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蘇錦澈篇二
看向他雙眸的輕衣閉上眼吻住他的唇,蘇錦澈沒有拒絕而是抱緊了懷中的她。
王府地牢里蘇錦澈慵懶的坐著看著面前傷痕纍纍的男人面無表情:「我請你來坐坐,可你卻如此不識好歹,那就不能怪我了。」
輕衣提著裙擺走過來站在他身後,男人看到輕衣頓時怒不可遏:「賤人就是你害我,世子殿下切勿聽信這個賤人的片面之詞,她就是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女人。」
蘇錦澈聽不得別人侮辱他:「文勒,還想要我親自動手嗎?」
文勒微微點頭操起桌子的匕首刺進男人的肩膀活生生的挖下一塊肉來,男人的慘叫聲令輕衣一陣頭暈目眩,蘇錦澈見她有些站不穩伸手摟她入懷擔心的問:「怎麼了?」「喊的我頭暈。」輕衣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也是從這裡開始蘇錦澈才知道她向來聽不了他人的慘叫,蘇錦澈捂著她耳朵護著她:「輕衣背靠的是君上與整個代王府,你跟輕衣過不去就是跟代王府過不去,我豈能容下你?」
「世子殿下和君上都是被這個女人鬼迷心竅了若世子殿下和君上依賴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冥界會毀在這個女人手裡的....世子殿下.....」男人疼的額頭都冒著冷汗。
強忍怒火的蘇錦澈怒視著他:「放肆!我看是你鬼迷心竅和輕衣作對不肯罷休,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文勒殺了他。」
蘇錦澈抱著頭暈目眩的輕衣轉身離去,文勒毫不留情的拔劍殺了他。
幾個侍妾看著他抱著輕衣嫉妒的發瘋:「你說這夏輕衣到底有什麼本事魅惑殿下,日夜勾引君上還不成還要勾搭著殿下。」
「這你就不懂了,輕衣小姐啊哪裡是冥界的人分明是狐族的不然哪裡學的魅惑之術?」
抱著輕衣的蘇錦澈在前面可謂是聽的清清楚楚他轉過身語氣冷淡:「胡言亂語之人全部處死我只說一遍輕衣是我未來的世子妃是妻子!」
捂著腦袋的輕衣扶著門框看到天都黑了,她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天空冒出一朵朵煙花映紅了整片的天空,她抬起頭驚喜又嚮往,蘇錦澈穿著兩件暗紅色的內衫和黑色龍紋的外袍站在她身後擁她入懷:「盛世煙花為你而放可還喜歡?」
愣住的輕衣心動的眸子閃爍,蘇錦澈揚起嘴角也看著漫天煙火。
冷靜下來的輕衣扒開他的手淡淡的說:「無聊我要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輕衣!我送你回去吧?」蘇錦澈眼中遮掩不住的失落和對她滿滿的愛意,輕衣卻是連頭也不回了:「不必,我自己就好。」她一步步遠去蘇錦澈的心也慢點的涼了。
文勒心疼的說:「輕衣小姐的心裡沒有殿下半分位置,哪怕是殿下病了性命垂危是不是她也不會在乎的?都知道殿下喜歡輕衣小姐,唯獨輕衣小姐不知殿下的心意,是真不知還是不願意知道殿下的心。」
心臟疼起來的蘇錦澈一拳打在門框上:「夠了不要再說了,輕衣心裡是有我的,她剛才分明是歡喜的。」
「這次我幫你了輕衣準備拿什麼還?」馬上的蘇錦澈笑望著地上的輕衣並伸出手,輕衣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上馬圈入懷中:「兩座城池與你交換未來你會是冥界僅此於君上之下的王爺,眾王爺之首。」她望著前方騎著馬想要逃的男人。
蘇錦澈騎著馬揚起嘴角:「權勢地位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你能給我的父王也能給我。」
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的輕衣舉了起來為了能讓他看到:「君上賜的宮中令牌,可召喚調動兵馬這可願意?」「不需要,我只想讓你在王府陪我一夜我不會動你的如何?」蘇錦澈按回她的手。
捏住衣角的輕衣耳邊是他呼出的熱氣她的整個耳朵根都紅了:「無恥!」
「來不來取決於你,人都快跑了,你還不做決定嗎?」蘇錦澈曖昧的說。
一掌打他下馬的輕衣搶過韁繩看了眼滾落在地上的蘇錦澈:「休想,沒了你我一樣可以。」
