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怎麼可能
由於新來的人並不是弟子,沒有令牌,而且在令牌上傳播的速度實在太慢。王寅希望每一個新來的人的情緒都能夠被他所收取,因此他讓高信寫了無數的試題,將這些試題分發給那些前來博取機會的武徒。
這上面的所有題目,都非常之難,而且根本就沒有寫答案,於是當這些來博取機會的武徒得到這些試卷的時候,先是巨大的喜悅感帶來一大波正面情緒,隨後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出其中的一題,巨大的挫敗感又帶來了一大波負面情緒。
王寅瞬間又讓紅兒和藍兒收集了幾百萬的情緒值。
這還不算完,王寅已經試探出了永真在天成派的實力和地位以及修竹在永真峰和天成派的地位,於是他把修竹也拿出來使用。
具體的方法是請修竹出面,辦了一個答題學習班。
「培訓班,你培訓什麼呢?」修竹不解地問。
「就是培訓如何答題?也就是解答這些智力題!」王寅理所當然的回答。
要知道在大天朝,辦學習班可是一個有著巨大紅利的行業。
同理,王寅所辦的學習班也不是免費的,所有參加培訓班的人都必須用極品晶石來作為報名費。
光是這一波就讓王寅收入數以百萬計的極品晶石。
然後王寧又將培訓班分為了上中下三等。
下等的培訓班培訓的內容是最簡單的,只刷簡單題;中等的培訓班刷中等難度的題;高等的則是刷最難的題。
然而這些培訓班並不是說出錢多就能夠直接上的,而是必須是通過測試考試。
按照王寅的說法就是資質差的,那就只能參加下等培訓班,於是這些人拚命的背書考試,巨大的負面情緒和考試通過的正面情緒,又來了一波。
只是這個時候紅兒和藍兒都還沒有蘇醒,因此這些情緒值都只能夠暫存起來,要不然王寅甚至懷疑這些情緒值足夠紅兒和藍兒再升級一次了。
經過一輪培訓考試、測試,最終王寅又賣出了十八顆真通源丹。
令門派的長老鬱悶的是,除了極少數他們的親信弟子會拜到他們門下,他們幾乎找不到外來弟子願意拜入他們門下的。
原因很簡單,楊泰梁石這些人早就在宣傳這樣一個事實:煉製真通源丹的是永真峰的隱藏大煉丹師,永真峰是天成派僅次於門主永全的第二高手,永真峰只招錄天才弟子,永真峰對天才弟子有特別優惠。
所以幾乎外來者都願意去永真峰,因為他們還有這樣的想法,這次煉丹大師煉製出了可以升級的真通源丹,誰知道他下一次會不會煉製出可以增加屬性的丹藥,會不會煉製出可以改變屬性的丹藥,會不會煉製出各種神奇的丹藥,在永真峰拜師,得到丹藥的可能比在外面顯然大了十倍不止。
這期間有無數的長老想要找永真來說道說道,不過永真一概不見。
「作弊這是作弊!」有人開始找天成派刑堂長老和功德長老,刑堂長老很明確的表示,這不違規,天成派只要求在考試的時候不作弊,但是弟子是用什麼方式進入天行者的則在所不問。
「難道你們修行的時候沒吃過丹藥,如果真通源丹不能吃,那其它丹藥能不能吃,如果通過吃丹藥的都不能錄取,那我天成派還收屁的弟子!」
「我倒是認為,」天成派的功德長老慢條斯理地說道,「那賣真通源丹的人不但沒有過,還有功,他為天成派提供了大量的天才弟子,如果他也是天成派弟子的話,我會建議掌門對他進行重賞!」
投訴無效,於是這些長老和高級弟子只能再回去繼續交錢,然後上培訓班,再去爭取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
至於其他買不到的人怎麼辦?當然只要繼續參加培訓班等待新的真通源丹問世了。
不過他們相對長老們來說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所以反而心態更好,尤其聽說了天成派的長老們都吃了閉門羹,沒有後門可以開,反倒給王寅提供了一波正面情緒值。
「老大,我總覺得這個錢拿的好像不太踏實,總感覺有一種要被雷劈的感覺!」
高信拿著無數的晶石卡,都數不過來了,雖然是直接交給王寅,他只是過手,但是那種沉甸甸的財富感,都讓他高信的要爆炸了。
只是這種財富感越重,就讓他心中的這種沉重感越強烈,就感覺好像有什麼災難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個好處實在太大,令他都不由有些擔心,所謂福禍相依,他就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的災禍。
王寅卻安慰他,「不用擔心,這丹藥就是價值這麼高,能賣這個價格非常正常,說實話如果真是放開了拍賣的話可能還不止這個價!」
高信還待說什麼,王寅擺擺手,制止了他。
「我們將來還會賺更多的晶石,會有更多的好事,能升到更高的等級,會有更大的舞台……」
「相信自己,我們的征途不在這天成一派,而在更廣大的天下!」
高信:「雖然我不是很明白老大你的志向是什麼,不過只要有你在,我跟著你就是了!」
高信一臉的堅毅。
王寅點頭,高信慢慢就會明白自己走在了一條多麼充滿傳奇的路上。
