開了,隔開兩人的是一把丈二長槍。

王寅暗道一聲可惜,本來他可以用魔皇帝龍拳直接將周煒消滅,沒想到卻被阻止了,看來這一次殺不成了。

而來的那人也用驚訝的眼神觀察著王寅。

「你們兩個不知道這裡是禁止打鬥的嗎?」

「嗯,巡查使大人,其實原因是這樣的,這個小子在這裡擾亂市場,我們只是想要叫他遵守天成派的規矩,結果他就大打出手。將我的侄子和另外兩個弟子成重傷,您看現在還嵌在石壁當中。」周煒見機得快,急忙惡人先告狀。

來者一看,還真是,居然有三個人嵌在在山壁當中,雖然一直有人在挖掘,但是就是挖不出來。

「這是你做的嗎?」

「什麼事情?」王寅卻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這三位兄弟為什麼要鑽到山裡面去?難道裡面有寶物嗎?為什麼不叫大家一起找呢?不大家分享呢?怎麼能一個人獨佔呢?」

「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花言巧語,你是哪個峰的?」

「關你屁事!」

「大膽!你敢如此跟我說話,那兩個人是你打的嗎?」

「關我屁事?」

周圍的人都不由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意識到是在誰的面前,急忙又硬生生止住了笑。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把你抓起來送到刑堂去審問!」這人長槍一抖,就要向王寅出手。

突然之間一道閃電又從遠處飛來落到近處,變成一個人——正是永真峰的大弟子修竹。

「修竹師兄,你怎麼來了?」王寅突然熱情地叫喊一聲,感覺好像很熱絡。

那個巡查使一聽立刻將槍止住,再也刺不出去。

修竹臉上一陣抽動,叫你拜師你不肯,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啥時候我們變成這麼熟了?不過他也不好拆穿,只是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傢伙一天到晚惹事!」

那巡查使一聽這話,就認定王寅與修竹很熟,關係不一般。

急忙行禮道,「修竹師兄,這弟子是你們永真峰上的弟子嗎?」

「不,他不是我們峰的弟子!」修竹馬上就否認了,這樣的「天才」弟子,誰能收啊!才來沒幾個時辰,就已經將其他峰的弟子打了個遍。連永全峰的弟子都已經驚動了。

「既然不是你們峰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子你接招吧!」

「我也沒說不是我們峰的啊!」修竹趕緊說道。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們的弟子嗎?」

「是啊,他的確不是我們峰的弟子,但他真的是我們峰的!」

「他是個雜役嗎?」

「不是!」

「那難道是……」

「說不清楚,王寅你把令牌拿出來給師兄看看吧!」

修竹一陣頭痛,只能讓王寅把他的那塊令牌拿出來。

王寅把那塊令牌拿出來在永全峰弟子的面前晃了晃。

永真峰弟子臉上一陣抽搐,眼光都縮了縮。

這居然是相當於內門弟子的貴客令牌。

他心中一陣后怕,如果剛才一魯莽,不了解對方的身份貿然出手,萬一將他打傷了,就真將永真峰給得罪了!

「原來是永真峰的貴客,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何事,是否需要我們處理!」

這弟子雖然是永全峰的內門弟子,實力也算可以,但是與修竹這種真傳弟子不能比,而且知道了王寅是永真峰的貴客,說不定就是永真的貴客,語氣立刻就變了,變得異常的謙恭和客氣。

「我說奧楚蔑洛夫兄弟,就讓我來給你好好的講一講!」王寅好整以暇地慢慢說道。

「什麼,那那個什麼,奧楚蔑洛夫是什麼意思?在下永全峰林意!」

「奧楚蔑洛夫啊,奧楚蔑洛夫是我們鄉下傳說中一個很神奇的人物,善能變化,一天能變三張臉,早中晚各一次,江湖人稱叫做變色龍!」王寅笑著解釋道。

林意的臉色立刻變了,變色龍是什麼意思他當然明白,知道王寅在嘲諷自己,不過在修竹在這裡,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王寅怎樣。

心中卻是將王寅恨得咬牙切齒,已經給你這麼大面子了,你還真仗著自己是永真峰貴客如此肆無忌憚!

王寅當然知道林意心中的恨意,不過他絲毫都不在乎,真要打起來,他都未必會輸給林意,何況還有永真峰這塊靠山令牌可以用。

看來就永真峰的這張虎皮,在這天成派絕對是好用的不二利器!

「那個誰,你自己說吧!」王寅把那個任肖一下子從別人手中搶過來,丟在地上,又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任肖此時已經嚇得魂不附體,沒想到自己要打要殺的人,居然是永真峰的貴客,這可以相當於內門弟子啊!

如果得罪了永真峰的內門弟子,那後果——自己有三百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不過他也估摸著不能說出實情,否則他背後的人也會想他死!

真是兩難啊!

