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蘇錦澈篇三

第156章 蘇錦澈篇三

點著頭的輕衣抹去淚水望著蘇雲斯:「輕衣會聽舅舅和皇叔的話,也會照顧阿娘的。」

揉著她腦袋的蘇雲斯抱住她有些難過:你放心的去吧,輕衣本君和夫人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有本君在不會讓人欺負她。

後來蘇雲斯的確寵愛了她數年,也包容了她的驕縱任性,輕衣最終是成為了她父母不願意看到的樣子可蘇雲斯對她的期望越來越高了。

抽回手的蘇錦澈心裡一陣刺痛,他從來沒有想過輕衣這些年活的有多痛苦,人前的風光榮耀皆是她的阿爹用性命換來的,她失去了最疼愛她的阿爹才有了現在的夏府輕衣。

「阿爹!」驚醒的輕衣猛的坐起,蘇錦澈緊張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輕衣?」

扶額的輕衣看向他閉上眼:「你怎麼在這裡還不回去?」「你不記得了?」蘇錦澈心中是不希望她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

搖搖頭的輕衣一陣頭疼:「我該記得什麼你怎麼受傷了?」「沒事,就是剛才不知道刮到哪裡了,你好點了沒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蘇錦澈關切的問。

輕衣睜開眸子盯著他有些不悅:「蘇錦澈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要不是你跟我賭氣我至於受傷嗎?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對不起輕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了。」蘇錦澈見她不記得了好歹是鬆口氣。

揮開他手的輕衣白了他一眼:「沒有你我照樣也可以,蘇錦澈你以為我離了你就沒有辦法了嗎?」「可是我離了你的確沒有辦法了。」蘇錦澈的一句話令輕衣所有的怒氣全然消失了。

她倔強的不肯低頭:「那你下次還敢嗎?」

搖著頭的蘇錦澈沖她一笑:「再也不敢了。」

寒冬終於過去迎來了春暖花開,蘇錦澈一身黑色長袍坐在石頭上玩弄著她的琵琶,輕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撇嘴:「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說過不喜歡與旁人撞衣服嗎?」

「我是旁人嗎?我怎麼知道你今日會穿這身衣服出來呢?你平日里都是深藍,怎得今日偏偏穿的黑色?」蘇錦澈笑望著她。

看著琵琶的輕衣歪著腦袋問:「你不是擅長彈月琴嗎?怎麼想試試琵琶了?琵琶可沒有月琴好彈的。」

蘇錦澈撫了一把她的琵琶:「你不喜歡彈琵琶只是因為皇叔愛聽,我是因為你喜歡月琴才彈的月琴,月琴聲音委婉動聽不如琵琶歡快可是聽久了也是好聽的。」

喚出弓箭的輕衣瞄準著他,蘇錦澈心裡一緊箭射了出去,蘇錦澈慌張的遮住眼睛,豈料箭只是射中了他身後的樹上:「誰!出來!」

移開袖子的蘇錦澈聲音都抖了幾下:「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想....」「我想殺你?我才沒有那麼蠢殺了你對我沒有半點好處。」輕衣眉頭一皺厲聲呵斥道:「再不出來這樹可抵擋不了我的第二箭還不出來!」

秦墨香猶豫了一下走了出來:「世子殿下!」

收回弓箭的輕衣抱著胳膊輕蔑的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你來宮裡幹什麼?郡主的位份還不能隨意入宮吧?」蘇錦澈抱著輕衣的琵琶靠在上面,秦墨香咬著唇猶豫著說:「我想來看看世子殿下過的可好,世子殿下最近瘦了不少。」

輕衣噁心的不行搶過琵琶想走:「我再待會怕是要吐了。」

拉住她衣角的蘇錦澈痞氣一笑:「那就讓她走好了。」蘇錦澈坐在石頭上低頭吻住她的唇輕衣震驚的眸子都睜大了,秦墨香難受的看著這一切竟不知所措了。

推開他的輕衣小臉氣的通紅:「蘇錦澈!」

「我在這裡怎麼了?輕衣遲早是我的妻,我不過是親了你一口。」蘇錦澈抱起她放在身邊的石頭上牽住她的手不讓她走:「郡主都看到了吧我不會娶你的,我可以有很多妾那是因為我都不愛她們根本不在意她們是否愛我,唯獨只有輕衣為想與她在一起,也是真心喜歡她的。」