提起劍的輕衣渾身一軟一口血湧出來幾乎暈厥蘇錦澈連忙飛過去從何抱住了他召喚士兵從地底湧出:「殺無赦!」
抱起她的蘇錦澈馬不停蹄的趕往宮裡:「將軍皇叔救救輕衣,她中了屍毒快不行了。」他懷裡的輕衣側身吐了好多黑血。
楊延心急的給她把脈封住她的心脈,蘇雲斯頓下身皺著眉頭:「快去拿聖果。」
「君上聖果是獻給王後娘娘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行禮說,蘇雲斯怒視著她吼道:「輕衣有什麼好歹要聖果還有何用?去啊。」
給她擦著血的楊延感激不已:「多謝君上願意拿聖果救輕衣的命。」「你放心輕衣不會有事的本君知道你看重這孩子失去了她你便是失去了希望,這些年本君和你一樣等一人歸。」蘇雲斯施法給她排出淤毒。
蘇錦澈跪在地上抱著痛苦的輕衣聲音都在顫抖和害怕:「皇叔,輕衣還挺不住了,都怪我和她賭氣讓她一人去捉拿屍王,不然她也不會中了屍毒性命垂危。」
蘇雲斯勉強一笑著:「她不會有事的錦澈。」
拿著聖果的楊延不知所措的蹲在輕衣身旁蘇雲斯搶過他手中的聖果用力捏碎化為藍光飛進輕衣的身體並解開她心脈穴,捂著胸口的輕衣沒忍住吐了蘇錦澈一身血:「輕衣!輕衣!」
見她暈死過去蘇錦澈差點哭出來,蘇雲斯給她把脈鬆了口氣:「沒事了錦澈,她只是撐不住暈過去了。」
「謝謝皇叔和將軍,我先帶輕衣回去休息好好養著。」蘇錦澈一把抱起輕衣,本就較小的輕衣在他懷中越發的較小可愛了。
昏迷了三天的輕衣終於是醒了,蘇錦澈靠在床榻上撐著腦袋睡著了,這三天他寸步不離的守著輕衣,睜開眼的輕衣撐著身體坐起來看到了床沿邊的蘇錦澈,她沒有叫醒他而是赤著腳走下床打開了門。
寒風吹的蘇錦澈清醒不少,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向床上發現空無一人立馬站起來。
臉色蒼白的輕衣望著屋外的白雪踏腳正要出去蘇錦澈拽住她手腕拉入懷中:「外面冷,我給你把衣服穿上。」
「我睡了多久。」輕衣任由他給自己穿著衣服蘇錦澈給她穿了兩件白色的內衫穿上深藍色的長袍順手拿了件藍色的斗篷給她披上:「三天,君上給你免去了每日的請安,讓你好好休息。」
走到院子外的輕衣抱起琵琶掃去椅子上的白雪:「錦澈見過我跳舞嗎?」
蘇錦澈站在她不遠處目光柔情:「未曾。」
她微微一笑抱著琵琶翩翩起舞,蘇錦澈看的呆了她輕撫琵琶舞姿妖嬈一顰一笑之間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看到他身後的秦墨香的輕衣揚起嘴角一揮手琵琶收回飛向了蘇錦澈。
接住她的蘇錦澈錯愕的望著她:「輕衣?」
手撫上他胸膛的輕衣踮起腳靠近他的唇,蘇錦澈抬起手為她遮住雪花俯下身吻了過去,秦墨香本想過來看看蘇錦澈的,結果看到了這些氣的捏緊十指。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輕衣眸子閃爍蘇錦澈這一刻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蘇錦澈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眸子輕聲說:「因為你值得,沒有了輕衣我便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總會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生活中令你沒有辦法離開她,而輕衣便是出現在我生活里的那個人,你就是我的底線。」
輕衣垂下眸子笑了起來:「你不怪我算計你害過你?錦澈我看不懂你的真心。」
蘇錦澈很喜歡她身上的梔子花香他閉上眼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從未怪過你,我知道你喜歡蘇子夜可我也只想讓你知道,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握緊匕首的輕衣沉默了一會抬手將匕首刺進了他胸口,蘇錦澈悶哼一聲震驚的看著她嘴角滲出血絲,轉身離開的秦墨香並沒有看到這些。
往後退了幾步的蘇錦澈抓住匕首忍住疼拔了出來,趕來的文勒驚訝的回過神扶住他:「輕衣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看著手上鮮血的輕衣愣了幾秒捂著腦袋尖叫起來:「阿爹,啊~」蘇錦澈推開文勒跌跌撞撞的抱住她:「輕衣,輕衣沒事了,文勒去請將軍過來快去!」
