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追殺
程亞翻著他衣服摸索著一個U盤這才滿意的笑起來：「找到了趕緊走吧。」
白夭夭收回扇子和他撤去，程亞一路上邊走邊說：「你真的太適合做這行了，殺人利索動作敏捷，話說妖不是吃人心的嘛？」
她翻了個白眼：「那是一些小妖靠著這邪術來修鍊的，我是妖族之王是靠著自身來修鍊出仙骨，千年前的一場天劫我已修成半妖半仙，只是被關在煉獄里無法修鍊加上救你耗損了大部分修為導致無法成仙，不過再修鍊些時日曆了天劫我就可以成仙了。」
正說著面前出現了一個戴著斗篷的男人程亞眯起眼停下腳步，白夭夭也停下來了看向他，程亞似乎察覺到什麼：「找你的？」
「不，是抓我回煉獄的，必要時我如果反抗他會殺了我。」白夭夭漫不經心的說出這話彷彿跟她無關緊要。
男人一步一步走來開口：「我希望前輩跟我回去，不要再為禍人間。」
感到為難的白夭夭舔舔嘴唇：「為禍人間嘛？我害過什麼人？或者說是因為你們我才變成這樣的？小傢伙，死怎麼寫你知道嗎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我跟你回去？」
鄭海陌故意躲開她的雙眸：「我知道不是前輩的對手，前輩殺害了古姜國上萬條人命還不是嗎？那些也是人命，不要說什麼天劫所迫，為了救前輩，慶宇上神可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笑起來的白夭夭目光里只剩下冰冷一片沒有半分柔情：「我？真是可笑啊，我毀掉的是一個國家嗎？是我害死的嗎？鄭海陌我勸你知難而退吧，站在你面前的是妖族君王不再是妖族公主，我想離開煉獄那便是誰都攔不住我，這些年我之所以待在煉獄是因為他還未回來，如今他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會繼續待在煉獄你聽明白了嗎？」
「如果不是生逢亂世，前輩和各位上神都值得被愛護，可惜前輩生錯了時候，前輩出生起就成了妖族的希望，而上神大人也是神族的希望，一個是公主一個是上神，你們註定沒有緣分的。」鄭海陌的一句話令她動容了也難受了起來。
白夭夭歪了歪腦袋握緊手多了把藍色的長鞭：「生逢亂世？我最恨的就是神，本想留你性命，只怪你自己說錯了話。」
她一揮手長鞭揚起，程亞震驚的看的合不攏嘴，鄭海陌怎麼會是她的對手，不過幾招斗篷掉在地上露出那張稚嫩俊俏的面孔嘴角隱隱滲透著血絲，鄭海陌後退了好幾步捂著小腹身上也多了幾處傷痕。
「你要打死他嗎？」程亞慌忙出手攔住了白夭夭，她看向程亞一挑眉：「你也要攔著我嗎？我與神族勢不兩立，留他千年不殺已經是恩賜。」
鄭海陌沒有半分的畏懼盯著她：「前輩對我手下留情了，以前輩的修為不過三招就能要了我的命，我不是來抓前輩回去，海陌也沒有那個本事，而是勸前輩回去，前輩和上神大人再沒有可能，為什麼執迷不悟？傷的不僅僅是上神，還有前輩你。」
不願意再聽的白夭夭摔開程亞的手怒視著他：「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們所謂的大義對我來說我只想和他廝守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生就夠了，難嗎？要不是你們，我會淪落至此的嗎？那是我心甘情願但也絕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踐踏的尊嚴。」
微微行禮的鄭海陌握緊拳頭：「既然前輩不聽勸，要麼殺了我，要麼隨我回去。」
被激怒的白夭夭用力掐住他脖子：「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殺了那麼多神，不缺你一個小神。」
下一秒白夭夭被一隻手給扔在了地上。
吃痛的白夭夭摔在地上被程亞扶住他拿出匕首緊惕的看著來的那人。
「你還想做錯事嗎夭夭？」面前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哥哥，白真和她長的是很像不過他那雙狐狸眼更是勾人心魄。
白夭夭伸手攔住了程亞：「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妖族該是你自己管著，你才是妖族君王，你現在做什麼？為什麼？你任性該有個限度。」白真氣她頹廢的樣子，當看到程亞時明顯愣了一下。
程亞伸手幫她把長發捋到身後：「夭夭你沒事吧？他是你哥哥？」
白真狐疑的看著程亞：「伍洲？夭夭南慶宇不再愛你，或者他從來沒有愛過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些都是你的執念和你的痴心妄想，夭夭你聽話，跟哥哥回妖族去，我們兄妹倆好好在一起。」
「你胡說，不可能，慶宇是愛我的，不然我們也不會互相折磨整整一世。」情緒崩潰的白夭夭哭的聲嘶力竭。