白了他一眼的輕衣盪著雙腿:「能不能別老拿我做借口?真沒意思,秦墨香你喜歡誰不好喜歡他這個紈絝子弟?」

秦墨香紅著眼眶聲音哽咽著說:「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看到錦澈的真心,錦澈是很專一痴情的男子,他喜歡上的人便是拼了性命都要相護的我十七歲的時候認識的錦澈,我見過他掉眼淚無助的樣子,夏輕衣你根本就沒有心,世人都知蘇錦澈愛你愛到骨子裡,他捨不得你受傷你流淚你委屈,他為你掉眼淚為你受傷,可你卻嫌棄他厭惡他討厭他。」

目光冷下來的蘇錦澈聲音冰冷:「說夠了沒有給我滾,誰允許你胡說八道的?」

輕衣笑出了聲:「蘇錦澈才不會喜歡我,他不過是拿我做為阻擋他桃花的借口,我跟他一起長大總是戲弄他,錦澈喜歡溫柔聽話的姑娘像我這樣的他可駕馭不了。」

抿抿嘴的蘇錦澈失落的輕笑了一聲:「也只有你敢戲弄我了。」

文勒帶著輕衣走進院子時輕衣攔住了文勒不明白的文勒問:「輕衣小姐怎麼了?」

「既然佳人在懷何必約我賞月呢?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家世子殿下的桃花了。」輕衣揚起嘴角示意文勒去看,只見秦墨香攙扶著喝多的蘇錦澈往房間走去。

房間里的秦墨香笑著給他脫衣服,蘇錦澈將她按在床上親吻著她的脖子:「輕衣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輕衣,求求你了輕衣不要對我這麼冷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床上的秦墨香收起笑容默默的落淚:「錦澈我也喜歡你啊!」

一夜溫存醒來的蘇錦澈發現躺在身邊的人並不是輕衣他懊惱的一拳打在床上,秦墨香被驚醒抱著被子不敢跟他說話。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蘇錦澈捏住她手腕大聲質問她,秦墨香害怕的不敢看他:「我看到殿下喝多了所以扶殿下進來休息.....可是殿下錯把我當成了輕衣.....我推不開殿下才......」

蘇錦澈揮開她的手爬下床穿上衣服,秦墨香抓住他的衣角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殿下。」

憤怒的蘇錦澈大聲斥責著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對我,秦墨香你堂堂一個郡主竟如此不知廉恥,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心裡只有輕衣,你想做世子妃我給不了你。」

「為什麼?夏輕衣不愛殿下。」秦墨香哭著大喊崩潰不已。

他掐住秦墨香的脖子眼裡是殺意:「我警告你再敢說這些我一定會殺了你,我會給你一個名份不過不是現在,你也最好打消做我世子妃的念頭想也不要想。」

蹲下身的輕衣撿起地上的碎片,秦墨香望著她冷笑起來:「你滿意了?我堂堂郡主淪為了他人侍妾,你可知我成了多少人的笑柄?」

站起來的輕衣默默的把碎片包起來:「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失去了身份地位值得嗎?秦墨香你還不明白嗎?你不需要跟我對著干,因為我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你這一生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下不是嗎?你總想贏過我,而我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我是郡主你只是個世家小姐,論美貌才學我哪裡不如你?為什麼殿下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連寵幸我都是因為把我當成你,我恨你恨之入骨我愛殿下,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殿下。」秦墨香歇斯底里的嘶喊。

輕衣這一次並沒有向從前一樣笑她而是可悲又嚴肅的說:「你真是可憐,好好的郡主卻淪為侍妾竟然在怨我,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自己,屬於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為何還要去爭更何況沒有人跟你爭只有你自己拚命的想去得到蘇錦澈不愛你,他更不會給你世子妃的身份,我以為你會明白的。」

秦墨香坐在椅子上又笑又哭:「是嗎?如果沒有你出現我又怎會如此?你該死,你早就應該死在那場戰亂跟你阿爹一樣死!」

頭暈的輕衣按著桌子晃著腦袋:「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為什麼不說了?你害怕了?你要是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你的手上了,你害死了你的阿爹害的你阿娘病重,你阿爹和阿娘那麼相愛都是因為你!」秦墨香明知道這是她的痛楚仍是拚命的傷她。

崩潰的輕衣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癱軟在地上桌上的茶杯碎片被帶到地上劃破她的臉:「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的頭好痛,不要!」