他左思右想,如果他自己承認的話,不但自己會受重罰,而且還會牽涉背後的人,因此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來真相。

想到這裡,他把心一橫,決定就是死也要咬死王寅。

「弟子並未做什麼,都是這個少年欺行霸市,我們看不過眼,於是想要維護規則卻被他給打了!」

「是這麼回事嗎?」永全峰的弟子也看出不對,厲聲問任肖,但是他咬定了不肯鬆口,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死胖子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王寅心中冷笑道。

要對付這個死胖子,他有太多的辦法讓他把真相說出來,心念力、攝魂大法等等他都懶得用了,現在只要用星君眼刮一眼,就知道對方所有的信息。

「你們的藥材全都是假的!這條街上總共有16個人是你們一夥的,組成了一個組織名為魯南會,主腦並不是你,你是賬房,負責掌管錢物……」

王寅將星君眼看到的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任肖已經滿頭是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年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們搶奪來的錢財都在一個陣法當中,這個陣法怎麼開啟要我說出來嗎?」

「還有你身上有一枚戒指,裡面有一本賬本,裡面寫的所有一切的帳,你把它拿出來,給這位師兄看一下,就一切都清楚了!」

王寅邊說,這胖子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從臉上飆射下來,他盯著王寅就好像看到鬼神一般,渾身都開始抽搐,嚇得魂不附體。

「這個傢伙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對了,」王寅又說道,「前幾天你們還收颳了一個弟子采來的葯,話說那個弟子,名字叫做錢曲,而他有一個要好的同鄉,名字叫做林意!」

驟然聽到錢曲的名字,林意整個人都掀起了一股逼人的殺氣!

那錢曲正是他的同鄉,和他是開襠褲朋友,前幾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搶劫,打斷肋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自己正在追擊兇手,沒想到王寅居然說了出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胖子此時已經嚇得都快尿了,這麼隱秘的事情,就算是在魯南會中都沒有多少人知道,怎麼這個少年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林意為了發小,發誓要找到這個兇手,聽王英這麼一說一下子就盯緊了那個死胖子。

這下那個死胖子真的是渾身發抖,屎尿橫流了。

「把你的戒指拿出來!」林意陰森的聲音好像從地獄傳來。

胖子哪裡敢不給,他哆哆嗦嗦地想把自己的戒指摘下來,但是不知道是太胖了還是太緊張了,就是解不下來。

林意以為他不肯取下,光芒一閃,槍尖上已經挑著一根斷指回到了他身邊,他居然直接一槍將任肖的手指給斷了。

取下戒指探入其中,拿出一本賬冊,翻了一下,林意臉色頓時大變。

上面登記的幾樣東西正是同鄉來到天成派,他所贈送的。

這幾樣東西都是比較獨特的,不可能別人正好也擁有這樣的東西。

「我沒說謊吧!」王寅看林意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就知道星君眼給自己的信息一毫不差。

林意狠狠一槍,摔在了這胖子的背上,把胖子打的撲倒在地,鮮血橫流。

「我會把他們帶回刑堂去仔細審問!」

「等一下!」王寅卻攔住他,然後扭頭問鐵心蘭「師妹,他們從你這裡搜颳了多少的晶石和藥材!?」

鐵心蘭搖搖頭道,「算了吧!」

王寅替她出頭懲治這些惡人,她已經感到了最大的滿足。

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但是,王寅卻不依不饒「對付這種惡人,你對他越是寬容,他越是要欺負你,你勇敢的說出來!」

鐵心蘭見王寅眼神炯炯的盯著他,突然內心一陣慌亂。

「我在這裡賣藥材快一年了,這一年之中每天大約……」

她還沒有說完,王寅已經點頭道「師妹說他在這裡每天出售十株十級極品靈藥,百株十級中品靈藥和千株十級下品靈藥。我算一下要多少晶石哈,大概每天一萬枚極品晶石吧,一年算個四百萬好了!給你們優惠一點。喂,死胖子,把四百萬極品晶石拿出來!」

「不……」鐵心蘭剛想說不是,沒那麼多。

王寅插話道:「不夠,聽到沒有,我還是太仁慈了,不知道你們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兇殘,簡直是太慘無人道了!不過師妹人美心也美,我們也不多收你們的,就算五百萬好了,湊一個整數!」

那胖子剛剛被打了一槍已經鮮血橫流,現在聽到王寅的這句話,氣的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雖然他剝削鐵心蘭是事實,但是王寅算的也太誇張了,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就算王寅說千萬晶石他也不敢反抗啊!

他只能屈辱地點點頭說道:「師妹想要賠償多少晶石就從我的戒指里拿!」

鐵心蘭卻沒有動彈,剛才王寅一句人美心也美令她大為羞澀。

王寅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顧點點頭,向著永全峰的林意伸出了手。

林意臉色黑黑的,但還是將戒指給了王寅。

王寅從戒指當中拿出了一大疊晶石卡塞給鐵心蘭!

「師妹,這些都是魯南會盤剝你的,今天我幫你拿了回來,你拿著,不要推辭,這本就是你的!」

任肖一看那些晶石卡,眼前一黑又是一口血噴出,這卡所含有的晶石明明比剛才說的數字還多了一半不止。

不過他也不敢多言,王寅卻自顧自說道:「反正我們也不會多拿你的,永全峰、永真峰的師兄都在這裡看著呢!」一邊說著,一邊將戒指當中還剩下的晶石卡全都塞到了自己的戒指當中去了,將一隻空的戒指丟還給林意。

修竹和林意臉上不由的一陣陣抽搐。

「兩位師兄,你們會給我做證的吧,剛才他們那麼多人打毆打我,我被他們打得筋斷骨折,想想他們這種正式弟子不顧門派的規定,連我這種貴客都打,真是不給天成派臉面啊!你們可一定要懲治他們!」

林意突然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瘋狂怒吼的抓狂感覺,他感覺如果自己再呆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被這小子給氣瘋了,於是,一槍挑在那胖子的腰間,將他拴在槍上直接就走了。

「林意師兄走好,不送啊!哎呀,這師兄真是一個明辨是非的好人,有空請你喝茶啊!」

林意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趕緊的就走了,他再也不想聽到王寅的聲音。

王寅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修竹,「師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他知道,修竹不會這麼巧突然就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事情找他才會來的。

「你先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吧,我的事情等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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