悲痛的輕衣撕心裂肺的叫喊:「阿爹~」
「你冷靜一下輕衣,我在我是錦澈啊,輕衣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蘇錦澈顧不上身上被她刺的傷將她抱在懷中安撫。
被文勒帶過來的楊延還是很少看到輕衣叫的這麼凄慘:「莫不是.....那件事造成的?輕衣舅舅在這裡不要怕輕衣。」
撲進楊延懷中的輕衣驚恐的縮著身子紅著眼眶抓著他的衣角:「舅舅,他們都是害死阿爹的人,阿爹在哪裡?舅舅救阿爹,救他。」她像個孩子一樣發著抖受了刺激一般對身邊的一切都害怕不已。
楊延摸著她的腦袋不知所措:「輕衣,沒有人害夏將軍的,他是世子殿下,輕衣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沒有人要害夏將軍。」
「不是的不是的,阿爹就是他們害死的,我看著他死在我面前的,他們....他們折磨他,阿爹求他們放過阿娘,他們砍了阿爹的腿....啊~舅舅我頭好痛。」輕衣捂著腦袋哭的止不住。
蘇錦澈這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害怕慘叫聲了原來是因為夏將軍在她面前被折磨而死:「輕衣沒人會害夏將軍了,輕衣你別怕。」
輕衣忽然撿起匕首掙脫開楊延紅著眼眶不安的指著他們:「你們都想我死都想阿爹死,你們都想害我阿爹,別過來都不要過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調轉匕首往自己胸口刺去。
「輕衣!」
「輕衣!」
「輕衣小姐!」
耐耐急忙現身掌心藍光從她頭頂輸入她的體內控制住了她,輕衣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耐耐撫上她的胳膊試探的走過去:「輕衣,都過去了沒人想害夏將軍也不會害你。」
她渾身一軟倒在了耐耐懷中,鬆了口氣的楊延和蘇錦澈這才放心下來。
楊延看了下他的傷口:「世子殿下受傷很嚴重我去找葯神來。」「麻煩將軍了。」蘇錦澈捂著胸口的傷有些難受。
床上的輕衣睡的很不踏實,蘇錦澈一邊讓葯神包紮著傷口一邊握住輕衣的手,他感覺腦海里像是湧入了一些什麼。
「阿爹,輕衣有乖乖的等著阿爹。」小女孩八九歲的模樣撲進男人懷中,男人高興的抱起她蹭蹭她的小臉:「我們輕衣啊長大以後一定是位很美麗的姑娘,只希望輕衣能快快樂樂長大。」
小輕衣摟著男人的脖子笑的可愛:「所以阿爹可不可以陪輕衣過九歲生辰?輕衣保證會聽阿娘的話,一輩子不入深宮。」
男人摸著她的小腦袋笑了起來:「好都聽乖女兒的,阿爹抱你去和阿娘吃飯飯。」
戰場上小輕衣哭的聲嘶力竭:「阿爹!」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奮力的想要牽住女人的手紅著眼眶望著輕衣:「不要過來!待在舅舅身邊不要過來!」
楊延抱住輕衣眼眶濕潤了:「夏將軍!」
「放過我夫人,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的夫人不要傷害她有什麼事沖我來。」男人緊緊握住女人的手輕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阿爹阿娘!」
年僅九歲的輕衣親眼目睹她的阿爹被敵人折磨的慘不忍睹,楊延拚死才救下她的阿娘,輕衣想過去被楊延拉住:「輕衣,不要過去。」
掙扎著抬起頭的男人對著輕衣伸出手晃了晃沖著她笑:「輕衣別怕,舅舅會替我保護你的以後阿爹不能....不能陪在你身邊了……輕衣要聽阿娘和舅舅....的話.....」
「阿爹~」輕衣哭喊著卻不能靠近。
蘇雲斯頓下身輕輕抱住了她:「往後皇宮就是你的家,本君就是你的皇叔,輕衣無論你做了什麼皇叔都是你的親人會幫你解決的。」
她抬起稚嫩的小臉抱住蘇雲斯的腦袋:「皇叔阿爹是不是回不來了?他是不是不要輕衣以後輕衣會聽話的,阿爹不能不要輕衣。」
心疼的蘇雲斯替她擦去眼淚:「乖,夏將軍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會回來的,輕衣這麼可愛怎麼會不要呢?你要聽皇叔和舅舅的話知道嗎?別怕皇叔和舅舅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