笑起來的白真搖搖頭：「折磨？連你自己都知道是折磨為什麼還不放手，他殺了我們的家人，族人和你兩位姐姐，夭夭，你是位公主啊，怎麼能輕易低頭。」
白夭夭心痛不已這還是程亞頭一次看到她哭的這麼凄涼，他以為她永遠都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閉上眼的白夭夭不願意相信：「我愛他舍不下他，哥哥你成全我吧，就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陪著他，等我陪著他過完這一生看著他平安我就和你走好嗎？」
「你似乎忘記他是怎麼樣在你面前親手殺了你的姐姐你的父君你的母妃了？他是你的仇人夭夭。」白真摟住她脖子盯著她的雙眼令她恐懼。
那時她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孩子，只因一眼她愛上了他。
妖族皇宮熊熊大火要將她吞沒，白夭夭渾身是傷被白真一把抱起：「來人護住公主加強人手誓死捍衛妖族。」
南慶宇從地上拎起奄奄一息的妖王，當白夭夭看過去時眼神里是絕望和哀求，妖王伸出手似乎是想撫摸她的臉：「我兒....父君不能再護著你了。」
「父君....不要.....」白夭夭拚命掙扎，白真死死的抱著她：「夭夭別過去。」
劍刺進妖王的胸口南慶宇面無表情，她的兩個姐姐憤怒又傷心的沖向她，妖后握住白夭夭的手含著淚：「兒啊，你是妖族的希望啊，你出生時祭司大人就說過你是未來的妖王，我兒寄予著全族的使命，真兒你一定要護著你妹妹活下去。」
白真紅著眼眶想拉著她：「母妃，兒子一定護著妹妹，求母妃和兒子一起走吧。」
妖后望著死去的妖王和即將要死在南慶宇手中的兩個女兒心灰意冷了：「母妃只剩下你們兩個兒了，你們要相互扶持好好活著啊，幺兒，答應母親活著。」
「母妃……母妃......」白夭夭看著妖后撲向自己的兩個女兒時徹底失控了，白真忍痛緊緊抱著她：「夭夭我們該撤離了，父君和母妃還有姐姐們用命為我們換來的不是要我們去送死。」
她絕望的沒有了力氣，妖族的將士紛紛跪在地上：「求公主離去，臣等願意用性命護公主安危，求公主速速離去。」
站起身的白夭夭握緊十指紅著眼扭頭看了一眼被士兵阻攔著的南慶宇大步離開。
「只要你一句話，哥哥就算豁出命也不會讓你進煉獄的，夭夭，你當是為族人想一想，妖族不能沒有你。」白真持著劍帶著兵護著她對抗著神族。
心已死的白夭夭看向白真笑了：「就算是為了族人我也不能再讓族人和哥哥你豁出命了，我進了煉獄，妖族就不用開戰，哥哥我心意已決，我要進煉獄受刑。」
聲音哽咽的白真幾乎是在哀求她：「夭夭你為什麼這麼倔？哥哥不怕死，我妖族子民更不怕，只要你的一句話....」
「哥哥，不能因為一個我，令妖族處於戰亂令所有子民性命堪憂，更不能再因為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哥哥了，算我求哥哥，放我去吧。」白夭夭扒開他的手走向神族，她毫不畏懼的扔了劍盯著他們：「我白夭夭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你們停戰，我願意生生世世在煉獄受刑，放過妖族，放過我哥哥，任何代價我一人承擔。」
聽完這話神族首領猶豫了一下示意他們放下了劍，白夭夭一步一步走向神族，白真手中的劍握的越緊。
從回憶醒來的白夭夭不願意再聽下去她推開白真哭著說：「我的錯，哥哥，我不是個好君王，我放棄了那麼多，只為他，哪怕死我也在所不惜。」
妥協的白真點了點頭：「好，我成全你的痴心妄想，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想做的事情不想說的哥哥不會勉強你，也不允許任何人威脅你強迫你。」他轉過身看向鄭海陌。
感覺到危險的鄭海陌眼神里閃過一絲絲的害怕：「前輩.....現在連你也想殺我？」
「不是我想殺你，給你兩個選擇，一選擇跟隨夭夭，二我殺了你把你的仙魂毀了去神族請罪，你選一個。」白真的步步緊繃令鄭海陌強撐著鎮定。
鄭海陌沉默了許久後退了兩步：「前輩救過我的命....一命抵一命，我是不會跟隨前輩的，但我可以幫她。」
這個少年仍然記得白夭夭的恩惠。
不過一百來歲的他在煉獄待了一百年受夠了孤獨寂寞，因為她的到來鄭海陌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每日看著被折磨的白夭夭鄭海陌一開始心裡毫無波瀾，她的慘叫她的心痛鄭海陌視若無睹，直到有一日他無意受傷，性命垂危之際，白夭夭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撫上他的額頭。
一束束藍光飛進他身體，鄭海陌支離破碎的仙魂被縫補，他虛弱的對上她的眸子。
收回手的白夭夭咳嗽了幾聲坐在他身邊望著遠方：「你是為何而來？身份尊貴卻獨守這煉獄。」
「前輩呢？前輩本是妖族公主，又是為什麼在煉獄受盡折磨？明明可以離開。」這是鄭海陌第一次說出心中的疑惑。