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幕危機
黑衣男人戴著口罩冷漠的用槍指著地上苦苦哀求的另一個男人,黑衣男人揚起嘴角毫不留情的一槍打死了那個男人,雨越下越大,地上一灘血觸目驚心。
一隻銀色的九尾狐幻化成人形站在不遠處撐著傘一身黑色的小皮裙誘人又嫵媚,長發披散在肩上又很清純動人。
當男人轉過頭看到她時第一反應是舉起了手中的槍:「你是什麼人?」
白夭夭站在他不遠處看向他身後死掉的男人又看向他:「收留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男人不屑一顧的取下口罩,口罩下的那張臉帥氣的不像話:「你?」
笑起來的白夭夭盯著他的雙眼說:「不要輕易盯著一個女人很久,不然你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的。」下一秒男人要開槍,白夭夭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掐住他脖子,男人喘不過氣來也使不上力。
用力將他摔在牆上的白夭夭眼神冷淡了幾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叫白夭夭聽清楚了嗎?我會來找你的,倘若你不服我會殺了你,程亞,我不會虧待你的。」說完白夭夭消失在雨幕中。
程亞擦掉嘴角的血很是疑惑:「這到底是什麼人?敢這樣囂張放肆?」
回家的明夜看到屋檐下的白夭夭渾身上下都被淋濕了停下了腳步,白夭夭抬起眸子的那一剎那明夜被驚艷了,白夭夭的眼神清澈又乾淨,明夜蹲下身幫她遮住雨:「是沒地方去了?」
白夭夭微微點頭那樣子楚楚可憐,明夜伸出手沖她一笑:「我收留你。」
把手放在他掌心的白夭夭和他相視一笑被明夜拉起一步步走遠。
慶宇我終於又一步步走到你身邊了,就算你不再記得我,就算你不再愛我,那我也想陪伴你左右再不分離了。
脫下外套的明夜遞給她乾淨衣服:「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吧,明天我讓人給你買些新衣服,你住在我隔壁房間,有事就喊我也比較方便,對了我叫明夜,你呢?」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明夜有些慌亂又緊張的看著她,白夭夭嫵媚一笑:「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我叫白夭夭。」
「咳咳咳,夭夭啊,這名字和你的人很般配的,妖嬈嫵媚又清純可愛,我應該認識你的嗎?抱歉我真的記不起。」明夜慌忙的把她的手拿下來,白夭夭略顯失望的看著他那張精緻俊秀的臉:「沒關係,也是,過了很久你早就忘記了。」
明夜看出她眼裡的悲傷和失望:「我們以前見過對嗎?」
白夭夭望著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人,曾經那個人也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卻為她一隻小狐狸不惜用命來對抗整個神族,只因為她是妖族的公主,事過千年他早已經不再是神族的人,而她仍舊是妖族公主,只是這個世界也變了。
「誰說你是妖族了?你的命運是在你自己手中,你想成為什麼人在於你,而不是他們那些一面之詞,夭夭,我要你記得,沒人能主宰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那個人死前留給白夭夭的話她仍記得可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竟然會這樣陌生。
她從回憶里醒過來伸手輕輕擁住了明夜輕聲呢喃:「可不可以不要扔下我,阿夜我要你答應我,不要再扔下我一人了。」
明夜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卻看到她這樣於心不忍的猶豫了好久才伸手回抱住她:「別怕夭夭,我不會扔下你的,以後你是明家的人了,沒有人能欺負你的。」
那一夜明夜守在她身邊看著她沉沉睡去睡的竟是很安穩美麗,他準備離開時看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一個紋身很是眼熟,移開目光的明夜輕輕幫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退出她的房間。
書房裡明夜打開盒子里的那幅畫,畫上的女子是個古代女子,一襲白衣長發披散出落的傾國傾城,胸前那紋身也是若隱若現明夜突然發覺白夭夭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只是畫上的女子眼神是悲傷和絕望的,這是他在拍賣會上拍下的一幅畫,他是被那個故事吸引才決定買下的。
那個故事講訴的是神妖相戀的故事,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愛上了一個高傲的妖族公主卻因為身份和誤會相愛相殺,無數次他本有機會滅她全族殺了她但始終無法下手,是的一個神愛上了一隻妖,放棄了高貴的身份背叛了神族無路可走時,她與他反目成仇,她愛他又恨他入骨,當誤會解除時,神死了妖心灰意冷了。
「明明只是個傳說,怎麼見到夭夭的時候覺得並不是傳說呢?」明夜回過頭時看到白夭夭站在了門口:「你....怎麼醒了?」
白夭夭看到了那幅畫隨之一笑:「我看到你不在所以醒了,你在看什麼?」
明夜坐了下來幫她倒茶:「這幅畫上的人很像你,這是我在拍賣會上得到的,夭夭你覺得有前世今生這種說法嗎?」
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門鈴響了,白夭夭聞到了是程亞的味道,明夜起身很是疑惑的去開門,白夭夭靠在門框上眸子變成紅色妖冶無比。