聽到聲音趕來的蘇錦澈喘著氣踹開門就看到輕衣抱著腦袋痛苦的癱軟在地上臉上和胳膊上都有傷口:「輕衣!秦墨香你說了些什麼?」

笑起來的秦墨香站起來不以為然的說:「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害死了夏將軍害的夏將軍和夏夫人陰陽兩隔不是嗎?夏夫人失去摯愛一病不起了,夏府就由輕衣做主了,我不過是把我所知的說出來了她就這樣了,夏輕衣這是你活該你咎由自取的!」

蘇錦澈上前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賤婦你胡言亂語什麼,輕衣不是這樣的不是的,這不怪你這都是天族作惡才會讓將軍離世,跟你沒有關係輕衣。」

「別碰我,不要碰我,都是我害死了阿爹如果不是因為我私自離家去找阿爹,那阿爹又怎麼會分心阿娘又怎會被抓,都怪我都怪我沒用治不了阿娘的病。」輕衣泣不成聲的跪坐在地上。

大笑著的秦墨香抬起眸子惡狠狠的說:「都是你的錯,你該去死而不是活著惹人厭!」

怒不可遏的蘇錦澈轉身掐住秦墨香的脖子恨不得殺了她:「賤婦你這個賤婦我要殺了你!」

輕衣眸子變得血紅她站了起來勾起嘴角望著秦墨香像是變了個人:「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怕了嗎?惹人厭的是你秦墨香,你再怎樣也永遠比不上輕衣的,郡主又如何,你一樣只能被輕衣踩在腳下,你就是個廢物。」

鬆開手的蘇錦澈愣愣的看著她:「耐耐?」

秦墨香驚恐的盯著她:「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不要過來。」

走向她的輕衣用力都踩住她的手,疼的抖索的秦墨香扒著她的腳:「走開走開。」

「你有什麼資格跟輕衣搶?再敢放肆我就替輕衣好好教訓你!」說完耐耐從她身體出來蘇錦澈伸手接住了昏迷的輕衣。

耐耐白了她一眼輕聲說:「輕衣聽不得這些不然就會像那天一樣情緒失控的,她對於將軍的死很愧疚和自責,我只見過她失控兩次,第一次是因為侍女提起夏將軍,輕衣悲傷過度情緒激動失手刺傷了君上,第二次便是你,從那以後君上便不許任何人提起夏將軍。」

蘇錦澈抱著輕衣很內疚:「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事情,你可以控制輕衣?」

看了眼秦墨香的耐耐冷哼:「我是劍靈只有她靈識最弱的時候我才能控制她,輕衣靈識太過強大從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的,方才我察覺到她的恐懼才會出來保護她。」

「先回我的寢殿吧,秦氏惡毒沒本世子的旨意不許出院子!」蘇錦澈從頭到尾都不願意看她一眼抱著輕衣帶著耐耐就走了。

寢殿里蘇錦澈輕輕放下她給她蓋好毯子,耐耐仔細的用靈力查看了一遍:「只是暈厥了沒什麼大礙,馬上要入冬了輕衣最怕冷了,每年冬天都很難熬,也不知道夏夫人還能撐多久。」

摸了摸她額頭的蘇錦澈嘆口氣:「夏夫人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輕衣活著,換做是我失去了摯愛一定會隨她去了,耐耐你說輕衣靈識太強你無法進入她的身體除非她靈識最弱的時候?」蘇錦澈想起上次她發病的時候眼神也是很可怕,他開始懷疑上次根本就不是輕衣做的而是耐耐。

眯起眼的耐耐覺得他在試探自己:「輕衣的靈識一向強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怎能允許他人欺辱自己,我也只是偶爾趁她很累的時候才能去她身體。」

「所以她那天刺我的時候是你在控制?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蘇錦澈不想跟她繞圈子。

沉默幾秒的耐耐也沒拐彎抹角:「是我,還有秦墨香那次我明明箭瞄準的是你,也是輕衣奪回靈識阻止了我,你想知道為什麼嗎?你知道輕衣太多事情還拿這些威脅她,我最痛恨誰威脅輕衣所以想殺了你,輕衣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

猜對的蘇錦澈好笑的說:「我威脅她?這些年我扶持輕衣一路走上來,耐耐,輕衣是否喜歡我跟你無關,輕衣不想我死所以阻攔你。」

耐耐也不甘示弱的說:「可是她明確的告訴過你她不喜歡你,輕衣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我比任何人都要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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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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