現在他主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花樣的賺取情緒值,這才是他強大的根本。在沒有更好的賺取情緒值方法之前,他必須將眼前的這種方法吃透吃盡。
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幾個黑影正在商量。
「我們已經查探明白,煉製丹藥的人應該就在永真峰,而且永真峰所開辦的學習班裡面所說的答案,完全就是測試的那些答案。說明出題者跟培訓班的人必然是同一伙人,必須將他們查探出來。只要掌握了這一種丹藥那我們峰這一支將是一飛衝天,永真峰只能屈居我們之下!」
「沒錯,永真鋒永真實在是太過分了!掌握了如此重大的機密,用來給自己賺錢卻不讓我們提升。」
「其實我一直覺得奇怪,他們如果真的要賺錢的話,為什麼不放開了賣呢?我總感覺他好像是在專門戲耍別人!」
「戲耍別人,那他又是要為了達到什麼目的呢?這對永真來說有什麼好處呢?難道是為了收錄弟子嗎?你沒看到凡是吃了丹藥成為了天行者,被收入門派的十之八九都去了永真峰。如果真要收買人心,他直接用丹藥買弟子不是更加方便,直接贈送弟子丹藥,不但收錄了天才弟子,而且還收買了人心,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麼一點晶石!」
「這麼說來難道另有其人?永真只是他們的幌子?」
「我的想法就是這樣?」
「那也不對啊!那這個提供丹藥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呢?如果是為了賺錢的話,他賺的錢也並不多,如果是為了出名的話,他從來不肯展露自己的身份。他好像純粹就是在遊戲人間一般,這樣的人到底抱著什麼心態呢?」
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負面情緒一陣陣的上來。
而王寅的天門又收到了這些負面情緒值,雖然不知道來自於誰,不過只要是情緒值,王寅來者不拒。
這一日,高信拿著已經賣出的丹藥準備去交接。在他離開永真峰不久,突然感覺被人跟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高信停了下來,做出戒備。此時的有了王寅的教導,武學也是突飛猛進,更何況還有真通源丹的作用,他已經達到了柔勁戰武修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跨入天靈使,對於外界危險的反應也格外靈敏。
「你不用管,識相的,就把丹藥交出來!」一前一後圍著高信的兩個人都是蒙著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黑衣人。
「如果不交你們又待如何?」高信冷笑道。
「不交,由不得你!你難道不怕死嗎?」
「死!好啊,你們敢殺永真峰的弟子,這真是今年我聽到的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高信從冷笑變成了哈哈大笑,彷彿遇到了什麼超級搞笑的事情。
「……」兩個黑衣人臉色變得很差,幸好蒙著面,沒有人看得到,不然真是尷尬了。兩人雖然是來打劫的,但是還真不敢隨便殺永真峰的弟子,因此高信沒有就此屈服,他們還真不敢殺他。
「不要與他廢話,直接奪取丹藥要緊!」攔住高信前頭的人對另一人說道。
「來不及了,你們已經廢話太多了!」突然在遠處有一個聲音傳來,這個聲音剛出現時還在千丈之外,等說完簡短的幾個字后已經到了跟前。
「什麼人?」「原來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傻小子!」
黑衣人見來得只是一個不足十四歲的俊俏少年,看樣子不過只有天行者境界,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區區天行者,敢來管我們的好事,找死!」
「說實話,找死的其實是你們!」高信很認真的說道。
「一個天行者,一個戰武修,等級不高,口氣倒是不上,居然還敢說我們找死!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兩個黑衣人當中的高個子冷笑,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好像在黑夜當中尋找獵物的毒蛇。他掌心出現了一條盤曲的線,線越來越粗,最後居然幻化為了一條白蛇的模樣。
「天靈使!」藏在遠處等待王寅不敵時出手的修竹一陣緊張,王寅一個小小的戰武修,怎麼可能是天靈使的對手,他隨時準備出手相救,這也是他與王寅的約定。
只是高信卻是緩緩退開幾步,開始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傢伙,一定不是王寅的對手,區別只在於王寅準備用多少時間弄死他!