「我今天也不知道遇到什麼倒霉事了真的是晦氣....」程亞看到屋裡的白夭夭時整個人愣住了。
明夜關上門撇撇嘴說:「你還能有什麼啊失手了嗎?你發什麼呆啊。」
程亞指著白夭夭震驚的說:「她為什麼在你家裡?你不能留著她,就是她...」白夭夭手背在身後手中的藍光控制著程亞使他身體不受控制了。
「夭夭怎麼了?」明夜看向他,程亞被控制著走到白夭夭面前:「夭夭是我表妹,這丫頭怎麼跑你家裡來了,你還沒見過我表妹的吧,是吧夭夭。」
她勾起嘴角故意裝出委屈的模樣:「我知道錯了。」
不相信的明夜眯起眼問:「夭夭是我帶回來的,她說她無家可歸,怎麼現在成了你的表妹呢?」
「哎呀,夭夭的父母走的早,所以一直生活在國外,這不前段時間剛回國嘛,晚上我和她鬧了些彆扭,這丫頭就離家出走了我很是擔心,辦完事就來你這裡想叫你想想辦法的,我看這丫頭還在生氣,要不就在你家先住著吧?」程亞不受控制的說出這些鬼話自己都想不到。
勉強糊弄過去了明夜:「行吧,搞半天夭夭是你的妹妹,我去給你們做夜宵。」明夜無奈的搖搖頭走進了廚房。
白夭夭收回手程亞恢復了正常:「你搞些什麼,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為什麼要纏上阿夜。」
她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盯著程亞:「順著者生,逆我者亡,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你....我警告你不許傷害阿夜,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程亞憤怒的說。
笑起來的白夭夭覺得好笑:「鬼?就算你成了鬼又耐我何呢?千年前你護著慶宇沒想到千年後你仍是護著他的,真是一對好兄弟啊,可惜你的結局太凄慘,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給你的。」
不明白的程亞皺著眉頭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什麼人。」
白夭夭倒也不想瞞著他:「我是妖,千年前你元神俱毀,我耗損修為幫你凝聚魂魄才有了現在的你,不然你怎麼能有機會站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無理的話,就連威脅的話也和當初沒什麼差別,你還是一樣討厭我覺得是我害死了慶宇啊。」
越說程亞越覺得離譜:「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什麼妖,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哪裡來的一個瘋子。」
伸出手的白夭夭掌心冒出的藍光令他看到了一幅幅千年前的畫面。
「上神大人....啊.....」白夭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伍洲一耳光把她打到摔在地上:「你一介小妖還敢妄圖勾引慶宇,本上神勸你死了這條心,不然本上神定殺了你。」
摔在地上的白夭夭捂著臉掉著眼淚拽住了伍洲的衣袖:「求求上神大人讓我見見慶宇吧,求你了,我知道他因我而傷,上神大人求求你了。」
伍洲著實討厭著白夭夭:「你再不走就會死在這裡,你好自為之。」
河邊的追兵被白夭夭殺的乾淨,南慶宇一身藍色衣衫溫文爾雅又清冷:「白夭夭束手就擒同我回去吧。」
「好一個白夭夭啊,你我緣盡於此我欠你的早已經還清,我同妖族與你們神族勢不兩立,讓我束手就擒?你休想。」白夭夭舉起劍刺向他。
雪落在南慶宇身上,他望著白夭夭的背影難受的說不出話:「至始至終我要的只有一個你,可你為何偏偏不懂?」
白夭夭轉過身哭著揪住他衣衫:「我的父君母妃都死在你的手上,為何?你為何只留我一人性命?你不該留著我,南慶宇我恨你入骨,你讓我怎麼去愛你。」
「無意之舉,是我愧對你,我認。」南慶宇紅著眼眶不讓淚落下。
扯下玉佩的白夭夭仍在他身上:「你我只是敵人,見面便是廝殺。」
撐著下巴的白夭夭一臉的愛慕遮不住南慶宇伸手揉揉她的長發:「在看什麼?」「看你啊,我從沒如此喜歡過一個人,慶宇便是我最喜歡的人。」白夭夭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逗笑了南慶宇。
伸手接住伍洲的白夭夭看到南慶宇死在自己面前時控制不住的淚湧出來:「啊~我要殺了你們。」
南慶宇擁她入懷倒在她懷中:「夭夭不管你是神族還是妖族,做你自己就好,我愛的是白夭夭,是白夭夭這個人,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我...活著....」
泣不成聲的白夭夭渾身是血長發散落一地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伍洲,我救不了你,只能替你留住魂魄投胎轉世。」白夭夭目光獃滯的施法護著他微弱的魂魄。
勉強一笑的伍洲搖了搖頭:「夭夭,慶宇死了,我要隨他去了,你保重。」
淚濕眼眶的程亞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的心疼的難受,白夭夭收回手並沒有恢復他所有的記憶:「阿夜就是慶宇,我等千年,終於等到了慶宇,程亞,成全我這一次。」
程亞不敢相信那人是自己:「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是有神和妖的?而我就是那個伍洲,阿夜是南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