在王寅克制了君王花之後,高信對王寅就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認為王寅無所不能,戰無不勝。什麼等級壓制他完全不放在眼中。
王寅站穩腳步,右手緩緩抬起,在遠處的修竹看來,彷彿是一條巨龍正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有一種巨大的上位生物的天然威壓將這片空間驟然封鎖起來。
「小子,你居然敢與我一個天靈使對拳?!」高個黑衣人非常迷惑,眼前這少年看樣子挺周正的,不像是個傻子啊,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以天行者的力量與天靈使對拳?
「天靈使算什麼,又不是沒殺過!」王寅冷哼一聲,不過高個黑衣人並沒有聽到,只是他的靈蛇已然發動。
他的兩瞳驟然圓睜,殺機暴漲,單手往外一推,掌心中的那條白蛇,居然化為丈長的巨蟒,帶著腥臭毒風,瘋狂地咬向王寅。「小子,下輩子好好投胎,別再當武者了,你不適合!」
「天靈使三級絕學——靈蛇噬心!」修竹認出了這一式,心中頓時大急,「師弟小心!」
巨蟒的眼睛彷彿比天日的光芒還要強烈,連日光都要被它所遮蔽。
這一招彷彿可以斬殺靈魂。
修竹心頭大震,這絕對不是戰武修可以抵擋的,他整個身體化為一道閃電,跳出來沖向王寅和那個高個子黑衣人。
然而卻被矮個子黑衣人所阻攔,在那一瞬間,修竹手中出現一道比天上的陽光更加璀璨的劍光。
這道劍光非常的簡單,直來直去沒有繞彎,瞬間便打在了那矮個子黑衣人頭上。
只聽咔嚓一聲,黑衣人整個躺倒在地,哎喲一聲,居然沒死。
修竹大急,這一刻的阻攔,已經足夠王寅死個十次八次了。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奇異的震蕩之力,在王寅與高個子的戰場當中爆發出來。
這震蕩之力是如此的暴力,以至於這一塊大地都隨之搖晃起來。
朦朧間,眾人彷彿看到了一條暴怒的巨龍佔據了整個天空,龍爪伸出來將那條小蛇纏在指頭上,兩個爪子使勁一捏,這巨蟒已經被捏斷,一聲慘叫,那個高個子天靈使握著自己的手臂猛然後退,瘋狂的後退。
他的整隻手已經被捏扁了,然而余勢不止,他驚恐萬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噼里啪啦,碎成一堆,就好像一個瓷器做的瓶子已經被無數劍光切成粉末,只保留著外形,一陣風吹過,整個瓶子突然土崩瓦解那種樣子。
這種畫面給他的衝擊感實在太強,導致這天靈使忍不住恐懼,大聲喊叫了起來。
轟,他整個身體撞擊在山壁上,終於停了下來,全身鮮血狂噴,他臉色茫然低著頭看著自己,右手直到肩膀部分已經消失了。
他艱難的轉過頭來看一下王寅,一邊吐血一邊難以置信地問道:「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拳法?你是天靈使嗎?」
王寅並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